尼克-納斯終究是拿到了杜蘭特的簽名球衣。
原因無他，胡浩南需要先和布魯克斯握手，表示恭賀。
尼克-納斯不需要，他徑直奔向了杜蘭特。
而數學不會說謊，兩點之間，線段最短。
……
等到胡浩南從布魯克斯那裏回來，尼克-納斯已經和杜蘭特握握手，準備離開了。
胡浩南趕緊湊了過去，又拉著杜蘭特恭賀一番。
真的，那恭賀之詞尼克-納斯聽了都有些臉紅，就比如說，杜蘭特是聯盟小前第一人，還說杜蘭特和邁克喬之間隻有三分之遙……
尤其是前一句，對於一直想擺脫千年老二的杜同學來說，這話真的是說到了心坎上。
一時間兩人相談甚歡。
尼克-納斯覺得自己真的要趕緊撤了，他真怕下一刻杜同學一個激動，就把球衣搶回去，再給某人雙手奉上……
而剛剛接受完場邊采訪的布魯克斯看了，立刻有種防火防盜防老胡的緊迫感，他忙不迭的跑了過來。
真是的，這比賽都結束了，還不讓俺家阿杜坐下來休息休息，你到底是何居心？
胡浩南見狀也隻能聳聳肩。
撤了撤了。
……
賽後采訪中，胡浩南被媒體質疑最多的還是關於杜蘭特的應對問題，或者說是對於馬龍的使用問題。
對此，胡浩南搬出馬龍的本場數據來說話。
該說不說，馬龍數據還是夠看的，18投11中拿到26分，還真讓人挑不出刺來。
而胡浩南一句占了先機，打蛇隨棍上，跟著反問道：
“你們怎麽忍心批評一位全程都在盯防對方尖刀球員，最後還能拿到全隊最高分的球員呢？”
一句話說得不少記者不知道該怎麽再問下去。
但還是有記者不依不饒的追問道：“那這場杜蘭特拿到創紀錄的60分又該怎麽說？”
胡浩南把話筒拉近了些，心平氣和的回道：
“一個偉大的得分手的夜晚，我還能說什麽呢？”
“就像邁克爾喬丹在拉塞爾頭上投進了偉大的最後一球，我們需要恭賀喬丹的偉大，但也不能因此就否認拉塞爾的付出，更不能因此而批評爵士的防守一無是處，不是嗎？”
這幾年的相處，胡浩南早就學會了如何和記者們打交道。
趁著記者們一時來不及提問，胡浩南坦承失敗，同時也轉移話題道：
“這個時候，我覺得，你們不應該一直追著我這個失敗者問個不停，而是應該去好好采訪一下杜蘭特，那裏才有大把值得你們報道的東西，不是嗎？”
“他可是拿到了60分！”
“這是一個多麽了不起的記錄啊，如果他再打一會兒的話，以他今晚的手感，我覺得他追平或者打破喬丹63的記錄，你們說呢？”
……
當晚，杜蘭特毫無疑問的成為最受追捧的對象，新聞發布會現場更是裏三層外三層的圍個水泄不通，原本計劃一刻鍾的賽後采訪硬生生的推遲了一個半小時。
布魯克斯看了，他都納悶這些記者怎麽就有這麽多問題？
而當他看到其中有不少波特蘭當地媒體，連娛樂周刊這種以報道明星緋聞八卦為賣點的報紙也在其中時，不知為何，直覺告訴他，這事和胡浩南脫不了幹係。
事實也證明了這一點，隨後就有記者承認的確是胡浩南“介紹”他們過來的，還把胡浩南在賽後拿杜蘭特和喬丹相比的事情說了出來。
布魯克斯聽了，心頭忍不住又把胡浩南問候了一遍，知道胡浩南這是故意不讓他們好好休息。
不過能把一件老陰比的事情做得這麽冠冕堂皇、順理成章，布魯克斯也隻能撓撓頭皮，認栽了。
當然，他還有一句話沒說，就是風水輪流轉，等到了俄克拉荷馬，有你好看，哼……
