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場的法術對轟造成整個擂台如同冰晶世界,多處冰柱聳立,擂台麵上覆蓋了一層冰晶,再加上整個擂台被防禦陣罩住,黑夜中的燈火照透過去,使得整個擂台上宛若一個獨立小世界,陰森幽邃又伴著絢麗的極光。


    雖然看上去美麗無比,但是其下藏著危險的氣息。


    沈恢的腳印讓月兒不得不凝重起來,力強而不散,化勁而不粘,這不僅僅是力量強大的表現,更是對力量的控製到達了一定高度,這種人絕對不該是隻有三階的修為才對。


    觀眾台上。


    申承皺了下眉頭,略帶擔心地說:“這場比試月兒姑娘有些麻煩……”


    清婉沒好氣地扭了下他的肩膀,氣呼呼地說道:“你都殘廢成這樣了,還擔心別人家的老婆?我可是最近聽說,這個月兒姑娘不久後就要嫁入趙家,現在已經內定她是趙士成的未婚妻,甚至趙士成的老爹之前都從京城跑過來特意看過。雖說趙士成不是趙家嫡係,也修的不是趙家功法,但好歹也算是半個趙家核心弟子身份,而且他那老爹好像掌握著趙家所有的商會,很是厲害,真是羨慕啊!這得多有錢?”


    清婉說著說著,眼睛中冒出無數小星星,隨即轉頭又道:“人家可是要嫁入豪門,你看看你,一個被李家攆出來的弟子,根本就把你絕戶了,現在也就一個浪蕩散人,還是凡人,就連吃喝拉撒都要自己想辦法,還想高攀呐?”


    “哈哈哈哈!你說的不錯,該操心的應該是趙兄才是,不過李浩早就死了,我隻是申承,我就是我,跟李家沒有關係。”


    “行行行!你就是申承行了吧?你看,他們要動手了,我看那個大塊頭力大無匹,按照青衣門醫書裏理解的身體強度來看,說不定與同階妖獸比有過之無不及呢!”


    “嗯……我看趙兄的臉都快要憋紅了。”


    擂台上。


    月兒手提長劍率先攻擊,並未出劍而是腳下踏碎一塊堅冰衝了出去,砰的一聲,與沈恢對了一拳。


    這一拳兩人都是試探,拳拳相撞震出一個音爆,把周圍的堅冰柱直接崩碎,沈恢未動,月兒卻是向後倒退五步才站穩,地麵上留下五個月兒踩碎的腳印。


    單憑力量來看,月兒完全不是沈恢的對手。


    席位上。


    “士成別急,你大可放心,我已經跟初雲那老家夥打好招呼,見不好就算月兒落敗,不會讓月兒受傷的!”


    就因為剛才那一拳,趙士成已經憋紅了臉,心提到了嗓子眼兒,趙家家主趙明源不知何時出現在趙士成身邊,一下把他攔住。


    “哼!老家夥,我這隻是為了大家點到為止,可不是給你們趙家特別照顧!不會說話就少說點!”


    趙明源與初雲道人關係莫逆,兩人雖然喜歡鬥嘴,但是趙家與道盟坐的最近,趙明源突然出現,話也自然而然地落在初雲道人耳中,初雲道人立馬回複道。


    擂台上。


    月兒深呼吸一口,手握劍柄緩緩拔出長劍,這長劍也是一件高品法器,就算被月兒之前不當劍使也並未損壞。


    “你不必拔劍,我看過你上一場的比試,你用劍的方式很拙劣,不如直接上吧!”


    沈恢說話十分耿直,他能看出月兒擅長的並非劍術,所以才與她對了一拳比拚力量,隻是剛才感覺月兒的力氣突然撤走一些,似乎在忌憚著什麽,這才導致她後退幾步。這讓沈恢感覺她是放不開手腳,可惜他不太會說話,讓人聽上去有些張狂。


    不過這話一出,倒是讓散修人群一下爆出歡呼聲,許久沒有散修對世家弟子如此強勢,如今他們感覺自己也有些底氣起來。


    “那也未必!”


    月兒拖著長劍上前,一連打出十幾個招式,每一個招式都十分優雅與飄逸,仿佛長劍在她手中如同飛劍一般,無論台下台上,都以為月兒是一位真正的劍客,她甚至把長劍用出點點劍芒,有的招式竟然用長劍打出一點飛劍的味道。


    “哈哈,我就說月兒沒事吧!你看她這手淩厲的劍法,絕對比你那幾個堂哥強,就算在趙家核心弟子中也是數一數二。士成,你可是給咱們趙家找了個不錯的媳婦!”


    趙明源看著月兒越看越滿意,好像是他兒媳婦一般。


    此時趙士成心髒怦怦直跳,臉色完全沒有好轉的趨勢,哪還有心思聽趙明源的話,反倒是更擔心了一些。


    而趙家另一邊不遠處,司馬玉茹雖然戴著麵紗,但是看到月兒每使出一招,臉色就深沉了一分,一直到月兒連著使出十二個招式,司馬玉茹的臉上已經沒有了什麽其他表情,板著臉十分嚴肅,讓身後的司馬弟子感覺到一股肅殺的氣息。


    這是司馬家內藏的一種劍法,隻是司馬家內知道的人並不多,而且司馬家的功法完全是作用在肉身上,以身化作武器,劍招融入肉體,手掌單單一式便猶如持劍一擊。隻是如今月兒竟然手持長劍施展了出來,這不得不讓她慎重考慮月兒的來曆。


    她就是得到屍將的傳信,表明月兒這個人有問題,她能專門出來觀看比試,就是為了月兒。


    擂台上。


    擂台上月兒與沈恢戰在一起,打得擂台上冰晶崩飛,全然不知道觀看席位上已經如此熱鬧,她現在想的是如何破開沈恢的防禦。


    就在剛剛,她總算一個假動作騙過沈恢的格擋,一點劍芒劃在其赤裸的胸口,但是劍芒所過之處別說切開一個口子鮮血直流,就是連一點傷痕都未看到。


    這可是高品的法器,以高品法器的劍芒竟然斬不開一個肉體凡胎的肌膚,這就有些恐怖了。


    肉體到底能強橫到什麽程度?可力抗高品法器?


    剛才月兒的劍芒隱晦,注意到的人隻有寥寥幾位五階,但是這個問題簡直振聾發聵,所有五階強者不得不重新審視這個散修,這是何等的功法才能修煉出來的肉身?就連妖族和巫族強橫的肉體也做不到吧?


    然而讓月兒氣憤的是,沈恢這家夥既然不怕劍法,竟然還左右格擋,擺出一副抵抗的架勢,似乎是故意在配合嘲弄自己的愚蠢!


    月兒耍了個劍花飛身後退,一下拉開七八米的距離,冷然道:“你說得沒錯,這劍法就是沒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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