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千莫記得自己剛衝進窟窿時還有些脫困的欣喜，但是哪知剛一進入便腳下一空，失去了站立之處，而比他速度還快一步的立月，早已現出原形，四肢伸展開在他前麵。
“立月，你在幹什麽？”
看到立月不停地擺弄著姿勢，似乎是想讓自己身子更加平鋪開，古千莫忍不住地開口問道。
“大人，俺記得，從高處掉下來的時候，盡量保持身體展開可以緩解下墜的速度。”
立月聽到古千莫的聲音從腦袋上麵傳來，費盡力氣想要轉頭，奈何一動身子就傾斜無法保持平鋪的姿態。
古千莫打量了一下四周，周圍是一片深邃的黑暗，並不是沒有光線的那種，隻是空間太過深邃悠長，一眼望不到盡頭，看過去盡是極遠處的斑斑星點，仿佛自己身處在宇宙中一樣浩瀚無垠。
“別費勁了，這裏不是高空，若我沒理解錯，這裏應該是某處的空間裂隙，下墜隻是你的錯覺，在浩瀚的虛空中並沒有絕對的方向一說！”
“哎？大人你這麽一說，俺感覺還真是如此！”
立月驚奇地發現他與古千莫的距離並未改變，而自己所謂的下墜感也隻是主觀腦中想象的錯覺，周圍並未有什麽參照物證明自己正向著哪個方向墜落。
明白了這點，立月幹脆像是在水中時的樣子，搖晃著尾巴竟然“遊”了過去，一直“遊”到古千莫身邊，讓古千莫落在其背上。
“咕——”
一聲巨大的悶響，立月的肚子再次表示抗議了。
“大人，咱咋出去？這裏也沒吃的，俺餓了……”
古千莫從儲物袋中拿出一些吃食丟到立月臉前麵，開口說道：“這些東西你先墊墊，我看看這裏什麽情況，按理來說，我們破開了陣法應該被傳送了出去才對，為什麽來到了這裏呢……”
有了吃食，立月滿是開心，再也沒有擔心這裏是哪裏，更是把怎麽出去的問題拋到了腦後。
它大吃了幾口總算滿足了口腹之苦，“大人，那邊有光，要不咱過去看看？”
“有光？在哪裏？帶我過去，切記小心！”
古千莫心知自己修為不如立月，目力必然也不及它，便騎在立月背上，雙腿緊緊夾住立月的身子，生怕自己掉了下去。
立月吃得開心渾然忘記了這裏沒有陸地，腳下一蹬卻是踩空，不過它也不打緊，就這麽類似狗刨一樣，再加上尾巴搖擺著像個螺旋槳，這樣帶著古千莫動了起來。
“怎麽總有種感覺收了立月這家夥賺到了的感覺？但是老子明明是因為顧忌他才被抓進來的！罷了，這一飲一啄誰能分得清？”
古千莫心中一陣感慨，若他獨自落在這種情況下會遠比現在被動得多，至少現在有立月，他還能在這空間中移動。
不知是行了多遠，立月在所謂光亮的地方附近停了下來。
“這……這也太小了吧？”
古千莫感慨的是這光亮的地方隻有豆粒那麽大小，原本以為處在十分遙遠的地方，所以目力所及看上去小，沒想到真就這麽小小的。
古千莫還不相信，伸手手掌做爪狀，還真就把這光點籠罩了進去，隻是他不敢碰觸，不知道萬一不小心碰了這東西會發生什麽。
他收回手，隻探出一絲神識探查，奇怪的是，這一絲神識剛剛碰到那光點，卻是宛如滴水入海，很快便消失得無影無蹤。
“靈玄，璽爺，你們知道這是什麽東西嗎？”
“沒見過……”
這次玉璽十分幹脆，對於不知道的東西，他連想都不用想。
靈玄最是直接，分化出一張紙小心地接觸那個光點，但是剛一接近，紙張突然一陣扭曲，整張紙被卷了進去。
“立月，快退！”
這個情況把古千莫嚇了一跳，連忙拉著立月退出去幾個身位的距離，想想他自己剛才還用手籠罩過竟然沒出事，自己還真是命大。
“這玩意不會是黑洞吧？”
古千莫腦中想起一個名詞，順口就說了出來。
“黑洞？黑洞是什麽？寶不知道，紙張失去了聯係，但並未損壞……”