不過，作為當事人阿杜同學聽到胡浩南對他的褒獎之後，卻是笑得合不攏嘴。
他覺得吧，雖然他和胡浩南是站在對立麵的，但麵對這麽一位欣賞自己的主教練，他還能說什麽呢？誰讓咱這麽有才華呢？
不過他阿杜也不是不懂事的人，你捧我一尺，我吹你一丈。
於是在鏡頭前，阿杜又稱讚胡浩南這場給他製造了很大麻煩，讓他打得很不舒服，還好今天手感不錯，最後贏下了比賽。
隨即他又稱讚胡浩南是位值得尊敬的天才主教練，兩年兩冠就說明這一點。
當有記者開玩笑道：“如果有機會，你願意為胡浩南打球嗎？”
杜蘭特脫口而出：為什麽不呢？
但隨即意識到雖然這是心裏話——他對胡浩南的印象真心不錯，但這個時候說這話貌似不太合適。
他又連忙跟上一句：“我是說，哪個球員會拒絕為一位可以帶來總冠軍的教練效力呢……”
杜蘭特感覺自己越描越黑。
台下一眾媒體們卻是樂了，紛紛感慨胡浩南說得對啊，還是杜蘭特這裏有材料可挖呀。
你瞧瞧這爆炸性新聞不就來了麽……
尤其是娛樂周刊的記者，標題當即就擬好了：
“震驚！俄城當家球星凱文-杜蘭特60分之夜坦言願意為胡浩南打球，疑似與主帥不合，下賽季或轉投開拓者……”
布魯克斯知道不能再讓杜蘭特描下去了，否則比賽不用打，他們內部就該四分五裂了，趕緊揉了揉發脹的太陽穴，應付了幾句，便宣布采訪到底結束了。
杜蘭特也知道自己說錯了話，歉意的朝布魯克斯笑了笑。
布魯克斯拍了拍杜蘭特，表示不用介意。
但在內心裏，布魯克斯還是有種自家孩子被人家幾塊糖就拐跑的感覺。
……
胡浩南賽後采訪回來的時候，尼克-納斯已經招呼球員們進行理療放鬆。
胡浩南轉了一圈，發現球隊士氣還不錯，便和尼克-納斯叮囑了兩句，就回了辦公室。
那裏已經給他準備好了當晚的比賽錄像。
等胡浩南複盤了整場比賽，拖著疲憊的身軀回家的時候，他才發現格蕾已經在吉普車裏睡著了。
胡浩南一拍腦門，這才想起格蕾已經從西雅圖回來了，他不再是個自由自在的單身漢了。
這一刻，胡浩南心存愧疚。
他想起很多球員退役時常說的一句話：現在是時候陪陪家人了。
的確，球員也好，教練也好，在漫長的比賽期裏，他們虧欠最多的還是自己的家人。
也隻能到了休賽期再想辦法來彌補了。
胡浩南脫下外套給格蕾輕輕披上。
這時，剛準備發動汽車的克裏斯卻像是想起什麽，一拍腦門，回身說道：
“老板，我差點忘了告訴你，馬龍還在球館裏訓練……”
胡浩南一愣神，但隨即想起他在第四節所說的那句話：今晚誰讓杜蘭特拿到60分，誰就留下來給我投1000個三分球……
雖說在比賽結束後，他就沒有提這件事。
但……
這傻孩子該不會真的留下來投那1000個三分球吧？
胡浩南想想馬龍的性格，還真有可能。
胡浩南趕緊下車，三步跨坐兩步向籃球館跑去。
然後他就看到，籃球場上，馬龍正光著膀子一次次的出手三分，汗水在燈光的照耀下閃著晶瑩的光芒……
“師父，你快勸勸哥哥吧，我怎麽說他都不聽，非要投夠1000球才肯回家……”
“丫頭？！”
胡浩南這才注意到馬小丫也在這裏。
馬小丫一臉委屈的跑到胡浩南麵前，哭訴馬龍的不是，頗有“哥哥長本事了，不聽我的話了，還請師父為小丫做主”的意思。
馬龍也看到了胡浩南，連忙跑了過來。
