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屁!我打賭,就算風沒了,你們那些長輩也不敢進去半步。”


    說話的是一名男子,男子一身襤褸,腰間隨意別著一把短劍,頭發也不細心打理,看上去亂糟糟的樣子,背靠一棵樹上拿著酒葫蘆獨自喝酒。


    “秦姐姐,那人是誰?感覺很邋遢,哦不,是不倫不類的樣子……”朱尚曦小聲地問身旁的錦衣女子。


    這錦衣女子姓秦,來自雍州秦家,雍州多戰事,既要抵禦西北妖族,又要抵禦北方蠻族,而秦家更是一馬當先,不僅派自己私家軍參戰,更是連秦家子弟也派去戰場曆練。隻有經過戰場洗禮過的子弟,才能進入秦家的核心,成為核心弟子。


    秦家以練武見長,絕大部分都是武修,不過,在戰場上不僅僅靠武就行,想要大量殺敵,秦家還擅長毒術。


    這女子名叫秦曉魚,是秦家現任家主的小女兒,排行第五,雖然現在是掌上明珠,但是秦家家主已老,下屆家主上任後她便沒有了什麽特別。


    秦曉魚修為在三階中期,自身也是努力,早已得到長輩的認可,執行任務時錦衣出行是秦家的特色,這次本是來隨長輩執行任務的,結果恰巧被朱尚曦看到。


    秦曉魚的母親姓朱,是朱家旁係嫁過去做小妾的,秦曉魚小時候隨母親回娘家時,與年幼的朱尚曦是玩伴。這次恰巧遇到朱尚曦,朱家二爺便給李家帶頭的打了個招呼,把秦曉魚叫了過來。


    “別理他!這人叫劉子義,尚曦,以後記得離這人遠點。劉家的人一個個都很危險!劉家的家訓便是同意自己家中弟子內耗,公開的展開族內競爭,不管用何手段,能活下來的那個便是被當作核心培養。他們都是變態,對外人和善,對自己人狠辣!不過,能從劉家走出來的人,各個都有些本事。”


    “嘶——秦姐姐,聽你這麽一說,他們家還挺嚇人的!”


    朱尚熹年齡比秦曉魚小了兩歲,嚇得幹脆躲在秦曉魚身後。


    “哈哈!子義兄說的是,在下也隻不過給那些長輩們打打氣。”


    趙士成也不生氣,把折扇一合,化作拍手狀在手中拍打。


    在場的也就趙士成和劉子義敢這麽說,畢竟趙家派來的人是從趙家本家派出來的,死再多跟趙士成沒一點關係,而劉家,壓根本就沒派人來,劉子義原本在趙士成府上蹭吃蹭喝,是被趙士成順手拉來的。


    “劉子義,你們劉家這次為何沒派人來?”


    秦曉魚冷冷地問,秦家與劉家自古有些恩怨,在場中的世家弟子早有耳聞,但是具體什麽事,這些人便是不清楚。兩家都是大世家,這麽長久地恩怨到了現在,可能連他們現在的弟子都不清楚。


    “誰知道呢?可能沒把握,也可能送信的人沒到就被你們秦家的刺客殺了。傳聞說這裏有寶貝,誰又都沒見過,不見兔子不撒鷹,這個你家比我家應該更懂才對。”


    劉子義獨自坐得較遠,一頭長發遮蓋了他的麵容,他仿佛在晃著酒葫蘆自言自語,嘴裏都是流裏流氣的調調。


    “你……”


    聽到此話,秦曉魚氣不打一處來,就想拔劍教訓教訓這個地痞無賴。


    “啪——”


    趙士成打開折扇擋在兩人中間,“曉魚姑娘別生氣,別生氣哈!子義就這是個脾氣,大家以和為貴,以和為貴。”


    “你,打不過他。”


    李浩難得地開口說話,嘴裏蹦出幾個字,便一臉嚴肅地看著劉子義,隻是這人說話似乎不看場合。


    秦曉魚一皺眉,被在外人麵前說秦家的人不如劉家的,這不是落了秦家的麵子?秦曉魚忍不住就要上前。


    旁邊的朱尚曦看得眾人劍拔弩張,趕忙想拉著秦曉魚往外走,“秦姐姐,咱不跟地痞流氓一般見識,我這裏最近從二伯那偷學了幾招,你幫我指點指點。”


    但是秦家的顏麵重要,秦曉魚這時候怎麽可能退縮?朱尚曦修為不行,更是使出吃奶的勁都拉不動秦曉魚。


    “看,裏麵有黑影出來了!”


    在這個節骨眼上,不知道是誰喊了一聲,一時間所有人的目光被遠處的颶風吸引過去。


    颶風口上,由裏向外飛來一個黑色球狀深影,深影撞在風口上一刹那炸得粉碎,三個人影從球中跌落下來,順勢穿過風口屏障摔在地麵上。


    “哎喲!運氣真背!剛才似乎被龍卷風中飛來的一塊金石打爆了,還好逃了出來!”


    古千莫摸著屁股站起來,隻是剛一抬頭,發現自己三人正被一群人盯著。


    九兒起身站在古千莫身前,小聲地說:“都是四階,看上去都不懷好意,萬一一會兒打起來,你帶著胡桃先走。”


    古千莫裝作淡定地掃視一遍前麵的人,他感覺自己三人已經被鎖定了。


    古千莫忍著一陣頭暈,無恥地把主意打到了小孩子身上,“這麽多四階,你傷勢還未痊愈,能打得過嗎?我神識所剩不多,胡桃,你會打架嗎?”


    “唔——可以。”


    胡桃語氣依舊平淡,站起身,彎下腰拍打掉小裙子上的塵土,長發遮住了她的麵容。


    古千莫似乎發現這個小孩子遇到什麽事情,似乎都很平淡,麵部表情也是幾乎沒有,果真就是人生看淡,不服就幹。


    正如古千莫所想一般,胡桃拍打完小裙子,從小荷包中拿出一個小錘子,小錘子隨風而漲,錘柄粗細剛能被胡桃握住,錘頭就很是誇張,跟胡桃整個身子差不多大。


    “阿彌陀佛,三位施主切莫動手,吾等隻是想問問三位可是從穀裏出來?”


    站出來說話的是一位身披袈裟的僧人,僧人麵帶慈悲,話語平和,這話一說出去,就連古千莫的疑慮都消了三分。


    “和尚,少來裝神弄鬼,你再敢動手,休怪我手中飛劍不客氣!”


    一道驚鴻而過,一位身穿白衣,眉心一點紅的女子,手掐劍訣,宛若仙子般從天而降,兩柄飛劍在其身旁懸空而立。


    “不知女施主是何方勢力?又為何要攔老衲?”


    “哼!沒想到現在和尚都這麽勢利了?見人來還要問這個?明白告訴你,我出自道盟,今日就是針對你來的,這是我夏朝地盤,他們是我夏朝的人,你再敢蠱惑人心,削了你的道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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