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是這麽說，池欖手裏卻拿起手機發了幾條信息出去，幾秒後摘下自己的腕表，簡單操作幾下開啟信號屏蔽器。
商佑微微頷首道：“怕耽誤池總時間，隻好爭分奪秒，如果冒犯到池總，我先賠不是。”
說完他站起身，淺淺給池欖鞠個躬。
池欖冷哼一聲，起身漠然道：“小商總還真是會為家族爭光，你先坐著，我失陪一下。”
他故作不滿的準備走去包間內的洗手間，路過邊上的監控時一手隨意往上甩。
隻聽輕輕一聲“pia~”，一個小物件便黏在監控上。
回到商佑身邊坐下，池欖一改方才的漠然，恢複癡漢臉盯著商佑看。
商佑淡定的回望：“池總不怕隱藏攝像？”
“這家店沒裝。”池欖理直氣壯道：“這個山莊的工程項目當時顧叔叔也有參與，我問過了，這邊的餐飲店包間都不裝隱藏攝像，為了方便這邊的股東吃飯議事。”
“況且。”池欖繼續道：“哪怕有也無所謂，他們愛看就看唄，事情都到這一步了，小商總不也是做做樣子？”
商佑不置可否：“確實。”
習慣性偽裝，一時忘記做自己罷了。
篤篤篤——
服務員進來送餐時，商佑瞥見門外有保鏢站崗，他朝池欖投去一個意味不明的眼神。
池欖驕傲的揚起下巴，滿臉寫著“我是不是很貼心。”
方才商佑說想聽正事的時候，他立馬給隱藏的保鏢傳訊，讓人分散圍著這包間站崗。
熱氣騰騰的麵勾起了食欲，倆人先淺嚐幾口，才開始聊起正事。
“其實現在在商氏的輪椅商誌榮，不是剛出生被抱走的那位。”池欖擦擦嘴，繼續道：“之前我們過於慣性思維，以為後麵警察進村救人，被接回來的就是原先養在商家的，商家人恐怕也不會懷疑，畢竟一模一樣，哪怕覺得性格有不同，也隻會認為孩子在外經曆幾年轉變性格。”
“池總的意思是，我先前每天麵對的人，是村裏土生土長的叫“土豆”的人？”商佑蹙眉道：“而現在的輪椅商誌榮，才是曾經太奶奶以為的獨生子？”
“不錯。”池欖不吝誇讚：“我們阿佑真是聰明。”
商佑：......
“池總是怎麽發現的？”商佑不解：“依據是什麽？”
“行為和性格。”池欖用手撐著下巴看商佑吸奶茶裏的啵啵，答疑解惑道：“之前顧叔叔就一直懷疑，為什麽商誌榮表麵看起來，和他平時做的事情，城府對不上，先不提他背後有聰明人指點的事情，單看一些禮節細節處，便能發現一些端倪。”
大家族最是注重禮節教育，特別是像商誌榮這種，既是世家，又是長子長孫，從小禮節教育隻會更加嚴苛。
家族各有各的方式，必須讓孩子將一整套禮法刻進骨子裏，傳承世家都清楚，自家孩子若不在家裏教育好，出門肯定會被別家人教育。
也正因為如此，孩子普遍會被鍛煉的比較早熟，哪怕去其他地方生存幾年，隻要回到最初的地方重新被糾正，結果都不會差太多。
而顧然每每跟商誌榮接觸，都不覺得這人和他們是【同類人】，並非說善惡之間的同類，而是世家傳人有獨屬於自己的一套“嗅覺”，有些人能感覺到，有些人不行，而顧然便是屬於“嗅覺靈敏”的。
在顧然看來，商誌榮很多時候的動作像被設置好程序的機器，硬邦邦的同時會帶一點小粗魯。
“阿佑，你知道顧叔叔為了讓我理解，怎麽跟我說的嗎？”池欖示意商佑先別吃東西，然後道：“顧叔叔說，哪怕那些二世祖再蠻橫無禮，可也是能看得出他們是優雅的傻子，而商誌榮再怎麽包裝，卻也無法讓人覺得他本身出於世家。”
咳，咳咳——
商佑本想笑，一想到笑了池欖又要沒完沒了的聊些不正經的，於是忍住了，奈何一忍喉嚨就癢，隻好憋著輕咳幾聲。
