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說嗟磨,但該立的規矩得立,婆婆太軟和,容易被兒媳管到頭上去,雖然沈蟬的性子從來都不吃虧,畢竟她當媳婦就不是個乖順的人,但沈母還是擔心她被兒媳欺負。


    “越有錢的人家兒女的小心思越多,如今秉誌還小,不急著娶妻,但等日後秉誌幾個大了,兒媳都進門,各家都為自己打算,私下肯定會有磕碰,你個當婆婆的要是管不住人,家裏得鬧成啥樣?”


    沈蟬心想,鬧唄,她倒想看看蠢貨長什麽樣子,反正家業都在自己名下,到時誰要不聽話就不留遺產,就算幾個便宜兒子都不行,還有個小閨女呢。


    “娘,有錢不需要勤奮,隻需要把腦子放聰明一點,知道誰才是家裏的大王。”沈蟬說出自己的心裏話,“家裏的錢都在我手上,隻要不蠢就應該知道討好我,要是蠢……那就再給秉昌娶幾個小老婆。”


    古代的小三可是合法的,無論是誰生的,孫子都是自己的,到時看那個順眼就疼那個。


    有錢,有地位,不受鳥氣。


    她一句話讓屋子裏的氣氛一僵,好半天才回溫上來,沈父瞪了她一眼,“咱們村裏人哪有這規矩!”


    沈長壽勸道:“妹子,家裏再有錢也不能學那些有錢人家的做派,娶那麽多媳婦有啥用啊,整天爭來爭去,鬥來鬥去,哪像個家啊!”


    納妾這個問題離沈家還算遙遠,連氏這種當奶奶的人不怕,但小劉氏和王氏被嚇的不輕。


    今年家裏掙了至少有一百兩銀子,別說是娶個小老婆,就是娶三四個都行。偏僻貧窮的村子不講究,不管是賣閨女當丫鬟,還是當小妾,對於他們來說都是好事,五六兩銀子都成,反正給兒子娶媳婦的錢夠了。


    要是自家丈夫起了這心思,那自個怎麽辦?


    兩人的視線齊齊落在公婆身上,如同身在水中看見了一塊浮木。


    “妹夫,”沈延年憐憫的看著李叔夜,“你辛苦了。”


    自家妹子的脾氣不僅沒見好,還有更厲害的趨勢。


    沈蟬在沈家玩到大下午才起身走人,天黑的早,外麵又下著雪,還是早點回去穩妥點,而且過兩天又是沈母的生辰。


    上車之前,她給沈父塞了十兩銀子,“爹,自己買點好吃的。”


    沈父立即給她塞了回去,“家裏有吃有喝,我要你的錢幹嘛?秉元幾個還在念書,正是要錢的時候,你別胡亂花用。”


    “爹,你不要給娘買衣裳也行啊,打金簪金鐲子,我娘身上的那套首飾都是十幾年前的樣式了。”


    沈母立即出聲,“我這麽大個年紀,一套首飾還不算體麵,非得打扮的跟花一樣?”


    沈父看了老妻一眼,默默的把錢塞到懷裏。


    沈蟬圓滿的收工回家。


    人逢喜事運氣就好,家裏進賊了。


    腳印還不少,大大小小三個人的樣子,印子很深,一看就知道剛踩不久,沈蟬跟著李秉昌進柴房,手裏多了一把鏟子。


    雪下的無聲,院裏也無聲。


    李秉昌如鷹一樣的目光鎖定在上房,他沉聲開口,“出來!”


    李玉棠雙手捂住嘴巴,生怕自己叫出聲,賊可凶了,有時被主人家發現了還會殺人。


    李秉元拿著扁擔焦急轉悠,他的錢都用個布包著放在床底下,萬一被偷,他豈不是變成窮光蛋了。


    屋內沒有聲音,沈蟬眉眼間的神情越來越不耐煩,這幾個蠢貨,偷東西都不踩好時間,早上家裏沒人他不偷,專門挑人回來的時候偷,他不死誰死。


    “砰砰”兩聲,房門被人用力踹開。


    沒等幾個漢子抬頭,迎麵而來的就是一記悶棍。黑瘦漢子瞳孔渙散的轉了幾圈,隨即眼睛一翻,暈了過去。


    其餘倆人嚇的手裏的刀都要拿不穩,嘴裏哆哆嗦嗦道:“別……別過來啊。”


    有武器這性質可就變了,李叔夜在心裏盤算著公堂上應該怎麽講。


    對麵壓根沒有翻盤的機會,畢竟他們對上的是李秉昌這個技術型選手和沈蟬這個科技型選手。


    兩鏟子下去,漢子懷裏抱著的布料散落一地,他們原本是要偷錢偷首飾的,但把屋子翻了個底朝天都找不到一個銅板。


    人是抓到了,但還需要些證據,李玉蓉剛好帶著族長和幾個近鄰跑過來幫忙,大家夥手裏都拿著斧頭和扁擔。


    “賊在哪?”


    “叔夜,家裏沒事吧?”


    族長從門口擠進去,他看那兩個拿著刀的漢子,心裏鬆了一口氣,不是村裏人,那這事就好辦了,他板起臉,“哪裏來的惡匪,大白天的就敢拿刀搶劫。”


    “哐當”兩聲,柴刀落在地上,兩個漢子爬過來哭嚎,“李族長,我們什麽都不知道,是賀三帶我們過來偷錢的,他說這戶人家有錢,我們也是被騙了。”


    “我們什麽都不知道啊,都是賀三說的。”


    果真是大難臨頭各自飛,自己起了這壞心思還想洗幹淨,族長示意村裏的漢子把人綁起來送到賀家村,“賀家村的風氣不差,如今出了你們幾個賊人,日後看誰敢上門。”


    李叔夜和沈蟬都想報官,兩人沉默的站在族長旁邊,用行動表達抗議。


    兩人到底是半路穿來的,沒有完全體會到宗族的重要性,很多村子裏麵都沒有裏長,上麵默認族長管事。


    宗族的權利大,關係牽扯也廣,像這種拿刀做賊的行為雖然很嚴重,但要是直接送到公堂上,就是公然和其他族群對抗,畢竟大家夥默認俗成的規矩都是先私下解決,要是解決不了再送去衙門。


    族長的麵色僵了僵,“叔夜,你放心,這事我一定幫你們討個公道。”


    “手持刀械強暴、脅迫強取他人所有物者,為強盜罪。”李叔夜微笑的補充,“本人處斬,沒收家產,妻子兒女流放邊疆。”


    這是按最嚴重的判決來說,但這幾個人的情節沒有那麽重,縣令要是判決公正,應該也能讓三人進去蹲個十幾二十年。


    跪在地上的兩個漢子聞言也想暈過去,不就是偷個東西嗎?村裏也時常有人做賊,被抓到後隻是賠錢挨一頓揍,哪有這麽嚴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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