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風轉頭一看,果然看到安念雙手掐腰,挺著一對驚世駭俗的大凶器。


    姣好的麵容上妙目圓瞪,道:“小子,你又在胡扯什麽呢?我又不抽黃煙,我的身材和你賣的黃煙有啥關係?”


    葉風賠笑道:“以前沒關係,以後就有了啊,安師姐,我正要找你商量個事兒呢!”


    “什麽事兒?”


    “做本鋪子的女性代言人!隻要你放出風去,說你發育的這麽好,是因為黃煙的原因,我每年給你五千兩銀子的代言費……”


    “五千兩?我反對!葉風!我也可以代言!”嶽銀靈一聽葉風要出五千兩請安念做代言,立刻就急了。


    所謂肥水不流外人田,自己完全可以把這五千兩銀子給掙了!


    葉風撇嘴道:“銀靈姐,你不行啊!”


    “我怎麽不行?”


    葉風將嶽銀靈推到了安念身邊,二人站在一起。


    嶽銀靈的五官樣貌,大長腿,確實不輸給安念,甚至還隱隱更勝一籌。


    可是身材方麵……


    葉風眯著眼睛,打量著二人的上半身,笑道:“嶽師姐,現在你明白你為什麽不行了吧。


    此情此景我隻想吟詩一首……”


    傅驚鴻笑道:“吟來聽聽。”


    葉風道:“橫看成嶺側成峰,遠近高低各不同,不識廬山真麵目,隻想悶死此山中……”


    “好!”傅驚鴻一拍大腿,立刻豎起了大拇指。


    葉風低聲道:“滾!”


    “好嘞!”


    傅驚鴻笑嗬嗬的道:“我先去看看報名情況,你們慢聊!”


    說完便與獨孤長空有說有笑的走向了前麵的報名處。


    這二人走後,秦漢笑道:“葉師弟果然是文采斐然啊!佳句張口就來!老四,老五,我說的沒錯吧,我們的葉師弟長大了啊!”


    葉風當然知道秦漢因為上官嵐的事兒,對自己充滿著敵意。


    他立刻擺手道:“秦師兄過獎,我就是胡亂說了幾句,我哪裏是什麽文采斐然啊,鬥大的字,我都不認識一籮筐。”


    秦漢道:“葉師弟別謙虛了,你給我表妹作的那兩首詩文,如今可是傳的沸沸揚揚。


    不少人以為你是抄的,有弟子特意拿著詩文前往凡塵請教了不少儒家鴻儒,那些大鴻儒都對你兩首詩拍手叫好,並且說這兩篇詩文,從未在人間問世過,確定是葉師弟親自所作無疑啊!”


    白白淨淨的李玉海,眯著眼睛笑道:“我也聽說了那兩首詩,曾經滄海難為水,除卻巫山不是雲,簡直是妙不可言啊。”


    劉長遠輕輕甩了甩額前的劉海,笑道:“這算什麽,相比於葉師弟給上官師妹所寫的那兩首,我更喜歡葉師弟的另外一首。”


    “另外一首?”秦漢等人都是一愣。


    劉長遠竟然從袖中抽出一柄折扇,啪嗒一聲打開。


    動作瀟灑飄逸,旁邊的方寧,周青,齊瑤這幾個小丫頭都快尖叫出聲,看著劉長遠的眼神都拉絲了。


    劉長遠輕輕搖動折扇,環視眾人,道:“原來不知道啊,葉師弟曾經在後山竹林祖地,寫下好幾首膾炙人口的詩文。


    其中一首我非常喜歡。


    天下風雲出我輩,一入江湖歲月催。


    皇圖霸業談笑中,不勝人生一場醉。


    提劍跨騎揮鬼雨,白骨如山鳥驚飛。


    塵世如潮人如水,隻歎江湖幾人回。”


    劉長遠的這身打扮,很貼近追求自由灑脫的江湖客。


    他的聲音又略帶磁性,低沉沙啞,吟誦這首詩,可比稚氣未消的葉風要有意境的多。


    “嘶……”


    “咿……”


    周圍人驚疑之聲不斷,紛紛向葉風投來了不可置信的詫異目光。


    葉風也懵了。


    什麽情況?


    劉長遠怎麽會知道這首詩的?而且還知道自己是在竹林祖地裏作的。


    知道這個秘密的,應該隻有雲霜兒一人。


    難道雲霜兒與劉長遠這廝有一腿?


    不會吧,雲霜兒麵相看起來挺老實的啊,難道私生活很混亂?


    苗小柔出言道:“四師兄,你別開玩笑啦,葉風什麽貨色,他最遠隻到過山下的仙靈穀,他都沒有入過江湖,又怎麽可能作出這種隻有曆經江湖風霜的人才能寫出的詩句呢。”


    劉長遠神秘一笑,道:“葉師弟,我是在開玩笑嗎?”


    葉風覺得劉長遠的眼神別有深意。


    他微微皺眉。


    然後緩緩的搖頭,麵色有些發苦,道:“劉師兄……說的沒錯,這首《江湖》是我寫的。


    不過我很奇怪,知道這首詩出自我之口的人,並不多,不知劉師兄是從何得知的?”


    劉長遠輕搖折扇,笑道:“我也是前幾天聽說了。”


    葉風道:“劉師兄還聽說了什麽?”


