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她目瞪口呆,我笑道:“姐姐要是想象不出來,我可以演示一下。”


    “你……你還要演示?我……不行,不能這樣的!”妘葳急忙撥浪鼓的搖頭。


    “為什麽不能?要是不人工呼吸,我可就死了,你確定不救?”我忍不住笑道。


    “可是……現在又沒到那時候,如果真的到那個時候,姐姐肯定會救弟弟,可也不用現在演示吧……”妘葳糾結不已。


    我看著她擺手的好笑表情,說道:“你不是不知道人工呼吸是怎樣的麽?演示下算是增長見識嘛,我看這裏就不錯,草長鶯飛的,跟地毯似的,就這演示吧?”


    “啊……人工呼吸?這個……這個不好吧?”妘葳被我拉著手走到了前麵的草地強,糾結,猶豫的心情是一點都沒少。


    甚至臉都白裏透紅了。


    “可以開始沒?”我看著她,心中不免好笑。


    而就在我準備捉弄她一下的的時候,妘葳似乎內心不知道經曆了多少次掙紮,終於深吸了口氣:“好、好吧,那這人工呼吸,該怎麽做?”


    這回反而讓我怔了下,心道她該不會是來真的吧?


    我看著她,她也看著我,左手還不自主的摸了摸右手臂膀,可見又是害羞,又是尷尬。


    “不是,我說姐姐,你該不會是想來真的吧?”我問道。


    “那個……那個不來真的怎麽辦?你不是說要演示麽,這裏就我和你,不過你千萬別說出去,畢竟我們是姐弟,說出去不好的……雖然我們、我們也沒血緣關係……然後除此之外,別的不能亂來……”妘葳既是害羞,又是糾結。


    看著她這情難自禁的表情,我心道這下玩過火了,隻能是說道:“姐姐,我沒說是我們來,你想哪去了?我隻是說在這變兩個紙仆出來,讓她們演示下人工呼吸,不用我們真人來的……”


    我說完變了兩個紙仆出來。


    “啊?”妘葳看著兩位美女小姐姐,頓時有些無地自容了,氣得錘了我一下。


    我任由她敲幾下,也沒敢反擊,隻是微笑看著她。


    “你不是真想試試吧?”我溫柔一笑。


    妘葳把我往前一推,羞道:“胡說什麽呀,我也知道是紙仆好麽?故意裝成被你騙了而已!”


    “是麽?其實真試試也可以的,畢竟急救的法門,我們可以不學,傳往下麵的世界,沒準能救不少人呢。”我笑道。


    “你就是喜歡戲弄別人,人家小世界有的都不用嘴和鼻子呼吸,你那什麽救援法,才沒作用呢。”妘葳哼道。


    “哈哈,本來想要給你台階下,你是直接把台階拆了。”我搖頭一笑。


    “不許再戲弄姐姐了。”妘葳背過身,一副不敢再接茬的模樣。


    我也知道她糾結,即便知道我們之間沒有血緣關係,甚至從真正的妘牧死後,她也察覺到了和她在一起的並非妘牧。


    可這其中的禁忌感,依舊讓她不敢輕易跨過那一步。


    甚至漫長歲月過去,也沒找過任何道侶。


    想到了前段時間她糾結創造世界的孤寂感,想到這一萬年來她為我做的一切,想到平時我不在,她麵臨的孤獨。


    我覺得此刻就算是糾結一秒鍾,也是對她的冷落。


    我抓過了她背在身後的手,隨後和她五指相扣。


    妘葳本來以為我隻是隨意牽她一下,所以手柔軟得跟棉花似的。


    可相扣一起的瞬間,她也不禁僵了。


    她緩緩抬起頭看向了我,臉上多了三分為難,七分的糾結。


    “不裝了,自己的世界,自己做主,我喜歡什麽,根本不用去糾結。”我看向了遠處,說完心情瞬間大好。


    妘葳還在看著我,但目光似乎正緩緩的移向我們相扣的手。


    我在耀月身上早就悟出了耀月法則,她在內心重複我的話,我確切的聽到了。


    自己的世界,自己做主。


    她重複了至少十遍,連手心都出汗了。


    我沒有絲毫動作,因為她其實在鼓勵自己。


    又糾結於我曾經是妘牧的事。


    說服自己,這是多麽困難的事情。


    我當然理解,所以並沒有急著讓她表態。


    “這可不是偷情,如果我願意,甚至三千證道宇宙都知道了,我也不會有半點臉紅的,我也不是可憐姐姐你,一直以來,我其實覺得你挺可愛的,而且,我也拒絕不了你的愛,真的,聽說你照顧了女子軍團那麽多我的紅顏知己,我就知道我這輩子可能離不開你了。”我說道。


    “啊?妘牧,你……你在讀心?”妘葳震驚的看著我,然後一把把我拉到了她前麵:“要不然你怎麽知道我在想什麽?!”


    “我是在讀心,但我也很無奈好吧?我很想知道姐姐你在想什麽,因為我也不想強迫你,做一些你不喜歡的事情。”我苦笑道。


    妘葳放開了我的手,退了一步,又不知道該怎麽辦了。


    “大家不會跟你一樣想的,因為我本來就不是妘牧,還有,你不難看,不醜的,甚至好看極了,你自己可能不知道吧?妘牧都帥得天南眾美不可自拔,你作為她姐姐,又會難看到哪?隻是因為我,所以沒人敢靠近你而已。”我再次回答。


    然而說著這話,心中卻幽幽歎了口氣,看來食言李稚兒了。


    但我總不能負了妘葳,從看到她創造這小世界的時候開始,我顯然就不能放著她不管了。


    讓她永世孤獨,我做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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