很快,我們就走到了僧人所指的那間禪房,一進門一位年邁的僧人就迎麵走了過來。


    這僧人身著藏紅花色僧袍,露出了黝黑的胳膊,整體看上去十分瘦弱。他不苟言笑,一雙眼睛讓人有種空靈的感覺。看上去,這位僧人還是給人一種威嚴的感覺。


    難道,他就是能解刀疤身上邪魄之人?


    年邁的僧人走近之後,衝著陳先生施禮。陳先生還禮之後用泰語跟他說話。


    我們則在一旁焦急的等待著他們對話結束。


    很快,對話結束。陳先生衝著我們說道:


    “這位是阿讚納,就是我之前跟你們說的製作古曼童的那個法師的徒弟。從他的口中得知,至少我們提到的那位法師在一年前就已經圓寂了。”


    聽到這裏,大家不由得露出了失望的表情。如此的話,那誰還能幫助刀疤驅散邪魄呢?


    可就在我們一籌莫展之際,陳先生繼續說話了:


    “雖然那位法師不在了,但是阿讚納也跟他的師傅學了不少。我們隻能求助阿讚納了,看看他能不能給刀疤驅散身上的邪魄。”


    現在也沒有別的辦法了,既然當初供養越南地道裏那個古曼童的師傅已經不在了,現在能不能驅散刀疤身上的邪魄的希望隻能寄托在他徒弟身上了。


    “那現在需要讓他看一下刀疤的情況嗎?”


    聽完陳先生的話,我連忙說道。


    “嗯。”


    陳先生點頭之後又跟阿讚納說了幾句,說完,又衝著刀疤說道:


    “刀疤,讓阿讚納看一下你的情況。”


    刀疤聽完,隨即上前走到了阿讚納麵前。


    阿讚納仔細觀察著了一下刀疤。然後從衣服裏掏出來一個符咒,又叫來一位年輕僧人,對僧人吩咐了幾句。


    年輕僧人聽完,趕緊跑了出去,沒多久,剛剛出去的僧人便端了一盆清水,走了進來,放在了阿讚納的腳下。


    阿讚納這時又掏出來一枚針,拿過刀疤的手,在刀疤的手指頭上輕輕的刺了一下。


    刀疤“哎呦”一聲,下意識的想要縮回手指。不想阿讚納雖看似瘦弱,卻死死的抓住刀疤的手臂,刀疤根本動彈不得。


    隨著鮮血從指尖滲出,阿讚納用符咒在血液上反複的浸染著。待到黃色的符咒被血液完全浸泡成為血紅色之後,他才把符咒用手指捏著拿了起來。


    這時,阿讚納走到水盆旁邊,坐在了地上,然後把符咒輕輕的放進了水盆中。伴隨著符咒在水麵漂浮,阿讚納的口中不停的念起了咒語。


    接下來,神奇的一幕發生了。原本被血液染成紅色的符咒,放在水裏之後,周圍的水卻漸漸變成了黑色。沒多久,符咒又變回了黃色。


    這時,阿讚納才緩緩起身,之後,便用泰語對陳先生說了幾句。


    “阿讚納說,看起來比較嚴重,3天左右,附身於刀疤的邪魄就會控製住刀疤。現在情況比較緊急。至於能不能驅散刀疤身體中的邪魄,他也不敢保證。但是無論成功與否,都需要你們支付10萬泰銖的酬勞,如果成功,需要再另外製度10萬泰銖。如果你們同意,那他現在就帶刀疤去他的法室內進行做法。”


    “當然沒問題。”大海不等我們回答,直接答應了阿讚納的要求。然後回頭對我們說道:


    “我這邊有現金。放心。”


    說完,大海又對陳先生說道:


    “不過還麻煩您跟他說一聲,我這裏隻有人民幣,可以多給他一些,隻要能治好我朋友。”


    陳先生聽完,便把刀疤的話告訴了阿讚納。阿讚納點點頭,沒有多說什麽。隨即轉身,然後伸手示意刀疤跟著他過去。


    刀疤見到這個情況,直接愣在了原地。


    我當然理解他,畢竟杜薇剛剛跟他說明了情況,現在讓他自己跟過去,他的心裏還是有些擔心。


    可現在這個情況,也確實出乎我們的意料。誰也沒想到,刀疤要被單獨叫走。


    見刀疤沒有跟上,阿讚納突然怒目圓睜,口氣凶狠的說了一段我們根本聽不懂的話。


    眾人被他突然的發怒震驚在了原地。問題是,也不知道他在說什麽。


    這時候大家隻能紛紛看向陳先生,等著他的翻譯。


    陳先生見狀,趕緊對著刀疤說道:


    “阿讚納讓你快一點,如果不想驅走身上的邪魄,現在就可以離開寺廟。”


    可刀疤一個人過去,我們也不放心啊。我隻能連忙跟陳先生說道:


    “那麻煩您問一下阿讚納,我們可以跟著過去嗎?”


    陳先生問都沒有問直接回絕了說道:


    “你們怎麽可能跟過去。這種法師必定是要避免外人打擾的。不用擔心,而且,現在擔心也沒有用,隻有讓阿讚納試一下才知道了。”


    說著,陳先生拍了拍我的肩膀,語重心長的又說了一句:


    “放心吧。”


    事到如今,也隻能如此。我隻能看了一眼刀疤,衝著他點了點頭。示意刀疤勇敢的過去。同時,又搖了搖頭,示意他要小心。


    經過這麽久的磨合,我們彼此之早就理解了彼此之間行為意味著什麽。刀疤心領神會,點了點頭,堅毅的邁出了腳步。隨後便走進了拐角,離開了我們的視野……


    見刀疤跟了過去,我們則呆呆的站在房子中間不知所措。


    安靜了許久,老李開口說道:


    “他這次驅邪需要多久呢?”


    對啊,剛剛阿讚納也沒說需要多久,我們難不成要一直站在這裏等著?


    陳先生聽完老李的疑問,說道:


    “這個不好說,有可能今晚就可以完成,也有可能明天才能完成。當然,他剛剛也說了,不保證一定能驅除邪魄。這點,我還是要再跟大家強調一遍。


    我看大家一直站在這裏也無聊。不如我讓他帶著我們到處轉轉吧。既然來了,參觀一下也是好的。”陳先生說著,指了指剛剛端水進來的那個年輕僧人。


    想來也確實如此,我們現在這裏也感覺有些無聊,而且刀疤不知道什麽情況,我們現在也是放不下心。站在這裏,隻會越來越著急。


    而且,要真的是明天才能完事,我們總不能一直站在原地等到明天吧?


    因此,大家也同意了陳先生的建議。


    “嗯。那就麻煩您跟他說一聲。讓他帶著我們在這廟裏轉一下吧。”我回複陳先生道。


    陳先生聽完我的話,轉頭衝著那個僧人用泰語說了幾句,隨後,又從口袋裏掏出一些錢,塞進了他的手裏。


    僧人一邊拒絕一邊接過了錢……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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