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開始麗妃還沒有理解劉公公說的話,直到聽見後麵一個庶女,她不傻,頓時就知道了自己這一年來為什麽獨受寵愛的原因。


    先皇不想讓後宮之中的家人太過囂張,所以隻能選擇無家人在朝中的自己,當真是一個好算計,虧的自己還真的以為自己抓住了君王的心,結果到頭來隻是被人當做一個靶子罷了。


    想通之後在大牢之中瘋了似的仰天長嘯,笑聲在這寂靜的大牢之中顯得格外瘮人,不再是以往對外體麵的麗妃,而是直言不諱的說出了心中對先皇做出這種事的不滿。


    “當真是可笑至極,什麽時候一個王朝的榮辱複興會和後宮的女子有所牽連,說白了就是怕寵愛了後宮之中那些有背景的妃子,自己的皇位就會得到危險,真真兒是打了一手好牌啊。”


    劉公公在先皇身邊這麽久了頭一次見到這樣的妃子,頓時嫌棄的撇了撇嘴,對著身後站著的侍衛揮了揮手示意他上前,侍衛也是十分有眼力見的走到劉公公的身側。


    見他抬起手連忙側耳靠近劉公公的嘴邊側耳傾聽,可謂是放低了姿態,隨後劉公公瞥了一眼仍舊瘋瘋癲癲看起來不太正常的麗妃輕聲說道:“挑了她的手指甲在線幾個男人跟她好好玩玩扔到冷宮!”


    說罷沒再看麗妃一眼轉身離開,麗妃看著劉公公的背影隻覺得他十分的決絕狠厲,全然沒意識到自己已是他們的盤中之物,已是個棄掉的棋子。


    那個侍衛對於劉公公的交代沒敢有半分的疏忽,經曆過這件事之後麗妃的精神一度進入萎靡,甚至不想活的念頭都有了,可是先皇怎麽可能就讓她這麽死了呢,定是她死一回他就派人救一回。


    久而久之麗妃已經麻木了這樣的日子,不再尋死,而是成日爬到房梁上看著冷宮外的種種,許是緣分讓麗妃遇見了身為方麵狀元的王玄燁進宮麵聖。


    就這一眼麗妃就已經深深的愛上了他,她知道自己的這場愛慕終究是得不到圓滿的,她想放棄,可是一回想起在大牢之中所受到的屈辱她就感覺到十分的不甘。


    隨後她便找機會買通了看她的侍衛打探了一些消息,把自己打扮的溫柔賢惠之後偷偷溜出了冷宮,有目的性的走到了均啟的必經之路。


    她打探到均啟喜歡長相溫柔的人,那自己便迎合他的喜好,同時也在為這一場偶遇捏了一把汗,因為她不知道均啟是否會因為一麵之緣看上自己,也不知道均啟是否能坐上皇位。


    可她別無選擇,因為隻有均啟可以幫助自己脫離苦海,好在先皇駕崩後均啟順利的在沒有勾心鬥角大臣叛變的情況下坐上了皇位,麗妃也是用那苦心積慮營造出的那一麵之緣讓自己脫離了苦海。


    在剛開始的那幾天她聽到了宮中上上下下的人都對均啟把自己納入後宮十分不解甚至可以說是完全不理解,因為作為先皇的妃子,先皇駕崩後先皇的後宮說好聽了委婉了是守靈說通俗一些就是陪葬。


    在這其中隻有自己被新皇後宮,想必是用了什麽手段,具體什麽手段他們也不好意思說估計是覺得麗妃是以一種齷齪的行為勾引到了均啟。


    再而後就是均啟迫於壓力娶了當朝皇後,與此同時麗妃也打聽到了王玄燁的消息,近乎一天的時間原本還算和睦的夫妻關係因為兩個的突然加入而變得微妙了起來。


    麗妃先開始打聽時就知道了王玄燁有一個妻子,夫妻二人的生活很是恩愛,她原本是不想插足他們之間的感情的,直到有一天王玄燁向她釋放了信號,麗妃才堅信王玄燁也喜歡自己。


    殊不知這個信號的背後隻不過是王玄燁喝的有些多了沒看清楚人隨手抓了一個人問一下吐的話要吐哪裏罷了,就是這一個無意之中的拉著的胳膊讓麗妃以為他和自己情投意合。


    當天晚上麗妃便趁著王玄燁的酒勁幹了有違道德的事情,次日醒來後王玄燁看到眼前這番情形,說是不後悔那肯定是假的,但身為君子的他不允許自己有出了事就跑不負責任的事情發生。


    就這樣兩人之間的情感開始了,麗妃的回憶也戛然而止變成了一團雲雨四散開來消失的無影無蹤,對於這段回憶兩位當事人可謂是各有各嗯說辭。


    麗妃怕均啟發怒繼而牽扯到自己的利益回了再被打入冷宮她可不想,所以麗妃無論如何都要讓均啟消氣,便把所有的過錯和借口全扔在了均安嗯身上,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委屈模樣還真有點被冤枉的樣子。


    “皇上你可不要相信方才看到的一切啊,這均安才下山幾個月啊,想必學的都是皮毛學藝不精就拿出來炫耀了,所以啊您可要相信臣妾啊,


    你也是了解臣妾為人的,臣妾怎麽可能做出這樣的事啊,想來就是均安想要汙蔑臣妾用的巫術,畢竟他口中的厝明宗我可是聽都沒有聽到過,可想而知均安方才施法放出來嗯東西毫無可信度而言。”


    對於麗妃喋喋不休的解釋與狡辯均啟沒有說話,而是把目光死死地鎖定在王玄燁都身上,王玄燁感受到了均啟那熾熱嗯目光,想開口解釋可因為他的懦弱讓他根本張不開那口。


    均安聽到麗妃為了撇清自己沒有幹這檔子事不惜汙蔑百年大宗,果真是應了那句話無知的婦人,不過也能理解,畢竟麗妃在年紀尚小的時候就被困在了皇宮之中,消息閉塞也是可以理解。


    隻不過她說的話讓均安連同坐在一旁的郡皎月他們很是不滿,不能因為她的一麵之詞就否定了厝明宗這上百年來的存在,均安不想有過多的牽連覺得同她這一種人說了也是白費口舌,便沒有辯解。


    誰曾想麗妃見均安不為自己方才的話開口解釋,誤以為自己說的話沒有錯,覺得自己說的話占了上風讓均安啞口無言了,當即就開始以這個切入點對均啟進行了二次顛倒黑白,把髒水全都潑到了看戲看的不亦樂乎的均安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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