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磷打開房門,他身後幾人一同進入其中。


    白磷先是看了眼床,暗自點點頭,不錯,夠大,而且看上去還算結實。


    幾人圍坐在桌邊。


    李禦看著眾人,眉開眼笑道:“我花一筆靈石打聽清楚了,這附近的確有座秘境,明日就要開啟!”


    這個震撼的消息沒能讓眾人震驚。


    李禦忍不住道:“你們為何不驚訝,這可是一座全新的秘境啊!裏麵說不準有許多大修士遺留!”


    林微寒隻好開口道:“李師兄,我們也知道了。”


    先前門口那群人言之鑿鑿,顯然不會有假。


    也就是說,他的大筆靈石都白花了?


    李禦瞪大眼睛,隨即拍了拍胸口,道:“好在我不是全無收獲,我還弄到一張秘境地圖,隻是這地圖有些奇怪,你們瞧瞧。”


    他攤開一張羊皮卷在桌上。


    白磷瞥了一眼,忍不住笑道:“李兄,且不說一座全新秘境哪來的地圖,更何況你這張圖分明就是張隨意塗鴉,根本不像一座古墓。”


    “古墓?”李禦一愣,問道:“什麽古墓?”


    林微寒將方才所發生之事向李禦簡單解釋,接著又看向白磷,眼中有幾分詢問。


    白磷哪裏不知她的意思,隻是搖了搖頭。


    慕白衣看著這一幕,沒有絲毫表示。


    李禦臉色漲紅,他竟被一個凡人騙得團團轉?!


    “不行,我咽不下這口氣!”


    他撂下一句話,便離開客棧,去尋那消瘦少年了。


    慕白衣對兩個少年道:“你們房間在隔壁,早些歇息,去吧。”


    “好。”


    等到兩個少年離開,林微寒也識趣的離去。


    慕白衣這才看向白磷,語氣溫柔道:“心魔出現異常了?”


    “嗯。”


    白磷嗯了一聲,坐在慕白衣身側,道:“縱然我已萬般小心,十分克製,但都無法阻止心魔的同化。”


    先前的他對待胖高兩人時的態度很不對勁,若是在平時,他絕不會在眾目睽睽之下營造出一個暴虐的自我形象。


    林微寒也看出了這一點,這才向他詢問。


    “哈,別都推給我啊,你分明也享受那種掌握他人性命的感覺啊!”


    心魔十分不滿,又道:“你猜猜那兩人能否活過今晚?”


    白磷沒有回答,隻說了句:“你也是蠢貨。”


    心魔沉默下來,思索過後明白了什麽,大笑起來,道:“原來如此,可笑可笑。”


    慕白衣主動投入他懷中,道:“沒關係,白衣會一直在的。”


    白磷挑眉,抱住她試探道:“那今夜?”


    先前他邀請她同眠,她沒有回答。


    慕白衣抓住他向上的手,臉色緋紅道:“不行。”


    她見他滿臉失落,於心不忍,又改口道:“不能在此處,不過今夜白衣會留在這間房。”


    “我家白衣真好。”


    ————


    “老大,您一定要為我們報仇啊!”


    “是啊老大,那人實在欺人太甚,而且根本不把您放在眼裏!”


    一高一胖兩人跪倒在地,大吐苦水。


    他們麵前是個麵容桀驁的男人。


    男人名叫沈鷹,是個通脈境初階修士。


    沈鷹低頭看著兩人,冷冷道:“將那人的裝束麵容一一道來。”


    “是。”


    兩人抬起頭,回想道:“那人身穿一件青衫,年齡大概在二十歲左右。”


    “他肩頭有隻白狐,看著像隻靈獸,腰上別著一個青玉葫蘆,不像尋常酒葫蘆,背後還背著一隻魚簍,魚簍倒是很普通。”


    “我看他言行不是什麽大族之人。”


    “蠢貨,這般年輕的凝丹境即便不是大族之人,背後定然也會有個極好的宗門勢力!”


    “這回你們惹上不該惹之人了!”


    沈鷹臉色鐵青,連罵數句,歎口氣道:“若是他明日直接走也就罷了,要是想摻和一腳秘境,那就隻能怪他們命不好。”


    房門打開,一道身影緩緩靠近。


    沈鷹抬頭看去,道:“如何了?”


    濃妝女子瞥了眼好似兩條狗的兩人,笑道:“都準備好了。”


    兩人會心一笑。


    “啊!”


    就在此時,地上跪著的兩人毫無征兆的痛苦哀嚎起來,雙拳緊握,指甲刺入手心也毫無察覺。


    沈鷹立即用雙手抓在兩人肩頭,臉色瞬間陰沉無比。


    兩人體內竟有一股霸道的黑色液體在經脈中橫衝直撞,他試著阻擋,居然也隻是稍微延緩了一絲黑色液體的速度。


    很快,修為淺薄的兩兄弟丹田被攪個稀碎!


    高胖兩人竟在他麵前被硬生生折磨至死!


    這是一種挑釁。


    沈鷹立即鬆開手,那黑色液體折磨死兩人後,似乎打算進入他的體內!


    他趕緊召來兩朵靈火,將兩具屍體焚燒殆盡,這才鬆口氣。


    濃妝女子看著這一幕,心底冰寒無比,顫音道:“要不算了吧?”


    “算了?”沈鷹眼中燃起一團烈火,怒火中燒道:“當著老子的麵殺了老子的兩個小弟,這口氣老子咽不下!”


    ————


    白磷睜開眼,麵前是一張絕美的睡顏。


    慕白衣的臉即便是起床時最淩亂之際,也是極好看的。


    白磷就這樣看著她的臉,愣愣出神。


    慕白衣能接受許多事,但就是不答應最後一步,因此他也不好逾矩,隻安安穩穩的抱著她睡了一夜。


    說是一夜,實則隻有半夜,不過即便如此,他也感到十分愜意。


    自從回到酒樓後,白磷就整日開始修行和處理酒樓與果茶之事,早已積累了深深的疲憊,這幾日風餐露宿更是加劇了不少。


    白磷聞著慕白衣身上的淡淡奶香味,沉醉其中。


    慕白衣悄悄眯著眼偷看,見他一副癡態不由得臉色泛紅。


    “鬆開。”


    白磷清醒過來,撒嬌道:“讓我再抱會我家白衣。”


    慕白衣忍不了了,一撐床板坐了起來。


    並非她不喜歡被抱著,相反,她其實很享受這種感覺,隻是再抱下去極有可能會出現意外。


    白磷也悻悻坐起,尷尬一笑道:“這是清晨的正常反應……”


    慕白衣渾身發燙,不敢看他,嗔道:“誰知道你心底存了什麽壞心思!”


    白磷心虛不已,道:“哪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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