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整個過程中,段斌是有些意識的,但因為沒力氣而無法反抗。


    迷迷糊糊間,他聽到了廖豐和歐英傑的對話,知道是他們倆強了自己。


    第二天醒過來,其他人都走了,隻有他躺在血和屎尿中。


    他不敢回想,但身體傳來的劇痛讓他恨極了這兩個人。


    過了兩天,那裏非但沒見好轉反而更加嚴重,連坐都坐不下去,愛人追問他怎麽回事,他謊稱是痔瘡。


    就醫的時候他沒用真名,得知是得了肛周囊腫,需要進行清理治療,他就沒太在意。


    但又過了兩個禮拜,他那裏不但疼,還癢得厲害,後來實在受不了了,就又去了醫院。


    在得知自己得了尖銳濕疣的那一刻,他就下決心要報複那兩個混蛋。


    這一刻他還沒想要殺人。


    直到老婆也確診了尖銳濕疣時,他才真的動了殺心。


    他決不能就這麽放過他們,他要讓他們也嚐嚐那種疼。


    段斌在下定決心後,先找到了歐英傑。


    歐英傑和廖豐口味相似,很喜歡段斌這種有些糙漢又不難看的男人,在得知他想和自己再來一次的時候,欣然答應。


    他之前和廖豐有過那種事,有時去他家,有時會賄賂科長開介紹信,在招待所做。


    這次也一樣,他開了介紹信,就和段斌在案發當晚,十點多的時候入住了招待所。


    一開始,段斌還有些放不開,歐英傑喜歡得要命,就特別主動,直到被他哄騙綁在床上的時候都沒察覺出不對。


    但段斌已經不想再裝了,拿出手絹和毛巾,堵住了他的嘴。


    在歐英傑沒有任何準備的前提下,對他進行了非人的折磨。


    歐英傑疼得撕心裂肺,但嘴被堵住,隻能從喉嚨中發出嗚嗚的聲音。


    他痛苦地用力掙紮 ,手腕因此皮開肉綻。


    段斌不停地用那幾樣東西折|磨他,期間抽著歐英傑給他帶來的三五和萬寶路。


    他抽一根就要在他身上燙幾個洞,因為他覺得他不夠疼,覺得他的疼抵不過自己的萬分之一。


    折磨使他瘋狂,不知不覺過了五六個小時,最後一次刺激過後,歐英傑一動不動。


    段斌以為他是裝的,還燙了他幾個煙頭,依舊一動不動,才發現他已經死了。


    段斌冷笑:“真是便宜你了”


    他把那支從長城賓館帶出來的黑色圓珠筆放了進去。


    那天剛到賓館他就看到了圓珠筆,想著女兒一定喜歡,就把兩個房間的筆都放到了自己包裏。


    這裏是一切的開始,那就在這裏結束吧。


    段斌收拾了所有能拿走的東西,在六點前,離開了招待所。


    過了幾天,段斌又找到了廖豐,用的是同樣的理由。


    但廖豐似乎警覺性很高,隻說有機會再說吧。


    段斌不放棄,又打了兩次電話,還說願意被他強,廖豐這才把持不住,入了他的圈套。


    後來的事,和歐英傑差不多,唯一不同的是,段斌累了,而廖豐還沒有要死的跡象。


    於是,他用帶來的水果刀刺入了他的心髒,用力地,狠狠地,毫不留情地。


    和歐英傑一樣,他把筆放了進去。


    段斌並不覺得如釋重負,反而陷入了更大的痛苦中。


    女兒的病,愛人的病,還有他自己的……


    似乎警察的到來,讓他覺得一切終於可以結束了。


    但想到女兒,他還是決定不供認。


    然而法律終究是法律,他必須為自己的行為付出代價。


    至此,案件破獲。


    蘇小小一點也不覺得開心。


    曾實為拍了拍她的肩膀:“回家休息吧。”


    夜裏,蘇小小躺在床上翻來覆去,怎麽也睡不著。


    這個案子從法律層麵來說是破了,但整個過程都讓人有種窒息感。


    沒有道德感的人,會毀滅一切美好,即使有法律作為最後一層防護,但傷害終究是造成了,又怎麽彌補呢?