池欖忙給他順背，順手還把奶茶遞到人麵前，喂人吸一口。
商佑緩了緩，繼續追問：“單憑顧總的直覺，池總就去查清楚這件事？”
“倒也不是。”池欖實話實說道：“顧叔叔說的時候我們都不在意，畢竟我對那老東西本來就沒什麽好感，巴不得跟顧叔叔一起嘲諷，季叔叔更不願意待見這人。”
之前池欖還會看在商佑的麵上，稱呼一聲商董，不過自他車禍之後，商佑明確和商誌榮黨正麵對抗，池欖便無所顧忌，動不動脫口心裏話，叫人家老東西。
商佑點點頭，表示理解。
池欖繼續道：“我知道這件事，是因為我曾經在那老東西辦公室放了竊聽器。”
商佑記得這件事，當時他跟池欖說自己往商誌榮辦公室放竊聽器很快會被發現，池欖便提議說過完中秋親自去放一個。
“媽媽有一次去商誌榮辦公室後回來，說可惜沒把懟那老東西的畫麵錄下來。”池欖提起家人，臉上總是柔和的，他繼續道：“於是我把那天下午的音頻備份出來給爸爸，讓他們老倆口沒事聽著樂。”
“他倆每天都有新鮮活動，所以一直沒空去聽，媽媽說想起來聽是因為我...”池欖說到這裏，心不自覺絞了一下。
商佑頓時明白過來，他還記得俞清嵐在池欖車禍後的狀態，是身為母親悲傷到極致，哭都哭不出來的狀態。
若不是偶爾偷偷觀察俞清嵐淺起淺伏的小肚子，眾人皆覺得她坐在那裏連呼吸都不想。
池若誠為了自家夫人好受點，時刻變著法兒讓她心理放鬆，其中有一次就是把當時去商氏嘲諷商誌榮的音頻拿出來給自家老婆聽。
也就是這一聽，他們發現出了不對勁，明明兒子給的音頻時間和當天下午的是一致的，幾人聊天的聲線也是沒有絲毫異樣的，可池若誠和俞清嵐卻知道，這段錄音絕對被篡改過。
因為身為當事人的他們，記得自己聊天的內容，跟音頻裏相差巨大！
商佑微微頷首道：“怕耽誤池總時間，隻好爭分奪秒，如果冒犯到池總，我先賠不是。”
說完他站起身，淺淺給池欖鞠個躬。
池欖冷哼一聲，起身漠然道：“小商總還真是會為家族爭光，你先坐著，我失陪一下。”
他故作不滿的準備走去包間內的洗手間，路過邊上的監控時一手隨意往上甩。
隻聽輕輕一聲“pia~”，一個小物件便黏在監控上。
回到商佑身邊坐下，池欖一改方才的漠然，恢複癡漢臉盯著商佑看。
商佑淡定的回望：“池總不怕隱藏攝像？”
“這家店沒裝。”池欖理直氣壯道：“這個山莊的工程項目當時顧叔叔也有參與，我問過了，這邊的餐飲店包間都不裝隱藏攝像，為了方便這邊的股東吃飯議事。”
“況且。”池欖繼續道：“哪怕有也無所謂，他們愛看就看唄，事情都到這一步了，小商總不也是做做樣子？”
商佑不置可否：“確實。”
習慣性偽裝，一時忘記做自己罷了。
篤篤篤——
服務員進來送餐時，商佑瞥見門外有保鏢站崗，他朝池欖投去一個意味不明的眼神。
池欖驕傲的揚起下巴，滿臉寫著“我是不是很貼心。”
方才商佑說想聽正事的時候，他立馬給隱藏的保鏢傳訊，讓人分散圍著這包間站崗。
熱氣騰騰的麵勾起了食欲，倆人先淺嚐幾口，才開始聊起正事。
“其實現在在商氏的輪椅商誌榮，不是剛出生被抱走的那位。”池欖擦擦嘴，繼續道：“之前我們過於慣性思維，以為後麵警察進村救人，被接回來的就是原先養在商家的，商家人恐怕也不會懷疑，畢竟一模一樣，哪怕覺得性格有不同，也隻會認為孩子在外經曆幾年轉變性格。”
“池總的意思是，我先前每天麵對的人，是村裏土生土長的叫“土豆”的人？”商佑蹙眉道：“而現在的輪椅商誌榮，才是曾經太奶奶以為的獨生子？”
“不錯。”池欖不吝誇讚：“我們阿佑真是聰明。”
商佑：......
