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道的條件很簡單,就是收你為徒。”


    孫思邈微笑道。


    聽了他這個條件,陶一言不知該哭還是該笑。


    古語有言,不為良相,便為良醫。


    可見,醫者在曆朝曆代都是非常高尚的職業。


    能夠成為孫思邈這種神仙級別人物的徒弟,是無數人夢寐以求的願望。


    隻要成功拜師,不但可以獲得顯赫的名聲,處處受人尊敬,更能學到妙手回春的醫術。


    但是,學醫不是自己的理想。


    自己隻是懂一些簡單的現代醫學知識。


    真正要花十幾年,乃至幾十年時間係統的學習醫術,那麽自己那些海貿、工業等等理想都將毀於一旦。


    此事不妥,極為不妥。


    但是不答應的話,孫思邈就不去主持氣疾研究院。


    氣疾得不到深入研究,長孫皇後會像曆史上一樣,很快會因氣疾而去世。


    想想長孫皇後那慈母般的微笑。


    每次為了維護自己,不惜跟李世民翻臉。


    如果長孫皇後因為自己的一時自私而英年早逝,自己肯定會一輩子受到良心的譴責。


    這一刻他的心又軟了。


    刹那間,差點就想答應下來了。


    就在他心中,人生理想與道德倫理交織在一起,難以抉擇之際。


    腦中突然靈光一閃,想到一個絕妙的主意。


    打壓孫思邈,隻有狠狠的打壓他,讓他喪失自信心,他才會放棄收徒的想法。


    “老神仙,在下要是做了您的徒弟,您能教什麽?”


    陶一言笑嘻嘻的問道。


    他現在心中已經有了辦法,既不做孫思邈的徒弟,又能讓他去主持氣疾研究院。


    “老道可以將畢生所學毫無保留的傳授與你。”


    “有老夫行醫數十年的經驗、有上千種治病良方和針灸之術。”


    “怎麽樣陶小郎君,這些夠你學幾十年了吧?”


    “哦!還有煉丹,老道也頗有心得。”


    陶一言聽得前麵挺開心的,後麵聽到煉丹,被嚇得小心肝一抽。


    心道,李世民晚年就是因為服用太多丹藥,導致中毒而亡。


    你當我傻啊,去學你的煉丹術?


    “老神仙,您的醫術確實舉世無雙。”


    “但是僅憑這一點,就要收在下為徒,還不夠啊!”


    “這樣吧,過幾日在下帶你見識一下醫學的新領域,你就明白了。”


    “那是古往今來,從未有人涉及過的,即便是扁鵲、華佗也沒有接觸過。”


    “屆時,您就知道自己所學,太有限了。”


    陶一言侃侃而談,一副高深莫測的樣子。


    “真的有老道從未見識過的醫學?”


    以孫思邈思維的局限性,根本想不到,有什麽醫學是自己從未見過的。


    “當然有,屆時在下帶您入了門,這氣疾研究院,您得負責十年。”


    陶一言把柄在手,馬上把孫思邈承諾的三年,提高到十年。


    “好,十年就十年,老道答應了!”


    “一言為定!”


    “一言為定!”


    “啪”


    二人,一大一小兩個手掌拍在一起,擊掌盟誓。


    ………………


    說幹就幹,第二天,陶一言將李淳風、劉仁軌、林帆、陸飛、楊浩澤五人召集起來,成立一個研究小組。


    他要讓玻璃和望遠鏡、顯微鏡提前問世。


    有了顯微鏡,夠孫老神仙研究一輩子了。


    接下來,馬上找到長樂公主,打聽哪裏有燒製瓷器或者陶器的窯坊。


    “阿姐,不知我們大量使用的壇子,從哪裏得來?”


    “當然是買的,賢弟問這個做什麽?”


    “我想了解長安周邊的窯坊,自己也建一個。一來為我們燒製裝罐頭和烈酒的壇子。二來燒製一些新東西。”


    “你是想自己燒製壇子,降低成本?”


    “那是當然,成本越低,我們不是賺得越多嗎?”


    “程家在城南就有一座瓷窯,不知道他們想不想轉手?”


    陶一言馬上把程懷默召來一問,這小子不敢做主,馬上派人去問他阿耶程咬金。


    就在陶一言等人安心等消息的時候。


    沒想到,半個時辰不到,程咬金竟然親自來了順心商號總號。


    “侄兒陶一言,拜見伯父。”


    程咬金親自來了,陶一言不敢怠慢,連忙恭恭敬敬的行禮。


    “嗬嗬嗬,賢侄免禮,免禮!”


    “聽聞你有意買下程家的瓷窯坊?“


    程咬金虛扶一把,問道。


    “沒錯,不知伯父可否割愛?”


    “如若別人想買,老夫都懶得理睬。賢侄要是想買,咱們自己人好商量。”


    “不知伯父出價幾何?”


    “不要金、不要銀,老夫這裏隻收特供玫瑰露。作價二十箱玫瑰露,如何?”


    程咬金報出二十箱的價格,陶一言腦中飛速開始運算。


    每箱二十四小壇,共計四百八十壇,每壇售價十兩,總共四千八百兩銀子。


    應該有點貴了,價格在三千兩比較公道。


    “最多給您十箱,而且要三天之後才能提貨。”


    陶一言馬上回複。


    “十八箱!不能少了,再少我們程家就吃大虧了。”


    程咬金又還價。


    “您這賣得有點貴了,十二箱!馬上可以成交。”


    陶一言又加了兩箱。


    “十六箱!再少老夫就走了。”


    程咬金再次降下兩箱。


    “十四箱,再要加我就另外找賣主。”


    陶一言報出最終價格。


    “十四箱成交!”


    “嘿嘿!老夫大老遠跑來跟你談,你再孝敬老夫兩箱玫瑰露,不過分吧?”


    程咬金腆著臉笑道。


    旁邊的程懷默也被他阿耶的無恥操作擂到了,恨不得找個地洞鑽進去。


    話題上升到晚輩孝敬長輩的份上,陶一言隻好無奈的搖搖頭,一咬牙答應了。


    “行,十六箱就十六箱。馬上帶著侄兒去看瓷窯坊吧?”


    敲定價格,陶一言馬上催促要求去窯坊看實物。


    然而,他遠遠低估了程咬金的無恥程度。


    “讓懷默帶你們去吧!老夫累了,嘿嘿!在你們商會用了午膳再回去。”


    程咬金早就聽兒子說過,順心商號總號的夥食是一絕,當然就賴著不肯走了。


    陶一言見他耍無賴,也懶得理那麽多,吩咐下人好好照顧他用午膳。


    自己帶著程懷默、小兕子等人去看瓷窯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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