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千莫向老者詳細描述了一遍自己用陣法對戰巨熊的經過。


    “老師,明明我與那妖獸同為二階,為何我的陣法燒不死那妖獸,甚至引爆陣法都沒炸死它。我陣法應該是二階的威能,但是我甚至做不到重創它,讓其退逃都不能。”


    他開始慢慢去理解這個世界的法則,並對陣法產生了濃厚的興趣,這將是他探索這個世界的有力武器。


    老者手臂一揮,周圍環境轉換成了京城西郊樹林的模樣,古千莫用陣法與巨熊拚鬥的場景如同增強現實一般演繹了出來。


    場麵過於逼真,就連風吹草動都栩栩如生,如果不是古千莫現在還趴在毯子上沒動過,他甚至懷疑老者帶他穿越到了過去的那個時間點。


    唯獨不和諧的地方,就要數這個場景一直在反複的死循環般重演。


    反複了幾遍,畫麵突然定格在綠色光壁合攏的一刻,老者盯著木行防禦陣緩緩地說:“五行分陰陽,相衝又相合,相生又相克。五行亦有始終,生滅皆在輪回。你看出了什麽?你又怎麽理解的陣法?”


    古千莫此時從第三方視角觀察了幾遍自己的陣法,靠著另一個世界的知識,簡單總結了一下。


    “我覺得,陣法就是在既定的範圍內讓五行靈力按照自己的規則運行?”


    老者眼中精光一閃,點點頭又搖搖頭。


    這把古千莫看得一陣懵,心想:“這到底對還是不對?用科學來理解玄學果然有問題!”


    老者緩慢地伸出手指輕輕點在木係防禦陣光壁上,一片漣漪泛起,整個木係防禦陣刹那間支離破碎。


    仔細看去,空中浮動著一些綠色的光點,而綠色光點周圍還有紅色、黃色、青色、金色的光點,隻是比綠色的光點少了許多。


    “如果這些光點表示五行靈力,你在陣法上隻是做到了發動陣法的初步階段,之後便是任憑四顆靈石的靈力操控陣法。”


    “看!你陣法中五行靈力極為雜亂,就陣法而言,還要考慮天時和地利,不同情況下的五行靈力強度自然不同,這些都是影響陣法強度的因素。”


    “而對於陣法的操控,大致要分為幾個階段,啟動、聚靈、控製,之後更高的境界,還需要你到達更高的境界後自行體悟。”


    老者剛講解完,嗖的一聲,一塊碧綠色的玉牌從老者袖口飛出,一直飛到古千莫眉間,緊貼著他的額頭。


    “之前你隻學到些毛皮,能啟動陣法已實屬不易,現在傳你陣法法門,吾係陣法皆在其中,你需好好修習參悟。”


    “以神識注入其中,此玉符有守護你心神的功效,危急時刻也可以起到護身的作用,你需好生貼身佩戴。此外,亦可憑此玉符出入大書庫借閱典籍,為師要出門一趟,吾已派人通知你家人,你近幾日便在此好生修養修煉吧。”


    話音剛落,古千莫隻覺得一股信息量湧入大腦,眼前一陣頭暈目眩,待眼前穩定,他竟然站在一個大陣之中。


    “這是?五行防禦陣?又是增強現實?這世界增強現實技術倒是很厲害啊!”


    這個陣法他熟悉,正是自己使用過的五行防禦陣,隻是這個陣法與他的陣法運轉還有些不同。


    “這是?陣圖?”


    地麵上他可以看到一些奇怪的紋路,空中響起老者的教誨,聽著老者的授業,一種明悟此時落在他的心間,這正是老者講解的陣圖。


    此外,陣壁、基石、五行靈力的運轉也比他好的太多,此刻他宛若身臨其境,通過親身感受來學習著陣法的每一課。


    五行防禦陣講解完之後,空間內開始演繹講解二階術士可以部署的另一個陣法——聚靈陣。


    於此之後,各種陣法一一講解演繹。有防禦類的,有輔助類的,甚至把陣法壓縮在符紙上便變成了符籙的,也有恐怖到磨滅生機的生殺大陣。更有甚的是,有著看似表麵平靜卻是其中暗藏凶險殺機的先天大陣。


    一個個陣法從低階到高階,從先天到人為,其中均是如同虛幻又現實,讓他沉浸其中好好親身體驗了一把,這不僅拓寬了他的知識,更讓古千莫感慨陣法的博大精深,甚至是恐怖。


    “陣法之中套陣法,這豈不是遞歸性質的無限套娃模式?”


    感受完“教程”的古千莫看著手中的玉符,實在忍不住地吐槽:“難道我就是傳說中的五行陣法程序猿?”


    他環顧了一下四周,外麵天色依舊黑著,他還不知道,他的這個簡單學習,其實已經過去了一天一夜。


    大廳中布置簡單,一眼便能看的過來,此時老者已經不知去向,隻留下孤零零的他一個人。


    “哎!突然感覺沒有師兄弟也是一件麻煩的事,受傷了都沒個人陪護,最好有個小師妹的設定就好了!像溫倩那樣的嗎?雖然她也挺漂亮,可惜不是我喜歡的類型。”


    嘴裏嘟囔著,古千莫借著大廳內微弱的燈火光,開始正反仔細打量手中的玉符。


    玉符呈現碧綠色,有一種溫涼的感覺,上麵刻紋簡單,一麵刻有一個“先”字,一麵刻有一個“混”字。


    “這什麽意思?先混符?還有叫這名字的法器?老頭子確定這法器沒問題嗎?怎麽看都很不靠譜的樣子呢?”


    古千莫一陣吐槽,不過還是默默地貼身把這玉符收好,再怎麽說,他都知道老師給的肯定都是好東西,至少對於他這個窮光蛋來說,一個法器都是好東西。


    “我等階太低,高階的陣法完全看不透,果然用科學的理念去理解玄學實在太困難了!還是得提升自己的等階,領悟這個世界的法則才行。”


    “教程中還提到了陣圖,陣圖配上陣法效果更好,而且陣圖還可以事先製作,又能獨立發動,隻是效果差了一下,這樣豈不是可以省下陣基的成本嗎!明天可以試試。”


    古千莫回想著陣圖的製作方法,不知不覺地睡了過去。


    一陣漆黑後他緩緩地睜開眼,映入眼簾的是客廳中昏暗的燈光,身上的疲憊並未消除多少,突然的起身給他帶來短暫的暈眩感。


    “醒了?”


    看著周圍現代化的客廳,古千莫勉強從沙發中坐起身子,一時間下腹突然傳來的腫脹和憋屈讓他忍不住快速地跑向廁所。


    解決完生理問題,他又洗了一個澡,把一身的汗漬洗掉,這才換了一身衣服,也不吃飯,一頭撲倒在床上,順手從退下的褲子褲袋中拿出手機開機看了一眼。


    “零點零五,我睡了沒多久,看來夢裏的時間流速要比現實快得多。這還早,不睡不行啊,明天還有工作,還是繼續睡吧,希望做點好夢。”


    把手機放在枕邊一側,他拉過毯子隨身一蓋,一翻身閉眼又睡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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