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長生似乎更加委屈難受了,為什麽這倒黴的總是我!


    “行了,人沒事就好,先回去吧!”雲天賜寬慰了他兩句。


    至少此行弄清了這城裏這麽多人去世的原因,也不算白跑一趟。


    “雲兄,不去追那人嗎?”


    王長生看向剛剛老頭逃走的方向,顯得有些躍躍欲試,畢竟丟了麵子,還得自己找回來。


    “放心,他逃不掉的!”雲天賜微微一笑,顯得很有把握。


    隻是現在朱老爺危難在即,他暫時不打算找那老頭麻煩。


    隨後二人便回到了朱家,此時沈夫人與朱萱城還沒入睡,還在等著雲天賜他們的消息。


    “雲公子,如何了?”沈夫人很是著急地詢問。


    隻見雲天賜搖頭歎氣道:“抱歉夫人,沒能找到有用的線索。”


    沈夫人聞言,身子也是無力一軟,直接癱坐在了椅子上,顯然雲天賜這個消息給了她不小的打擊。


    一旁的朱萱城同樣發出傷心的哭泣聲,拿起手絹擦拭著眼眶的淚水,看得王長生有些難受,卻又不敢上前安慰。


    “雲公子,真的沒有別的辦法了嗎?”沈夫人目光楚楚,神情帶著一絲希冀,心裏很是希望能從雲天賜口中得到一點好消息。


    見到沈夫人傷心欲絕的模樣,雲天賜也是很無奈,於是腦筋一轉,突然想到了一個辦法:“夫人,既然朱老爺是被人下咒,想必下咒之人應該是有所求,我倒有個法子可以一試!”


    沈夫人神情一振,頓時精神了起來,迫不及待道:“雲公子請說!”


    “明日你發出消息,說朱老爺已經痊愈,然後撤掉宅院裏所有的白事之物,換成大紅色,就說是為了給朱老爺衝喜。”


    “這是為何?”沈夫人有些不解。


    “若你是下咒之人,得知自己的目標沒死,會不會上門探查虛實?”雲天賜淡淡一笑道。


    被雲天賜這麽一提醒,沈夫人頓時恍然大悟,目光頗為讚賞地看了雲天賜一眼,這雲公子可比那王長生強多了。


    “不過若有人真要查看老爺的狀況,又該如何?”


    沈夫人又想到了一個令人擔憂的問題,總不能讓她去找一個長相和朱老爺一模一樣的人回來吧。


    “這個你不用擔心,我自有辦法。”雲天賜說道。


    然後他將目光轉向王長生,滿臉帶笑,“王兄,這件事還要靠你幫忙!”


    “靠我?”


    在一旁默不作聲的王長生也是一愣,隨即他看到雲天賜臉上的笑容,總覺得這笑容有點不懷好意。


    剛想搖頭拒絕,卻又瞥見沈夫人那充滿懷疑與不屑的眼神,頓時挺起了胸膛,給了雲天賜一個放心的表情,“雲兄,你放心,你說的,我都照做。”


    開玩笑,我王長生怎會在姓沈的娘們麵前認慫。


    雲天賜臉色微怔,沒想到這家夥這次答應得這麽爽快,不過這正合他意,省得他又要費一番口舌。


    眾人又商量了一些細節,便各自散去休息了。


    第二天,整個縣城都收到了朱老爺康複的消息,不免有些驚訝,尤其是那些與朱老爺相識的賈商們,個個震驚不已。


    這些天,這些賈商們的家裏都有人暴斃逝世,沒有一個能救得回來,隻能傷心欲絕地將他們下葬安息。


    而朱老爺病危的消息,他們自然也是知曉的,本以為也會落得和他們家人一樣的下場,卻沒想到短短幾天就康複痊愈了。


    這令人震驚的同時,也讓他們感到奇怪無比,這朱老爺到底是吃了什麽神丹妙藥才會起死回生?


    有人說是因為朱老爺平日裏善事做得多,閻王爺不肯收他,也有人說是得到某位高人相助,甚至有人猜測,是朱家為了保住錢莊生意,這才故意傳出的假消息,免得有心人惦記。


    可無論是真是假,總要有人前去一探究竟,於是各家賈商們都備好了一些薄禮,打算前去試探虛實。


    朱家宅院內,東南角,一張法台正擺在此處。


    雲天賜站在法台前,手持桃木劍,雙目微閉做著開壇儀式,嘴裏念念有詞,向天地與祖師禱告一番。


    然後他端起一碗早晨剛剛采集而成的露水,走到王長生的麵前,用柚子枝葉蘸上些許,不停地揮灑在王長生的身上。


    露水加上柚子葉可以掩蓋住王長生自身的氣息,讓有心人分辨不出來真假。


    然後他加了幾滴朱老爺的血液在露水裏麵,又點燃一張黃符扔到裏麵,讓王長生服下。


    王長生看著這碗混有朱老爺鮮血的符水,也是閉上眼睛,很不情願地將它一口飲下。


    片刻後,王長生發現自己的肚子有些難受,咬牙挺過幾個呼吸後,一旁的朱萱城卻突然驚呼出聲,原來此時的王長生赫然已經變成了朱老爺的模樣。


    聽見朱萱城的驚呼聲,王長生也是好奇地摸了摸自己的臉龐,可是摸來摸去,卻感覺沒什麽變化,自己好像還是自己。


    “萱城,我真的變成你爹了?”王長生連忙朝一旁的朱萱城問道。


    朱萱城此時心裏卻是十分怪異和別扭,也不知該怎麽回答,畢竟一個和自己父親長得一模一樣的人,卻用自己喜歡之人的聲音來詢問自己,怕是任何人第一時間都無法適應。


    雲天賜也看出了朱萱城的難為情,隻好上前拿出一麵銅鏡,讓王長生自己查看。


    接過銅鏡,王長生也看見了自己那張“朱老爺”的臉,一時竟玩心大起,這邊摸摸,那邊看看。


    但是片刻後,他就察覺不對,一臉疑惑朝雲天賜問道:“雲兄,我怎麽感覺不對啊,摸來摸去,感覺還是自己的臉啊!”


    “你這不廢話嘛,我這隻是障眼法,又不是易容術,隻能迷惑用來人的眼睛,當然對妖鬼之物同樣有用。”雲天賜解釋道。


    王長生聞言,這才有些失望地“哦”了一聲。


    然後轉頭朝朱萱城笑道:“我還以為真能變成你爹呢?”


    聽到這話,朱萱城的蛾眉也忍不住緊皺,這家夥是不是有點得寸進尺了。


    雲天賜也是搖頭扶額,王長生這腦回路真不是一般人能理解的,真難想象三年前,他是如何震驚四座的。


    “行了,王兄,趕緊換好衣服,準備去見見那些有心之人,切記莫要開口說話。”


    雲天賜趕忙提醒,他真怕這家夥待會忍不住開口發言,到時候可就露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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