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長,在下這裏正好有一首明月詩。”


    “靜夜思


    窗前明月光,


    疑是地上霜。


    舉頭望明月,


    低頭思故鄉。”


    陶一言馬上把李白的《靜夜思》念了出來。


    “嗯嗯嗯!這首不錯,很有意境。是首思念故鄉的好詩。”


    孫思邈雖然作詩不行,但並不妨礙他欣賞詩詞。


    很快,提筆蘸墨,筆走龍蛇,一首五言絕句立即呈現在紙上。


    陶一言定睛看去,但見紙上的字二十多個字筆勢強勁、墨色飽滿,充滿了生命力。


    不由心頭一震,這詩和這字簡直是絕配,這下毫無疑問穩拿第一。


    然而,事情遠非陶一言想的那麽簡單。


    因為,他們一大兩小三人,已經動了別人的蛋糕。


    “大兕子,幫哥哥把這張紙拿到那裏去。”


    陶一言拿起那張寫著《靜夜思》的紙,交給小兕子。


    小兕子拿起那張紙,興衝衝的跑到主席台,放在桌子上。


    然後又開心的跑了回來。


    “等等,你那首詩不作數。”


    站出來說話的是一個叫鄭觀雲的國子監學子,他是滎陽鄭氏的嫡係子弟。


    今天這場賽詩會的評委,他已經全部打點到位,且提前準備了兩首好詩。


    毫不誇張的說,他已經是內定的第一名。


    但是,聽了剛才陶一言念的詩,他心中又忐忑不安起來。


    因為那首《靜夜思》比他的詩不知好了多少倍。


    眾目睽睽之下,如果評委太過偏袒他,恐怕其他學子會鬧事。


    所以,他才出麵阻止。


    “憑什麽不算?”


    陶一言氣憤的喊道。


    “我們作詩的時限是一炷香時間。”


    “你們是在一炷香之後交上去的,當然不能算。”


    鄭觀雲大聲懟過去。


    “我們是後麵才趕過來的。”


    “從進會場到寫詩,連半炷香時間都不到,怎麽就不算了?”


    陶一言馬上爭辯道。


    “誰知道你們之前去了什麽地方?是不是作弊了?”


    “有本事你再作一首出來,便讓你們參加評選。”


    鄭觀雲仍然不依不饒。


    “好,這可是你說的,我們再作一首出來。”


    “你可要聽好了!”


    “望洞庭


    湖光秋月兩相和,


    潭麵無風鏡未磨。


    遙望洞庭山水翠,


    白銀盤裏一青螺。”


    陶一言這次特意加大聲量,慢慢念出劉禹錫的《望洞庭》,讓在場的學子都能聽見。


    “哄“


    聽了他念出的詩,周邊的學子立刻議論起來。


    短短幾十息時間,就作出一首高質量的明月詩,由不得他們不震驚。


    孫思邈邊聽邊寫,刷刷刷幾下,一首七言詩很快又躍然紙上。


    小兕子接過那張紙,像隻快樂的小鳥般跑去主席台,放在桌子上。


    鄭觀雲目瞪口呆的看著這一老二小。


    本以為他們會知難而退,沒想到人家又來一首好詩。


    要知道這次賽詩,因為是整個遊園會的一部分,所以前三名不但有豐厚的獎勵,而且還有機會麵聖。


    但是他依舊不甘心,自己剛才把話講死了,不好再出麵,便衝鄰座的死黨鄭觀海使個眼色。


    這鄭觀海也是滎陽鄭氏的人,但隻是分支的庶出子弟。


    他見證了整個過程,當然知道鄭觀雲的意思,馬上站出來繼續找茬。


    “你們三人隻作了兩首詩,如何能作數?”