“黑洞說來我也不清楚，但是裏麵很複雜，會吸收靠近的東西，好像裏麵的時空也是被壓縮過的。”
“大道法則？須彌芥子？”
玉璽突然開口說了一句，這讓他想到了術士發明的儲物袋。
儲物袋這東西古千莫已經用習慣了並未往這方麵想，而對於剛“重見天日”不久的玉璽來說，這還是一個新鮮物件。
“璽爺你這麽一說還真有點那麽個意思，待我看看！”
古千莫這次不用神識，也不用其他物品試探，直接在左眼部運起神識，一道目光仿佛瞬間看穿了光點。
巨大而殘破的陣基，泯滅而缺失的陣圖，殘破而飛舞的符籙，蛛網狀而隨處可見的空間裂隙，以及還在運作，但已經黯淡不堪、衰敗與斷層並存的靈力樞紐。
一片混亂衰敗的景象一下傳入古千莫腦中，甚至其中還透露著絲絲悠久與悲涼的氣息。
僅僅一刹那的功夫，古千莫就立馬收回了神通，或者說他的神通是被迫收回的，仿佛是被某種東西反彈了回來，但是那一刹那的景象便是永恒，如同烙印般留在古千莫記憶裏揮之不去。
“呼——呼——呼——”
古千莫喘著粗氣，神通被反彈的突然與劇烈，他一陣神識翻湧有些頭暈目眩，慶幸的是他還有神識體打底，並未受到多少反噬的傷害。
“小子，你到底看到了什麽？我感覺到你神念動蕩，像是走火入魔的征兆。”
“靈玄，我們從那次天象後就可以彼此相通，我看到的，你應該也看到了吧？”
“寶……看到了，大道殘片……法則破損……規則的衰亡……一副衰敗的景象。”
“靠，你們兩個到底看到了什麽？按照小姑娘說的意思，這豈不是大道法則的衰亡之象？”
古千莫有些茫然，開口說道：“嗯？不對，咱兩個看到的似乎不太一樣？為何我看到的景象是一座殘破的大陣？”
“嗯……也許，你修為不如小姑娘，所以隻能看到表象而已，小姑娘參破天地交泰，也許可以看到本質……”
玉璽的話讓古千莫有些抑鬱，怎麽每次在關鍵時候，自己的修為就掉鏈子了……
不過這次也不打緊，如此詭異的景象他不想看第二次，對這光點也完全沒興趣，更是恨不得離得遠一些。
“立月，你在幹什麽？”
看到立月不停地擺弄著姿勢，似乎是想讓自己身子更加平鋪開，古千莫忍不住地開口問道。
“大人，俺記得，從高處掉下來的時候，盡量保持身體展開可以緩解下墜的速度。”
立月聽到古千莫的聲音從腦袋上麵傳來，費盡力氣想要轉頭，奈何一動身子就傾斜無法保持平鋪的姿態。
古千莫打量了一下四周，周圍是一片深邃的黑暗，並不是沒有光線的那種，隻是空間太過深邃悠長，一眼望不到盡頭，看過去盡是極遠處的斑斑星點，仿佛自己身處在宇宙中一樣浩瀚無垠。
“別費勁了，這裏不是高空，若我沒理解錯，這裏應該是某處的空間裂隙，下墜隻是你的錯覺，在浩瀚的虛空中並沒有絕對的方向一說！”
“哎？大人你這麽一說，俺感覺還真是如此！”
立月驚奇地發現他與古千莫的距離並未改變，而自己所謂的下墜感也隻是主觀腦中想象的錯覺，周圍並未有什麽參照物證明自己正向著哪個方向墜落。
明白了這點，立月幹脆像是在水中時的樣子，搖晃著尾巴竟然“遊”了過去，一直“遊”到古千莫身邊，讓古千莫落在其背上。
“咕——”
一聲巨大的悶響，立月的肚子再次表示抗議了。
“大人，咱咋出去？這裏也沒吃的，俺餓了……”
古千莫從儲物袋中拿出一些吃食丟到立月臉前麵，開口說道：“這些東西你先墊墊，我看看這裏什麽情況，按理來說，我們破開了陣法應該被傳送了出去才對，為什麽來到了這裏呢……”
有了吃食，立月滿是開心，再也沒有擔心這裏是哪裏，更是把怎麽出去的問題拋到了腦後。
它大吃了幾口總算滿足了口腹之苦，“大人，那邊有光，要不咱過去看看？”
“有光？在哪裏？帶我過去，切記小心！”
古千莫心知自己修為不如立月，目力必然也不及它，便騎在立月背上，雙腿緊緊夾住立月的身子，生怕自己掉了下去。