    劉長遠眯著眼睛,道:“我還聽說了葉師弟做了另外四句。”


    “哪四句。”


    “為天地立心,為生民立命,為往聖繼絕學,為萬世開太平……”


    此言一出,方圓十餘丈範圍內,鴉雀無聲。


    葉風臉色逐漸沉了下來。


    劉長遠似乎沒看見葉風表情不對,他對眾人笑道:“咱們這位葉師弟,不止會吃喝嫖賭,調戲姑娘,他還是滿腹經綸,胸懷抱負的少年英俠。


    這四句詩文,無大胸懷大誌向者是作不出來的,足以名垂千古,流芳百世。


    當代詩神,非葉師弟莫屬啊!”


    周圍安靜的可怕。


    所有人都盯著葉風。


    不少人都是嘴巴微張,神色呆滯。


    如果這番話是其他人說出來,眾人自然不相信。


    可是,劉長遠乃是掌門師伯的四弟子,他的話可信度非常高。


    而且,葉風剛才也承認了,那首看穿江湖本質卻身不由己的詩文,是他所作。


    這怎麽可能呢?


    葉風是和他們一起長大的。


    這家夥……不可能認識這麽多字的啊!


    葉風目光凝視著劉長遠。


    他本來以為那個李玉海不好惹,是一個笑麵虎,以後得躲遠一些。


    現在看來,這個劉長遠才是真正的不好惹啊。


    掌門師伯到底是什麽眼光,所收的弟子,一個比一個變態。


    葉風現在搞不清楚,劉長遠是怎麽知道這兩篇詩文的。


    也不知道,劉長遠當眾說出來的用意是什麽?


    自己是第一次與他相見啊……


    不對……


    葉風心中一動,自己以為的第一次,是這大半年而已。


    原主一定是認識劉長遠的。


    以前他們之間到底是敵是友?


    還有,先前嶽銀靈說,劉長遠是在傳功院任職。


    傳功院的首席大長老是齊瑤的奶奶,玄池真人……


    可是誰都知道,玄池真人作為掌門的師叔,隻是掛個虛名,幾乎很少過問傳功院的具體事宜。


    現在傳功院真正掌權者是大師兄獨孤長空。


    劉長遠肯定是獨孤長空的人。


    葉風忍不住看了一眼不遠處的獨孤長空,似乎明白了什麽。


    這件事兒的背後,似乎是獨孤長空在推動的。


    “大師兄的用意是什麽?”


    葉風想不通。


    而這時,苗小柔氣急敗壞的走到葉風的跟前,指著他的鼻子叫道:“臭小子!我就知道你對我是虛情假意!你文采這麽好,還給上官寫詩,以前你追我的時候,怎麽不給我寫一首?我踹死你!”


    女人的心思男人永遠是不會懂的。


    她們比身材,比臉蛋,比頭發,比腳指頭……


    也比追求者的數量與質量。


    葉風追求苗小柔的時候,隻會跟狗皮膏藥一樣死纏爛打,甩之不掉。


    可是,葉風在追求別的姑娘時,那詩文做的賊溜。


    苗小柔作為掌門的唯一女弟子,她是十足的天之驕女。


    感覺自尊心受到打擊的她,變成了一頭惱羞成怒的小老虎,惡狠狠的撲向了葉風。


    葉風趕緊在人群中躲避,口中求饒。


    原本安靜嚴肅的氣氛,立刻又變活躍起來。


    李玉海笑眯眯的上前,拉住了苗小柔。


    他笑眯眯的道:“小師妹,別鬧了,這麽多人看著呢,影響不好。”


    苗小柔恨恨的道:“葉風,我今天先饒了你,你必須得給我單獨寫十首詩文,每一首都比你給上官寫的好才行!否則我打斷你的腿!四師兄,五師兄,我們走!”


    說完,她便拉著李玉海與劉長遠往大師兄那邊走去。


    秦漢與林易表情有些複雜錯愕,似乎還沒有從得知葉風是大詩人的震驚中緩過神來。


    等苗小柔等人都走遠了,他們二人這才相視一眼,跟了上去。


    這幾個掌門弟子一離開,場麵頓時失控了。


    方同痛心疾首的道:“葉風!你個賊子竟然會寫詩!你怎麽能寫詩呢!你為什麽要會寫詩呢!我們是一起長大的好兄弟,你讓我們還活不活了?”


    奔雷捶胸頓足的叫道:“我就知道你這家夥肯定偷偷讀書了!用詩文泡妞……這麽好創意!你竟然私吞!我的心好痛,我的肺好痛……”


    “葉大霸,我看錯你了!沒想到啊,在我們的隊伍裏,竟然混進來了一個讀書人……”


    “我要和你割袍斷義……”


    “人渣!敗類!丟我們惡霸的臉!”


    ……


    嶽銀靈將葉風拽到跟前,道:“葉風,哦不,風弟,鳳哥……別聽他們的,我覺得讀書的男人最有魅力了!


    你現在感覺來了沒?若是來了,也給我整兩首……


    你是不知道啊,前段時間就因為你那兩首詩文,現在上官已經成為雲海宗內最有名的女弟子啦,風頭直逼雲霜兒……


    咱們都是好朋友,我都叫你風哥了,你也給我來兩首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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