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晚上,禮部侍郎府的書房傳來一陣低低的嗚咽聲……


    “宋郎,怎麽辦啊?”


    “那些人說如果我們不按照他們說的做,他們就要麟兒的命……嗚嗚……我可憐的麟兒啊……”


    “那可是老宋家唯一的男孩啊……”


    嬌媚的貴妾趙氏趴在宋侍郎的腿上,哀哀地哭泣著。


    可宋侍郎卻隻是雙眼發直,手哆嗦個不停,隻在聽到“是老宋家唯一的男孩”時,才有了反應。


    是了!


    他都已經四十多歲了,雖然妻妾成群,可是除了三個女兒外,就隻有那麽一個寶貝疙瘩,他視若珍寶,簡直是含在跟裏怕化了,捧在手上怕碎了。


    可就算如此小心翼翼,他的兒子還是在一年前被人偷走了,偷兒子的人以他兒子威脅他替他們做事。


    為了兒子,他不得不給那些人賣命。


    可今天,他們竟然真的讓他‘賣命’了!


    他們竟然讓他明天在早朝上彈劾宸貴妃是妖妃,禍亂君王,讓君王為她紅顏一怒杖殺宮婢……且要以死明誌,血濺金鑾!


    “他……他們這是在要我的命……”


    宋侍郎的聲音顫抖著,滿臉都是驚恐與無助。


    貴妾趙氏聞言,哭聲更加淒厲:“宋郎,這可如何是好?麟兒還在他們手上……他們……他們會殺了麟兒的!”


    宋侍郎雙手緊緊握拳,指甲幾乎嵌入掌心。


    他的身體他知道,他曾偷偷找人看過,大夫說他是弱精之症,能生三女一兒已是老天格外偏愛,隨著他的歲數越大,他能使女子懷上身孕的可能性就越低。


    也就是說他這一輩子,應該就隻有麟兒這一個傳宗接代的兒子了。


    若是麟兒有個什麽萬一,他們老宋家就絕根了……


    不行!


    他不能讓他老宋家絕根兒,否則,到了地下他如何去麵見祖宗?!


    宋侍郎痛苦地閉上了眼睛,聲音嘶啞道:“柔兒,你先下去吧……讓我一個人靜一靜……”


    “是……”


    貴妾趙氏聞言不敢再哭,用帕子拭了拭眼角的淚,躬身退了出去。


    在遠遠地離開書房之後,貴妾趙氏攏了攏身上的披風,對著身邊扶著的小丫鬟道:“給主子傳信兒,事情成了。”


    “明天宋懷義上朝之後,咱們便離開宋府……”


    再不走,可就要給宋府陪葬了。


    真可惜,她還沒玩夠呢……


    至於麟兒那自然是她和族兄的孩子,現在早已送回族裏。


    就讓那宋懷義抱著他想象中的麟兒去死吧!


    他還真當她是無家可歸的孤女對英雄救美的他一見傾心呢?


    哼!


    他也配!


    ……


    翊坤宮中,花蕪正一邊盤腿坐在床上無聊地用拇指肚大小的南珠打彈珠,一邊等紅芽兒的消息。


    因為她的原因,那姚書儀不但被廢了一個忠心的丫鬟,還被降為了才人,她心裏肯定恨死她了,指不定想著怎麽報複她呢。


    所以,她讓紅芽兒去打探消息去了,看姚書儀準備怎麽對付她。


    姚書儀可是書中頭號的惡毒女配,為人最是狠辣陰毒。


    雖然表麵上看隻是一個不受寵的嬪妃,隻是好運才有了兒子,可實際上,姚書儀無論是在宮中還是宮外的力量可都不小。


    如今姚書儀在她手上吃了這麽大的一個虧,她會不想著報複她才怪。


    花蕪心裏正想著,在外麵溜達了一圈的紅芽兒便急急忙忙的飛回來了。


    “嘶~阿蕪我跟你說,今天我終於知道什麽叫最毒婦人心了。”


    “那個異族公主可真不是個省油的燈,肚子裏的孩子都不顧了,也要報複你……”


    “明天前朝和京裏就該流傳你是妖妃的事兒了……”


    紅芽兒飛到花蕪的麵前,將它從植物朋友那兒聽來的消息都一五一十地和花蕪說了。


    沒想到太醫院裏居然也有她們的人……


    這宮裏和前朝還不知道隱藏著她們多少人呢……


    “花蕪,你打算怎麽辦?”,紅芽兒問道。


    “朝中的事兒先不管她,我想看看還有多少她的人能跳出來……”


    “到是京中的事兒不能不管……”


    花蕪眉頭微微一皺。


    在百姓中想得個好名聲難,想得個壞名聲可容易得多。


    雖說她並不是特別在意名聲之人,可是,要有好名聲,誰想有壞名聲啊?!


    最主要的是先來犯賤的是姚書儀,她憑什麽背壞名聲?!


    不就是散布流言嗎?!


    誰不會是的!


    上輩子,她可沒少和黑子、水軍們打交道。


    “金盞!”


    花蕪對著門外喊了一聲,金盞應聲快步走了進來。


    花蕪小聲對金盞吩咐了幾句,金盞點點頭,便匆匆向外走去。


    紅芽兒見花蕪自己有辦法,總算是放心了,又回花蕪的識海裏修煉去了。


    等蕭凜處理完政務來翊坤宮時,就看到花蕪在床上拿著南珠打彈子。


    “這南珠普通了些,總不如東珠來得華貴瑩潤。”


    “阿蕪喜歡玩彈珠,明日朕讓人送盒東珠來給你玩……”


    蕭凜隨手拿起一顆南珠,有些嫌棄地說道。


    如此普通的珍珠,怎麽配在阿蕪的手中?!


    花蕪震驚,花蕪不想要。


    東珠那是皇後才能有的東西,是皇後身份和地位的象征。


    皇後馮元蘅什麽都不在意,這一生唯一在意的便是這皇後的寶座和權利。


    若是讓皇後知道她有東珠,還不知道要如何恨她呢!


    她隻想好好把剩下這三年半過完,可不想再招若來一位皇後做敵人了。


    “皇上,東珠乃是皇後所能擁有的,若是讓朝臣們知道了非得參臣妾一個逾矩之罪不可。”


    “而且,打彈子而已……”


    “東珠還是南珠不都一樣?”


    “臣妾不要那些東西,臣妾隻要皇上陪在臣妾的身邊就好了……”


    花蕪摟著蕭凜的脖子,撒嬌道。


    什麽東珠南珠的,再漂亮她也帶不走,她要那玩意做什麽?!


    可蕭凜聽了花蕪的話,卻沒有給花蕪回應,他垂眸斂睫,過了一會兒才抬起身,一臉認真地說道:“阿蕪,你想不想當皇後?!”


    花蕪被震驚得目瞪口呆。


    她覺得她可能是幻聽了,蕭凜居然想讓她當皇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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