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長,這火焰明明燃燒的不劇烈,怎麽他們不澆水?”王楓扭頭問弗蘭德。


    “不知道,下去看看。”弗蘭德不再扇動翅膀,開始滑翔降高度。


    王楓說的沒錯,屋頂的火焰都僅僅是如同火苗般大小,雖然屋頂已經被燒出一人寬的洞口,可是這些火焰蔓延的趨勢並不快,而這條村的村民卻不是同常人一般澆水滅火,而是在砍房子。


    “女人小孩都再散開點,老五你們小心。”人群中間以為年紀頗大,看起來是在村中頗為威望的老人大聲喊道。


    “好。”房子旁邊的人群中,一位青壯年回複道。


    “老爺子,請問這是什麽情況,有需要幫忙的嗎?”弗蘭德的聲音在老人身後響起。


    以弗蘭德二人的實力,悄無聲息地來到一群普通人身後,簡直是再簡單不過的事情。


    “你,你是...”老人剛轉過頭就被弗蘭德一雙銳利的鷹目嚇住了。


    就在老人被嚇住的同時,一根羽毛貼著老人的耳邊,穿越人群,直射向著火房子的方向,羽毛所指之處正是一團從房頂掉下的包裹著紫色火焰的燃燒物。


    弗蘭德不是故意嚇這個老人的,隻是在老人回頭之際,他的雙眼正好看見房頂掉落出一團燃燒物,這燃燒物或許是因為人們劈砍所致,直指在地麵工作的村民。


    這射出的飛羽直指的就是這團火焰,這團火焰剛飛出屋頂就被飛羽上附著的魂力給擊碎了。


    不知是誰呀了一聲,弗蘭德的動作很快就被圍觀的人群傳開了,連正在砍房的村民都停下了動作,他們當然也看見了弗蘭德的飛羽救人的行為。


    這時,原本愣住的老頭也反應過來了,他也看清弗蘭德身上翻飛的七個魂環,他的雙手因為激動不停顫抖,“您,您是魂聖大人?”


    “我是,你們這裏是怎麽回事,需要幫忙嗎?”弗蘭德指著那間燃燒的房子。


    “您,您真的願意幫助我們?”老人根本不敢相信他印象中高傲的魂師願意幫助他們,“您能幫我們把那個房頂卸下來嗎?隻要放到村子外的空地上就行,注意不要碰到那些火焰。”


    “小事。”弗蘭德稍後還有求於人,現在當然是有求必應了,弗蘭德第四魂環亮起,一道氣刃掠空而過,燃燒的房子像是被切豆腐一樣被切開,屋頂在弗蘭德的魂力作用下完整的向村外的荒地飛去。


    弗蘭德這邊忙碌著,王楓從弗蘭德的身後走出來,走到老人旁邊,“老爺爺,那個火焰是什麽?紫色的還不能夠觸碰。”


    “小兄弟,你也是魂師嗎?”老人被弗蘭德的動作驚到了,這才發現王楓跟在弗蘭德的身後,“那是我們村子裏的魂師弄出來的邪火,那種火焰有附著的作用,哪怕火焰不大也會一直把附著的物品燒完才會結束,所以才感謝魂聖大人救了我們的村民,被那些火焰沾上了就麻煩了。”


    老人雙手合十,不停向弗蘭德表示感謝,一旁的村民也跟同老人一起附和著。


    聽到邪火二字,本就打算在村子蹭飯的弗蘭德頓時更感興趣了,眼睜睜的盯著屋頂在火焰的焚燒下化作飛灰後,紫色火焰真的就隨同屋頂一起消失了。


    “老人家怎麽稱呼?”弗蘭德盡可能讓自己笑的和善些,他也知道剛剛老人轉頭的瞬間他有些嚇倒對方了。


    “我叫馬大鼎,是鳳鳴村的村長,二位魂師大人叫我老馬就好,剛才多謝魂師大人出手。”老馬感覺雙手合十還不夠,特意向弗蘭德彎腰表示感謝。


    老馬的身子在弗蘭德的麵前當然鞠不下去,弗蘭德扶著老馬笑著說道:“老馬,你知道村子裏有誰是開飯館的嗎?我倆今天還沒吃頓正經的。”


    “還找什麽飯館啊,我是村長,走,去我家吃去。”老馬轉頭向誰吆喝起來,“老婆子,趕緊回家準備去。”


    “來來來,魂聖大人這邊請。”老馬在前方側身引路。


    “好,就依老哥你的,正好也給我們聊聊這邪火是怎麽回事,剛剛你說是村裏的魂師弄出來的...”弗蘭德滿臉笑容的順坡下驢跟著老馬走了,還不玩意在身後勾了勾手,示意王楓跟上。


    王楓內心暗暗給弗蘭德點讚,不愧是老油條,不用自己開口就能達到蹭飯的目的,沒錯,就是蹭飯,剛才能讓弗蘭德出手的就兩點,主要是想蹭飯,其次就是對這個放火的魂師感興趣。


    村長的房子果然是在村子中較為富餘的一家,看上去不是十分好話,也明顯要比剛剛燒起來的那間房子要大得多,一間能抵四間的程度。


    “魂聖大人,快坐快坐,本就到飯店了很快就好,先喝點水。”老馬十分熱情給二人衝好兩杯茶水。


    隻能說不愧是村長家,格局就是不一樣,端上來的茶水起碼比弗蘭德這個院長高端,弗蘭德招待人的滿天星,王楓也是有所耳聞的,王楓端著裝喲完整茶葉的茶杯笑眯眯地看來弗蘭德一眼。