胡浩南揉了揉小丫的腦袋，轉身問馬龍：“投多少個了？”
“385個，頭兒。”
胡浩南注意到馬龍這次沒有喊師傅，明白馬龍這是要“公事公辦”。
這孩子心細發著呢。
“成，剩下的先記著，今天累了一天了，明天再繼續。”
一向聽話的馬龍這次卻是搖搖頭，“頭兒，我今晚就要完成。”
胡浩南盯著馬龍的眼神，馬龍沒有躲避。
那眼神的倔強和堅定讓胡浩南確信馬龍這不是在開玩笑。
“為什麽？”
胡浩南想聽聽馬龍這麽做的理由，他也相信馬龍這麽做一定有他的理由。
馬龍咬了咬嘴唇。
一旁的馬小丫趕緊催道：“哥，有話你快說呀，你不說出來，師傅怎麽能知道你怎麽想的啊！”
“說！”胡浩南道。
馬龍不再猶豫，道：
“師傅，我知道您對我好，您照顧我，您給我安排了大把的機會。”
“當然，也許您真心認為我有這個能力，但因為你我的關係，隊友嘴上不說，內心也會認為我能首發，還擔任防守杜蘭特的重責，是因為你是我的師傅。”
“這個時候，如果我不接受懲罰，那麽您的話就成了一句空話，隊友就會認為您徇私。”
“一位在球員心中不夠公平的主教練，威信力何在……”
這大概是胡浩南迄今為止聽馬龍說話最多的一次。
他聽明白了，說好的懲罰就要執行，才能賞罰分明。
馬龍這是在維護他的威信。
行，這徒弟沒白疼！
“累嗎？”胡浩南問。
“不累。”馬龍搖頭回道。
胡浩南笑了，他拍拍馬龍，撿起地上的籃球，道：“來！我幫你撿球！”
一旁的馬小丫跟著喊道：“我幫著數數！”
“386個。”
“387個。”
“388個。”
馬小丫響亮的聲音回蕩在球館裏。
……
原因無他，胡浩南需要先和布魯克斯握手，表示恭賀。
尼克-納斯不需要，他徑直奔向了杜蘭特。
而數學不會說謊，兩點之間，線段最短。
……
等到胡浩南從布魯克斯那裏回來，尼克-納斯已經和杜蘭特握握手，準備離開了。
胡浩南趕緊湊了過去，又拉著杜蘭特恭賀一番。
真的，那恭賀之詞尼克-納斯聽了都有些臉紅，就比如說，杜蘭特是聯盟小前第一人，還說杜蘭特和邁克喬之間隻有三分之遙……
尤其是前一句，對於一直想擺脫千年老二的杜同學來說，這話真的是說到了心坎上。
一時間兩人相談甚歡。
尼克-納斯覺得自己真的要趕緊撤了，他真怕下一刻杜同學一個激動，就把球衣搶回去，再給某人雙手奉上……
而剛剛接受完場邊采訪的布魯克斯看了，立刻有種防火防盜防老胡的緊迫感，他忙不迭的跑了過來。
真是的，這比賽都結束了，還不讓俺家阿杜坐下來休息休息，你到底是何居心？
胡浩南見狀也隻能聳聳肩。
撤了撤了。
……
賽後采訪中，胡浩南被媒體質疑最多的還是關於杜蘭特的應對問題，或者說是對於馬龍的使用問題。
對此，胡浩南搬出馬龍的本場數據來說話。
該說不說，馬龍數據還是夠看的，18投11中拿到26分，還真讓人挑不出刺來。
而胡浩南一句占了先機，打蛇隨棍上，跟著反問道：
“你們怎麽忍心批評一位全程都在盯防對方尖刀球員，最後還能拿到全隊最高分的球員呢？”
一句話說得不少記者不知道該怎麽再問下去。
但還是有記者不依不饒的追問道：“那這場杜蘭特拿到創紀錄的60分又該怎麽說？”
胡浩南把話筒拉近了些，心平氣和的回道：
“一個偉大的得分手的夜晚，我還能說什麽呢？”
