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波譎雲詭的江湖畫卷中,隱藏著一件充滿神秘色彩的古老寶物——碧落笛。


    自百年前起,關於它的傳奇故事便在江湖的廣闊天地中流傳開來,如同一曲悠揚的樂章,激起層層波瀾。


    這並非是一支平凡的笛子,而是周身縈繞著深邃神秘之氣的神聖之物,它承載著無盡的神奇力量,是至高無上的象征。


    傳說中,碧落笛擁有非凡的魔力,笛聲嫋嫋間,便能駕馭百獸,令萬物生靈皆俯首聽命,其場麵之壯觀,令人歎為觀止。


    然而,時光荏苒,歲月如梭,隨著江湖的風雲變幻,碧落笛的蹤跡漸漸隱匿於曆史的塵埃之中,成為了一段遙不可及的傳說。


    然而,就在今日,它如一顆璀璨的星辰,突然在夜空中閃耀,再次引發了軒然大波。


    各界人士的目光皆被其吸引,他們紛紛踏上征途,匯聚於碧落笛重現的青麟城……


    謝長寧從蒼瀾山改道青麟城,本以為憑借自己的腳程,不過幾日就能順利抵達。


    誰都沒料到,她這一路的麻煩如同附骨之疽,接踵而至。


    此刻,謝長寧望著前方攔路的兩人,心中不禁湧起一陣厭煩。


    隻見那兩人滿臉橫肉,凶神惡煞,其中一人肩上扛著一柄沉重的鐵錘,那鐵錘在陽光的映照下閃爍著寒芒,仿佛下一秒就要砸向人腦袋一般。


    那扛錘之人聲如洪鍾,粗聲粗氣地吼道:“謝長寧,我等是為了沈尋白來取你狗命!”


    他那刻意放大的音量,將“沈尋白”三個字喊得分外響亮,似乎生怕這荒郊野嶺還有人聽不清楚一般。


    謝長寧無奈地搖搖頭,這些日子以來,類似的場景已經不知道上演了多少回。


    這些人功夫平平,卻偏偏口氣大得能吞天,一路行來,也記不得遇到了幾茬這樣不自量力的刺客了。


    謝長寧輕輕揉著額角,臉上卻不見絲毫畏懼,反而饒有興致地問道:“你們是聚義樓接的刺殺我的任務?”


    那人先是“啊”了一聲,隨後挺起胸膛,說道:“沒錯,聚義樓廣發英雄帖,取你狗命!”


    謝長寧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不屑的笑容,接著說道:“沈尋白出多少錢?”


    兩人對視一眼,臉上閃過一絲猶豫,不過很快那扛錘之人就說道:“江湖規矩,我們——”


    還未等他說完,謝長寧掏出一遝厚厚的銀票,在他們眼前輕輕晃了晃,悠悠說道:“你們都自報雇主信息了,我值多少錢,還有什麽好隱藏呢?”


    這話確實挺有道理,一時間,那兩人的目光都被那遝銀票牢牢吸引。


    其中一個黑瘦的漢子舔了舔幹裂的嘴唇,說道:“五百兩!”


    謝長寧聽後,輕輕點點頭,隨手抽出兩張一千兩的銀票,分別遞給他們,漫不經心地說道:“你們回去,把沈尋白殺了,我再給你們一千兩。”


    兩人接過銀票,一開始還有些發愣,眼神中透露出一絲納悶。


    可當他們的手指摩挲著那質感十足的銀票時,心中的貪念瞬間被點燃。可很快,他們又意識到這筆錢沒那麽好拿。


    “不行不行,沈尋白雖然是狗賊,但是朔月堂都殺不掉他,我們肯定不行。”


    另一人也跟著附和道:“就是就是,江湖規矩我們還是懂的,臨時反水,像什麽話,之後我兄弟二人還混不混了?”


    謝長寧卻是不慌不忙,耐心地忽悠道:“不會壞你們的規矩,就是讓你們把順序改一下。先殺他再殺我,我給的錢比他多多了,先殺我,你們會虧。”


    兩人聞言,不禁一愣,下意識地看著手裏的銀票,開始琢磨起來。


    細想之下,貌似還真是這個理兒。


    不過,很快其中一人的頭腦裏還有一絲清明,說道:“可是,去殺沈尋白,我們也得有命花啊。”


    謝長寧想想也對,略微沉思片刻,又繼續提議道:“要不,你們去燒他丞相府吧。燒足十間房,來找我領錢。”


    “就……隻是燒房子?”兩人瞪大了眼睛,似乎有些不敢相信。


    謝長寧微微一笑,接著說道:“砍海棠樹,砸他府裏的東西也行,什麽值錢砸什麽,我給你們畫個圖,把他海棠林和庫房位置告訴你們。”


    “不用殺他?”


    “想殺也行啊,那是另外的價錢。”


    謝長寧雙手抱胸,挑眉說道。


    兩人聽後,湊到一起嘀嘀咕咕商量了好一陣,隨即轉過身來,說道:“好的謝姑娘,我們先去燒他府邸。”


    謝長寧臉上綻放出一個明媚的笑容:“辛苦兩位了,這筆買賣長期有效,你們也可以多宣傳宣傳,我按人頭給錢。”


    兩人眼睛一亮,仿佛看到了無數的金銀財寶在向他們招手,忙不迭地朝謝長寧拱手抱拳:“好嘞,謝姑娘,您放心,包在我們身上。告辭!”


    “嗯,告辭!”


    謝長寧十多天後終於抵達了青麟城。


    朔月堂在各地的秘密據點,無一例外都是些看似普通的酒肆。


    這家酒肆的負責人名叫何宗。


    當謝長寧走進酒肆時,如意已經提前幾天到達了。


    何宗與其他五大三粗的堂眾不同,他相貌斯文,皮膚白皙,笑容可掬,活像個教書先生。


    他將初一送來的密信遞給謝長寧。


    閱讀完密信後,謝長寧輕輕地皺起了眉頭。


    初一已經追蹤到了那三人的行蹤,但出乎意料的是,他們竟然潛入了茂州的軍營。


    初一未敢輕舉妄動,便來信詢問是否繼續探查。


    謝長寧沉吟片刻,心中思索著,此事顯然已變得極為複雜。一旦牽涉到軍營與朝堂之事,便遠非他們這種江湖門派所能輕易介入的了。


    她對何宗說:“讓初一撤回來吧,這件事暫時放下。也給弦月帶個信,告知她情況。”


    “好的。”何宗答應道。


    “主子,主子!”


    正在此時,如意那清脆的呼喊聲傳來。


    隻見她從門外一路小跑著進來,如意生來臉圓,身子也是圓滾滾的,這般噠噠噠地跑來,活像一個移動的圓柱子。


    “怎麽了?”謝長寧看著跑得氣喘籲籲的如意,輕聲問道。


    如意緩了口氣,說道:“老家來信了。”


    謝長寧聞言,看了何宗一眼,何宗當即心領神會,麵帶微笑地出門,而後小心翼翼地將房門掩上。


    如意將信件交給謝長寧,筆跡依舊出自秦崢之手。


    信中寫道:藥已備好,要麽你親自回來取,要麽我送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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