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疏影:“哥,那我們現在是不是應該去調查一番,這次的受賄究竟是怎麽回事?”


    南宮堂:“嗯,派人先去學校一趟,在周忘憂威脅張主席之前,將這件事查出來,還他一個清白,誰是好人,張主席心裏自會有數。”


    盛疏影點了點頭,“好,我這就派人去。”


    南宮堂順口一問,“楊靜蘭還沒找到?”


    盛疏影:“還沒有……已經開始地毯式排查了,目前還沒有線索。”


    南宮堂思緒沉沉,點了頭,“嗯,知道了。”


    -


    幾天後,經過排查走訪。


    張主席受賄的事基本可以斷定是假的。


    盛疏影找到了在學校謠言傳出的源頭。


    原來那個教師僅僅隻是看見了有人拎著黃金品牌logo的包裝袋進入辦公室,卻並沒有真的親眼看見李俐收下了黃金。


    也並沒有人能證實,那袋子裏確實有黃金。


    盛疏影嚴肅的看著麵前的女教師,嚴肅的說:“你隻是看見了有人走進她的辦公室,你憑什麽斷定她就收了禮?你也太武斷了吧,你可知這樣會冤枉了一個好人,會讓壞人得逞。”


    女教師頓時表情變得頗為委屈,接著情緒激憤的說——


    “我冤枉她?那你的意思就是我冤枉她了?哎喲,你這話說的可真有意思,那個人是不是進了她的辦公室?出來的時候是不是包裝袋沒有了?”


    “那你倒是說,如果李俐沒有收下包裝袋,那包裝袋去哪了?總不能被人吃了吧!”


    “再說了,我什麽時候冤枉李俐了?我隻是把我看見的事實說了出來了而已,別人要怎麽想,我還管得著了?那你說,我看見的是不是事實?”


    盛疏影眼神清冷,“你的確隻是把自己看見的事實說了出來,但你心裏也應該很清楚這件事傳出來會對李俐造成什麽樣的影響,有沒有私心,你心裏很清楚。”


    女教師瞬間被戳中了,她表情滯了一瞬間。


    她當然的確是有私心的,其實她跟李俐是同一年進十三中。


    但就是因為李俐的男人是幹部,這才導致她升上去了。


    而她卻一直都停留在現在的科目老師的位置上。


    其實她心裏很清楚,她不可能升職了,再說事業單位本就難以升職,許多人當老師當到退休。


    但是人總是有嫉妒心的,她雖然沒有表現出來,但心裏就是深深嫉妒著李俐。


    那日看見了,本可以什麽都不說。


    可她就是要說出去,讓李俐背上受賄的罪名。


    被戳中了心事,女教師瞬間急了。


    “你說什麽啊,我根本就聽不懂,你還有其他的事嗎?沒有其他的事我要去上課了!”


    “如果你有我傳謠言的證據,可以去校長那裏去告我。如果你沒有就請你不要胡亂猜測別人的心理,實在太不尊重人了,連基本的禮貌都沒有!”


    說完女教師就憤怒的起身離開了辦公室。


    盛疏影坐在椅子上,表情沒有變化。


    旁邊的下屬憤憤道:“是因為您說中了,她才會著急。如果沒有說中,為什麽她的情緒要這麽激動,看來這件事就是傳謠言傳出來的,我們應該怎麽還李老師一個清白呢?”


    盛疏影冷靜說:“找到那日進辦公室的人不就行了,監控裏很清楚能看見她的臉,找到她並不難。”


    隻要找到那日進辦公室的人。


    當場對峙,就可以還李俐一個清白,隻要李俐是清白的,她沒有收禮。


    那張主席的困境也可以解除了。


    -


    盛疏影找到十三中去,被監視的人傳回來。


    樊葉一五一十匯報,“小姐,盛疏影找到十三中了,她應該是想還李俐一個清白。”


    周忘憂:“讓她找就好了。”


    樊葉蹙眉,不解問:“如果真讓她找到,那我們怎麽拿捏張主席呢?”


    旁邊的樊豫也一臉擔憂的說:“對啊,小姐,如果演員真的被找到了,那我們的計劃豈不是就失敗了。”


    周忘憂:“什麽失敗了?哪裏失敗了。”


    樊葉:“小姐,難道您不是要用這個去威脅張主席嗎?”


    周忘憂:“我什麽時候說要威脅他了,張主席都多大年紀了,即便這能威脅到他,他又能為我所用幾年呢?”


    都已經是快退休的人了,即便成為了周忘憂的人,那有用的時間也太短了,根本不值當為了一個這樣的人,去浪費心機謀算。


    樊葉:“那您安排這麽多,是真的想把他弄下去?”


    周忘憂沒有否認,從容自如說:“對啊。”


    其實替代張主席的人選,她都已經物色找好了。


    張主席一旦下馬,她的人就會頂替上去。


    這個新人選,不僅年輕還識時務。


    比張主席這個混了多年的老油條好控製多了。


    但這也隻是中策。


    下策便是樊葉所說的,她沒有合適的頂替張主席的人選,那就隻能拿著這些條件去威脅他幫自己做事了。


    樊豫驚訝道:“那小姐,您的上策是?”


    周忘憂笑了笑,落筆在紙上寫了個名字,兩人探頭看了一眼。


    異口同聲道:“吳敬冬?”


    樊葉聰明,瞬間就猜到了,她恍然大悟,“哦,我懂了,怪不得之前您要讓齊鈺去把吳敬冬調回來,原來您是想走這步棋啊!”


    樊豫還沒有太明白,問:“小葉,你說什麽啊?”


    樊葉娓娓分析而來——


    “這個吳敬冬是張主席女兒的前任,他以前是齊氏集團分公司的一個部門的經理,小姐先讓齊鈺去把吳敬冬調到總公司。相當於讓吳敬冬重新回到市中心商圈……”


    市中心的商圈,就意味著吳敬冬遲早會跟張芸芸重逢。


    這兩人本就是相戀多年的戀人。


    現在都還是單身,從張芸芸的社交媒體賬號沒有刪除他們曾經在一起的合照就足以看出,張芸芸對吳敬冬還是難忘的。


    這的確很難忘記吧,在自己最好的年紀,遇到最情投意合的戀人。


    而吳敬冬剛調到總公司,急需站穩腳跟。


    他會找誰幫自己站穩腳跟?


    遇到張芸芸這個家裏有後台的前任,他難道不會下手?


    這裏就是赤裸裸的人性了。


    吳敬冬但凡是察覺到張芸芸對自己還有意思,那他就會半推半就的跟張芸芸複合。


    而吳敬冬所在的公司正是齊氏集團。


    吳敬冬作為公司中層一員,難道他會不知道公司目前最看重的項目就是海濱的地?


    到時候剩下的事情,他便自己會幫周忘憂完成了。


    為了在公司站穩腳跟,吳敬冬自己都會努力的去爭取海濱的項目,因為隻有這樣,他既能在公司快速站穩,還能讓上層對自己刮目相看,保不準還會繼續往上升!


    這計劃完成的一環,吳敬冬甚至連周忘憂是誰都不知道。


    他也並不知道自己在為誰做事,他隻是在幫自己罷了。


    周忘憂輕笑,“這裏麵我唯一做的事情,就是給他們倆舉辦一場商務晚宴,讓他們重逢。”


    原來張芸芸跟吳敬冬重逢的商務晚宴也都是周忘憂的安排!


    樊豫也明白了過來,“原來是這樣啊。”


    樊葉:“永遠不要小瞧一個男人的心計,張芸芸對吳敬冬而言是現成的台階,他不可能不心動,也不可能不行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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