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吼他的手下不敢有半分懈怠,握著手中的劍就往站在原地一動不動的均安跑去。


    在劍即將要落在均安心口上時,郡皎月的劍嗖的一下停在了均安的眼前,把那柄近在咫尺隻差毫厘的劍給截成了兩半。


    就在那人震驚於自己的劍就這麽脆弱的被斬斷時郡皎月直接一腳把人給踹倒在地,用腳抵著那人的脖子,昂首挺胸風骨正傲的看著和均安同樣不為所動青酒。


    揚聲說道:“既然你們今日非要把均安帶走,那就先打過我的流雲劍吧。”


    一旁的無念見還有人不怕死的拿著劍往均安身上刺,趕忙一腳踹過去把人踹倒在地,轉手間喚出玄影劍握在身側昂聲道:“還有我的玄影劍!”


    無念剛說完話青酒的那些手下不管三七二十一的蜂擁而至,拿著劍就要和郡皎月和無念好好比試一番,可一人難敵數手,就算他們的佩劍是靈器也抵擋不住那麽多人的圍攻。


    落暉本想著他們兩人對付他們應該是輕而易舉,可耐不住青酒他們人多,就好像無窮無盡一般,眼看著無念寡不敵眾的用薄薄的衣袖抵擋著來自四麵八方的劍體力不支時。


    落暉再也看不下去的喚出淩霄劍,把握在手中的淩霄劍扔向無念的地方,這才把無念解救於水火之中,無念本想感謝卻沒成想他們壓根不給他說謝謝的時間,忽的一下又來了一大波人。


    對此幾波下來無念和郡皎月可謂是筋疲力盡,這時落暉才在青酒的麵前出現,微微歪過頭掃過身後體力不支把所有重心都放在劍上的無念和郡皎月。


    頗為責怪的說道:“我可是你們之中最早拜在師尊麾下的,除了昀筠師哥以外,再怎麽也不能讓你們出了風頭啊,你倆就先休息一下,讓我來會會他們。”


    對此郡皎月可謂是頗有怨言,喘著粗氣責怪道:“我們都快精疲力盡你才出手,剛開始袖手旁觀可真是有你的,你怎麽不等到我們被他們亂劍砍死了再出來幫忙呢?”


    為此落暉給出的答案是:“嘖,這你就不懂了吧,英雄總是最後一個出場的,而我就是那個英雄。”


    說完不聽郡皎月的笑罵,直直的對上青酒的眼睛,笑意不達眼底的說道:“青酒是吧?均安是我師弟想帶走他還得先過問一下我的淩霄劍同不同意,長纓你先和雲鬟找一處安全的地方躲著。”


    長纓忙不迭的應聲道:“哦哦哦,好的,你們一定要小心啊!”


    說完帶著雲鬟跑到了不遠處的樹後,靜靜的等待著郡皎月他們。


    隻見四人的劍氣在那些殺氣騰騰的人群之中來回穿梭,快到隻能看見它們的虛影,而持握著劍的他們也近乎化為虛影,來來回回的穿梭在人群之中。


    沒一壺茶的功夫青酒手下的那些人便倒下的七七八八,唯有青酒安然站在原地,並不是郡皎月他們忘了,而是青酒就這麽死了均安頭上得被安上莫大殺朝廷重臣的罪名。


    就衝這郡皎月他們才不敢傷他分毫,可青酒卻覺得是因為自己武功太過高強,他們怕和自己打落了下風才遲遲不敢與自己過招。


    便自以為是的昂著頭負手說道:“你們一起上便是,以我的實力和你們對戰絲毫不費吹灰之力。”


    青酒本以為自己說完這通話會迎來他們的劍,卻不曾想他們臉上連怒意都沒有,麵麵相覷臉上皆是譏諷。


    均安更是看不慣青酒這樣狂妄自大自以為很厲害的樣子,嗤之以鼻的噙著笑,冷冷的往青酒的心上戳窟窿。


    “謔,還真是自以為是啊,一個人界的大理寺少卿竟會狂妄到和修仙之人做對比,他們不殺你,你理應對他們感恩戴德,感謝他們顧及我的麵子饒了你一命,


    怕我被安上誅殺朝廷重臣的罪名,你在我們打你手下的時候就應該畏畏縮縮的逃離,可你偏偏選擇不這樣做,而是站在原地自以為我們是怕了你,


    我不怕被安上罪名,畢竟是你的人要把我置之於死地,我以牙還牙理應把你和你的手下都殺了,剛才能逃命是你不珍惜,那就別怪我嘍!”


