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騰離開拍賣會後,帶著剩餘的三名侍衛一路疾行,很快便與派出去的侍衛匯合。


    “情況如何?”曹騰急切地問道。


    那名侍衛拱手回答:“大人,一切按照您的吩咐準備妥當,隻等他們出現。”


    曹騰微微點頭,神色凝重道:“甚好,所有人按計劃行事,萬不可有失,如有失誤提頭來見,都聽明白了嗎。”


    眾侍衛齊聲應允道:“謹遵大人之命。”隨即四散埋伏起來。


    曹騰察覺到了馬川正與對麵包廂之人激烈競爭那本珍貴的古代秘籍,曹騰明白為了能讓馬川父子心甘情願為他辦事必須恩威並用,於是當機立斷,提前派出自己的侍衛,並精心安排人手埋伏在醉香閣外的某條隱秘道路之上,旨在為馬川搶回古代秘籍。


    之後的競拍中馬川高價為其拍得珍貴丹藥,曹騰深受感動,更堅定了報答為其購買丹藥的馬川的決心。他深知此事關係重大,容不得絲毫疏忽,隨即提前離開拍賣會,匆忙前去與派出去的侍衛匯合。他心中隻有一個信念,那便是務必保證此次行動順利完成。


    突然,一道寒光從旁側的陰影中一閃而出。曹騰瞬間警覺,憑借著敏銳直覺,他察覺到一股致命的威脅。


    說時遲那時快,曹騰猛地側身一躲,幾枚飛針幾乎是擦著他的臉頰飛過,帶起一陣涼風。他的心跳急速加快,額頭上也冒出了冷汗,若再慢上半分,恐怕此刻已命喪黃泉。


    曹騰冷冷的看著陰影處說道:“這位朋友,能否出來說話,為何偷襲於咱家。”


    從陰影處走出一名身穿黑袍之人,此人正是拍賣會上競爭丹藥之人。


    黑袍人嘲諷道:“原來是位公公,不知公公要這丹藥又有何用處,公公隻需做好分內之事伺候好皇帝就好了呀。”


    曹騰回道:“咱家要這丹藥與你無關,速速退去,否則身首異處莫要怪罪咱家。”


    黑袍人冷笑一聲道:“識時務者為俊傑,速速交出丹藥,我還能饒你不死。否則,憑我金蛇老人的手段,定讓你生不如死!”


    曹騰心中一驚,但嘴上回道:“哼,我當是哪位好漢呢,原來是金蛇老人呀,你臭名昭著,就算我交出丹藥,你也不會守諾。聽說之前你被伏擊了?嗬嗬,咱家豈會怕你這受傷的惡徒!”隨即揮手示意,刹那間,剛剛隱藏起來的侍衛們紛紛湧出,個個手持利刃,麵露凶光,將金蛇老人包圍在中間。


    這位金蛇老人正是江湖中惡名遠揚的金蛇島島主。此前,金蛇老人不幸遭遇仇家精心策劃的惡毒埋伏,致使其身受重創,而他的夫人銀蛇婆婆更是在這場劫難中悲慘喪命當場。


    逃出生天的金蛇老人,深知自身傷勢嚴重,功力大損,為了能夠重振雄風,恢複往日功力,機緣巧合下得知此次拍賣會上會有一瓶神秘丹藥拍賣,於是他將全部的希望都寄托在了此次拍賣會中的神秘丹藥之上。然而,事與願違,經過一番激烈的競拍,這珍貴的神秘丹藥最終被馬川所在的包廂以高昂的價格成功拍得。


    心有不甘且急切渴望恢複功力的金蛇老人,懷著滿腔的憤懣提前離開了拍賣會,悄悄埋伏在醉香閣外,打定主意要強行搶奪丹藥。


    就在這時,曹騰從馬川的包廂中走了出來。金蛇老人一時之間產生了誤會,錯將曹騰當作了與他競爭丹藥的對手。但是,曹騰身邊有三名孔武有力、訓練有素的侍衛守護左右,金蛇老人深知此時貿然出手搶奪,無異於以卵擊石,毫無勝算。於是,經過一番深思熟慮,他決定暫時按兵不動,悄悄地尾隨在曹騰三人的身後,耐心等待一個萬無一失、能夠成功搶奪丹藥的絕佳時機。


