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問這位小道友是?"喻沉香笑嘻嘻的看著我,手藏在了口袋中從未拿出來,不知道她的手到底是怎麽個厲害法,居然給人稱為沉香神拳。


    "晚輩夏一天。"我行了道門之禮。


    報出名字,官方的兩個地仙都不禁目光閃過異色,姚中熙上下打量我:"你就是那個殺了左爭的悟道期修士夏一天?"


    "一時僥幸。"我回答。


    姚中熙點點頭,但是一時也沒明白我是怎麽把左爭解決的,按照這等級的差異,就算再多一百個也留不住左爭,但偏偏我卻把他擊殺了。感到不可思議也就很正常了,甚至說大家都想不明白我到底怎麽擊殺的。


    "你的名字在我們官方可是備案了好幾次,我查閱過你的資料,二十多年前的人生平平無奇,這段時間卻是異軍突起,匪夷所思,絕世天才就是形容你這樣的人。"喻沉香笑道。


    "晚輩不敢當。"我客氣的回答,修玄到現在,就算所有事情來個走馬觀花,都難以短時間說完。但走到這一步,並非是偶然而得,全是我數次幾乎丟了小命才換來的。


    "聽你說話,似乎是了解浩劫天災的,我不知道你是背後有仙門支持。還是從哪裏的渠道得來的消息,但應對浩劫天災,確實是我們官方已經列為重中之重的大事,而且相對溫和派的做法,我們的做法儼然更具掌控力,如果得到國器祖龍劍,以仙門七個最強者共同持有,發動祖龍誅仙陣,永鎮仙魔!籍此就能抗衡浩劫天災的降臨,而反觀溫和派的做法,他們是要將祖龍劍交上去,換取一時之和平,但如果以後再出這樣的事情呢?我們該如何是好?"喻沉香不說話則以,這一發言,三脈盡皆震驚。


    "祖龍劍和喻前輩所言的祖龍誅仙陣或許能永鎮仙魔,但自抗衡浩劫天災,恐怕還是不足,天災並非是個體打擊,或者成片的打擊,而是界麵的打擊,祖龍陣真的能麵對整個界麵的打擊?溫和派想法雖然更加趨向一勞永逸,也確實拿到了祖龍劍,但浩劫天災缺為何遲遲沒有解決,這實在是耐人尋味了。"我按照蚊子的話分析起來,我是拿到過祖龍劍的。它的威力很強,一劍就能輕鬆劈死地仙,但要說能夠應對界麵打擊,還差了一些,就算那什麽陣出來,恐怕也是很難顧及到。


    "中庸是好,但卻是左右搖擺,天災時間一到就會陷入被動,官方采取主動的迎擊,也是深思熟慮後才有的打算,大家擰成一股線,才好應對的浩劫天災,溫和派拿到祖龍劍,卻未能停止浩劫,那是缺了一樣重要的東西沒找到,所以遲遲沒有上繳,我們官方才有了這次的應劫對策,而重要的是,這個計劃並不需要那件重要的東西。"姚中熙表情平靜,但此時此刻雙目一直停在我的臉上,似乎把我當成了對等的討論者。


    隨著越來越多的信息,我漸漸理解了這次仙門對於浩劫天災的應對辦法,溫和派拿到了劍,卻因為缺少重要的東西沒有交上去,而另一派就想該換他們來控製祖龍劍了。要發動祖龍陣對抗浩劫天災。


    至於還有一派,是以蚊子大神、祖雲為主,是逃走派,也就是我最先接觸的那一派,這一派是最先得到浩劫天災信息的,所以最想從這凡塵俗世中偷渡出去,而要偷渡,必須開啟引鳳棺,才能借機逃離這世間。


    所以仙門的複雜程度我猜想絕不亞於四脈,他們的精銳卻更加的強大,這些都是修煉有成的人組成的門派,連界麵的力量都能想出辦法來阻止。


    姚中熙的話立即引來了所有人的討論,既然不用這個傳送中的''東西'',那肯定要以官方為主了,要不然還是無法解決這個問題呀。可這和名額又有多大的區別?和現在大家的四脈論道又有什麽關聯?


    "祖龍劍力量何等恐怖,缺少的東西也絕不會尋常,主戰派既然要布陣法,總會有所消耗,而對抗界麵力量,更是消耗龐大。不知道所謂七個最強者,能支撐多久?"我好奇的問道,主戰派也不靠譜呀,祖龍陣的消耗絕對是世界級的,七個仙門最強者。能扛得住多久?


