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你你就拿著。”我板著臉,語氣生硬地說道。


    “好吧,你別這麽凶嘛。”任汐汐可憐巴巴地看著我,眼中滿是委屈。


    此刻,學校裏原本濃重的陰氣已經徹底消散,校內的溫度也與外界無異。我轉頭看向任汐汐,開口問道:“你接下來打算去哪裏?”


    任汐汐沉思片刻,回答道:“我想先返回茅山,把白胡副掌門已然仙逝的消息帶回去,之後再看茅山的前輩們如何決定。”


    緊接著,她又問我:“那祈年大哥,你有什麽計劃嗎?”


    “我準備前往安徽省五河縣的風雷山走一遭,沿途尋找一些曆練的契機,借此拓寬自己的眼界。”我坦然地對任汐汐說。


    任汐汐稍稍遲疑了一下,然後從懷中取出兩本書遞給我:“祈年大哥,眼看著就要分別了,我也沒什麽拿得出手的東西可以送你。這是一本民間奇談誌,裏頭詳細記錄了形形色色古怪離奇的事件以及各式各樣的山精野怪。”


    說完,任汐汐稍稍停頓了一下,似乎在思考著什麽,然後繼續說道:“另外那本呢,則詳細記錄了咱們茅山派的兩種道術法門。其中一種,就是之前我用來幫你驅除體內鬼氣時所施展的道法。”話音剛落,任汐汐的雙頰不禁泛起一絲紅暈,仿佛回想起當時的情景。


    我小心翼翼地接過任汐汐遞來的兩本書籍,誠懇地向她道謝。就在此時,任汐汐再次開口對我說:


    “祈年大哥,如果可以的話,我們相互加個微信好友吧,或者留下彼此的電話號碼也行?”隻見她滿臉期待地注視著我。


    “嗯,沒問題。”我爽快地答應了任汐汐的請求,並與她互加了微信,交換了聯係方式。這時,任汐汐微笑著對我說:


    “祈年大哥,那我就先回去啦!以後要是想念我了,可一定要記得給我打電話喲~”她的語氣中帶著幾分俏皮和可愛。


    我輕聲回應,表示知道了。隨後,任汐汐輕盈地轉身離去,率先走出了校園。望著她漸行漸遠的背影,我心中湧起一股莫名的感慨:天下間哪有不散的筵席啊!然而,這僅僅是我外出曆練的開端而已。我有種強烈的直覺,未來的日子裏,我定會與任汐汐再度相逢。


    我拖著疲憊不堪的身體緩緩地回到了賓館,此刻時間顯示才淩晨兩點。我深吸一口氣,努力平複自己複雜的情緒,然後輕輕地打開了任汐汐送給我的那兩本神秘的道術書籍。


    \"驅邪煞咒,邪祟離身咒。\" 我低聲呢喃著這兩門道術的名字,心中湧起一股好奇。這些道術似乎專門用於驅散邪惡氣息、鬼魂和應對鬼上身等詭異情況,屬於輔助性質的法術。我隨意翻閱了幾頁,大致瀏覽了一下內容後,便蓋上了書本。


    然而,真正吸引我注意力的仍然是那本《三清道法論》。當我再次翻開它時,一種難以言喻的舒適感湧上心頭。仿佛與這本書有著某種奇妙的默契,我立刻沉浸其中,如癡如醉地閱讀起來。


    不知不覺間,時光悄然流逝,當我再次睜開眼睛時,已是中午十二點整。陽光透過窗戶灑在房間裏,照亮了一切。我伸了個懶腰,感受著身體的放鬆和精神的充實。隨後,我迅速整理好行李,退房離開,背起沉甸甸的書包,繼續踏上我的征途。


    一路前行,並未遭遇任何離奇古怪之事。途中,我碰到兩位來自農村的人,他們焦急地告訴我他們的兒子中了邪。我心生憐憫,急忙前去查看,但一番檢查之後,發現那個孩子不過是得了普通的感冒而已,並無大礙。我耐心地向他們解釋病情,並建議他們及時帶孩子去醫院治療。看著他們漸行漸遠的背影,我不禁感歎世間人心惶惶,許多時候會因為無知而產生恐懼和誤解。


    時光荏苒,短短十天轉瞬即逝……


    在這段日子裏,我埋頭苦讀任汐汐贈予我的那本《民間奇談誌》,通過它了解到原來道士也存在著森嚴的等級製度。


    具體來說,道士的級別依次為道童、道徒、道士、大道士、真人、人仙以及地仙。


    此外,書中還記載了形形色色的山精鬼怪,但遺憾的是,我並無機緣親眼目睹。


    以我目前的修為境界來看,恐怕僅僅處於道童階段罷了。而要成為道徒,則需將道力凝聚成丹作為其標誌性特征。


    不知疲倦地研讀《民間奇談誌》與《三清道法論》後,又是十日匆匆流逝。功夫不負有心人,經過漫長跋涉,我終於抵達了安徽省五河縣。


    是的,這一路走來,我全靠雙腳丈量大地,走走停停。然而令人詫異的是,全程竟未遭遇任何奇異之事。此次歇腳之處名為西門村。


    踏入村莊,我尋覓到一戶人家,輕叩房門,並輕聲問道:“屋內可有人在?”


