聚會後的一日,古千莫再次來到秦鸞的煉丹室,沒想到此時秦鸞並未在煉丹,而是悠閑地在屋外散步。


    秦鸞左肩上站著一隻青色的小鳥,小青鳥時不時梳理一下自己柔順的羽毛,看上去十分乖巧的樣子。


    學院裏不乏研究並且飼養妖獸的人,例如角馬這種溫馴的妖獸,就是學院特意飼養來拉車用的,但是這不符合秦鸞的專業方向。


    古千莫有些好奇,指著小青鳥開口問道:“師姐,你哪裏抓來一隻妖獸?看上去蠻乖巧的樣子。”


    “啊!什麽?妖獸?你才是妖獸!你全家都是妖獸!”


    聽到古千莫的話,小青鳥頓時不樂意了,扯著嗓子叫嚷道。


    古千莫頓時滿頭黑線,“還能說話?難道是妖族?師姐,這是三階的妖族嗎?”


    古千莫認識的妖族不多,或者說很少,目測除了九兒就是白靈,幽嵐還能算上半個。


    “妖族?混蛋,你才是妖族,你全家都是妖族!本鳥是神獸,神獸你懂不懂!”


    古千莫也不樂意了,滿臉凶狠地指著小青鳥說:“還神獸?你看看你自己,你覺得自己一隻麻雀換了個青色皮膚我就不認識了嗎?別搞笑,有你這樣的神獸嗎?師姐,這鳥你賣不賣?開個價,我覺得今天晚上我們可以加個餐!”


    “笨蛋!笨蛋!”


    小青鳥雖然嘴硬,但還是往秦鸞臉旁靠了靠。


    秦鸞微微一笑,“師弟,你覺得師姐缺錢嗎?”


    “呃……”


    古千莫頓時無語,說來秦鸞可是學院第一富婆,也許隻有院長的積蓄能超過她。


    “就是!就是!千葉姐不要相信他!這人壞得很!”


    聽到秦鸞的話,小青鳥歡快地在秦鸞肩頭左右橫跳。


    “不過……師弟若想要,不如直接拿去,錢不錢的無所謂……”


    秦鸞頓了一下,突然話鋒一轉。


    “啊!”


    小青鳥瞪圓了兩隻小眼,頓時呆立住。


    “師姐這麽說,那師弟可就不客氣了!嘿嘿!”


    古千莫頓時反應過來,擺出一副極度凶惡的表情,搓了搓手,慢慢地靠近小青鳥。


    “不要!不要!千葉姐不要!”


    小青鳥嚇得頓時飛入秦鸞長發中躲了起來。


    “千葉?師姐,這鳥兒為什麽叫你千葉?”


    連續叫了兩次,古千莫不得不在意這隻小青鳥的叫法。


    “哦,那是我的另一個名字,不過有些久遠,算了,往事不提,你知道就好。”


    “哦……”


    秦鸞的私事古千莫也不便打聽,見小青鳥躲了起來,他也不再拿他開玩笑,伸手遞上一枚玉符,一麵刻著一個“天”字,一麵刻著一個“元”字。


    “師姐,這是你當時打在我身上的玉符,是叫天元符嗎?”


    秦鸞點頭接過,看著與以往有些不同的玉符說道:“這枚天元符是老師煉製的四枚玉符之一,也是當初開啟秘境那枚,當時我看你口中咬著兩枚,是先混符與真一符吧?”


    古千莫點點頭,拿出兩枚玉符來,三枚玉符原本都是通體碧綠色,現在卻是一半碧綠,一半土黃。


    “真一符是小師姐給我的,先混符……是老師之前留給我的。”


    說到此處,古千莫頓了一下,臉上透露出些許黯然。


    秦鸞伸手撫摸了一下玉符表麵,感覺似乎並無大礙。


    “這玉符原本都是碧綠色,如今有一半變為土黃,說不定是幫你吸收了地脈精氣的反噬,算是保了你一命。”


    秦鸞說得在理,否則古千莫身軀根本承受不住那麽精純的地脈精氣,就算他是布陣者也會被陣法反噬。


    “怎麽?師伯還未找到嗎?”


    秦鸞看到古千莫的樣子,又抬頭看了看如今歪斜的大書庫,也想到了這位師伯消失的事。


    當時大書庫被炸毀歪斜,學院中有人說看到了似乎是古千莫的師父所為,但是那人也沒看清楚,隻是看了個背影。


    奈何古千莫回來時,自己的老師已經不在,整個陣法係場院空空如也,他心裏卻是過不了這個坎。


    老師背叛學院?沒有道理啊!但是為什麽又不說一聲就走了呢?