立月吃得開心渾然忘記了這裏沒有陸地，腳下一蹬卻是踩空，不過它也不打緊，就這麽類似狗刨一樣，再加上尾巴搖擺著像個螺旋槳，這樣帶著古千莫動了起來。
“怎麽總有種感覺收了立月這家夥賺到了的感覺？但是老子明明是因為顧忌他才被抓進來的！罷了，這一飲一啄誰能分得清？”
古千莫心中一陣感慨，若他獨自落在這種情況下會遠比現在被動得多，至少現在有立月，他還能在這空間中移動。
不知是行了多遠，立月在所謂光亮的地方附近停了下來。
“這……這也太小了吧？”
古千莫感慨的是這光亮的地方隻有豆粒那麽大小，原本以為處在十分遙遠的地方，所以目力所及看上去小，沒想到真就這麽小小的。
古千莫還不相信，伸手手掌做爪狀，還真就把這光點籠罩了進去，隻是他不敢碰觸，不知道萬一不小心碰了這東西會發生什麽。
他收回手，隻探出一絲神識探查，奇怪的是，這一絲神識剛剛碰到那光點，卻是宛如滴水入海，很快便消失得無影無蹤。
“靈玄，璽爺，你們知道這是什麽東西嗎？”
“沒見過……”
這次玉璽十分幹脆，對於不知道的東西，他連想都不用想。
靈玄最是直接，分化出一張紙小心地接觸那個光點，但是剛一接近，紙張突然一陣扭曲，整張紙被卷了進去。
“立月，快退！”
這個情況把古千莫嚇了一跳，連忙拉著立月退出去幾個身位的距離，想想他自己剛才還用手籠罩過竟然沒出事，自己還真是命大。
“這玩意不會是黑洞吧？”
古千莫腦中想起一個名詞，順口就說了出來。
“黑洞？黑洞是什麽？寶不知道，紙張失去了聯係，但並未損壞……”
“黑洞說來我也不清楚，但是裏麵很複雜，會吸收靠近的東西，好像裏麵的時空也是被壓縮過的。”
“大道法則？須彌芥子？”
玉璽突然開口說了一句，這讓他想到了術士發明的儲物袋。
儲物袋這東西古千莫已經用習慣了並未往這方麵想，而對於剛“重見天日”不久的玉璽來說，這還是一個新鮮物件。
“璽爺你這麽一說還真有點那麽個意思，待我看看！”
古千莫這次不用神識，也不用其他物品試探，直接在左眼部運起神識，一道目光仿佛瞬間看穿了光點。
巨大而殘破的陣基，泯滅而缺失的陣圖，殘破而飛舞的符籙，蛛網狀而隨處可見的空間裂隙，以及還在運作，但已經黯淡不堪、衰敗與斷層並存的靈力樞紐。
一片混亂衰敗的景象一下傳入古千莫腦中，甚至其中還透露著絲絲悠久與悲涼的氣息。
僅僅一刹那的功夫，古千莫就立馬收回了神通，或者說他的神通是被迫收回的，仿佛是被某種東西反彈了回來，但是那一刹那的景象便是永恒，如同烙印般留在古千莫記憶裏揮之不去。
“呼——呼——呼——”
古千莫喘著粗氣，神通被反彈的突然與劇烈，他一陣神識翻湧有些頭暈目眩，慶幸的是他還有神識體打底，並未受到多少反噬的傷害。
“小子，你到底看到了什麽？我感覺到你神念動蕩，像是走火入魔的征兆。”
“靈玄，我們從那次天象後就可以彼此相通，我看到的，你應該也看到了吧？”
“寶……看到了，大道殘片……法則破損……規則的衰亡……一副衰敗的景象。”
“靠，你們兩個到底看到了什麽？按照小姑娘說的意思，這豈不是大道法則的衰亡之象？”
古千莫有些茫然，開口說道：“嗯？不對，咱兩個看到的似乎不太一樣？為何我看到的景象是一座殘破的大陣？”
“嗯……也許，你修為不如小姑娘，所以隻能看到表象而已，小姑娘參破天地交泰，也許可以看到本質……”
玉璽的話讓古千莫有些抑鬱，怎麽每次在關鍵時候，自己的修為就掉鏈子了……
不過這次也不打緊，如此詭異的景象他不想看第二次，對這光點也完全沒興趣，更是恨不得離得遠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