係統的聲音響起:“滴!已完成《權臣》世界線第二個任務:幫助景明獲得山陽莊家的最終掌控權。恭喜宿主!”


    步輕歌哼笑一聲:“我一個被帶飛的,居然能蹭到男主的功勞,真是讓我誠惶誠恐、受之有愧呢。”


    景明不可能選莊鈺,而莊綰心思多、拉攏的勢力也太多,不選也正常,最終選了個名不見經傳的莊雲崎,隻能說景明早有計劃。


    從最開始不出麵,讓莊雲崎成為補上來的,再到如今出來,通過青陽玦確認他的繼任家主的身份,真是好一個環環相扣。


    間接還算計到了步輕歌頭上。


    莊鈺大受刺激:“這不是青陽玦!青陽玦不是這樣的雜色破玉佩!”


    陽光透過青陽玦,展現出來的光輝和圖案已經明明白白。


    “為什麽?”莊鈺喃喃,隨即道,“是景明裝神弄鬼,做了手腳!”


    莊學儒仰觀著那青日流水,道:“世人都不知道,我莊家的青陽玦一共有兩塊,兩塊合一,才是青陽玦真正的樣子。”


    莊鈺不可置信,他猛地轉頭看著步輕歌:“為什麽?為什麽你有青陽玦?為什麽連你也要幫著景明?輕歌,難道你不是愛著我的嗎?”


    步輕歌尋思著任務做到現在,也該結束這虛與委蛇了,但對上他的臉,又猶豫了,隻道:“鈺哥哥,你拿我當傻子嗎?你當了家主,眼裏還會有我嗎?”


    莊鈺正要狡辯,對上步輕歌了悟的眼神,一下子又卡住了:“你知道?”


    步輕歌笑道:“這世上最傻的事情之一,便是把其他人當傻子。”轉身跟莊雲林道,“大人已經得償所願,莊家並沒有落入奸人手中,我告辭了。”


    莊雲林頷首:“勞煩步娘子跑這一趟了。”


    步輕歌轉身往外走去。


    正碰上俞少螢。


    俞少螢整個人狀態都有點奇怪。


    她看見步輕歌,下意識停了腳步,過了好一會兒才認出她,問:“我若是做了輕歌不喜歡的事情,輕歌,你會原諒我嗎?”


    步輕歌道:“人都有該做的事情,隻要確定自己不會後悔,就無需任何人的原諒。”


    俞少螢點點頭:“我知道了。”


    然後繼續往前走。


    步輕歌嗅到了瓜的味道。


    人群裏傳來了一聲慘叫。


    莊鈺今天堪稱賠了夫人又折兵,以為能當上家主,所以把自己的姓氏都換了,結果根本沒輪到他,以為步輕歌必然幫他,卻被她背刺了。


    要離開,又有點不甘心。


    聽著底下的人開始拜見新家主,終於不可忍耐,莊鈺正要離去,卻見俞少螢走過來,把一麵鏡子遞給他:“看看你如今的模樣,如何?”


    莊鈺想問她是怎麽出房間的,是不是手下人包庇縱容,但先一步被自己鏡中的容貌所吸引。


    俞少螢給他調整後的這張臉,比他之前的更加精致好看。


    看著這容貌,他甚至多了兩分東山再起的信心。


    莊鈺眼前一亮:“少螢,多謝你……”


    卻見俞少螢露出一個古怪的笑:“不必謝我。”


    莊鈺發現自己四肢僵硬不能動彈,鏡子脫手,落到地上:“你……”


    俞少螢低聲道:“是你殺了我父親,對麽?”


    莊鈺大驚。


    隻這一下的表情,就足夠出賣他了。


    俞少螢掏出小刀,衝著他的臉就劃了下去!


    “啊!”


    莊鈺發出了一聲哀嚎。


    俞少螢把他按在地上,一邊劃,一邊問:“我為什麽要把你這樣狼心狗肺的東西引入家中?”