    如此說來,古千莫根本沒有任何站住腳可以反駁傳言的地方。


    畢竟,能破開大書庫固有陣法的人本就不多,而在不動聲色下就能破開,又是學院的人,又能隨意接近大書庫,這種人,一隻手就能數得過來。


    古千莫雙手拍打了一下兩邊臉頰,讓自己振作起來。


    “師姐,一日為師終身為父,這事我早晚會親自查明,給老師,給學院一個交代。”


    “嗯……老師會看著你的。”


    秦鸞點點頭,拍拍古千莫的肩膀安慰他。


    “師姐,之後我要離開京城一段時間,去找還魂草給九兒療傷,到時候一定給師姐帶回幾株來研究。”


    古千莫微微一笑,秦鸞幫了他不少的忙,還魂草是煉丹的良藥,這事自然要想著她。


    “你沒忘了師姐就好,這個拿著。”


    秦鸞說著丟來一個儲物袋。


    古千莫接過用神識掃了一下,裏麵盡是一些稀奇古怪的丹藥。


    古千莫毫不客氣地收起,轉身擺擺手往回走去。


    “師姐,我走咯。”


    看著古千莫的背影,秦鸞有些感慨,誰能想到,一個小小的三階術士,竟然點燃了整個京城棋盤的導火索。


    此時感受到古千莫走遠,小青鳥從秦鸞頭發中探出頭來。


    “千葉姐,為什麽給那個人丹藥,他竟然嚇唬本鳥,本鳥與他勢不兩立!”


    秦鸞把小青鳥捧在手中,輕柔地撫摸小青鳥的羽毛。


    “老師讓我們好好照顧這位師弟。再說,就算老師不說,你可知,是他以一人之力把各大世家的修士騙得團團轉,最終騙得各大世家以及散修都上了城西城牆一同抵禦妖族大軍。更是他以一己之力掀翻地脈精氣,以地脈精氣為陣,把大批三、四階的妖族抵在城外。否則,這護城大陣,到底能不能破,還是未知之數。”


    “我看那道地脈之牆是自己噴發的,他哪有這個本事?”


    小青鳥一副不樂意的辯解。


    秦鸞微微一笑,托著小青鳥轉身回屋,邊走邊說:“你不知,我這位師弟,可是陣法係唯一的弟子。可惜,我這位師弟就是太低調了,他不說,也許沒人知道這事。”


    “就他?哼!”


    屋門緩緩關上,再也聽不到兩人的談話。


    時隔夢中一個月後,九兒恢複了一些,古千莫在姑姑與妹妹不舍的眼神中,懷抱著九兒,帶上自家女仆與胡桃,坐上楊堅專門煉製的角馬箱車,正式踏上前往雍州胡家村的路。


    在京城外城西門,已經有那麽幾道身影等候多時。


    遠遠地看到,古千莫早已辨認得出,嘴角微微上揚,看來此行並不會寂寞。


    有道是:


    夢醒夢睡夢迷茫,念生念死念斷腸。


    小店偏僻藏鈴鐺,黃衣少女斬妖狂。


    師兄外冷內彷徨,師姐內強外豪放。


    五年一度秘境敞,師兄師姐戰八荒。


    四惡變五初牽強,異聲皆無靠咕王。


    秘境種種顯詭樣,石殿奇奇得寶祥。


    出得秘境淚兩行,入得澡盆遇妖娘。


    葬妖禁地走一趟,因緣糾葛無處藏。


    救得師姐出風牆,穀內穀外大陣仗。


    汲血逞威雙雪揚,打得眾人逃兩旁。


    夜冷紅燭血流淌,紅衣血嫁屠寧王。


    店中解句八字強,廢墟驚險公主香。


    案情不純有異樣,背後棋手皆不詳。


    一場春獵心各向,二女尋得均受傷。


    妄男皇帝修道綱,瘋女貴妃尋兒郎。


    大典舞劍意在旁,皇廟再臨渡天象。


    棋動盤移皆在掌,帝王煉女續命長。


    妖娘命隕遇情殤,一縷香火留魂光。


    萬眾一心敵災殃,朝綱崩裂分四黨。


    公主護國扶傾將,術士救女尋村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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