掃視了好幾圈下來郡皎月依舊一無所獲便悻悻的回過了頭,納悶的皺緊了眉頭,心裏陷入了一瞬的自我懷疑方才聽到的話是否是幻聽,可自己修煉的萬物通靈之術不可能出現幻聽。


    便邊上樓邊小聲懷疑又否定的嘀咕著:“難不成真的是我聽錯了?不可能啊,我這幾天來也沒疏於修煉啊,怎麽可能會聽錯呢?可能就是別人隨意一說吧!”


    站在二樓樓梯口的落暉回頭看著郡皎月上下開合的嘴巴不理解的撓了撓頭,剛想再追問一下郡皎月就說了句沒事,既然郡皎月都說沒事了他也便沒在詢問。


    回到房中的郡皎月躺在床上,翻來覆去腦子裏想的都是方才上樓時聽到的那一番話,感覺那聲音離自己並不遠甚至就在他們身邊,可她就是沒有找到說話的這個男子。


    向來不會多想的郡皎月此刻著實是難以入眠,心髒撲通撲通的異常跳動著像是在提醒著些什麽,讓郡皎月有些沒來由的心慌總感覺今天夜裏要有什麽事情發生。


    可具體是什麽事郡皎月猜不出來,經過長途跋涉風餐露宿的她體力早已消耗殆盡,沒過多久便帶著這個還沒想出來的猜測陷入了深深地睡夢之中。


    福來客棧醜時二樓客房


    今天在大堂吃飯的那個黑衣男子悄摸著步子走到了郡皎月的房前,躡手躡腳的推開了郡皎月緊閉的房門,僅僅開了一條縫就看到了在床上毫無防備步入沉睡的郡皎月。


    繼而陰險一笑,甩手間從袖口掉落了一個一掌大小的竹筒,隻見他把竹筒放在嘴邊對著中間的空心圓圈一吹那竹筒便冒出了一團白霧,隨後他又跑到了均安落暉乃至無念的房門口都吹了這個竹筒。


    待郡皎月再次醒來時已經不在舒適寬大的床上了,而是坐在了一個粗木棍旁,想動卻發現已經被捆住了手腳,放眼望去就是在一間偏僻的柴房到處都是幹枯的草木頭,耳邊還能傳來陣陣的磨刀聲。


    磨刀的聲音在這人生地不熟的地方顯得刺耳又詭秘,可眼下四人之中隻有她一人醒來,她和誰都商量不了目前的這種情況,隻能鎮定的靜觀其變看外邊磨刀的人究竟是何人。


    當均安和無念落暉陸續醒來時那個綁架他們的人才拿著那把磨得鋥亮的劍走了進來,瞪大著雙眼惡狠狠的看著要說話的郡皎月。


    歪嘴邪笑間慢慢的歪過頭把郡皎月滲出了一層雞皮疙瘩,但她還是壯著膽子咽了口口水,對著男子喊到:“你是誰?這裏又是哪裏?你要對我們做什麽?”


    男子聽完郡皎月的質問突然的仰頭開懷大笑,隨後又瞪大著雙眼惡狠狠的在她和剛醒還不知道什麽情況的落暉之間來回轉頭看,邊看邊低聲說道:“我是誰你無需知道,自然是殺了你們讓我在冠甲榜上更上一步啊!”


    郡皎月聽到冠甲榜三個字後緊緊的皺緊了眉頭,他們都沒有收到冠甲榜的名次表有哪些人,更不知道排在第幾。


    而有的人就好比眼前這位就已經開始了自己上升名次的大計,看樣子是有人故意把他們四人的冠甲榜給偷了去。


    可偷這冠甲榜的人究竟是誰目的為何郡皎月想不出來,但想讓他們在這冠甲榜中徹底消失的人她倒是知道是誰,希望他們死於冠甲榜的名次爭奪之中恐怕也是偷了他們冠甲榜名次表的人。


    而這個人一次又一次給他們在路上製造困難一次又一次的想要殺了他們,不用腦子想也猜出了必定是魔族幹的。


    郡皎月可不想死在這個地方剛不想和眼前的瘋子呆在一起任由他的玩弄自己,眼睛滴溜一轉靈活的腦子裏早已蹦出了想法,便向近在咫尺的嶼禮吐了口口水在他的臉上。


    掙紮的扭動著身子放聲對著那人喊到:“我們和你無冤無仇為什麽偏偏相中我們,你個卑鄙無恥的小人,你綁他們三個男人也就算了綁我個弱女子作甚,你就不配當君子,有本事把我們放了堂堂正正的比試一把。”