    “為什麽?為什麽我的犯賤,要讓爹來替我承擔?!”


    “你說那是棍棒的傷,那就是內傷!你為什麽要下意識地說謊?”


    “蘇鈺,你怎麽敢?!”


    “怎麽敢拿我當傻子騙?!”


    血濺上她的臉頰,混著她滿麵的淚水滑下。


    確定莊鈺已經麵目全非、再無治好的可能了,俞少螢這才停下手,冷冷道:“你的容貌是我給的,如今我把它收回去,蘇鈺,你下半輩子就頂著這張臉去活吧。”


    “我要你,永遠不敢再照鏡子,永遠活在這痛苦裏。”


    莊鈺一瞬間竟有點分不清臉上的疼痛和心上的疼痛,他開口,試圖伸出手:“少螢……”


    眾人被這變故弄得都快懵了。


    莊學儒道:“你是何人?怎敢……”


    俞少螢已經丟下小刀,轉身而去。


    莊家還是有幾個人支持莊鈺的,此刻想攔下她,卻聽景明道:“現今以家主繼承典禮為重。”


    景明未來就是莊家實際的掌控者。


    而莊鈺,明顯已經廢了。


    沒有誰會把自己綁上這艘沉船。


    幾人對視一眼,默然無聲。


    而莊鈺躺在地上叫喚,沒有人敢去理會。


    倒是有仆從嫌他的叫聲太大,找了個帕子堵了他的嘴,把他搬著丟到一邊。


    步輕歌看著他這個下場,覺得很有意思。


    俞少螢比她想得要果斷一些,就是下手還不夠狠絕,這樣的情況不能讓莊鈺完全沉淪下僚,應該把他的手腳筋脈、丹田全部廢了才好。


    “你在想什麽?”


    是景明的聲音。


    此刻步輕歌站在長長的甬道上,這裏空寂無人,她沒看景明,隻道:“我在想,可惜了蘇鈺哥哥的那副皮囊,曾經還是很好看的,後麵的就更好看了。”


    這是真的可惜。


    “你對他的喜歡,就也這麽膚淺嗎?”景明問,“不是明白他是二流貨色,還喜歡嗎?”


    步輕歌笑了:“是啊,可是沒有那個外貌,我的喜歡好像一下子就淡了。”


    她抬起眼皮子,看著景明。


    景明生得比蘇鈺更好,隻是怎麽看都不像,實在不像。


    隻有眼睛,隱約有那麽一點點的像。


    步輕歌抬手,摸了一下他的眼尾。


    這裏略微上挑勾起,在冷酷的時候,像刀子一樣鋒芒畢露,而在柔和時又像是春水的波痕盈盈。


    景明握住她的手。


    眼裏是一些壓抑而滋長的東西。


    很眼熟。


    在他以為她是紀瀟的時候,也是這麽看她的。


    步輕歌輕聲而惡劣道:“大人該不會也是惑於皮相,把對紀瀟的愛移情於我吧?”


    景明就放下手,掩蓋在袖子下。


    步輕歌湊到他麵前:“大人請務必記清楚,我給予幻覺的,都是死人。”


    景明道:“我知道。”


    步輕歌就笑了。


    景明拿出玉佩,交還給她,沉默了好一會兒才道:“你,不要生氣。”


    步輕歌磨牙:“我生氣什麽?”


    景明看著她的眼睛,道:“我無意利用你。”


    利用完了再說這話,不合適吧?


    步輕歌瞥了一眼雜色的青陽玦:“你什麽時候知道另一塊青陽玦在我這兒的?”


    景明就道:“猜的。”


    “丁茂坤本身做事謹慎,青陽玦必然隨身攜帶,如果不在他的身上,那就是臨死前交給了別人,臨死前遇到的人,最大的可能,就是你了。”


    “既然你已經有了一塊,我便把另一塊給你了。”


    步輕歌問:“那你怎麽知道我能把兩塊合一?”


    景明道:“直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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