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生,你沒事吧?”


    見瑞生倒在地上,憐趕緊跑了過去把她扶起來。


    “沒事。”


    話是這樣說沒錯,但憐還是看到了她被擦破的手。


    “那家夥!下次再讓我碰到,我要你好看。”


    “對不起,我讓他逃跑了。”


    麵對姍姍來遲的孤門,瑞生有些自責,如果她能再拖一會兒的話……


    “孤門,瑞生被他弄傷了,這裏……”


    憐邊說著邊把瑞生受傷的手拉到了孤門的麵前。


    “隻是擦破了一點皮。”


    瑞生有些不好意思。


    “那就好。”


    以他的經驗也能看出來這個傷口確實不嚴重。


    “但是,那家夥……”


    憐激動地扳過孤門的肩膀,像一隻憤怒的大狗。


    “憐!算啦,你冷靜點!”把憐的手拉下來,孤門問道:“剛剛那家夥,你有印象嗎?”


    “沒有,但是那家夥,很早之前就一直在這附近轉來轉去。”


    “很早之前?”


    “嗯,就從我來到這個遊樂園開始,對了,米婭和真呢?”


    冷靜下來憐才發現,自己還有兩個小夥伴還沒過來。


    “不知道,從剛才分開就沒看到他們。”


    諾米和真兩個人當然是在另一邊追上了一直以來監視的人。


    “真,拿下他的麵具!”


    在他們兩人的手下,黑衣人完全沒有反抗之力,不過麵具之下的臉兩人都沒有見過。


    “你是誰?為什麽要監視憐,你有什麽目的?”


    黑衣人沉默著,沒有回答真的話。


    “既然他不說的話就帶回去給憐吧,看起來憐應該認識他。”


    諾米並沒有從他的身上感受到惡意,不過她對這個人印象不深,還是有必要確認他的身份。


    “不要,別……”男人被真牽製著,在發現真的無法逃脫之後,他頹然放鬆下來,“我沒有惡意。”


    “你在收集憐的數據,為什麽?”


    “憐他是一個可憐的孩子。”男人躊躇著,“我是海本隼人,普羅米修斯計劃dna持有者之一,憐的一部分dna取自於我,從某種意義上來說,我是他的父親,對,父親……”


    “憐的基因出現了缺陷,他的細胞在迅速衰竭,可能活不過18歲了。”他看上去十分難過,“我采集他的數據是為了做出特效藥‘拉斐爾’。”


    “18歲?”


    真手一鬆,據他所知,現在憐已經17歲了,那不是說……憐隻有一年的時間了。


    對上真的目光,諾米搖了搖頭。


    怎麽說呢,絕大多數的傷她都能治,甚至能處理得很好,但細胞衰竭,她這還是第一次見到,畢竟她之前從來沒想過會來到這個世界,遇見這樣的情況。


    注意到身上的束縛鬆開了,海本隼人從地上站起來。


    “謝謝你們,在這段時間對憐的照顧。”


    監視憐的這段時間,他們之間的相處他都看在眼裏。


    “你真的不打算和他說嗎?”


    “不可以。”


    說了又能怎麽樣呢?給憐一個虛無縹緲的希望嗎?可是他知道的,‘拉斐爾’的研究,但他任然選擇從那個地方離開,現在他過得很開心,這就足夠了。


    “你走吧。”


    諾米拉過真,放過了他。


    “諾米。”


    “他會成功的。”看著海本隼人遠去的背影,諾米露出了淺淺的笑。


    “人類總是擁有無限的潛能不是嗎?”


    “真!米婭!”


    發現他們不見了,憐和孤門還有瑞生趕緊找了過來,生怕他們出什麽事。


    “我們在這裏。”


    兩人默契的沒有提剛才發生的事,笑著和找來的憐打成一片。


    “你們在這裏啊,工作結束後針巢說要請我們大吃一頓,讓你的朋友和表哥都一起來。”


    尾白找到他們的時候一臉興奮。


    有好吃的他們當然也不會拒絕,一窩蜂地參加了聚餐。


    “好香啊!”


