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人秉著呼吸不敢有半分鬆懈的跟在他們一群人相隔五步之遙的距離,忽的走在壓著雲渺的錦衣衛猛然停下,郡皎月等人沒反應過來差點就撞上了錦衣衛。


    許是錦衣衛為首的人聽到了他們方才沒來及停下的腳步聲,警惕的左右看了看,沒見到人這才重新走了起來,郡皎月緊張的心也隨之放了下來。


    隻不過他們五人沒想到這麽荒涼的地界離姑蘇居然不遠,一個時辰便到了姑蘇城內,可能是怕壓著雲渺進城太大張旗鼓了,所以專門派了人在門口拉著馬車接應他們。


    郡皎月他們也不客氣在他們上完之後繼而也坐了上去,走了那麽一大段路有個免費的坐他們恨不得直接先一步上車,但奈何這樣他們肯定會發覺不對。


    雖然他們此刻坐在馬車上那些錦衣衛也總是會疑神疑鬼的,所以郡皎月從錦囊裏翻出了無聲符放於左手攤開於身前。


    閉著眼把右手放於臉前拿出食指和中指在心中默念道:“萬物無聲,唯我獨靜!”隨後手腕一轉指向無聲符,指尖便流出了一道道淡藍色的靈力注入了無聲符內。


    隨後郡皎月左手手指微彎四張無聲符便飄了起來,郡皎月見狀用食指和中指的指縫夾住嗖的一下把無聲符放在了剩下四人隱月紗的帽子上。


    均安看著郡皎月神神叨叨的本來就好奇以為是在幹壞事,結果沒想到那符直接貼在了自己的帽子上,害怕的身形一抖就要把帽子上的無聲符給摘掉。


    郡皎月目睹均安跟個身上長了跳蚤似的亂動,害得馬車都跟著他的蛄蛹一顛一顛的,本來想著不管他隨他動去吧,結果聽著身旁的一個錦衣衛小聲嘀咕的說道:“這路不是挺平坦的麽,怎麽會那麽晃啊!”


    郡皎月立馬輕嘖了一聲警告道:“均安幹什麽呢你別亂動,這是馬車不是劍,更何況一個平坦的路怎麽可能晃成這樣,回了惹錦衣衛懷疑。”


    均安吃癟的撇著嘴不服氣的低著頭哦了一聲,隨後手就要把隱月紗帽子上的無聲符給摘掉,郡皎月翻了白眼在心中把均安罵了好一通。


    最終認清了現實無奈的再次開口警告道:“均安這是無聲符,貼上之後旁人是聽不到你的聲音的,隻有我們幾個可以,如果你現在不想被錦衣衛殺得話你就老老實實的給我坐好。”


    均安一聽立馬老老實實的挺直了脊背,乖巧的和剛上學堂的孩童一般,隻不過沒過一會兒他就耐不住寂寞的又動了起來,看著旁邊神情嚴肅的錦衣衛對著人家的臉吹了口氣。


    害得人家覺得臉癢癢一直在撓,把那一半臉撓的通紅均安才停止他的壞心思,郡皎月懶得管他,靠在馬車上淺迷了一會兒,誰知道均安沒完沒了的一直在說話。


    一會兒自言自語的測試這個無聲符是不是真的那麽管用在那對著錦衣衛大吼,人家錦衣衛聽不見上哪離他去,他就在那哈哈大笑的嘲笑。


    “真是耳朵不好使,在宮裏你們多威風凜凜的,拿個腰牌就徹查寢宮,均啟屁大點事在你們那都是大事,現在你們看不到我,我可得好好報複你們以解心頭之恨。”


