腳夫接過劉成和關功交付的采購物品,馱在背上便急匆匆地朝著驛站趕去。他一路腳步不停,額頭上很快就布滿了汗珠,但想著那豐厚的賞錢,腳下的步伐愈發快了起來。


    不多時,腳夫便來到了驛站。他敲了敲門,丫環小碟聞聲前來開門。看到腳夫背著大包小包的東西,小碟一臉疑惑,連忙問道:“這是怎麽回事?公子他們人呢?”


    腳夫喘著粗氣說道:“姑娘,我隻是負責將這些東西送回來,其他的我並不知情。那兩位公子給了我銀子,讓我把東西送到這裏,交給您。”


    小碟皺了皺眉,心中不禁有些擔憂起來。她又追問了幾句說道:“就再沒有說別的什麽了嗎?他們沒說什麽時候回來嗎?”


    腳夫搖了搖頭,回答道:“姑娘,我真的不知道。我就是個跑腿的,送完東西就得走了。”說完,腳夫便轉身離開了。


    小碟望著腳夫離去的背影,心中的憂慮愈發濃重。她在房間裏來回踱步,嘴裏喃喃自語道:“公子和關功大哥怎麽還不回來,不會出什麽事了吧?”想著想著,小碟愈發坐立不安,時不時走到門口向外張望,盼著劉成和關功能快點回來。


    劉成與關功一路屏氣凝神,謹慎地尾隨在小井川次郎一行人後麵,目光如炬,不敢有半分的疏忽。


    待小井川次郎等人終於到達落腳點,劉成和關功趕忙躲進旁邊一個不易察覺的角落,全神貫注地觀察著周圍的環境。隻見這落腳點是一家門庭若市的客棧,進進出出的客人絡繹不絕,店小二的吆喝聲此起彼伏,嘈雜無比。


    劉成皺著眉頭,壓低聲音說道:“關兄,你瞧這客棧裏人頭攢動,咱們若是現在貿然行動,不僅難以得手,恐怕還會引起軒然大波,萬一被其他人察覺,那可就功虧一簣了。”


    關功微微頷首,目光堅定地應聲道:“兄弟你說得在理,依我看,咱們還是先忍耐一番,等待小井川次郎落單單獨行動的時候再動手。如此一來,咱們出其不意,成功的幾率必然會大大增加。”


    劉成眼中閃過一絲狠厲,狠狠握拳道:“沒錯,咱們不僅要幹淨利落地幹掉他,還要把他身上的財物洗劫一空,絕對不能讓這些東西便宜了別人。”


    於是,兩人心領神會,決定繼續隱匿在暗處,默默等待著那千載難逢的絕佳時機,準備給小井川次郎以致命的打擊,並將他的財物據為己有。


    劉成和關功在客棧附近找了個隱蔽的角落,靜靜蟄伏著,目光一刻也不敢從客棧的大門移開,滿心焦急地等待著小井川次郎落單。


    劉成蹲在角落裏,眉頭緊鎖,眼睛死死地盯著客棧門口,雙手不自覺地握緊成拳,嘴裏低聲喃喃道:“這小井川次郎怎麽還不出來,莫不是察覺到了什麽?”


    一旁的關功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撫道:“別著急,咱們耐心等著,他總會有落單的時候。”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兩人的心情愈發焦躁。劉成不停地變換著姿勢,時而站起身來活動一下已經麻木的雙腿,時而又蹲下去,眼睛卻始終未離開那扇門。


    關功則顯得沉穩一些,他靜靜地靠在牆上,目光堅定而專注,但額頭上滲出的細密汗珠也暴露了他內心的緊張。


    就在他們幾乎要失去耐心的時候,客棧的門終於有了動靜。劉成精神一振,瞪大了眼睛,隻見小井川次郎隻帶了幾名隨從走出了客棧,隨後往一條小路拐去。


    劉成心中一陣激動,暗自思忖道:“雖說這小井川次郎不是獨自一人,可隨從數量不多,興許這就是目前能碰到的最佳時機了。若是放過,下次不知要等到何時,無論如何也要搏一搏。”想到這裏,他扭頭看向關功,目光中充滿了堅定。


    關功的目光緊緊跟隨著小井川次郎一行人的背影,心中也在快速盤算著:“隨從雖少,但也不能掉以輕心。不過,如此機會若不把握,實在可惜。富貴向來險中求,拚了!”他深吸一口氣,向劉成點了點頭。


    劉成和關功悄悄地跟在後麵,每一步都小心翼翼,生怕發出半點聲響引起對方的注意。劉成的心砰砰直跳,仿佛要從嗓子眼蹦出來,他不停地在心裏告誡自己:“一定要冷靜,千萬不能出差錯。”


    而關功則緊握著手中的武器,手心裏已滿是汗水,心中想著:“成敗在此一舉,隻許成功,不許失敗。”


