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先不論如樺已然踏入元嬰境界,其身軀早已超脫了肉體凡胎的限製,對於自身實力的提升和修行的追求,更多地集中於對元神層麵的錘煉。


    如樺距離化神隻有一步之遙,就算此刻被什麽莫名的力量禁錮妖力,那也是不可爭的事實,她的神魂豈有那般容易被完全毀掉?


    若不是那半人半妖的小子身負銀月狼族的血脈,自己被這具身體的血脈拖累,她又怎會在這裏被這二人威脅?


    當日在餘新,她試過,以自己全部的修為才能堪堪抵銷這血脈的壓製。


    如今,修為又不再,還不如直接脫離這肉體凡胎,既不受這奇怪力量的禁錮,又不受血脈的壓製,以神魂殺了這二人之後再換一具更好的身體……


    如樺看著舟舟,心中的算盤打得啪啪響,對舟舟所說的讓自己魂飛魄散的威脅絲毫不以為意:“是嗎?那你可真厲害。”


    這般諷刺意味拉滿的話舟舟早就意料到了。


    她示意容與把小藍抱過來,手指成梳,輕柔地順著小藍的頭頂小藍的脊背一路向下,一直撫摸到它毛茸茸的尾巴尖兒。


    指尖所及之處,小藍身上的毛發猶如被春風拂過一般柔順。


    小藍少有地享受到與這份來自與自己締結了本命契約的主人的溫柔撫慰,不僅讓它的身體感到無比舒適,更重要的是,在靈魂深處產生了一種奇妙的共振,仿佛彼此的心弦緊緊相連。


    不知不覺間,小藍的眼睛漸漸眯成了一條細細的縫,嘴裏還不時發出滿足的呼嚕聲。


    舟舟她的手輕輕一收,帶出了幾根纖細的絨毛。


    看著手中這幾根幾乎微不可見的絨毛,臉上浮現出一抹滿意的笑容。


    然後在如樺不解的目光中,舟舟雙手迅速結印,用一團淡藍色的火焰將那幾根絨毛包裹其中,專心致誌地將這幾根微不可見的白色絨毛煉化成一點點泛著銀藍色,帶著金屬光澤的東西。


    然後她麵不改色地將它慢慢塗抹到六百的劍尖。


    如樺收回目光,看向舟舟:“這是何意?”


    舟舟從善如流,開始編造,“不知道如花姐姐有沒有聽說過有一上古靈族,名曰工族?”


    如樺望著那劍尖泛著的異樣的光澤,搖頭,“不知。”


    “這不是巧了嘛,這裏是上古妖族,九雪鹿一族的遺址,”舟舟抓了抓小藍毛茸茸的兔耳朵,“我這兔子也是個上古靈族,就是那工族的後代。”


    舟舟認真說:“說起來,工族和九雪鹿一族的遭遇還有些相似,傳說工族人身上每一一個器官、血肉、皮毛都是製作上等法器的材料,因此自煉器師這一職業興起之後,工族就遭到眾多覬覦,直至最後滅亡。”


    “那你這兔子哪來的?說謊都不打草稿?”


    如樺是不怎麽愛讀書,更懶得了解其他幾族的那些個彎彎繞繞的曆史,可她不是傻子,誰都能騙。


    舟舟看著她的眼睛,十分認真:“你難道不知,昭明天宗有一秘境叫——輪回境?”這裏她真的沒說謊,小藍確實是她從輪回境中帶回來的。


    小藍:“……”不愧是你,我都不知道我居然還有什麽祖宗,這個工族……聽著也很鬼扯。


    小藍心知肚明,可是如樺這個對人族和靈族都隻了解一點點的外人卻好像真的有些被忽悠到了。


    劍修,還這麽愛多管閑事,不用想,確實是昭明天宗的劍修無疑,而這個輪回境她也有所耳聞,如樺心想。


    可,“那又如何?”


    舟舟露出些神秘的微笑:“我這工族後裔最厲害的戰績就是,傷了魔界的魔主繁淵,你應該也聽說過這幾年魔主四處求醫的消息吧?”


    她也不看如樺的臉色如何變化,自顧自說著:“我這工族後裔最厲害之處,就是可以腐蝕任意一族的肉體,乃至於……靈魂,直至腐蝕完畢。”


    舟舟說完,不知道從哪掏出來一枚了一枚香氣四溢、看起來無比誘人的,做成了胡蘿卜模樣的糕點獎賞給小藍。


    這“胡蘿卜”就像是剛剛從菜地裏采摘下來一般新鮮水靈,那橙紅色的外皮閃爍著誘人的光澤,讓人一看就忍不住想要咬上一口。


    小藍此刻再也顧不得吐槽舟舟之前胡說八道的那些個瘋話,隻一心一意撲在麵前的“胡蘿卜”上,嘴裏還不時發出急切的嗚咽聲,小爪子不停地向前伸著,試圖夠到那塊近在咫尺卻又遙不可及的美食。