    滋滋冒油的燒烤散發著香氣勾引著眾人的味蕾,守在一邊的他們都有些迫不及待的盯著針巢手中的烤串。


    “大家盡情享用。”


    烤好幾串,針巢就先把它們放上餐桌。


    “維也納香腸很好吃,青椒跟玉米也多吃點……”


    憐站起來,手上嘴上都沒停過,燒烤一股腦的放到了瑞生麵前。


    “憐。”針巢也有些看過去,“你讓瑞生拿自己喜歡的吃嘛。”


    “不行!”憐一口拒絕,“瑞生的手受傷了啊。”


    “受傷了嗎?我看看。”


    諾米咽下嘴裏的東西拉起了瑞生的手。


    “隻是擦破了一點皮。”


    瑞生不好意思的笑著。


    哦,諾米扯著嘴角,努力抑製住自己的笑聲,這個傷再晚上醫院都愈合了。


    難得憐還這麽擔心。


    “好燙!”


    突然,正吃得開心的孤門傳來一聲慘叫。


    “你是大人吧孤門。”


    “就算是大人也會怕燙啊。”


    孤門把臉從盤子上拿起來,周圍一下子安靜下來。


    在他疑惑的目光中,憐指了指鼻子:“你的臉上沾有番茄醬。”


    “啊,那是什麽?”


    孤門眼珠一轉突然指向天空,眾人剛看過去,他抬手著急忙慌的處理自己的鼻子,現場瞬間又是一陣歡聲笑語。


    “哇,好多星星。”


    吃著吃著,瑞生抬頭望向天空感歎著。


    “你知道嗎?在這樣的夜空,也有許多鳥還在不斷地飛翔。”


    憐說著走到了旁邊的草地上坐下。


    “鳥有夜盲症的吧?”


    “晚上應該看不見吧。”


    “也有很多鳥的視力比人還好哦,鷸鳥和鴴鳥就是,白天根據太陽的方位,夜晚根據星星和月亮的方位飛越太平洋的。”學霸憐在線解說。


    “真厲害啊。”


    “鴴鳥很堅強的,當它開始飛翔的時候,可以從夏威夷開始一直飛到阿拉斯加都不停下來休息的。它夜晚就根據氣流,依靠北極星和星座的方位,繼續在海上飛行。”


    “憐,你對鳥好有研究啊。”


    “哼哼,我是聽別人說的。”憐輕笑兩聲。


    “聽誰說的啊?”


    能知道這些的不也得是個很厲害的人。


    “秘密。”


    聚餐的時間很快過去,孤門和瑞生一起回了tlt,諾米和真一起搬東西回了憐的房子。


    “啊,憐,你聽過拉斐爾吧?”


    放下手裏的東西,真突然開口。


    “嗯,是一個天使的名字。”聽到這個名字,憐微微一怔。


    “你知道的吧,憐,我們都是奧特戰士。”


    真坐在沙發上,盯著憐。


    “嗯。”一開始確實不清楚,但後來他們並沒有遮掩,慢慢也就猜到了。


    “以後你有時間的話,要不要去我的家鄉看看?”真自顧自地說著,“我可是有一群可靠的夥伴呢,雖然很久不見了,但我相信你和他們一定也能成為很好的同伴。”


    “是嗎?那等我過了十八歲生日再帶我去怎麽樣?”憐笑了起來,開玩笑地說著。


    十八歲。


    他知道自己過不了,但是他也不想在這個時候拒絕真的好意。


    ‘抱歉了,許下注定實現不了的約定。’


    憐下意識握緊手。


    “那就這麽說定了。”


    真興奮地站起來,諾米說拉斐爾會研製成功的,所以他的邀請確實是真誠的。


    就算那個拉斐爾不能研製成功,他也會把憐帶回去,奧特之母,銀十字軍的隊長,即使地球沒有辦法,他相信她一定能解決這個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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