“就像邁克爾喬丹在拉塞爾頭上投進了偉大的最後一球，我們需要恭賀喬丹的偉大，但也不能因此就否認拉塞爾的付出，更不能因此而批評爵士的防守一無是處，不是嗎？”
這幾年的相處，胡浩南早就學會了如何和記者們打交道。
趁著記者們一時來不及提問，胡浩南坦承失敗，同時也轉移話題道：
“這個時候，我覺得，你們不應該一直追著我這個失敗者問個不停，而是應該去好好采訪一下杜蘭特，那裏才有大把值得你們報道的東西，不是嗎？”
“他可是拿到了60分！”
“這是一個多麽了不起的記錄啊，如果他再打一會兒的話，以他今晚的手感，我覺得他追平或者打破喬丹63的記錄，你們說呢？”
……
當晚，杜蘭特毫無疑問的成為最受追捧的對象，新聞發布會現場更是裏三層外三層的圍個水泄不通，原本計劃一刻鍾的賽後采訪硬生生的推遲了一個半小時。
布魯克斯看了，他都納悶這些記者怎麽就有這麽多問題？
而當他看到其中有不少波特蘭當地媒體，連娛樂周刊這種以報道明星緋聞八卦為賣點的報紙也在其中時，不知為何，直覺告訴他，這事和胡浩南脫不了幹係。
事實也證明了這一點，隨後就有記者承認的確是胡浩南“介紹”他們過來的，還把胡浩南在賽後拿杜蘭特和喬丹相比的事情說了出來。
布魯克斯聽了，心頭忍不住又把胡浩南問候了一遍，知道胡浩南這是故意不讓他們好好休息。
不過能把一件老陰比的事情做得這麽冠冕堂皇、順理成章，布魯克斯也隻能撓撓頭皮，認栽了。
當然，他還有一句話沒說，就是風水輪流轉，等到了俄克拉荷馬，有你好看，哼……
不過，作為當事人阿杜同學聽到胡浩南對他的褒獎之後，卻是笑得合不攏嘴。
他覺得吧，雖然他和胡浩南是站在對立麵的，但麵對這麽一位欣賞自己的主教練，他還能說什麽呢？誰讓咱這麽有才華呢？
不過他阿杜也不是不懂事的人，你捧我一尺，我吹你一丈。
於是在鏡頭前，阿杜又稱讚胡浩南這場給他製造了很大麻煩，讓他打得很不舒服，還好今天手感不錯，最後贏下了比賽。
隨即他又稱讚胡浩南是位值得尊敬的天才主教練，兩年兩冠就說明這一點。
當有記者開玩笑道：“如果有機會，你願意為胡浩南打球嗎？”
杜蘭特脫口而出：為什麽不呢？
但隨即意識到雖然這是心裏話——他對胡浩南的印象真心不錯，但這個時候說這話貌似不太合適。
他又連忙跟上一句：“我是說，哪個球員會拒絕為一位可以帶來總冠軍的教練效力呢……”
杜蘭特感覺自己越描越黑。
台下一眾媒體們卻是樂了，紛紛感慨胡浩南說得對啊，還是杜蘭特這裏有材料可挖呀。
你瞧瞧這爆炸性新聞不就來了麽……
尤其是娛樂周刊的記者，標題當即就擬好了：
“震驚！俄城當家球星凱文-杜蘭特60分之夜坦言願意為胡浩南打球，疑似與主帥不合，下賽季或轉投開拓者……”
布魯克斯知道不能再讓杜蘭特描下去了，否則比賽不用打，他們內部就該四分五裂了，趕緊揉了揉發脹的太陽穴，應付了幾句，便宣布采訪到底結束了。
杜蘭特也知道自己說錯了話，歉意的朝布魯克斯笑了笑。
布魯克斯拍了拍杜蘭特，表示不用介意。
但在內心裏，布魯克斯還是有種自家孩子被人家幾塊糖就拐跑的感覺。
……
胡浩南賽後采訪回來的時候，尼克-納斯已經招呼球員們進行理療放鬆。
胡浩南轉了一圈，發現球隊士氣還不錯，便和尼克-納斯叮囑了兩句，就回了辦公室。