    可舟舟好像故意要逗弄小藍,用手提著糕點,一上一下地晃動著,就是不肯讓小藍輕易吃到。


    小藍急得直跳腳,試圖用腳用力掙脫容與的懷抱,可無論它怎麽努力,都始終無法碰到那塊令它垂涎欲滴的糕點……


    一副溫馨至極,如畫一樣的場景,卻越發襯得被忽視的如樺心裏沒底。


    她死死盯著最終還是得逞,並成功抱著和它半個身子一般大的“胡蘿卜”興致勃勃啃起來的白毛兔子,最後又不得不閉上眼睛忍受自己靈魂深處感受到的一種恐怖、令人膽寒的氣息。


    那是一種比那個半人半妖,乃至於那些純正的銀月狼後代給它帶來的還要令人心驚的氣息。


    這個周玉說的話,不知幾分真,幾分假,但至少她知道的那些都是真的,包括像是魔主的那件事……


    灰飛煙滅……她賭不起,也不願賭。


    再說了,最難過的,可不是自己這一關。


    既如此,不過是問些話罷了,何必強著搭上自己的性命呢?


    “好,你想問什麽,知道的我都會說。”


    舟舟露出一個笑,“九雪鹿的身體在哪裏?”


    “什麽?”如樺怔愣片刻,又馬上反應過來,“你怎麽會知道……”


    劍柄輕抬,沒有淬著銀藍色不知名物質的劍背敲了敲她的肩膀,“你問我話,還是我問你話?”


    如樺的眼神斜向一邊,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舟舟有些不耐煩,劍柄微轉,作勢就要砍下去。


    “就在關你們地方的下麵!”


    “有路嗎?”比如樓梯什麽的。


    要是沒路的話,就得再費些功夫,把桑亭之一並拎出來了。


    “沒有,我隻知道,他就在下麵,實際上……我也沒有親眼見過。”


    舟舟多瞧了她幾眼,又用劍作勢再往下砍,見她依舊堅持,舟舟才勉強相信。


    就算此刻被什麽莫名的力量禁錮妖力,那也是不可爭的事實,她的神魂豈有那般容易被完全毀掉?


    若不是那半人半妖的小子身負銀月狼族的血脈,自己被這具身體的血脈拖累,她又怎會在這裏被這二人威脅?


    當日在餘新,她試過,以自己全部的修為才能堪堪抵銷這血脈的壓製。


    如今,修為又不再,還不如直接脫離這肉體凡胎,既不受這奇怪力量的禁錮,又不受血脈的壓製,以神魂殺了這二人之後再換一具更好的身體……


    如樺看著舟舟,心中的算盤打得啪啪響,對舟舟所說的讓自己魂飛魄散的威脅絲毫不以為意:“是嗎?那你可真厲害。”


    這般諷刺意味拉滿的話舟舟早就意料到了。


    她示意容與把小藍抱過來,手指成梳,輕柔地順著小藍的頭頂小藍的脊背一路向下,一直撫摸到它毛茸茸的尾巴尖兒。


    指尖所及之處,小藍身上的毛發猶如被春風拂過一般柔順。


    小藍少有地享受到與這份來自與自己締結了本命契約的主人的溫柔撫慰,不僅讓它的身體感到無比舒適,更重要的是,在靈魂深處產生了一種奇妙的共振,仿佛彼此的心弦緊緊相連。


    不知不覺間,小藍的眼睛漸漸眯成了一條細細的縫,嘴裏還不時發出滿足的呼嚕聲。


    舟舟她的手輕輕一收,帶出了幾根纖細的絨毛。


    看著手中這幾根幾乎微不可見的絨毛,臉上浮現出一抹滿意的笑容。


    然後在如樺不解的目光中,舟舟雙手迅速結印,用一團淡藍色的火焰將那幾根絨毛包裹其中,專心致誌地將這幾根微不可見的白色絨毛煉化成一點點泛著銀藍色,帶著金屬光澤的東西。


    然後她麵不改色地將它慢慢塗抹到六百的劍尖。


    如樺收回目光,看向舟舟:“這是何意?”


    舟舟從善如流,開始編造,“不知道如花姐姐有沒有聽說過有一上古靈族,名曰工族?”


    如樺望著那劍尖泛著的異樣的光澤,搖頭,“不知。”


    “這不是巧了嘛,這裏是上古妖族,九雪鹿一族的遺址,”舟舟抓了抓小藍毛茸茸的兔耳朵,“我這兔子也是個上古靈族,就是那工族的後代。”


    舟舟認真說:“說起來,工族和九雪鹿一族的遭遇還有些相似,傳說工族人身上每一一個器官、血肉、皮毛都是製作上等法器的材料,因此自煉器師這一職業興起之後,工族就遭到眾多覬覦,直至最後滅亡。”


    “那你這兔子哪來的?說謊都不打草稿?”


    如樺是不怎麽愛讀書,更懶得了解其他幾族的那些個彎彎繞繞的曆史,可她不是傻子,誰都能騙。


    舟舟看著她的眼睛,十分認真:“你難道不知,昭明天宗有一秘境叫——輪回境?”這裏她真的沒說謊,小藍確實是她從輪回境中帶回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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