    試圖通過這種方式激怒眼前為了奪得冠甲榜名次的人,卻不成想他非但沒生氣,反而還比剛才的情緒穩定了許多。


    滿臉嚴肅的半蹲在郡皎月的麵前,用右手的大拇指和食指捏著郡皎月光滑而又嬌嫩的下巴不屑一笑,郡皎月奮力的扭著頭試圖擺脫他的手,可奈何輸在了男女力量懸殊。


    隻能憋屈抿著嘴表情痛苦的在他粗糙長滿繭子的手掌下任由擺弄,許是眼前的人嫌郡皎月的表情太過痛苦,掐著下巴左右打量了一番後便甩開了郡皎月的臉。


    拍了拍摸了郡皎月那張臉的手緩緩站起,居高臨下的冷聲說道:“你是弱女子?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們是誰,陌厝麾下的徒弟有幾個法術弱的,


    更何況你和你旁邊那位落暉還是五歲時就拜入他麾下的,法術能低到哪裏去,一個太子一個和尚也都是個頂個的聰慧法術定是差不到哪裏去,


    所以相比之下我才是那個弱者,想讓我把你們放開,門都沒有,誰知道你們會不會在交手的時候用仙術耍陰招,把你們放了我贏的機率可就不大了,你真當我是傻子啊!”


    郡皎月心中本就對他剛才捏自己臉充滿了怒火,現如今他還諷刺自己說自己不是弱女子,原先她還不是很在意女子弱不弱這件事。


    可倘若在他的眼裏別的女子都柔弱唯獨自己強的可怕,就好比在說自己個假小子一樣,越想越氣,抻著脖子滿眼怒氣的看著眼前的黑衣男子就放聲大罵。


    “你個卑鄙陰險的小人懦夫,明知打不過我們就趁我們熟睡時綁了我們,當真是陰險卑鄙又惡心的小人,我再問最後一遍你到底是誰?為什麽知道我們知道的那麽清楚?”


    誰知那男子依舊以為郡皎月是在用激動法,全然不知因為自己的一句反問話把人家惹怒了,唯有落暉知道要是郡皎月被放開的話他就完了。


    甚至沒意識到危險的嶼禮還毫不在意的用蔑視的眼神瞥了一眼此刻被自己一番話氣的麵紅耳赤的郡皎月。


    不以為然的聳了聳肩,豎著拿起手中的劍邊觀摩邊說著:“想要激怒我?這招對我沒用的,我從小就被旁人說各種汙言穢語早已習慣了,


    更何況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們今天就得死在這春暖花開時,多好啊死了還有盛開的鮮花相伴,如若你真想知道的話那我便告訴你吧,我叫嶼禮,嶼是山川島嶼的嶼,禮是詩書...”


    此刻的郡皎月沒那耐心去聽嶼禮款款而談的介紹自己的名字是哪個字,因為她現在的腦子裏隻充斥著一個想法想要暴揍他一頓。


    本就沒有什麽耐心索性直接打斷了嶼禮的說話,扯著脖子抬頭和嶼禮對視上了視線,隻見嶼禮挑釁般的挑了挑眉毛,徹底把郡皎月給惹毛了。


    不知痛的掙脫著繩子大聲對著嶼禮那失了心智的模樣吼道:“嶼禮你個瘋子,在這冠甲榜上取得一個好的名次就那麽重要麽?重要到你要殺害一個個比你名次高的人?這樣值得麽?”


    卻不知她說的這一番道理嶼禮油鹽不進依舊我行我素,均安和落暉還有剛剛迷迷瞪瞪醒來的無念瞪大了雙眼看著郡皎月和嶼禮的對峙。


    聽完郡皎月的話嶼禮眼底閃過一絲詫異和感動,因為這麽多年了,沒人關心過他,郡皎月算是第一個用反問來問他的人。


    可此刻的他早已被冠甲榜的名次牽製住了思想,所以郡皎月不管說的多麽有道理在他這裏就是為了晚死拖延時間的負隅頑抗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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