    他們與小井川次郎一行人始終保持著一段距離,不敢靠得太近,又擔心跟丟,這是他們第一次打劫,緊張的氣氛彌漫在他們周圍。


    劉成與關功躡手躡腳地跟在小井川次郎一行人身後,他們的步伐輕緩,呼吸都刻意壓抑著,生怕發出哪怕一絲聲響。劉成的眼睛緊盯著前方,心中不斷地盤算著何時動手最為合適。


    關功則時刻留意著周圍的環境,警惕著可能出現的意外情況。就在這時,他們發現小井川次郎帶著隨從拐進了一家酒樓,看那架勢似乎是去喝酒。


    劉成眉頭緊皺,小聲嘀咕道:“這可如何是好?他們進了酒樓,人多眼雜,不好下手啊。”


    關功目光中透著一絲猶豫,壓低聲音回應道:“先別急,看看情況再說。或許他們喝得醉醺醺的時候,就是我們動手的最佳時機。”


    劉成點了點頭,兩人便在酒樓之中找了個隱蔽的角落坐了下來,要了幾碟小菜,一壺酒,繼續暗中觀察著。劉成心裏七上八下的,想著若是錯過了這次機會,下次不知要等到何時。


    關功則努力讓自己鎮定下來,腦子飛速轉動,思考著各種可能出現的狀況以及應對之策。他們緊張地等待著,眼睛一刻也不敢從酒樓的門口移開,隻盼著小井川次郎等人能盡快給他們創造出動手的機會。


    小井川次郎與他的一眾手下此刻正身處酒樓之中,眾人推杯換盞,把酒言歡,氣氛好不熱鬧,能跟他前來喝酒之人皆是心腹,普通隨從絕無這等資格。


    隻見小井川次郎麵色微紅,眼神中透著幾分得意與滿足,高聲說道:“此次出行,在返回大野國之前,咱們在此處可謂是收獲頗豐啊!”手下們紛紛應和,臉上也滿是興奮之色。


    小井川次郎接著說道:“尤其是在那一處偏僻的小廟中,竟讓咱們等到了一尊石佛。那石佛工藝精湛,栩栩如生,定是價值連城的寶貝。想當初發現它時,真可謂是老天眷顧,讓咱們撞上了這等好運。”說罷,他仰頭飲盡杯中酒,哈哈大笑起來。


    小井川次郎話音剛落,手下們的反應極為熱烈。


    其中一人趕忙起身,恭敬地彎腰說道:“大人鴻運當頭,此等珍貴的石佛能被咱們所得,必是上天對大人您的恩寵!”


    另一人滿臉諂媚,激動地揮舞著手臂說道:“可不是嘛!這尊石佛的出現,足以證明大人您的非凡運勢。想必帶回大野國,必能讓眾人驚歎,為大人您增添無上榮耀。”


    還有人迫不及待地附和道:“咱們跟著大人,真是沾了大人的光,今後定能跟著大人飛黃騰達!”


    一時間,眾手下們紛紛舉杯,眼神中滿是對小井川次郎的敬仰與討好,口中盡是溢美之詞,那阿諛奉承的姿態盡顯無遺,仿佛得到石佛全是小井川次郎一人的功勞,而他們隻是幸運地跟隨著沾了光。


    劉成聽著小井川次郎那得意忘形的話語,心中的怒火熊熊燃燒。他緊握著拳頭,目光中透露出堅定與決絕。


    劉成心裏想道:“這群強盜,居然敢覬覦我國國寶,太囂張!石佛是我國的寶貝,絕不能讓他們搶走!”


    日落時分,殘陽如血。小井川次郎和幾名隨從酒足飯飽後,滿臉通紅,醉意朦朧。他們相互攙扶著,身子搖搖晃晃。


    小井川次郎眯著那雙被酒精麻痹的眼睛,口齒不清地說道:“諸位,咱們得找個好去處快活快活。”


    一名隨從連忙應道:“大人,我聽說東邊那家‘春香閣’不錯,姑娘們個個貌若天仙。那裏麵的頭牌叫嫣紅,彈得一手好琴,唱起曲兒來更是如同夜鶯啼鳴,勾人心魄。”


    另一名隨從卻反駁道:“大人,西邊那家‘翠雲坊’才好呢,新來了不少美人,才藝更是一絕。尤其是其中一位叫綠珠的,跳舞婀娜多姿,那腰肢軟得跟水似的。”


    還有一名隨從也湊過來急切地說:“依我看,還是北邊那家‘醉花樓’更妙,服務周到,環境優雅。樓裏的姑娘們不僅溫柔體貼,最主要的是聽話,能陪您做任何事呢。”


    幾人你一言我一語,爭論不休。小井川次郎皺著眉頭,擺擺手道:“莫要爭了,讓我好好想想。”


    眾人立馬噤聲,眼巴巴地望著他。稍作思索後,小井川次郎用手一指最後說話那名隨從,終於開口說道:“就依你所言,咱們前往北邊的’醉花樓‘。”


    隨從們一聽,紛紛附和:“大人英明,想必這醉花樓定能讓大人滿意。”於是,一行人在小井川次郎的帶領下,跌跌撞撞地朝著北邊走去。一路上,小井川次郎還不停地念叨著:“希望這醉花樓不要讓我失望才好。”


    眾人經由一處小路行進,此處萬籟俱寂。小井川次郎和隨從踏入小路走到一半時,竟有一人驀地從旁邊閃出,橫亙在前攔住了去路。此人恰是劉成的摯友關功,隻見他身材魁梧,濃眉大眼,手持一把鋒利的長刀,威風凜凜地大喝一聲道:“站住!打劫!”


