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學塾裏的所有人都醒來過後,就好像是做了一場大夢,唯獨不存的,就是那個祭酒大人,已經再也不見蹤影。


    書院那邊給的消息,隻是說祭酒犯了事,已經剝離了他的身份,同時也對他的整個人做了一定的規勸。


    這樣地消息無疑是對於處州地界的學子來說,一場大地震。


    章園學塾,開創時間已經悠久,要是任意的一個理由, 就將學塾的祭酒給下掉,那麽也就意味著書院對於這邊不再如同之前那樣重視了。


    如此景象讓章園學塾的學子,都感覺到了一絲絲的緊張,甚至還有一點恐慌。


    他們在在夢中好像經曆了一係列的鬼怪故事,比方說是那李黃二位先生,躺倒在地上的無頭屍體,還有那張老夫子對於他們的規勸返鄉。


    這些事情太多的漏洞,就好像是學塾一直在規勸,結果到了現在的時候,連學塾的院門都開始緊閉起來。


    當然,學塾裏麵也有不變的,比方說那個孩子。


    一個在李家,黃家的夢境裏,得罪他們的孩子。


    唯一不變的,就是他的門檻。


    這一次再也沒有什麽人對於他有什麽想法了。


    因為張老夫子這一次是實實在在地對整個小房子做了一個結界。


    甚至在先生的群體中,也放了話出來,對於徐長風的態度,他是要力保到底。


    如果再有什麽人對徐長風做排擠打壓一事,那麽就是公然對張乾明的挑釁!


    這就是一個死死的擋箭牌,也是這麽一個非常讓眾人眼熱的態度。


    如果要是對於徐長風的這個名額,有了絲毫的變化,那麽整個處州地界,就不會有其它家族再敢對他出手!


    因為那意味著張老夫子,這個張乾明再也不會留手,甚至是再也不會覺得他們這些家族有什麽大不了的,無論是對於後輩們的態度,還是好處,都將會被張乾明直接否決。


    這樣的權利讓整個處州地界的家族都有些想不通。


    畢竟隻是一個小小的泥腿子,到底有什麽區別?


    是那小子能夠給他張乾明一點點來自於名頭上的挪動?


    還是對於他的修為有那麽一絲的提升?


    所有家族都不能理解!


    隻是,這些不理解的,早晚都不用想清楚這個答案。


    章園學塾裏,老夫子與孩子坐在庭院當中,兩者看著麵前地上的螞蟻不停地開始疾走著。


    “孩子,怎麽?想通了嗎?”


    老夫子看了眼身邊呆呆地徐長風,笑了一下,然後給他摟在懷裏,就好像是爺孫一樣地關係。


    這樣地存在感自然會被學塾裏的人詬病。


    因為學塾有過明確的規定,直係親屬,不允許對自家的後代進行培養,隻能是岔開。


    哪怕是李遠,黃岩等人,對於他們的後輩李鑫,黃宏等人,都必須要隔開。


    否則被人抓住把柄,少不得挨些掛落。


    但如今的張乾明不會,


    因為他現在被書院那邊兼任學塾祭酒一職。


    這個時間不會太長,隻要書院那邊有人過來替補就行。


    畢竟讓張老夫子落在外麵,書院裏頭的一些人也不大放心。


    “還是想不明白。”


    徐長風知道老人說的是什麽,隻是如何都不明白老人對自己為什麽那麽好?


    要當眾人的麵上,去誇獎自己。


    他都不知道自己這麽厲害,可是在老人的誇獎聲中,他又有些心潮澎湃起來。


    孩子的心總是跌宕起伏,琢磨難定的。


    但有時又是單純的,畢竟誰對他好,誰對他壞,他能夠在透過事情的本質去了解真正的真相。


    很多時候他都會把自己放在一個絕對的第三者方向。


    這是平安哥教給他的一個處事方式。


    因為很多人都會在某個時候陷入情緒的波動當中。


    要是認真起來,那麽一旦開口,就非得要跟人辯解個誰勝誰負。


    這樣地行為對於徐長風來說,很不值得,也很不覺得是好處。


    他現在隻是想要讓自己明白一點。


    麵前的老人對自己的好,到底是為什麽?


    “想不通就算了,隻要知道, 老頭子我啊,是真的害不了你。”


    張老夫子苦笑一聲。


    他又想起來那天晚上的故事。


    這個孩子在失蹤的那一刻起,他就忽然驚醒過來,然後就見到了那個年輕人。


    哦,不對,是三個年輕人。


    但也不對,其中兩個,根據書院那邊給的解釋,是萬字輩的老前輩。


    起碼對於張老夫子來說,是觸不可及的存在。


    哪怕是他們恭維的那個年輕人也是這樣。


    於是他終於明白過來,那個老友給的書信,到底是什麽意思。


    原來落魄的書信裏,字裏行間還提到個山字。


    這樣地關係,如何不讓那位北嶽山神給個麵子?


    哦,不對。


    那兩個山頭本來就穿一條褲子的事情。


    何必分個你我?


    隻是不知道麵前的這個孩子到底前世是什麽存在,居然能夠讓落魄山的那邊這麽重視。


    隻要是一聲呼喊,就能夠驚動兩飛升,一仙人。


    這樣地存在,平了整個觀湖書院,都是一個小事情。


    “夫子,您是不是有什麽事情瞞著我?”


    徐長風覺得老人心事重重, 好像很多時候的他,都有那麽些感應,隻是時準時不準的,不如給老人問問,如果能得些答案總是好的。


    畢竟他已經察覺到了一絲的不對勁,就好像是在小鎮那邊一樣地先生,學生一樣,都是在知道自己當山頭之後,就不怎麽跟自己玩了。


    原來都是會嫌棄自己的麽?


    “沒有,隻是覺得老夫到底是修了什麽樣的緣分,才能遇到你這麽好的學生?”


    張老夫子應著說道,隨後將手掌攤開,裏麵放著三個糖果和一隻毛筆,“你來選一個”


    “啊?”


    徐長風看著老人掌紋密布的手心,有些好奇地沿著手指摸了摸,然後又揉了兩下。


    整個人都忽地發笑起來,直接將整個手心裏的東西都抓在了手裏,“小孩子才做選擇,我全都要!”


    “哈哈哈!”


    老人大笑,隨後抬頭,好像是迎著某個目光,悠悠地點頭,“師兄啊,安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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