    由於曹騰等人也是練武之人,加之金蛇老人隻是遠遠跟隨,等金蛇老人追蹤曹騰來到伏擊點的時候,曹騰吩咐完任務後,早已安排眾侍衛隱蔽起來,讓金蛇老人誤以為曹騰與手下侍衛分開,隻剩他自己,因此才發射暗器,想用暗器擊斃曹騰,卻被曹騰躲過,在被曹騰用言語騙出後,金蛇老人打算直接殺人奪寶,沒想到曹騰竟有埋伏,盡管他不知道這埋伏不是為了他準備的,但他的出現卻攪亂了曹騰的部署。


    金蛇老人環顧四周後說道:“我雖負傷,功力仍在。你若不交,我讓你和你的侍衛都成為我的掌下亡魂,莫要自誤!”


    曹騰嘲諷道:“妄想!你以為現在的你有資格和咱家拚個魚死網破嗎?”


    “上!殺了他!”曹騰向前一揮手說道,隨即向後退出包圍圈。


    眾侍衛一擁而上,再看金蛇老人毫無懼色,一聲長嘯,揮動雙掌便與眾侍衛戰作一團,喊殺聲震天動地。


    但曹騰的侍衛源源不斷,絲毫不給金蛇老人喘息之機,金蛇老人麵色一沉從腰間抽出一柄軟劍,這就是金蛇老人成名武器——金蛇劍。


    金蛇老人雙目圓睜,眼中似有熊熊烈火燃燒,他怒喝一聲,手中的金蛇劍宛如一道閃電劃過夜空。率先衝上前的幾名侍衛隻覺眼前一花,便已身首異處,鮮血噴湧而出。


    隨後金蛇老人如同狼入羊群,他身形矯健,宛如鬼魅,在人群中穿梭自如。每一次揮劍,都伴隨著一股強大的內力,劍風所及之處,敵人紛紛慘叫著倒下。


    一名侍衛趁其不備,雙手舉過頭頂,以一招力劈華山猛地當頭砍來,金蛇老人側身一閃,反手一劍,從下至上斬斷侍衛雙手,順勢一腳踢中侍衛的胸口,那人如斷線風箏般飛了出去。


    “來啊!今日就算是死,我也要拉你們陪葬!”金蛇老人怒吼著,劍勢愈發淩厲,仿佛要將這片天地都撕裂。他的衣衫已被鮮血染紅,卻絲毫不影響他的威猛,反而更添幾分悍勇之氣。


    金蛇老人周圍死屍無數,但更多的侍衛又湧了上來,這場生死之戰,還遠未結束……


    “老匹夫這麽能打,不行得速戰速決。”曹騰眼看金蛇老人砍殺自己的侍衛如砍瓜切菜,心知不好,恐誤事,於是心裏盤算著。


    曹騰緊盯著金蛇老人,眼中爆發出一道精光,他找到出手的時機了,隨即爆射而出。


    金蛇老人在刺穿麵前侍衛時候,一雙手掌從侍衛腰間的兩側伸出。


    金蛇老人暗叫一聲:“不好!”隨即向後倒去。


    但為時已晚,那雙手掌重重的拍在了他的腹部,金蛇老人如同炮彈一般飛出,砸在了身後的大樹上。


    金蛇老人麵色慘白如紙,身軀劇烈顫抖,仿佛風中殘燭,隨時都可能熄滅。他那原本挺拔的脊梁此刻已彎成了弓形,每一次試圖站起來,都顯得那般無力。腳步虛浮,猶如踩在棉花之上,搖搖晃晃,似是下一秒就會轟然倒地。


    金蛇老人喉嚨一甜,哇的一口鮮血噴出,舊傷未好又添新傷。


    “老匹夫,咱家要你的命!”曹騰一擊得手後,向金蛇老人追來,曹騰的速度極快,與金蛇老人的距離在不斷縮短。


    金蛇老人強忍著劇痛站起身來,用僅存的一絲力氣,轉身向著來時的路踉蹌奔逃。他的腳步虛浮,每一步都似用盡了全身的力氣,他心中隻有一個念頭——逃!