    這聲暴喝猶如平地驚雷,小井川次郎瞬間被嚇得渾身一哆嗦,酒意頓時消散無蹤。他瞪大雙眼,驚恐地盯著關功,腦海中突然閃過一個可怕的念頭。原來,他認出這關功正是那日他們打劫那輛馬車中的人。那日劉成浴血奮戰的身影,如同一道無法擺脫的夢魘,至今仍在他的腦海中揮之不去。


    小井川次郎麵色慘白,嘴唇顫抖著說道:“你……你是……”


    關功怒目圓睜,吼道:“哼,想起來了?今日就是你們的報應之時!”


    小井川次郎雙腿發軟,幾乎站立不穩,結結巴巴地說道:“好漢……饒命……”


    隨從們也都被嚇得魂飛魄散,呆立當場。


    小井川次郎一臉諂媚地與關功周旋,口中急切地說道:“好漢,上次的事純粹是個天大的誤會呀!您可一定要明察。況且上次那一場交鋒,我們這邊可是損失慘重,人員傷亡眾多。”


    說著,他眼神不停地左右飄忽,暗暗尋找著最佳的逃跑時機。


    此時,劉成如鬼魅一般從背後殺來。隻見他神色冷峻,目光如電,右手輕輕抬起,掌心凝聚出一團詭異的光芒。隨著他手臂一揮,一股強大的吸力瞬間爆發,那些隨從甚至來不及發出一聲慘叫,便被這股力量卷入其中。劉成的動作行雲流水,一氣嗬成,仿佛這一切對他來說不過是信手拈來,輕而易舉之間就將小井川次郎的隨從們用功法吸成人幹。


    小井川次郎此刻麵色慘白,前後去路皆被關功與劉成牢牢封鎖,他那原本還存有一絲僥幸的眼神瞬間黯淡下來,逃走的希望如同脆弱的泡沫,在這銅牆鐵壁般的包圍中徹底破碎。


    為了求得一線生機,小井川次郎渾身顫抖,豆大的汗珠從額頭滾落,他慌亂地開口說道:“兩位大俠,饒命啊!我偶然間在一所破舊的廟宇中得到了一尊石佛。隻要你們饒過我這條賤命,我定當心甘情願地將那石佛獻出來!”


    劉成臉上忽然泛起春風般的微笑,步伐輕盈地朝著小井川次郎緩緩走去。那溫暖的笑容,讓小井川次郎緊繃的神經不自覺地放鬆了些許,以為自己還有生還的可能。


    然而,就在小井川次郎剛剛舒緩了一口氣時,劉成猛地臉色一變,眼中閃過一絲狠厲,刹那間施展出功法。隻見一股洶湧澎湃且無形的強大力量朝著小井川次郎狂猛吸去。


    小井川次郎頓時驚恐萬分,在這生死攸關的時刻,他發出痛苦的哀嚎,聲音淒厲而絕望道:“你們不得好死,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們!”可他的怒吼並未能改變什麽,很快,他的身體迅速幹癟下去,最終化為了一具幹屍,麵目猙獰,仿佛在訴說著他臨死前的極度痛苦與不甘。


    劉成之所以對小井川次郎的話不為所動,是因為小井川次郎在酒樓中邊喝酒邊說出石佛這件事的時候,早就和關功調查清楚石佛所在。


    劉成迅速將幾人身上攜帶之物搜刮一番後,冷哼一聲,看向關功說道:“這惡賊以為能拿石佛來保命,殊不知咱們早就心中有數。”


    關功微微點頭,應道:“不錯,此番也算除了一害。咱們趕緊去找那石佛,以免再生事端。”


    劉成讚同道:“走,這便出發!”


    兩人旋即身形一閃,朝著小井川次郎落腳的客棧方向疾馳而去。


    劉成和關功趁著夜色深沉,悄然來到小井川次郎落腳的客棧。他們如同暗夜中的幽靈,悄無聲息地潛入,將小井川次郎其餘的隨從逐個擊破。那功法施展之下,強大的吸力瞬間爆發,一個個隨從眨眼間便被吸成人幹,毫無反抗之力。


    事畢,二人毫不耽擱,將小井川次郎此次收獲的所有物品搜羅一番後,連夜將貴重的、有用的東西連同那尊石佛,一並用馬車裝載,匆匆拉回他們自己落腳的驛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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