    "所以這才是仙門擴招的源頭之一!"聶正國冷靜的說道。


    所有人全都嘩然了,四脈論道沒想到就是這個原因,獎勵報酬何等的豐厚,然而事實也十分的殘酷,意思也很明確了,那就是召集去送死的人。


    怪不得無事獻殷勤了,仙門平時不收人,這次收人上去,哪會這麽好心?


    "嘿嘿,皮之不存毛將焉附?你們以為浩劫天災很容易抵擋?全都是人命填下來的!到了現在。還想要發災難財,是要付出代價的!"聶正國瞅了一眼儒門和道門的諸位。


    不過這話並沒有嚇退多少人,天塌下來有高個的頂著,沒準自己修煉到半路就真抗住了呢?或者天災就完了呢?所以對他們而言,這事還遠著呢,連我都覺得似乎沒那麽急迫。


    "下方內憂外患,魔道猖獗,急需統一,上方勢力角逐,天災臨世。同樣要一致對外,所以名額不能就這麽拿來交易,儒門趁早死了這條心,道門到時候如果出不來人,也不用你們儒門來填,該多少名額還是多少名額。"姚中熙淡淡的說道。


    "你們進去這麽多人,抱成團算什麽,上麵有上麵的決定,該幹什麽還得幹什麽,名額給了你們三個,不能那這個來交易。"喻沉香說道。


    "怎麽交易的是我們儒門和道門的事,如果不是你們勢力過分侵入,我們何至於此?打著為天下蒼生的大道理,行的卻是強行吞並之事,如何讓我們信服,名額不要也行,但道門豈可給你們並入官方?"夏雲軒咬咬牙,這到手的鴨子飛了,誰能樂意?


    "這就由不得你們說了,這次交易作罷。誰再敢以這件事做開端,試圖聯合道門的,等同顛覆。"聶正國冷笑一聲,隨後起身走人。


    一群官方的人也全都一窩蜂的往外麵走,留下了的道門和儒門的人全都沉思接下來的打算。


    給強行破壞了合作。又被警告無論什麽樣的聯合都視如顛覆,這麽一來合作要引來戰爭,不合作又要給吞並,實在讓人難以決策。


    "官方決意如此,實在令人失望。鄒道友,這事我一人決意不下來,等我們先回去商議一番,這合作的事再行討論吧。"夏雲軒歎了口氣。


    "唉,官方太專權了!"鄒之文搖頭歎息。本來想要借儒門這顆大樹擋災,結果官方直接破壞掉了,要真打起來了,儒門也不敢硬接了。


    "鄒道友放心,回去夏某立即會啟動三方儒門會議,甚至不排除聯係上佛門共同討論此事。"夏雲軒拱手,隨後和幾位理事會的人一一道別,最後也跟著離開。


    因為官方的突然破壞,道門又陷入了風雨漂泊中,坐在會議室的位置上,鄒之文看著剛才聶正國打出的手掌印,重重的歎了口氣:"難道……道脈就此要斷在我鄒之文的手裏了麽?"


    眾道門理事會的人全都唉聲歎息,要聯合儒門或許不可能了,獨自麵對官方的吞並蠶食,那下場更是一個悲慘。


    眾人坐在會議室裏冥思苦想,不少人也提了意見,但都沒有有效解決吞並的策略,很快,外麵一個隱世道門的老人進來了,臉色都有些不好看:"鄒老,四方道門現在轄區裏,都有幾個道門宣布不受道脈理事會的統轄了。"


    所有人都倒吸一口冷氣,這官方是一邊過來破壞合作,一邊是在蠶食道門的勢力呀。


    "什麽?都是些什麽道門?"鄒之文驚訝的問道,額頭上冷汗密密麻麻,在大冷天出汗,可見他心情的鬱結了。


    "次一級道門很多,而一級道門裏,北方的有雲陽道,虛無派,雲鶴派,東方的有通靈門、自然道,北邊的薩滿教、天照會、真武門,南方道門有雲門、淨靈道、清微派,他們全都宣布歸官方統禦。"那老者拿出了一個單子,遞到了鄒之文的眼前。


    鄒之文臉色慘白,這等同於把道門這塊蛋糕割去了三分之一!


    "這是什麽時候的事?"陸成山和沈冰瑩全都愕然的站起來,而餘天孝也瞪大了眼睛,陷入了沉思之中。


    我臉色也很不好看,想不到分發了悟道丹,理事會也賠了數不清的奇珍異寶,但結果大家也沒買賬,一下就散去了三成。


    三方道門本來要瓜分南方道門,結果內耗之後蛋糕沒分成,反而給官方趁虛而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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