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千莫手指還有些發麻,剛才他是被燕寧體內的真氣所震傷的。古千莫剛一開始神識探入便有些阻力,隨著探查深入阻力更是越來越強。


    神識由上自下探查,古千莫發現燕寧體內竟然有一枚金丹,金丹混元天成,上麵並沒有任何功法紋路,皆是純淨的靈力真氣。


    感應到有神識入侵,金丹真氣流轉自行運轉起來,但是沒有功力的催動,僅僅是把古千莫的神識震出了體內。


    白靈平淡地開口:“元嬰要比金丹容易融合,原本她體內應該有一枚純淨的元嬰才是,卻不知為何變成了金丹。她無法蘇醒,是由於沒有功法在身,沒有功法便無法驅動金丹,與金丹融合的會更慢,給她足夠的時間,早晚可以融合。”


    古千莫驚訝不已,“得要多久?”


    “三十年,五十年?甚至上百年也說不定,她現在是金丹期,壽命也有個幾百年,這點時間不算什麽。”


    聽到此,古千莫有些不淡定了,整個寧王府案件還等著這位郡主破案,如果等個幾十上百年,別說案子,皇帝可能都換了兩任。


    “宮主,還有沒有別的辦法?”


    “你把她神魂抽出來問問?或者找來一位六階道士也許有辦法。”


    “行吧……抽魂就死定了,這招肯定不行,這剛救完一個,總不能再白搭進去一個,院長我還有辦法試試,六階道士……我是真的沒辦法。”


    九兒看到古千莫無奈的樣子,自己也是有些撓頭,燕寧是她救回來的,雖然說局麵對燕寧來說算是一個不錯的結局,但是對案情卻是起到負麵作用。


    “姐姐,要不要吾輩把她帶去學院?”


    “你們最好不要動她,她現在金丹剛成,十分不穩定,我在此處下了禁製才使人無法探查,你們帶出去必然會泄露行蹤。院長你們也不用去考慮,那老家夥若想解決,早就過來了,天下的事他都算得,區區一個郡主,還在京城之內,這種事他會不知?”


    九兒疑惑道:“若不是他不想管,或者是院長之前真的受了傷?”


    “這就要問問你這位小情人咯!”


    古千莫苦笑連連,“這我真的不知道,大書庫的觀天台我上不去。”


    白靈瞥了古千莫一眼,“行了,燕寧暫時放在我這裏,你們該幹什麽幹什麽去。那公主你們也救了,這兩人都是麻煩。”


    正如白靈所說,早間古千莫正在忙著搬家時,永慶帝已早早地來到禦書房。永慶帝自從天罰過去的天亮後已經恢複如常,此時正陰沉著臉,坐在龍椅上看著書案上的兩個折子。


    這兩個折子是兩個派係所寫,昭陽公主失蹤的消息早已經傳入宮中,永慶帝大怒不說,如今朝廷分為保守派與激進派兩個派係。


    保守派以大皇子派係為首,主張派出督天衛與三法司衙門暗中調查,懸以重賞提供消息者,解救公主均都秘密進行。


    激進派以四皇子派係為首,主張以雷霆手段,督天衛、三法司衙門、皇城禁衛軍、京城駐防守軍齊出,徹底搜查京城內外城,同時搜查京城外邊域。


    禦書房靜得可怕,天還未亮,永慶帝像往常一樣趕走了身邊的太監,獨自一人坐在龍椅上一動不動地盯著書案,搖曳的燈火拉長了他的身影,在書案上左右地搖擺。


    永慶帝看著看著,嘴角微微上揚,口中陰沉道:“昭陽,昭陽,我的好……好女兒,你讓人家好為難,不過越來越有意思起來,嗬嗬嗬嗬……”


    “陛下,快到上朝的時……”


    話還未說完,噗的一聲,剛從側門進來的年輕太監頭顱莫名其妙地飛了起來,一股血柱衝天而起,無頭的屍體徑直倒下,鮮血灑了一地。


    “不懂事的家夥……”


    永慶帝語氣陰冷目露凶光,話音剛落,地上的太監屍體慢慢地沉入地麵,幾息間便消失得無影無蹤,血跡竟然也莫名其妙地一同消失。


    “來人!”


    永慶帝眼中凶光一閃而逝收了起來,雄厚的聲音穿透宮門,從側門內又走進來一位太監,太監麵色坦然,臉上完全沒有剛才有過人進來又消失的異樣。


    太監默不作聲地雙腿跪地等候調遣。


    永慶帝從懷中拿出一枚金色令牌,令牌正麵刻有“禁”字,背麵刻有“令”字,這是禁衛軍調遣的令牌!


    “把令牌送到熙元手上,傳朕口諭,一個時辰後上朝。”


    “遵旨!”


    太監起身,躬著身子雙手托著令牌,一直倒退出了門口,才轉身匆匆前往大皇子的住處。


    太監剛走,從側門外吹過一陣微風,原本僅僅點亮了兩盞的宮燈突然一同熄滅,整個禦書房籠罩在黑暗之中。


    一個時辰之後,天色已亮,永慶帝端坐龍椅之上,案台上的兩份奏折已經消失不見,一聲“議事”,禦書房被幾位太監打開大門,文武重臣閉口輕聲紛紛步入其內站立兩旁。


    永慶帝微微閉目一語不發,禦書房內靜得針落可聞,刑部尚書張宗義見狀,率先出列。


    “啟奏陛下,臣等回去經過細細斟酌,覺得救昭陽殿下應行雷霆手段,懇請陛下派督天衛、三法司衙門、禁衛軍全城搜查!”


    張宗義的一番話宛若點燃的引線,禦書房內頓時炸了鍋。他可是大皇子派的人,保守派的代表,昨日夜裏就他反對激進派鬧得最歡,聲音最大!今日怎麽突然改了性?


    一個時辰的時間足夠做很多事,也不夠做很多事,大皇子腦袋靈光得很,突然拿到禁衛軍令牌,很快便明白了永慶帝的意思。


    太子被軟禁,大皇子現在有絕大部分文臣的擁護,與四皇子比隻缺軍隊,若把禁衛軍牢牢掌握在自己手中,便是如虎添翼!


    他更是明白,相比自己,自己的這個父皇更是擔心四皇子起兵,禁衛軍的兵權必然不會落到老四手裏,本以為太子會被放出執掌禁衛軍,卻是沒想到自己拿到了令牌。


    不管如何,既然拿到,這張牌就要緊緊地握在自己手中,大皇子一狠心,時間不夠通知派係的所有人,隻得召集了核心的幾人草草商議,故此才有了張宗義的議案。


    四皇子一派最是震驚,不知為何張宗義今天突然轉了向,但是這與他們的提議不太一樣,張宗義沒提守軍,守軍不動,意味著武官便不能動。


    四皇子派的眾人一時間有些不知所措,而張宗義更是向著大皇子派的人使勁打眼色,唯獨中立的王長青緩緩地搖頭低聲長歎不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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