    “起碼要作三首,每人有一首才能參加比賽。”


    這話說得就太過分了,兩首詩明明就是陶一言所作,跟三歲的小兕子沒關係。


    但是鄭觀海卻硬要給小兕子算上一份,簡直太無恥了。


    陶一言正待反駁,在場的學子中卻有人已經看不慣鄭氏兩兄弟。


    “那兩首詩作乃是這位小郎君所作,這是有目共睹的。”


    “你扯上這位小娘子,還要不要臉了?”


    陶一言右邊鄰座的一位衣著樸素學子,站出來厲聲駁斥鄭觀海。


    “哼!他們三人本是一起來的,當然是有一個算一個。”


    “作不出就不要在此丟人現眼。”


    鄭觀海依舊強詞奪理。


    “一時之間連作兩首明月好詩已是了不得。”


    “你居然要求一個七、八歲的孩童連作三首,簡直就是強人所難。”


    那衣著樸素的學子馬上又反駁回去。


    繼而向主席台上的評委們拱拱手道:“學生國子監林帆見過各位大人。”


    “鄭氏二人欺人太甚,請諸位大人主持公道。”


    台上三個評委本就和鄭觀雲蛇鼠一窩,怎麽可能幫陶一言?


    三人商議了一番,最後得出結論,要求陶一言再作一首明月詩,才能參賽。


    聽到這個結果,陶一言與孫思邈相視一笑,二人都心胸豁達,根本不在乎這些。


    但是林帆卻肺都氣炸了。


    “哼!你們真是狼狽為奸、無恥之尤,林某羞於與爾等為伍。”


    說完,起身憤然離席,與他一起的另外兩個學子也跟隨離開。


    陶一言得了林帆的幫助,當然不會就此錯過。


    馬上向遠處的李承乾打了個手勢。


    李承乾一直在旁邊盯著他們,這會自然明白他的意思。


    馬上派暗衛去將三人請了回來。


    此時場上雖然少了三人,依舊氣氛熱烈。


    陶一言、孫思邈和小兕子三人已經被推到風口浪尖。


    小兕子不懂事,孫思邈超然物外,隻有陶一言在那裏幹著急。


    “道長,事情都交給在下,您倒是灑脫得很?”


    陶一言打趣道。


    “哈哈哈!這作與不作不是一個樣嗎?”


    “小郎君要是不想作詩,我們走了便是。”


    “明日老道照樣行醫救人。”


    孫思邈開懷笑道。


    “既然道長如此豁達,那作詩之事便交給在下吧!”


    說完,陶一言上前一步又開口念了起來。


    “月夜


    更深月色半人家,


    北鬥闌幹南鬥斜。


    今夜偏知春氣暖,


    蟲聲新透綠窗紗。”


    這天寶年間詩人劉方平描寫月夜的名作,又被陶一言隨口念出來。


    這首剛落音,陶一言又喊道:“在下再免費奉送各位一首。”


    “竹石


    咬定青山不放鬆,


    立根原在破岩中。


    千磨萬擊還堅勁,


    任爾東西南北風。”


    這是清朝鄭板橋借物言誌的七言絕句。


    借岩竹的堅韌頑強,言自己剛正不阿、正直不屈、鐵骨錚錚的骨氣。


    在這賽詩場中,恰恰諷刺了鄭氏兩兄弟和三個評委,沆瀣一氣、意欲把持賽事的黑暗。


    第二首詩落音,現場一片安靜,除了小兕子和陶一言外,所有人都在體會這首詩的意境。


    少頃。


    “好!”


    “好好好!”


    “太有骨氣了!”


    “此詩當流傳千古!”


    ……


    現場一片歡聲雷動,氣氛被推向最高潮。


    “陶小郎君,你這首七言,老道都無法形容了,隻能給你一個字——絕!”


    孫思邈輕捋頜下長須,露出一個讚賞的笑容。


    熱烈的現場,讓主席台上的三個評委和鄭氏兩兄弟都非常尷尬。


    然而,在場其他人還是低估了他們的無恥。


    ……………………


    給大家道個歉,非常抱歉!昨晚躺床上寫書的時候,又睡著了。


    濃墨輕筆即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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