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屋臥房就沒斷過冰塊,還有各種冰飲,飯菜花樣也多,兔子、魚、豬肉、羊肉輪著吃,沈朗草草算了一下,這一天開銷至少得兩百多文。


    他暗暗吸了口氣,自家的炸串鋪子也開門好幾天了,除去成本租金一天能掙個一兩左右,再加上賣的木頭家具,可以說的上一句掙錢如流水,可盡管這樣,也不敢這麽奢侈。


    沈蟬洗完澡坐在屋內啃黃瓜,李玉棠幫她擦了一會頭發後就被姐姐喊去洗澡。


    李叔夜僵硬著身子進屋,在關上門的那一刻終是忍不住捶著肩膀和腰。


    真的累啊!為了不在兒子和侄子的麵前丟臉,真拚了老命的在幹活。


    沈蟬一隻手啃黃瓜,一手拿著個小錘子幫他捶背,語氣聽不出是幸災樂禍還是同情,“辛苦了,當家的。”


    門外傳來李玉蓉的聲音,“娘,我洗了幾個桃子。”


    “進來吧。”


    李叔夜的背瞬間挺的筆直,還把沈蟬的小錘推到一邊去。


    五個鮮桃帶著水珠,因為鎮在井水裏的緣故,涼爽並不凍牙,微微帶點酸味,但十分脆嫩多汁。


    “哪裏來的桃子?”


    “大哥在縣裏買的,五文錢一斤。”李玉蓉的目光往床上看了一眼,心思早不知道飄哪去了。


    怎麽爹娘私底下的爭氣還沒好,這都好幾個月了,還是蓋兩床被子,平日看著爹娘關係親密,誰能想到兩人還在鬧脾氣呢。


    桃子雖然沒有現代的甜,但帶著一種特別的清香,沈蟬還是挺喜歡這種味道的,“買了多少?”


    “一筐子,大哥說有二十來斤。娘,我明天拿一些給表哥帶回去吧。”


    沈蟬又不是個小氣鬼,肯定沒有意見,她順著原身的記憶想了想,“你小姑過幾天估計也會過來。”


    原身還有一個大姑姐和小姑子,大姑姐跟李叔恒那邊比較親,平時也是頗看不起這個不給李叔恒當牛做馬的弟弟,但小姑子是個性情中人,從小就跟哥嫂不對付,反而跟原身頗為投緣。


    沈蟬隻能將這歸功於女性的覺醒,畢竟在這個古代男性為尊的時代,從父從夫幾乎是條鐵律,可原身敢反抗公婆,李妙反抗爹娘,確實不容易。


    她睡覺前點開係統頁麵查看,發現人脈那一塊又多了很多人,像馮小年,就是給李秉昌找的武學師傅,每日授課兩個時辰,一個月三兩銀子,比現代的一對一家教要便宜很多,但也是一筆不小的開銷。


    還有給李秉誌找的周氏武館,也跟現代讀書一樣,需要住校,一年二十兩銀子,一個月放五天假。


    價錢貴主要是練武的人吃的多,還要吃的好,要是隻啃饅頭,絕對維持不住身體的消耗。


    技藝那邊有李玉蓉點亮的中級廚藝係統 ,李秉煜和李玉棠的初級心算。


    營生:魏寧府汝陵西城巷口炸串鋪子(預計月入五十兩)。


    這是根據現在的數據推算過來的,減去商稅和人工,差不多一個月能有五十兩。


    但以後的生意能不能這麽好還不一定,因為縣裏又多開了幾家鋪子,就連酒樓現在都有炸雞賣,味道各不一樣,吸引到的客人也不一樣,李記炸串店要不是有口味兜底,早黃了吧唧了。


    銀錢:一千零二十五兩。


    院內銀光閃閃,星光熠熠,月色如水,舒緩的風輕輕吹過,卷走燥熱的餘韻。


    李六父子幾人幾乎是踩著月色就去沈蟬家的地裏幹活,李叔夜看到空著了一片的麥田,差點以為晚上有好心的田螺姑娘。


    他動了動老腰,發現剛剛還跟他聊天的李六已經割到另一塊地了。


    沈蟬提著籃子來送早食,白粥鹹菜和拳頭大的肉包,還有刷了一層辣椒油的軟麵餅,有點像現代的醬香餅。


    她搬了一些幹淨的麥稈鋪在地上,扯著嗓子喊。


    “吃飯了!”


    李秉誌手裏的鐮刀一丟,就跟隻大型狼狗一樣跑了過來,沈蟬給他拿了最大的一個碗,鹹菜是蘿卜條和醃豆角。


    李六還等著自己婆娘來送飯,不肯一塊吃。


    “李六兄弟未免太生分,都是一個村裏的人,吃兩口飯算什麽事。”


    李叔夜如今在村裏算的上是有錢人家,可他要追求的不止如此,要想在族裏有話語權,就得有足夠的名望和地位。


    沈蟬見他們不來,就和李玉棠提著東西送過去,頭頂的太陽火辣辣的曬,好在古代都是長衣長褲,不然非得曬成兩種顏色。


    “今年的新麥,李六兄弟嚐嚐味道怎麽樣。”


    盛情難卻,人家都走到太陽底下來了,李六再拒絕就不合適,他喊過幾個兒子,幾人就近坐到了大樹底下吃早食。


    一人喝了兩碗粥,又吃了兩個包子,一塊餅,這才填飽肚子。


    李六重新彎腰幹活的時候還忍不住咂摸嘴裏的滋味,也不曉得那肉包咋做的,又香又嫩,吃不出一點怪味,還有那餅,上麵抹了一層辣油,味道還怪好的。


    有了李六父子的幫忙,家裏的八九畝地在天黑之前全部收完,沈蟬十分利索的結了工錢。


    稻子跟麥子全部收回家後,還有一個大工程,就是脫粒。


    李叔夜隻知道收割機,沈蟬以前用過打穀機,可那時年紀小,隻記得樣子,原理不是很懂,隻記得有個滾輪和踏板,好像也沒輕鬆到哪去。


    家裏往年都是李秉昌和李秉誌輪流拉石碾,今年家裏有牛,兩人就要輕鬆很多。差不多五天時間,稻子和麥子全部曬幹收回家。


    沈蟬撐著下巴打瞌睡,手上的衣袖滑落,露出手腕上的一個玉石手鐲,溫潤清新,十分好看。


    她最近又沒怎麽吃飯,好似受不得熱的花朵兒,一曬就萎。


    李玉蓉拿新稻米蒸了米糕,什麽都沒放,就是自然的稻米甜和清香。


    沈蟬勉強吃了一個,想起家裏的大石磨,有點嘴饞道:“我們吃年糕吧。”


    推磨不用人力,可捶年糕也是門體力活,李秉昌和李秉誌挑了個涼快的早上,做了十來斤年糕,沈蟬還被李叔夜從睡夢中喊醒,坐在院門口趁軟乎吃了兩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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