    說完拿起手中的盤龍劍,眸光淩冽的對準青酒心髒的位置,邪魅宛如惡魔般的微微一笑,不過片刻青酒就吐血而亡,沾了鮮血的盤龍劍回到均安手中時青酒的屍體便應聲倒地。


    如此一幕雖說狠辣,可郡皎月他們都明白,均安要不這樣做死的隻會是他和長纓,但長纓並不這麽覺得,在青酒倒地之時她便氣衝衝的走到均安麵前。


    指著倒在地上嘴角流著鮮血的青酒質問道:“為什麽要殺了他?他明明什麽都沒做,甚至連劍都沒有與你們相對,你為什麽要殺了他?”


    均安被長纓的質問凝噎的沒有回答,隻是因為不知該如何開口和長纓解釋,而長纓卻覺得均安冷酷無情,是個心狠手辣的人。


    自以為了然全部的閉上眼,歎了口氣,眼底的淚水順著臉頰滑落到下巴,悲痛欲絕的和冷漠的均安說道:“果然你和父皇沒什麽兩樣,他們雖說是為我們賣命,


    可他們也是有生命的啊,你一劍就把他殺了有沒有想過他的家裏人會怎樣,冷血帝王家說的果真沒錯,你和父皇一樣都沒有心,有朝一日你也會像殺了青酒那樣殺了我。”


    說完拉著一旁的雲鬟徑直離開了,完全不給均安開口解釋的機會,對此均安著實無奈,歎了口氣便和郡皎月他們屁顛屁顛的跟上了長纓的步伐。


    走了好一會兒郡皎月四人偷摸跟著長纓和雲鬟走到了一家飯館,想著她倆來飯館許是餓了,便找了個離她們兩人不是很遠但也發現不了的地方坐下。


    結果郡皎月他們飯還沒等上齊,正閑聊著李家村的事究竟要怎麽弄就聽右後側長纓她們做的地方分外熱鬧。


    四個喝的酩酊大醉的油膩男子把長纓和雲鬟二人圍在其中,壓低著那刺耳的嗓音,嘴裏的話讓人聽了格外惡心。


    “小娘子長得可好生貌美,跟這幾個糙男人在一起可不虧了你,何不從了我?”


    說完環著長纓的油膩男子不管長纓樂不樂意就用手捏著長纓的下巴,讓長纓被迫的與他相視。


    長纓也不是吃素的,瞪著水汪汪的大眼怒斥著眼前不知天高地厚的人:“別碰我,我乃均國的長纓公主,你們思量思量後果,有幾條命可以斬!”


    殊不知長纓這種水靈靈強裝凶狠的模樣正對了他們想要調戲女子的心,長纓剛說完話眼前的男子便喜笑顏開。


    同時眼底的淫色也絲毫不加遮掩的打量著長纓的胸前,極其猥瑣的舔了舔嘴唇說道:“呦吼,還是個暴脾氣,我喜歡,還均國的長纓公主,


    我還太子呢,誰不知道公主就是個供男人玩樂的玩物啊,過些時日就要送去和親了,據說和親的那國人長相醜陋的很,


    如此一來可委屈你這等美人,倒不如讓我們兄弟幾個好好和你爽一把,定會讓你去了別國流連忘返的。”


    郡皎月一聽惡心都快要吐了,原本眼不見為淨閉上的眼再也忍不住的拍桌而起,轉過身抱著手怒瞪著圍著長纓和雲鬟的登徒子們,吼道:“住手,我看誰敢再動她一下!


    均安你們均國就是這樣對待女子的麽?簡直是輕浮至極,隻不過他們以為我和他們平日裏見得那些女子一樣會害怕,那今日可真要讓他們失望了。”


    均安撇著嘴攤開手無奈的聳了聳肩,表示他也無能為力,用餘光掃了眼還被他們圈在懷裏的長纓和雲鬟,直接長臂一伸把兩人拉了出來。


    趕緊忙的撤到了一邊囑咐道:“皎月啊悠著點,別打死了,要不然回厝明宗的話師尊定會罰你的。”


    郡皎月了然於心的點了點頭回答道:“放心,我心裏有數打不死給他們留著一口氣,一定會讓他們好好長長記性,定會讓他們記憶猶新日後不再對女子無禮。”


    可身為地痞流氓的他們怎麽會放過一個自己送上門來的俏丫頭呢,定是色眼相瞧,汙言穢語的先占占嘴上便宜。


    “嗬,還有送上門的俏娘子啊,既然這樣哥幾個好好快活快活,畢竟這兩個俏娘子的絕色和風騷日後不一定會有了,可得好好品味品味啊!”