    門緩緩地開啟,一個婦人出現在眼前。她用審慎的目光上下掃視著我一番後,輕輕搖了搖頭,然後毫不猶豫地合上了大門。


    我不禁心生疑惑:難道我長得如此可怖不成?不然為何這婦人隻是看了一眼就這般反應?


    帶著些許不解與鬱悶,我抬手敲響了另一扇房門。這次前來應門的是個年幼的小男孩兒。看著這個可愛的孩子,我忍不住好奇地開口詢問:“小朋友,你家裏的大人在不在呀?”


    小男孩兒脆生生的嗓音傳來:“我爸爸和爺爺他們都去西門山那邊啦。”聽聞此言,我心中更添幾分詫異,但還是追問一句:“那你知道你爸爸大概什麽時候能回家嗎?”


    小家夥眨眨眼,如實答道:“我也不太清楚哦,爸爸說他們天黑之前應該會回來的。而且聽他講,村裏的男人們似乎都在西門山上呢。”得到答案後的我若有所思,謝過小男孩兒之後,轉身朝著他所指的西門山方向邁步而去。


    大約半個小時過後,我終於抵達山腳。抬眼望去,山頂處似有黑壓壓的人群聚集。究竟發生了何事?好奇心作祟下,我加快步伐向山上爬去……


    我奮力地爬上了這座高聳入雲的山峰,心中感慨萬千。回想起過去的二十天裏,我日夜苦讀三清道法論,仿佛進入了一個全新的世界。如今,我真切地感受到自己的實力有了質的飛躍,就連攀登這樣陡峭的高山,也能氣定神閑,毫不費力。


    \"大伯,你們在這兒忙什麽呢?\"我好奇地問著那位似乎剛幹完活兒、正喘著粗氣的大伯。


    大伯停下腳步,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回答說:\"村長家要遷墳,大夥兒都過來幫忙呢。已經挖了兩天,差不多快要把棺材挖出來了。\"


    我聞言,朝著人群聚集的方向走去。走近一看,發現一群人正圍攏在一個身著黃袍的中年道士身旁。正當此時,我聽到那名道士正對著人群中的首領模樣的人說話。


    \"村長,今日務必得把棺材挖出,我仔細推算過,今兒個乃是遷墳的絕佳良辰吉日。倘若錯過了今日,這墳怕是就難以順利遷移了。\" 道士一臉嚴肅地說道。


    話音未落,隻見那位被稱為村長的首領先是皺起眉頭沉思片刻,隨即便轉身對周圍的人們下令道:\"各位加把勁!今日隻要能完成任務,我給大家結算雙份工錢!\"


    周圍的男人們聽到這話,頓時像打了雞血一樣,幹勁十足地挖掘著地麵。


    我慢慢地走到那位黃袍道士跟前,輕聲問道:“道長,您們這是在幹什麽呀?”


    黃袍道士一臉和善,微笑著回答道:“今日我們要替村長的祖父遷移墳墓。”


    我凝視著黃袍道士,然後說道:“道長,您難道沒察覺到這個地方有些古怪嗎?”


    黃袍道士聽後,眼中閃過一絲光亮,急切地問道:“不知這位小友對此有何高見?”


    我邁步走向一片寬闊之地,環顧四周後,緩緩說道:“此地山勢環抱,四周皆山,致使陽光無法穿透而入;不僅如此,此處亦無河流流淌,哪怕是細小溪流也不見蹤跡。實乃一塊絕佳的風水寶地啊!”


    黃袍道士見狀,急忙跟上前來追問:“敢請小兄弟賜教,此乃何種寶地?”他對我的稱呼也從之前的“小友”變為了更為親切的“小兄弟”。


    我深吸一口氣,鄭重其事地吐出四個字:“養屍寶地。”每個字都說得異常清晰。


    黃袍道士聞聽此言,臉色微微一變,旋即向我做出一個噤聲的手勢,並壓低聲音湊近我耳畔道:“此地人多嘴雜,諸多不便,若不嫌棄,不如與貧道一同尋個僻靜之地詳談如何?”


    我略加思索後回應道:“也好。”於是乎,那黃袍道士如釋重負般輕舒一口氣,轉身疾步走向村長所在之處,與之低語幾句之後便折返至我身旁,輕聲言道:“事不宜遲,我們這就動身吧。”


    待行至山腳之下,我與黃袍道士覓得一間飯館,入內點了幾道菜肴,相對而坐,邊吃邊談。其間,黃袍道士率先打破沉默,目光閃爍地開口詢問道:“敢問小兄弟師出何門?”


    我正襟危坐,雙手抱拳作揖,朗聲道:“在下乃湘省趕屍匠後裔,江祈年便是區區賤名。”話音未落,但見那黃袍道士眼中閃過一絲異彩,頷首讚道:“不想江兄弟年紀輕輕便有這般過人見識,當真是後生可畏啊!相較之下,貧道著實自愧不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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