“池總是怎麽發現的？”商佑不解：“依據是什麽？”
“行為和性格。”池欖用手撐著下巴看商佑吸奶茶裏的啵啵，答疑解惑道：“之前顧叔叔就一直懷疑，為什麽商誌榮表麵看起來，和他平時做的事情，城府對不上，先不提他背後有聰明人指點的事情，單看一些禮節細節處，便能發現一些端倪。”
大家族最是注重禮節教育，特別是像商誌榮這種，既是世家，又是長子長孫，從小禮節教育隻會更加嚴苛。
家族各有各的方式，必須讓孩子將一整套禮法刻進骨子裏，傳承世家都清楚，自家孩子若不在家裏教育好，出門肯定會被別家人教育。
也正因為如此，孩子普遍會被鍛煉的比較早熟，哪怕去其他地方生存幾年，隻要回到最初的地方重新被糾正，結果都不會差太多。
而顧然每每跟商誌榮接觸，都不覺得這人和他們是【同類人】，並非說善惡之間的同類，而是世家傳人有獨屬於自己的一套“嗅覺”，有些人能感覺到，有些人不行，而顧然便是屬於“嗅覺靈敏”的。
在顧然看來，商誌榮很多時候的動作像被設置好程序的機器，硬邦邦的同時會帶一點小粗魯。
“阿佑，你知道顧叔叔為了讓我理解，怎麽跟我說的嗎？”池欖示意商佑先別吃東西，然後道：“顧叔叔說，哪怕那些二世祖再蠻橫無禮，可也是能看得出他們是優雅的傻子，而商誌榮再怎麽包裝，卻也無法讓人覺得他本身出於世家。”
咳，咳咳——
商佑本想笑，一想到笑了池欖又要沒完沒了的聊些不正經的，於是忍住了，奈何一忍喉嚨就癢，隻好憋著輕咳幾聲。
池欖忙給他順背，順手還把奶茶遞到人麵前，喂人吸一口。
商佑緩了緩，繼續追問：“單憑顧總的直覺，池總就去查清楚這件事？”
“倒也不是。”池欖實話實說道：“顧叔叔說的時候我們都不在意，畢竟我對那老東西本來就沒什麽好感，巴不得跟顧叔叔一起嘲諷，季叔叔更不願意待見這人。”
之前池欖還會看在商佑的麵上，稱呼一聲商董，不過自他車禍之後，商佑明確和商誌榮黨正麵對抗，池欖便無所顧忌，動不動脫口心裏話，叫人家老東西。
商佑點點頭，表示理解。
池欖繼續道：“我知道這件事，是因為我曾經在那老東西辦公室放了竊聽器。”
商佑記得這件事，當時他跟池欖說自己往商誌榮辦公室放竊聽器很快會被發現，池欖便提議說過完中秋親自去放一個。
“媽媽有一次去商誌榮辦公室後回來，說可惜沒把懟那老東西的畫麵錄下來。”池欖提起家人，臉上總是柔和的，他繼續道：“於是我把那天下午的音頻備份出來給爸爸，讓他們老倆口沒事聽著樂。”
“他倆每天都有新鮮活動，所以一直沒空去聽，媽媽說想起來聽是因為我...”池欖說到這裏，心不自覺絞了一下。
商佑頓時明白過來，他還記得俞清嵐在池欖車禍後的狀態，是身為母親悲傷到極致，哭都哭不出來的狀態。
若不是偶爾偷偷觀察俞清嵐淺起淺伏的小肚子，眾人皆覺得她坐在那裏連呼吸都不想。
池若誠為了自家夫人好受點，時刻變著法兒讓她心理放鬆，其中有一次就是把當時去商氏嘲諷商誌榮的音頻拿出來給自家老婆聽。
也就是這一聽，他們發現出了不對勁，明明兒子給的音頻時間和當天下午的是一致的，幾人聊天的聲線也是沒有絲毫異樣的，可池若誠和俞清嵐卻知道，這段錄音絕對被篡改過。
因為身為當事人的他們，記得自己聊天的內容，跟音頻裏相差巨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