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宴沉微蹙著眉頭睨著她,眼神嫌棄,表情讓人琢磨不透。


    周生笑笑打招呼,“唐小姐,又見麵了。”


    唐暖寧猜到剛才他們肯定看到了,嚇的吞了口唾液,不等她說話,身後就傳來了沈海的聲音,


    “周……周生?哎呦,你也在啊,太好了,你趕緊幫我查查,我剛才被人暗算了!”


    因為沈嬌月救了深寶這事,整個沈家都跟著占光。


    沈海跟薄宴沉自來熟,對周生也不陌生。


    站在他的位置隻能看到周生,所以他向周生求助。


    唐暖寧的嘴角瘋狂抽了幾下,表情想當精彩,她一臉不可思議的看向周生……


    他們竟然認識!


    這……這麽倒黴的嗎?!


    看周生在等薄宴沉發話,她趕緊撲上去,踮起腳尖湊到薄宴沉耳邊小聲說,


    “是他要非禮我我才……你別胡說八道。”


    薄宴沉不喜歡女人近身,眼角閃過一抹厭惡,黑著臉就把人往外推。


    唐暖寧還以為他不想配合,趕緊摟住他的脖子,跟個八爪魚似的纏上他,急躁躁的說,


    “我就是來做個兼職,沒想到被他看上了,他想欺辱我,所以我才迫不得已……我剛才是在自衛。”


    “滾——”


    “你……你想想你的五千萬,我要是有個三長兩短,你一分錢都別想要了!”


    薄宴沉:“……威脅我?”


    他的聲音很冷,唐暖寧嚇的縮縮脖子,正想解釋,沈海突然過來了,


    “嗯?阿沉你也在啊,你……”


    唐暖寧生怕薄宴沉揭發他,眼睛一瞪,趕緊堵住他的嘴唇,不讓他說話!


    薄宴沉:“!”


    周生:“!!!”


    沈海:“???!!!”


    時空就像是靜止了一般,誰都沒說話。


    沉默震耳欲聾!


    唐暖寧的睫毛輕輕顫抖著,心髒砰砰跳。


    不是因為親了人悸動,是因為緊張。


    她知道這個姓沈的是個大人物,要是被他發現是自己揍了他,今晚她就完了。


    周生回過神,看薄宴沉竟然沒有推開唐暖寧,眼角閃過一抹驚詫。


    他家爺,竟然允許她親他!


    一直吊在一棵樹上的老鐵樹,終於開花了?


    周生心裏那叫一個激動!


    不願讓沈海在這兒當電燈泡,拽著沈海離開了。


    “沈總,這邊聊……”


    “不是,阿沉他……他……”


    看姓沈的走了,唐暖寧緊繃著的心才放下來。


    她趕緊鬆開薄宴沉,頂著紅彤彤的小臉說了聲謝謝。


    又從口袋裏掏出一把錢塞進薄宴沉手裏,落荒而逃。


    薄宴沉看著她離開的方向,眉頭擰得緊緊的。


    這是六年來,他第一次跟女人親密接觸。


    剛才熟悉美好的感覺一下子湧上心頭,讓他想到了六年前那晚。


    那天晚上,她的唇也是這麽軟……


    所以他才沒有第一時間推開她。


    沈海看情況不對,甩開周生的手又折返回來,


    “宴沉,這……你們認識啊?”


    薄宴沉收回視線,他低頭看著手裏的兩張百元大鈔加一張五十的,蹙眉。


    他黑著臉把錢塞給周生,邁著步子去了包間,沒搭理沈海,也沒多說什麽。


    周生看看手裏的鈔票,250。


    這是唐暖寧在給他家爺封口費?


    還是親了他家爺的錢?


    封口費加一個吻,總共就值250麽?


    是不是顯得他家爺有點不值錢了啊?


    沈海看薄宴沉不高興了沒敢去追,拽住周生問,


    “宴沉認識那個賣酒女?”


    周生把錢揣進口袋裏,禮貌性的回,“見過兩麵。”


    “他們是什麽關係?她怎麽敢親宴沉?宴沉怎麽能讓她親?宴沉明明是我家月月的男人啊!”


    薄宴沉和唐暖寧的事兒周生不好說,不過沈嬌月的事,他就忍不住反駁了,


    “沈二爺,沉哥跟沈小姐到底是什麽關係您心裏應該清楚,有些話還是不要亂說,萬一讓沉哥不高興了,對你對沈小姐對沈家,都不好。”


    周生笑嗬嗬的點到為止,又禮貌性的撥開沈海的手,邁著步子離開了。


    沈海的臉色黑了黑,顧不上身上的疼,掏出手機給沈嬌月打電話,


    “月月,出事了!出大事了!宴沉和其他女人接吻了!”


    “……”


    貴賓包間裏,人很多,熱熱鬧鬧。


    看見薄宴沉進來,紛紛起身打招呼,“沉哥。”


    薄宴沉點點頭,示意他們繼續玩。


    他徑直走向c位,坐下,疊起兩條修長的腿,點了根香煙。


    賀景城看他臉色不太好,問他,


    “怎麽了這是?難得肯出來玩一次,怎麽還這個臉色?”


    薄宴沉腦子裏想的是唐暖寧。


    她那個吻,擾亂了他的心智。


    他沒解釋,問,“子軒現在怎麽樣了?”


    傅子軒是賀景城的親外甥。


    賀景城說:“我下午去醫院看他時還在睡覺,聽我姐說今天又犯病了,衝出醫院跑到大馬路上發脾氣,幸好遇到一個懂醫的姑娘,要不然後果不堪設想。深寶呢,最近怎麽樣?”


    薄宴沉彈彈煙灰,“還是老樣子。”


    賀景城說:“你也別太難過,小北不是說了,心理疾病出現奇跡的概率很大,他們現在還小,說不定長大點就能戰勝病魔了。”


    薄宴沉抽著香煙,沒接話。


    要說傅子軒和深寶的病,還是有區別的。


    傅子軒是被綁架後出現了陰影,但深寶……是對母親的執念太深造成的。


    心病還需心藥醫,如果傅子軒能戰勝恐懼,病自然能好。


    可深寶不行,如果這輩子都找不到他生母,他的病怕是一輩子都好不了,隻會越來越嚴重。


    賀景城突然往他身邊湊了湊,擠眉弄眼,


    “身上有女人的香水味,你身邊有女人了?”


    賀景城是個出了名的花花公子,在這方麵很敏感。


    薄宴沉收回思緒,又蹙蹙眉頭,“沒有。”


    “那你身上怎麽有香水味?挺好聞的果香味,女士香水,很獨特,沒見過,像是特定版……這香水肯定價值不菲,用它的女人肯定也不是普通人。


    說說吧,哪家的千金小姐?這麽多年一個投懷送抱成功的都沒有,這次怎麽就得逞了?她與眾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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