    就在此刻遠處一輛馬車飛馳而來,金蛇老人如同抓住了一棵救命稻草,拚了命向馬車奔去。


    曹騰也看到了馬車,曹騰眼神一冷,加快步伐衝向金蛇老人。隻見他淩空躍起,從袖中甩出一柄飛刀,直奔金蛇老人後心而去,駕駛馬車年輕人見此情景也將手中匕首投了出去,嚇得金蛇老人一個踉蹌摔倒在地。


    “難道馬車上的人也是奄狗的人?老夫性命休!”看著馬車上年輕人朝自己丟匕首,金蛇老人頓時魂飛天外。


    隻聽當的一聲,匕首將飛刀擊的四分五裂。金蛇老人回頭一看原來


    馬車停了下來,駕駛馬車的是一名年輕的公子。他看了眼地上的金蛇老人臉色微變,回身對著車裏說了些什麽後,迅速跳下馬車。


    “光天化日之下,竟敢當街行凶!”年輕的公子怒斥道。


    曹騰打量著對方,冷笑一聲:“小子,少管閑事,你承擔不起咱家的怒火!”


    年輕公子拾起匕首毫不畏懼道:“今天這事,我管定了!”


    金蛇老人出言提醒道:“少俠,這奄狗身後還有大批爪牙,不可掉以輕心。”金蛇老人清楚要不是曹騰將他打出包圍圈,他早晚被耗死,雖然逃出來了,但他身負重傷,況且曹騰的侍衛並沒有被拉開多遠,很快就會追上來,到時候他是插翅難逃。


    那名年輕的公子不屑一笑道:“老人家,來的越多越好。”


    此人正是剛剛參加一場大戰的——劉成,剛才一戰讓劉成信心百倍。


    話音未落,兩人便激戰在一起。曹騰武功高強,招式狠辣,雖然劉成已經脫胎換骨,又有寶物在身,由於沒練過武功,毫無招式可言,揮舞著匕首就是一頓亂砍。


    劉成麵對普通的強盜劫匪還遊刃有餘,但是對上曹騰這樣的高手,根本不夠看,簡直就是曹騰的活沙包。


    金蛇老人滿頭大汗,心想:“完蛋了,這人根本不會武功呀,隻是仗著先天條件好而已。”


    曹騰笑罵道:“好小子,就這麽點本事也敢裝大爺,今日都給咱家留下來,一個也別想活著。”


    要不是劉成有玉藤甲護身,不死也脫一層皮。


    曹騰的侍衛們此時也已殺了上來,將幾人與馬車團團包圍。


    金蛇老人心想完了,心是徹底涼了。


    隻見一個侍衛殺到劉成麵前,劉成閃過一邊,探出手掌抓住侍衛的頭頂……


    隻見侍衛兩眼凸出,身體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幹癟了下去。


    這一幕嚇了金蛇老人和曹騰一跳,使曹騰與手下侍衛們都不敢再近身,竟將一邊倒的局勢給拉了回來,戰局僵持不下,凡是被劉成接觸的無一不被他吸光內力而死。


    “哼,算你們命大,咱家還有要事,暫且饒過你們,下次就沒這麽便宜啦。”曹騰心知再這樣下去,他手底下的人都得栽進去。


    曹騰狠狠地瞪了一眼金蛇老人和年輕公子,不願再糾纏下去了,帶著手下悻悻離去。


    金蛇老人感激地望著劉成說道:“多謝公子救命之恩……”話未說完,便暈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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