    一旁的落暉見郡皎月臉上已然沒了笑容,便頭也不回的遠離了這是非之地,隻不過看到那四個油膩男子一臉瞧不起郡皎月的樣子著實有些同情。


    為了讓他們不要小瞧了郡皎月,他隻能畏畏縮縮的走到了方才調戲長纓的男子身邊,抬手擋著嘴輕聲輕語道:“看上誰不好非得看上郡皎月,


    我隻能說好自為之吧各位大哥,我們先溜了,你們好好感受一下郡皎月貌美的臉龐吧,長纓我們就先走吧,場麵太血腥了你看不得。”


    說完一溜煙的功夫拉著無念就溜到了打架傷不到他並且還是最佳觀賞打鬥的位置,好好看看那四個男子是怎樣被打的落花流水的。


    均安則是拉著長纓去到了外麵,好好和她說一說方才的危險以及為何要殺了青酒這件事,可長纓對於均安不由分說殺了青酒的事依舊記憶猶新,心中別扭。


    極力的想要掙脫掉均安攥著的手腕,但奈何男女力量懸殊,直至均安停下也沒能掙脫的了,隻好瞪著均安不說話,試圖用這種方式來表達自己心中的憤怒。


    均安當然也看得出來長纓的別扭,所以把原本想要詢問的話全部變成了敘述,耐著性子的解釋道:“你覺得我和均啟沒什麽不同,可事實上我和他天差地別,


    你心中記恨我沒有理由的殺了青酒,卻不知青酒的手下隻想取我性命,大理寺聽從均啟一人,均啟要殺了我,所以青酒也定會殺了我,我不殺了他死了的隻會是我,


    這就是我殺青酒的緣由,我的命任誰拿去都可以,但唯獨不能是他均啟拿去,這樣我死了也不會瞑目,與其這樣我不如心狠手辣的先一步殺了對我起殺心的人。”


    冷靜下來的長纓聽完均安的解釋,心中的那一絲別扭蕩然無存,她其實猜得出來青酒這次前來是受了均啟的指使,但她卻沒有猜出來均啟他們的父親派他來是來索命的。


    為此長纓深感愧疚,垂著頭深表歉意的給均安鞠了一躬,隨後起身說道:“皇兄對不起,其實我猜得出來青酒是受誰指使,但我不相信他會痛下下手對自己的親身骨肉,


    當真是我對他的期望太大了,真是對不起了皇兄,因為這麽一個人我還對你發火,說了那麽多戳你心窩子的話。”


    均安不以為的抬手摸了摸長纓柔軟的發頂,溫柔的開導著陷入自責的長纓道:“無礙,你見哪個哥哥會真因為一件事情生妹妹氣的,你還小不懂的地方多,哥哥會包容,


    但一生氣就自顧自的走這件事我必須好好說道說道你,我們是兄妹吵了架哪一次不都是我示弱和好的,在皇宮之中你生氣了到處走安全的很,


    可眼下地界早已不同,方才遇到的那種情況要不是我們偷摸跟著你可想而知你會落得怎樣下場,所以啊,盡管生氣了也要在確保自己安全的情況下三思而後行,行了,


    去看看你皎月姐姐是怎樣把調戲你的人打的落花流水鼻青臉腫的吧。”


    說完拉著長纓又回到了飯館,在一眾看戲的人群中找到了落暉和無念以及怕血腥一直沒睜開眼看的雲鬟。


    隻不過這一場好戲終究是一場郡皎月的單方麵碾壓,對麵的四個男人絲毫沒有反抗的餘地,一陣摔摔打打下來桌子凳子碗還有門啊二樓的護欄啊均被砸的個稀巴爛。


    郡皎月他們喜提賠償飯館掌櫃的五十兩銀子,讓他們本就不富裕的盤纏又瘦了幾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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