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一落,男子瞬間感受到一陣劇痛,如同一把烈火在體內燃燒,他的麵色驟變,原本還算鎮定的神情瞬間被痛苦所取代。


    他的五官微微扭曲,額頭上豆大的汗珠滾滾滑落,呼吸也變得急促起來。


    “你對我們王做了什麽?!”周圍的突厥人憤怒地喊道。


    謝長寧冷然一笑,手中劍尖微顫。


    “喂了一顆穿腸毒藥,兩日後毒發。”


    此時,人群中間自動散開一條通道,一位年紀稍大的老者疾步而來。


    他穿著南越人的衣物,麵容也和突厥人略有不同。


    他看著麵前的局勢,臉色陰沉,眼中閃過一絲憂慮,緩緩開口,說的也是南越的話語。


    “這位姑娘看著是南越人,不知有何所求?”


    謝長寧目光銳利,瞥了老者一眼,唇角勾起一抹笑。


    “幾日前阿舍農部落夜襲我南越,擒了我家二公子,今日不過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特木爾忍著劇痛,額角滑過汗珠,他咬著牙說道:“阿舍農襲你們,關我特木爾什麽事?”


    謝長寧道:“哦,草原太大,我懶得找了,托你們傳個話。”


    “什麽話?”老者問道。


    謝長寧聲音冷冽:“我用特木爾部落的三分領地,來換我家二公子平安歸來。”


    特木爾一怔,“用你們中原的話說,這是在空手套白狼?你憑什麽認為我特木爾會和你合作?嘶——”


    話還沒落,便聽謝長寧嗤笑一聲,手中的劍瞬間在特木爾脖頸上劃開一道口子,鮮血瞬間流出。


    “我想你誤會了,我並不是和你合作,就不知在你們特木爾部落眼裏,你這個王的命重要還是二公子命重要了。”


    “你!”特木爾臉色鐵青,周圍的人也都緊張地握緊了武器。


    老者深吸一口氣,強自鎮定道:“姑娘的手段我們領教了,但此事非同小可,能否容我們商議一番?”


    “可以,不過,你們的王我先帶走了,兩日後,望峰坡城門三十裏處,希望能帶著我家二公子前來。”她想了想又說道:“哦,必須是完好無損。”


    說著,看了封肅一眼。


    封肅點頭,立即上前,以熟練的手法將特木爾綁縛。


    隨後把提前從馬廄中挑出的馬匹牽來,眾人翻身上馬,帶著特木爾迅速消失在眾人的視線中。


    隻留下那老者與部落族人麵麵相覷,氣氛沉重。


    老者轉身,深邃的眼中閃過決斷,對身旁的副手低聲吩咐。


    “去,通知各部族長,立刻召集人手,準備前往望峰坡,另外,盡快尋找阿舍農部落的人。”


    副手領命,匆忙離去。


    謝長寧幾人縱馬奔馳,一路上月色蒼茫,夜風凜冽,如刀子般刮過臉頰,帶著草原特有的氣息。


    特木爾的一隊騎兵不緊不慢地跟在不遠處。


    謝長寧回頭看了一眼,漸漸放緩了速度。


    封肅帶著特木爾共乘一匹,馬背上的男人臉色蒼白,但依然強自鎮定,他的眼眸中透露出放蕩不羈的神色,落在謝長寧身上。


    “草原寬廣,容易迷失方向,若無人帶領,很難走出去。女人,要不你跟了我,我幫你找你家二公子,之後尊你做我的王後,如何?”


    封肅拍了他一巴掌。


    “閉嘴,老實點!”


    特木爾卻哈哈大笑,雖然被製,但那股草原男兒的狂傲不減分毫。


    “你怕了?怕我在草原上玩弄你們於股掌之間?”


    特木爾的笑聲在夜風中顯得格外張狂。


    封肅道:“我們敢直闖草原王庭,難道就沒有後手嗎?”


    正說著,南邊的夜幕下,突然綻放出一道耀眼的亮光。這亮光猶如指路的光芒,瞬間劃破了黑暗的夜空。


    特木爾的笑聲戛然而止。


    謝長寧嘴角微微上揚,調轉馬頭,朝著亮光方向而去。


    特木爾一驚,急忙吹了幾道口哨。


    封肅大笑:“別白費力氣了,你們的馬我們已經做了手腳,聽不到你們的訓哨聲。”


    如意和花不語帶著人守在城門口,每隔半個時辰就引發一枚信號彈。


    等了很久都沒等到謝長寧歸來,心中不免有些焦急。


    但是,容非墨來了。


    容非墨騎著一匹黑馬,獨自前來,神色冷峻,仿佛一座冰山,朝著如意冷聲道:


    “你主子又幹什麽去了?!”


    如意微微一愣,“容樓主,你怎麽在這裏?”


    容非墨神色透著不耐,瞥了花不語一眼。


    花不語隻覺一股威壓迎麵而來,上前抱拳道:“容樓主,長寧和我夫君有事出城了,不日便回。”


    容非墨淡淡看著她身後十多個人,微微皺眉。


    “嗬,烏合之眾也想和草原部落鬥!”


    “你——”花不語心中有些不滿。


    容非墨懶得搭理,打馬轉身離去,身影融入夜色之中。


    謝長寧在容非墨走後不久,帶著人也回到城外。


    眾人急忙迎上去。


    “主子,您沒事吧?”


    “沒事。”謝長寧應了一聲。


    封肅將特木爾從馬背上拽下,扔在地上,草地上的特木爾狼狽不堪,肚內的絞痛讓他無法保持先前的狂傲姿態。


    謝長寧扔給封肅一瓶藥丸,說道:“每三個時辰給他服一粒,別讓他死了。”


    封肅接過藥瓶,點了點頭。


    謝長寧轉身看向城門,夜色中城牆上的燈火星星點點,她心中暗自思忖,下一步的計劃,以及如何應對可能到來的危機。


    花不語上前問道:“長寧,他真的能換回我弟弟嗎?”


    謝長寧瞥了特木爾一眼,他也正仰著頭看她,看到她的視線,勉強擠出一絲笑意,盡管痛苦使他的臉扭曲變形。


    他身後的騎兵,依舊跟在不遠的地方。他們的身影在夜色中顯得模糊不清,仿佛是一群隨時可能發動攻擊的狼群。


    “隻有一半把握。”謝長寧答道,目光堅定,“但我會盡力。”


    花不語微微一愣,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絲失望,但很快又被一種信任所取代。


    封肅走過來,將花不語輕擁進懷中,“莫急,一半把握就很好了。”


    花不語點點頭,瞧著眾人一臉疲憊,沒受傷的替受傷的在包紮,心裏有些過意不去。


    “怎麽不進城歇息?”


    封肅搖搖頭,“進了城那就是給突厥人一個圍攻南越的機會了。”


    “那在城外,他們就不會圍攻了嗎?”花不語疑惑地追問。


    封肅一怔,看著謝長寧沒說話。


    其實他們心裏都清楚,不管進城不進城,起碼這已經給了特木爾部落一個進攻南越的借口了。


    謝長寧卻是在想其他的。


    如果特木爾和阿舍農聯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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