    說完就聽見腳步抬起的聲音,啪的一聲落在了另一個的腳上,假寐中的郡皎月在平緩的馬車都快睡著了,結果就聽見一聲刺耳的尖叫聲陡然升起。


    把在睡夢中的郡皎月嚇了個激靈,頓時馱著的背就立挺起來了,睡眼惺忪的雙眼在看向罪魁禍首均安時藏滿了殺意,好似下一秒就能喚出流雲劍把均安給殺了。


    怒瞪著已經意識到自己錯誤而老實坐著的均安,怒氣中燒直接站起身把無念給拽到了她原先坐的位置,無念也沒有任何反抗,畢竟這個時候老老實實看戲才不會惹火上身。


    隨後郡皎月一屁股坐在均安的旁邊,溫柔一笑均安就覺得因為自己方才的那一番做法會迎來暴風雨的洗禮,諂媚又心虛的揚起嘴角,慢慢抬起手試圖先一步抵擋住郡皎月的手。


    但他完全低估了一個女子在被吵醒後的那股無形的力量,隻見郡皎月眯著眸子看似溫柔的把均安抬起的手放了下去,實際上手上的力氣隻有滿目猙獰的均安知道。


    然後在眾人都以為郡皎月要抬手揪均安耳朵的時候,她卻抬腳啪的一下狠狠踩在了均安的腳上,但她並沒有用力畢竟她知道均安這細皮嫩肉的踩疼了還得花錢找大夫。


    所以她也就沒有用力,腳離均安的腳都隔了一點空隙,結果均安覺著疼了,扯著嗓子嗷了一聲,讓離均安最近的郡皎月耳朵都快聾了。


    郡皎月還沒開始算賬呢均安就找到了她的錯處,咄咄不休的就是一頓埋怨:“你踩我幹什麽?我什麽都沒幹你就踩我,是不是太不講理些,


    都是同門師姐弟的下腳就不能輕一點麽?你要對我有意見就直說嘛,忽然踩我一下算怎麽回事啊!你是不是看不慣我?說話啊?”


    讓郡皎月毫無反駁的機會,索性也就懶得反駁,抱著手不屑的打量著顛倒黑白自說無辜的均安,在麵對均安的質問她也隻是輕蔑不在意的哦了一聲,善意提醒了句適可而止。


    這可把認為自己受了天大委屈的均安給氣壞了,掐著腰瞪著眼又是一番得理不饒人的囉裏吧嗦,郡皎月咬緊後槽牙眼神警告著均安這一做法會帶了什麽。


    結果均安壓根就沒看懂,以為郡皎月是在挑釁他,加大了嗓門繼續為自己鳴冤道:“哦?你踩了我就說一聲哦?道歉都沒有的?明明是你踩了我,我才是那個受害者,


    道歉都沒有就算了你還滿不在意,這就是你對待錯誤的態度?真不知道厝明宗到底教了你什麽!什麽適可而止的,是你踩的我你叫我適可而止幹什麽!”


    喋喋不休的嘴都不帶停一下,任誰想插話都找不到地方,無念和落暉默默的在一旁給均安擠眉弄眼的使眼色示意他不要再說了。


    哪知道均安越想越氣,郡皎月忍無可忍的閉上眼在右胳膊大袖衫的袖子裏手掌向上彎曲手指中指和大拇指指尖相對。


    微轉手腕在心中默念道:“萬物無聲,世界皆靜,封!”


    見淡藍色的靈力慢慢飄了出來郡皎月對著均安閉不上的嘴一彈鬆開了中指和大拇指,因為均安的不能說話郡皎月頓時覺得耳邊清淨極了,心滿意足的聳了聳肩。


    用著看似無辜實則暗藏壞意的笑容衝著不能說話隻能發出嗚嗚聲的均安笑了笑,湊到均安的年前故作為他著想的說道:“我提醒過你適可而止,誰叫你不聽,


    別忘了我們有要事在身,來到這不是讓你玩的,隱月紗和無聲符給你也不是讓你趁機報仇的,我最後在警告你一邊適可而止分清主次,別帶有個人情緒,知道了麽?”


    均安麵對郡皎月嚴肅又惱怒的神情下終於乖巧的坐正了身子,不敢有半分怨言的連連點頭,生怕點晚了郡皎月就會有下一步折磨他的方法。


    郡皎月見均安終於安分了下來才把失音咒給解開,均安以為沒有解開所以一路上都乖巧的閉著嘴沒再說話,經過了這一場均安無厘頭的鬧劇他們也快到了春花樓。


    一切的一切雲渺和其他春花樓女子的死因和做小妾的緣由馬上都會在這僅有的時間內得到揭曉,殺死春花樓女子的凶手為何人他們終究會在這裏仔細觀察然後相遇。


    忽然馬車猛然一停,其中一個坐在馬車上的錦衣衛板著個臉下了車,郡皎月趁機也跟著他下了馬車。


    下了馬車的郡皎月粗略的看了眼這地方,總感覺這個地方不像是春花樓,倒更像是一個地方的後院,隨後目光便落在了下了馬車的錦衣衛身上。


    隻見他手放在了一個長滿野草的盆栽上輕輕一轉就聽見吱嘎一聲,原本沒有門的地方霎時間多了一道門,這讓郡皎月更加好奇這其中到底牽扯了什麽,居然會讓一向狂妄以自我為中心的錦衣衛如此小心謹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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