    她歎著氣:“彌補不了的。”


    今晚,她格外想念厲衡。


    如果他在,一定會和她有同樣的心情,可以互相開解。


    越想就越思念他,最後隻化作一股怨氣:“臭厲衡,你慶幸現在沒有手機,不然高低60秒方陣輸出你!”


    然後蹬了幾下腿,閉著眼,不去想他。


    第二天起床,蘇小小腦子昏沉沉的,後悔熬夜想那麽多。


    伸了個懶腰,又是新的一天。


    當然,這是她以為的。


    吃過早飯正要去上班,就收到了蘇玉的來信。


    看完後,蘇小小的心情又跌落到了穀底。


    蘇玉和妹妹一樣,既然她已經知道了,在信中沒有任何遮掩,把當年所有的事都說了個清楚。


    當年他作為新兵去馬家村搶險,救了小花姐姐後,她哭著訴說了自己的遭遇。


    蘇玉不知道她為什麽要和自己說這些,隻覺得她很可憐,怕她的家人逼迫她打掉孩子,就在每次路過的時候送些補品,順便給他家人做思想功課,讓他們好好待她和孩子。


    當時的他根本沒注意過小花,也就不知道她對自己有那方麵的心思。


    他自認初衷是好的,沒有任何多餘的心思,怎麽也想不到後來會發生這些事,讓老爸跟著一起求人,丟了他引以為傲的軍人本色,作為兒子,他內疚極了。


    之後的事,和小馬說的差不多。


    在得知蘇玉被馬支書冤枉後,軍隊派人去村裏調查過,但沒人敢站出來替蘇玉說話,軍隊隻好做出將蘇玉開除軍籍的處理。


    在得知情況後,蘇爸連夜趕到吉市軍區,找到當年一起打過仗的戰友。


    據說當晚喝酒時,他老淚縱橫,隻望看在蘇玉當初是一片好心的份上,留下他,不然他這輩子就毀了。


    第二天酒醒他就後悔了。


    兒子沒做錯任何事,怎麽後半輩子就毀了?


    不做軍人,兒子照樣是個頂天立地的男人。


    正在他去找老戰友想要收回自己說過的話時,小馬哥哥先他一步到了軍隊,作證孩子是自己的,真正說謊的是馬支書。


    蘇玉的清白是保住了,但攔不住馬支書的手段。


    麵對馬支書及媳婦的絕食行為,軍隊進退兩難。


    一邊是老百姓,一邊是自己人,哪一邊都不能受到傷害。


    蘇玉看著因為自己引發的事件,不但讓老爸丟了軍人的尊嚴,還讓領導們為難,他認為一人做事一人當,而且身為軍人,就該勇於承擔責任。


    於是主動出來表示願意娶小花,也願意撫養她姐姐的孩子。


    盡管蘇爸心裏十分不痛快,但為了兒子,為了軍人的尊嚴,他也點頭同意了。


    於是他們在村裏辦了酒席,新兵結束後,小花便跟著蘇玉回到了城裏。


    在信的最後,蘇玉說他是個自私的人,身為兒子,他沒能對父母盡孝,身為丈夫,他不能陪伴妻子,身為父親,他不能教養孩子。


    但身為軍人,他自認做到了應有的職責。


    自己的家是家,但大家也是家,保衛家園,不單隻是自己的家。


    但他依舊認為自己是個罪人,不奢望得到爸媽以及妹妹的原諒。


    “隻望你們平安健康!”


    落款:罪人蘇玉敬上。


    蘇玉是個有胸懷的人,相對他,小花才是個自私的人。


    蘇小小趴在桌子上,抹掉眼淚,再抬頭看向外麵。


    樹木凋零,冷風蕭索,蘇小小反倒心情好了起來。


    好在身邊的人,都是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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