那裏已經給他準備好了當晚的比賽錄像。
等胡浩南複盤了整場比賽，拖著疲憊的身軀回家的時候，他才發現格蕾已經在吉普車裏睡著了。
胡浩南一拍腦門，這才想起格蕾已經從西雅圖回來了，他不再是個自由自在的單身漢了。
這一刻，胡浩南心存愧疚。
他想起很多球員退役時常說的一句話：現在是時候陪陪家人了。
的確，球員也好，教練也好，在漫長的比賽期裏，他們虧欠最多的還是自己的家人。
也隻能到了休賽期再想辦法來彌補了。
胡浩南脫下外套給格蕾輕輕披上。
這時，剛準備發動汽車的克裏斯卻像是想起什麽，一拍腦門，回身說道：
“老板，我差點忘了告訴你，馬龍還在球館裏訓練……”
胡浩南一愣神，但隨即想起他在第四節所說的那句話：今晚誰讓杜蘭特拿到60分，誰就留下來給我投1000個三分球……
雖說在比賽結束後，他就沒有提這件事。
但……
這傻孩子該不會真的留下來投那1000個三分球吧？
胡浩南想想馬龍的性格，還真有可能。
胡浩南趕緊下車，三步跨坐兩步向籃球館跑去。
然後他就看到，籃球場上，馬龍正光著膀子一次次的出手三分，汗水在燈光的照耀下閃著晶瑩的光芒……
“師父，你快勸勸哥哥吧，我怎麽說他都不聽，非要投夠1000球才肯回家……”
“丫頭？！”
胡浩南這才注意到馬小丫也在這裏。
馬小丫一臉委屈的跑到胡浩南麵前，哭訴馬龍的不是，頗有“哥哥長本事了，不聽我的話了，還請師父為小丫做主”的意思。
馬龍也看到了胡浩南，連忙跑了過來。
胡浩南揉了揉小丫的腦袋，轉身問馬龍：“投多少個了？”
“385個，頭兒。”
胡浩南注意到馬龍這次沒有喊師傅，明白馬龍這是要“公事公辦”。
這孩子心細發著呢。
“成，剩下的先記著，今天累了一天了，明天再繼續。”
一向聽話的馬龍這次卻是搖搖頭，“頭兒，我今晚就要完成。”
胡浩南盯著馬龍的眼神，馬龍沒有躲避。
那眼神的倔強和堅定讓胡浩南確信馬龍這不是在開玩笑。
“為什麽？”
胡浩南想聽聽馬龍這麽做的理由，他也相信馬龍這麽做一定有他的理由。
馬龍咬了咬嘴唇。
一旁的馬小丫趕緊催道：“哥，有話你快說呀，你不說出來，師傅怎麽能知道你怎麽想的啊！”
“說！”胡浩南道。
馬龍不再猶豫，道：
“師傅，我知道您對我好，您照顧我，您給我安排了大把的機會。”
“當然，也許您真心認為我有這個能力，但因為你我的關係，隊友嘴上不說，內心也會認為我能首發，還擔任防守杜蘭特的重責，是因為你是我的師傅。”
“這個時候，如果我不接受懲罰，那麽您的話就成了一句空話，隊友就會認為您徇私。”
“一位在球員心中不夠公平的主教練，威信力何在……”
這大概是胡浩南迄今為止聽馬龍說話最多的一次。
他聽明白了，說好的懲罰就要執行，才能賞罰分明。
馬龍這是在維護他的威信。
行，這徒弟沒白疼！
“累嗎？”胡浩南問。
“不累。”馬龍搖頭回道。
胡浩南笑了，他拍拍馬龍，撿起地上的籃球，道：“來！我幫你撿球！”
一旁的馬小丫跟著喊道：“我幫著數數！”
“386個。”
“387個。”
“388個。”
馬小丫響亮的聲音回蕩在球館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