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場陷入了一片死寂。


    這些玄月門弟子,都在剛剛看到了近乎神跡的場麵。


    他們瞠目結舌,這一刻甚至都可以聽到自己的心跳聲。


    這其中,更是以葛晉和餘輝為最。


    這兩人張開的嘴巴,甚至都可以看到嗓子眼那裏的小舌頭了。


    “這……怎麽做到的……”葛晉哆哆嗦嗦,仿佛羊癲瘋發作。


    餘輝對於煉丹有所了解。


    所以這丹藥的變化,他感受得比周圍眾人還要清晰。


    一枚已經煉廢了的丹藥,在楚言的妙手之下,瞬間提升為上品。


    這簡直不可思議!


    餘輝在過去,從來沒有見識過這樣的手段,更沒有聽說過。


    “這、這是真的嗎?”餘輝湊近丹藥,看了個仔細。


    這個時候,他甚至都不敢用手指撥動。


    過得片刻,他終於確認,自己的眼睛沒有欺騙自己。


    楚言真的做到了。


    曾碧此刻也很想掠過去看一看到底怎麽回事。


    作為青丘門的長老,她雖然沒有見過這種手段,但是卻聽說過。


    這是數百年前早已失傳了的手段。


    此刻她也已經反應了過來。


    這個手段,必然是楚言從孔龍寫下的丹方裏學來的。


    “真的是已經失傳了的手法,那丹方,簡直就是每一個煉丹師心中的瑰寶啊。”曾碧喃喃道。


    同時她心中又對楚言佩服萬分。


    雖然不會煉丹,但是用了其他的手法,照樣可以讓對方無話可說。


    這個方法,甚至比煉製和對方一樣的丹藥,更有說服力!


    “怎麽樣,滿意了嗎?”


    就在這個時候,餘輝的耳邊傳來楚言的聲音。


    餘輝依舊盯著那丹藥,此刻眼睛一眨不眨。


    他整個人,此刻都已經是失神的狀態。


    聽到楚言的話,他下意識點點頭:“心服口服。”


    一旁的葛晉喉頭動了動。


    他很想要說些什麽。


    但是這個時候他卻發現,在鐵一樣的事實麵前,他無論怎麽辯解,都是蒼白無力的。


    楚言的出手,簡直就像是砸下來的山嶽,讓人絕望。


    輸了。


    輸得很慘。


    就連反抗一下的可能都沒有。


    其他的玄月門弟子,這一刻也都用複雜的神色望向楚言。


    一想到之前的種種叫囂,眾人就感覺自己的臉頰火辣辣疼。


    “那就好。”


    就在這個時候,楚言再度開口,同時一伸手,將那丹藥拿到自己手裏,瞬間捏成了粉末。


    “你做什麽!”餘輝旋即跳了起來,怒目而視。


    “我的丹藥,我想怎麽樣,關你屁事。”楚言斜睨一眼。


    餘輝還想要發作。


    楚言已經陰森森望向他:“不敬上位者,你想死嗎?”


    餘輝頓時手足冰涼,瞪大眼睛,說不出話來。


    “楚嚴你——”


    葛晉剛說出三個字,楚言已經嘿然望向他:“比試已經結束了,接下來就該算算我們我們之間的帳了。”


    “我們、我們之間有什麽帳。”葛晉明顯的色厲內荏,“我告訴你,這裏可是玄月門,輪不到你——”


    “抓他們進去。”


    楚言不等他說完,就淡淡開口。


    唰!


    頓時之間,曾碧飛掠而出,一把朝著葛晉抓了過去。


    葛晉的眸中頓時閃過一道凶芒。


    “好大的膽子,竟敢在玄月門放肆,我讓你見識一下——”


    砰!


    這一次話依舊沒有說完,就被曾碧一巴掌拍倒在地,揚起大片的塵土。


    現場其他人都還沒有反應得過來,葛晉和餘輝,就被曾碧抓進了宮殿。


    楚言他們隨即也返回了進去。


    愣了片刻,這些玄月門弟子才紛紛回過神來,麵麵相覷一下,頓時朝著宮殿湧去。


    “放人!”


    “楚嚴你好大的膽子,竟敢在玄月門抓人!”


    “快把人放了,不然我們就不客氣了!”


    “辱我玄月門者,雖遠必誅!”


    一時之間,眾人連連大吼。


    但是可惜的是,宮殿的陣法在楚言他們回去的時候,就已經開啟。


    此時此刻,別說這些人自己衝不進去了。


    就連他們的聲音,也沒有一絲一毫可以傳到宮殿之中。


    這個時候,誰也沒有注意到,或許根本就沒有想過,在距離這處宮殿極為遙遠的山峰上,一個中年人,正饒有興致地朝這個方向打量著。


    而這個中年人身邊站著的一男一女,正疑惑地看著中年人表情的變化。


    “掌門師兄,你在看什麽?”女人開口問道。


    如果這個時候林妙然在場的話,一定會尊稱這個女人一聲老師。


    她正是林妙然的老師,玄月門長老之一,花夏上師呂蕾。


    而被她稱為掌門師兄的那個中年人,赫然正是玄月門當今的執掌。


    笑著轉過身來,執掌道:“那個叫做楚嚴的弟子,我聽說原本是打算入我玄月門的?”


    聽到這個問題,呂蕾和另外那個男修對視一眼,頓時露出無奈的神色。


    這件事情,其實早在楚言打破萬門收徒大典記錄的時候,就已經傳開了。


    後來國教大選的時候,楚言的突出表現,更是讓玄月門一度十分尷尬。


    因為這麽優秀的弟子,曾經可是有一隻腳,都已經跨進了玄月門的門檻。


    但是又被玄月門給生生推出去了。


    進而才有了碎星樓創造曆史,當選國教的一幕。


    “當時的事情,已經不太查得清具體什麽情況了。”片刻之後,那男修說道。


    “不,我沒有追究的意思。”執掌擺擺手,“即便現在追究責任,楚嚴也不可能成為我玄月門的弟子。”


    說到這裏,執掌頓了頓,飽含深意地笑道:“不過現在的情形,其實也不錯,不是嗎,呂師妹?”


    執掌意有所指,呂蕾和那男修,頓時就明白了過來。


    他指的是林妙然。


    隻要林妙然是玄月門的弟子,那麽楚言和玄月門之間,就等於多出來了一條無形的紐帶。


    “居然還有這樣的才能,真是沒有想到。”執掌又笑著搖了搖頭,“你們也就先別走吧,和我一起看看,接下來會發生什麽。”


    呂蕾和那男修一頭霧水,疑惑地轉頭朝林妙然所在的宮殿方向望去。


    與此同時,緊閉的宮殿大門後麵,葛晉和餘輝被曾碧重重摔到地上。


    這一下,摔得兩人眼前一黑,全身骨頭都像是要散架,痛得幾乎沒當場暈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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