    弗蘭德反瞪了王楓一眼,眼中威脅之意就要溢出言表,“老馬,剛剛你說的村裏有個放邪火的魂師是怎麽回事?我特意掃了一下在場的人員,沒有人的身上帶有明顯魂力波動。”


    王楓坐在一旁點頭同意,再看到那紫色火焰的時候,王楓就感覺到了體內武魂有種騷動的感覺,特別是開啟武魂之後都有些手癢了,用魂力去掃描在場的所有人,除了弗蘭德和他自己的魂力,根本就沒感受到其他人的魂力存在。


    老馬拉了張凳子坐在他們身旁,言語中有些無奈,“唉,這個事情說來話長,這個邪火確實是我們村子裏的一個孩子弄出來的,他也是我們村唯一的魂師。”


    “怎麽說?”弗蘭德也不在意話長,正好打消飯前的無聊時光。


    “既然魂聖大人願意聽,老夫就講一講。”老馬頓了頓,理了理思緒說道:“我們這個村子叫做鳳鳴村,這隻是老一輩的虛榮心叫出來的名字,我們全村的武魂都是雞,有草雞、野雞等等,野雞武魂會身體強壯些,但也沒有出現過有武魂的村民,直到三年前。


    三年前有個孩子檢驗出有成為魂師的資質,而且聽幫忙覺醒的魂師大人說他有成為高級魂師的潛力,那一刻全村人都興奮了,可誰知那才是麻煩的開始。”


    弗蘭德和王楓對視了一眼,兩人眼中都明白了對方的想法,變異武魂,高等級資質說明這個人覺醒的時候魂力起碼是七級以上。


    老馬飲了口茶水繼續說道:“這個孩子的母親從出生就去世了,父親是我們村子最好的獵手,為了給孩子上學,父親打獵的頻率大大增加,結合我們村子的力量才將孩子送去城裏的初級學院。


    一年後,孩子獲得了第一魂環,成為了正式的魂師,也正是那時候起他出現了奇怪的症狀,他的身體有時候會不自覺的燃起邪火,這種時候他完全無法控製自己非常痛苦,並且這種邪火有很強的附著性,孩子的父親就是在因為這邪火重傷了一條手臂。


    後來我們一同谘詢了學員的老師,按照學院院長的說法,等孩子實力強大之後就能夠控製住體內的力量了,可誰知孩子的魂力越來越提升,這種邪火的狀態出現的頻率就越來越快,從半年到幾個月再到一個月。


    好幾次他都把家裏的房子給點了,後來我們發現他的火焰燒完可燃物之後就不會繼續燃燒了,就和他的父親商量了一下,每次孩子出現這種症狀就從屋頂離開,遠離村子所在的地方,剩下的就由村子裏的人來幫忙減少損失,也就是你們今天看到的砍屋頂。”


    “可是這種方式有風險吧,今天不是我的話,你們差點就要出事了。”弗蘭德想起剛才他幫忙解圍的那一幕。


    “對,隨著這種事情出現的越發頻繁,也有好幾位村民受到了眼中的燒傷,甚至這個孩子的父親也在一次救火中重傷了自己,一年前死在了一次打獵當中。


    至此村子裏開始出現了一些怨言,原本每年各家都會資助孩子的資金也都不給了。”老馬歎息道。


    王楓有些不理解,“不對啊馬村長,學院不是有工讀生名額嗎?為什麽還需要大量資金,聽您的意思,他父親也是死在收集資金的過程中。”


    “這位魂師大人,您應該沒經曆過我們這些小村子的日子,有工讀生名額又怎麽樣,想要好的老師教導,想要獲得好的魂環,這都是需要錢的,沒錢您認為那個院長會見我們嗎?想都不用想!


    所以我才對魂聖大人出手的行為有些驚訝,抱歉魂聖大人,我們沒有冒犯的意思。”老馬怕弗蘭德誤會了,特意補上一句。


    弗蘭德沒有理會老馬,食指不停在茶杯上輕點著,在考慮著老馬說的這個魂師,三年前,鬥羅大陸六歲覺醒武魂,也就是說這個孩子現在才九歲。


    弗蘭德的手指不再輕點,向老馬問道:“老馬,能不能告訴我這個孩子武魂是什麽,魂力大概多少級?”


    “魂聖大人您這是?罷了,您真要對我們做什麽,我們也沒人有能力阻止。


    這個孩子的武魂是著了紫色火焰的雞,我們村民叫他火雞武魂,不過那個孩子好像更願意稱自己為火鳳凰武魂,雖然老夫沒什麽見識,但鳳凰武魂肯定不是他那個樣子的。


    至於魂力等級,聽他說好像剛剛獲得第二魂環,這次就是特意回來告訴我這個喜事的,誰知道他又控製不住自己的邪火了。”說起今天的邪火,老馬不禁搖了搖頭。


    “老村長,我們沒有別的意思,聽擬剛剛的意思,現在這個孩子已經沒有其餘魂幣收入,之後獲取魂環會特別困難。


    不瞞你說,我也是魂師學院的老師,我對這個孩子也是十分感興趣,你也看到了,我的實力怎麽說都比那些初級學院的院長要強吧?”弗蘭德對這個火雞武魂的魂師提起了興趣。


    “這...”老馬有些猶豫了,弗蘭德的實力他是看在眼裏的,那七個魂環肯定做不得假。


    看到老馬猶豫了,弗蘭德又加了把火,“不說別的,入我史萊克學院最起碼獲取魂環的時候我們不會收取任何的費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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