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級的繩子編織教程都是各種各樣的串珠絡子,手鏈,配色好看,樣式也多,桂花、如意、梅花、柳葉、桃花、攢心梅花等,還有一些掛飾,像葉子、辣椒、金魚、胡蘿卜、老虎、貓、獅子都有教程。


    沈蟬有基礎打底學的很快,把喜歡的樣式都學了一遍,順便教給李玉蓉,她有耐心學是覺得有意思好玩,但要每天都做一樣的東西,那比殺了她還難受。


    能掙錢的東西李玉蓉都喜歡,她把家裏的玉珠子全串了起來,還花大價錢買了不少,成本高,售價自然也高,沒有一兩百文就是虧本的。


    東西沒往外賣,沈蟬想買個鋪子記在李玉蓉名下,將來由她一個人來管。


    秋天的樹落的很快,葉子鋪了一地,大風卷過,落葉枯枝和風共舞,紛紛揚揚。


    族長媳婦拎著東西在院門口左右來回踱步,不敢進去。


    沈蟬那場重病在村裏引起了軒然大波,大家夥都說是被那幾家說閑話的氣的,也有一些人覺得沈蟬就是嘴上不留德報應來了。


    但明眼人都能看出誰對誰錯,族長在村裏發了好大一通火,挨個指著人罵蠢貨,一榮俱榮,李叔夜家要有大前程,族裏肯定能跟著沾光。


    如今倒好,族田還沒捐呢,人就被氣病了,聽說還很嚴重。


    族長愁的眉頭都能夾死蚊子,生怕李叔夜因為這事跟族裏離心,到時別說捐族田了,日後能不能說上話都很難說。


    他心裏還有一種預感,要是沈氏真出了事,村裏那幾家人絕對沒啥好日子過。


    族長管著族裏這麽多年,直覺一向很準,他心裏頭不由自的發緊,整晚在老妻麵前唉聲歎氣。


    這村裏人光長嘴巴吃飯不長腦子可咋辦啊!


    族長媳婦也想歎氣啊!她才為李叔夜捐族田的事開心沒多久,村裏就出現了不少風言風語,約束管教一頓後那群婦人也就收斂不少,可萬萬沒想到沈氏居然被氣病了。


    也是,誰家新媳婦還沒進門就被傳這麽難聽的話,要換她心裏頭也舒坦不到哪去。


    村裏有不少人想借著這次機會來賣好,但李家閉門拒客,連王桃花都碰了一鼻子灰,族長媳婦的糖和雞蛋準備了十來天,今天見李家喜氣洋洋的才敢上門。


    李玉蓉端著簸箕,疑惑道:“伯奶?”


    “玉蓉啊。”族長媳婦臉上提著笑進院,“你娘在屋裏嗎?”


    她是長輩,又是族長的媳婦,於情於理都不用放下身段來看一個晚輩,李玉蓉自然不敢怠慢,一邊喊沈蟬,一邊準備茶水吃食待客。


    “讓伯娘擔心了,身子如今已經大好。”


    族長媳婦看著她紅潤的臉色,心裏鬆了一口氣,“這事都怪村裏那些沒德婦人,我和你伯公已經訓斥了一番。”


    她沒多提這些讓人心情不好的事說,喝了一口茶水後就問起李秉昌的親事。


    “明天就去下定,到時隻要請先生算八字婚期。”


    族長媳婦臉上的笑意深了一點,“秉昌是個出挑後生,日後的出息大著呢。”


    她又問了一些定親的準備,要不要幫忙抬東西之類的話,最後還推薦了幾個厲害的陰陽先生。


    李秉昌今天回來的早,除了一頭活鹿,還有一隻雪白的大雁。


    他先進屋跟沈蟬和李叔夜打招呼。


    族長媳婦心裏的酸澀壓過了欣喜,她不由自主的把自家幾個孩子拿出來比較,發現沒有一個能比的上的。


    李秉昌不止身量高大,那通身的氣度也極為不俗,光站在屋裏就有一種壓的人喘不過氣的意味,可想而知坐在高頭大馬上又該是何等的威風。


    這沈氏確實福緣深厚,不僅旺夫,養的孩子也個個出色。


    她在心裏唏噓了一會後就起身告辭,天色不晚了,她要再坐下去就有蹭飯的嫌疑。


    沈蟬自然是再三挽留。


    “家裏飯菜都有,我就是擔心你的身子,如今有菩薩保佑平平安安的就好。”族長媳婦心裏掙紮片刻,“那幾個婦人如今都被送回娘家管教了,咱們村風氣正,絕對容不下這種沒口德的人。”


    沈蟬知道她想聽什麽話,“叔公跟叔娘的為人我是信的過的,一個村子這麽大,說到底也就這麽幾個爛人,總不能因為樹上有顆壞棗,就把其他棗都打死。”


    她眼睛彎了彎,聲音又輕又飄,“但一個爛果子不摘就爛全家。”


    族長媳婦的心提了起來,不知道她話裏的深意是什麽,是表達自己對村裏人的不滿,還是別的意思。


    她心裏藏著事,一路都心不在焉的。


    “叔娘。”王桃花背著一大筐豬草不好追上去,隻能眼睜睜看著她走遠,“叔娘這咋了?耳朵不好使啊?”


    “也不知道沈婆子咋樣了。”王桃花心裏罕見的有點愧疚,當初要不是她上門,說不定沈蟬還不知道這事,自然不會被氣病。


    最近族長管的嚴,村口紮堆聊天的婦人都少了很多,王桃花把豬草放到後院,就從家裏撿了十幾個雞蛋和一塊臘肉出門。


    “這有啥氣的,我改天沒事,就去她們娘家村裏坐坐,非得把那幾個長舌婦臊死去。”


    被送回娘家可不是什麽光彩事,自己沒臉就算了,娘家人的名聲也要跟著一塊臭,王桃花要是再去村裏講些閑話,那幾家的閨女都不好嫁人。


    沈蟬趕緊止住她這缺德念頭,“我沒啥事,你該幹嘛幹嘛去。”


    王桃花心裏有一肚子話要講,但總是堵在喉嚨裏吐不出來,這麽多年的交情使然,她覺得有些話太生分了,但不說心裏頭又沒法舒坦。


    她自打嘴巴,“我真不是存心惹你不痛快,但這破嘴就是歇不住,成天到晚的想講話。”


    沈蟬察覺出她心裏的忐忑,安撫道:“最近要忙秉昌定親的事,空不出身,等家裏的事一閑,我再去找你坐。”


    王桃花的心情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明媚了起來,她一向心寬,不然也長不成這大體格子。


    如今心裏擱置的事一解決,晚上又多吃了一碗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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