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以來密碼學都有大量研究圍繞如何破解rsa展開,正是因為它很重要。


    所以破解它顯得格外有意義。


    因此當奧拉茲說出證明全球的銀行業務已經不安全了,施南德第一反應就是rsa。


    隻有rsa被攻破,才意味著整個銀行業務都陷入空前危機,銀行的安全基石首次被攻破,這會引發全球對銀行業務的信任危機。


    rsa不僅僅關係到銀行安全,證券、期權等等幾乎所有金融業務的安全都脫離不了rsa算法的保駕護航。


    準確來說,全球金融業務都將麵臨前所未有的危機。


    而風浪越大魚越貴,越是這種轟動性的大事件,越有操作的價值。


    施南德迅速意識到,這其中的操作空間,做空全球銀行?不,做空全球傳統金融業務。


    以高盛的實力,他們一旦做空,起碼是百億美元的收益,而且得是大幾百。


    至於引發全美銀行業危機,造成比矽穀銀行破產還要大得多的影響,甚至讓聯邦的金融行業陷入困境,這不是高盛要考慮的。


    聯邦金融業務陷入危機,對高盛來說又是機會,一魚多吃了,到時候美聯儲出來救場,高盛拿到美聯儲發放的特別貸款在資本市場上大肆收購,這是多麽美妙的事情。


    施南德表麵不露聲色,手卻在微微顫抖,他已經被這樣的美好前景所吸引。


    “沒錯,samad先生的意思是,他已經攻破了rsa算法,他會在未來的某一天發表詳實的論文,向全球公開rsa不再安全。


    借此機會做空全球的銀行業務。”奧拉茲說。


    施南德知道這是千載難逢的機會,在大馬繳的罰金,這一波就能千百倍賺回來。


    做空全球銀行業,就從大馬先開始吧,正好給大馬來點小小的亞洲金融危機震撼,施南德心想。


    “光靠高盛的力量是不夠的。”施南德說。


    奧拉茲搖頭:“我隻是傳話的,samad先生怎麽考慮的,我不知道。


    我知道的已經說完了,高盛方麵想好了之後可以來通知我,什麽時候啟動。”


    施南德起身和奧拉茲握手:“我期待下一次的會麵。


    我需要回總部溝通這件事,麻煩請幫我把我希望親自見到samad先生傳達給他。”


    施南德一刻也沒有耽誤,帶著最新的情報回到了紐約。


    “大致情況就是這樣。”施南德把samad透露的情報說了一遍。


    “我們需要金融、媒體、華盛頓方麵集體配合,才能完成對全球銀行業的狩獵。


    這會是一次盛宴,集全美之力,狩獵全球的銀行業務。


    samad給了我們這樣一次絕佳的機會。”


    “我們需要考慮到風險,這會不會提前引發金融危機,這一輪的金融危機會不會對聯邦產生更致命的影響。


    在當下這個時間點,金融危機會嚴重削弱聯邦的國力。”


    “這不是我們需要考慮的,再說金融危機對我們來說是機會不是嗎?


    聯邦受到損失不假,其他國家受到的損失隻會更大。


    我們提前知道未來會發生什麽,提前做好準備,收割全球的銀行業務帶來的收益,足夠幫聯邦把損失降到最低。”


    這純純假話,每次金融危機都是巨頭們賺,聯邦虧,不然也不至於聯邦債務連年猛增,遇到金融危機就暴增一次。


    金融巨頭們的利益和聯邦的利益並不是完全一致。


    “我覺得我們需要考慮一件事,那就是samad的攻破是哪個意義上的攻破。


    是rsa算法無論怎麽變,它都能保證在以秒為單位的時間內攻破,還是說隻是一個基礎的攻破。


    在2048位rsa算法下能30秒內破解,而變成4096位之後就不行了。


    這個攻破的概念太大,得看samad的攻破具體是哪個層麵。”高盛的首席信息官馬可·阿根蒂說。


    “如果是廣泛意義上的攻破,那意味著在未來一段時間內,全球的金融業務都不再安全。


    全球的金融業務都需要找到新的加密算法來替代rsa。


    如果是廣泛意義上徹底攻破rsa算法的話,那麽是不可能通過幾行簡單的新代碼就解決問題。


    任何有效的解決方案發布需要至少幾年時間,無論是測試還是部署,都需要時間。


    並且切換到新算法的過程也並不容易,因為身份驗證基礎架構同樣需要更新,該基礎架構在維護用於驗證公鑰的證書等級,基本上當前主流瀏覽器都依賴rsa算法。


    總之rsa算法被攻破帶來的影響會持續數年,在這數年間,整個互聯網都將不再安全。”馬可·阿根蒂說。


    “所以說這是機會,能做空的地方太多了。


    信息差就是機會。


    samad知道靠自己是無法利用這樣的機會,而高盛可以,他希望跟在高盛後麵在這場盛宴中分一杯羹?”高盛總裁禿頂白人所羅門麵帶笑容。


    他都無法想象這將是多麽大的一塊蛋糕,大到他感覺以高盛的實力都吃不下來。


    “我認為我們現在需要做的是製定戰略,為了盡量減小影響,我建議可以先從歐洲和霓虹的銀行業開始,先做空這些地方的銀行。”施南德說。


    馬可·阿根蒂似乎想起了什麽,她在自己麵前的筆記本電腦上瘋狂搜索:


    “我想我知道samad是如何做到的了。


    一定是廣泛意義上破解了rsa算法。”


    阿根蒂在找到她想要的內容後說。


    所羅門問:“馬可,你又發現了什麽?”


    馬可·阿根蒂說:“rsa算法,我知道samad是怎麽做到的,以及這種破解是哪種程度的破解。


    在21年的時候德意誌的密碼學家克勞斯·彼得·施諾爾在其論文中聲稱自己已經找到了破解rsa加密係統的方法。


    而在更早之前,早在1994年的時候,彼得·秀爾就提出過以他名字命名的shor算法。


    這種算法能夠通過量子計算機在極短時間內破解rsa加密係統。


    也就是說一個足夠大的量子計算機能夠破解rsa算法。


    在2001年,ibm就展示過通過量子計算機將15分解成3*5.


    克勞斯·彼得·施諾爾提出的算法也脫離不了量子計算機。


    隻是因為現在的量子計算機還不夠強,所以他們無法在短時間內破解1024位的rsa加密,而量子計算機已經實現了突破。


    一旦算法的更新,結合量子計算機的突破,rsa明顯將變得不再可靠。


    所以samad說得是真的,他在廣泛意義上攻破了原本堅不可摧的堡壘。”


    阿根蒂看著眼前維基百科關於shor算法的介紹,結合去年華國首次將量子比特推進到了以萬為單位。


    阿根蒂瞬間意識到,rsa真正意義上已經被攻破了。


    阿根蒂接著說:“21年那次彼得的論文就受到了密碼學界和安全界的廣泛關注,當時穀歌的ceo皮查伊就說過,在5-10年間,量子計算將會打破我們如今所知道的加密技術。


    事實上,他的估計很準確,就是五年,rsa已經不再可靠了。”


    五年之期已到。


    阿根蒂不知道為什麽有些傷感,也許是因為這個世界上沒有亙古不變的東西,再堅固的堡壘也有被攻破的一天。


    rsa算法在被提出後,庇護了人類信息安全快四十年時間,現在也迎來了淘汰的一天。


    其他人倒沒有因為科技發展太快而傷感的想法,大家都興奮於馬上可以收割全球了:


    “我們得製定計劃,我們需要一些盟友,和我們一切分享這塊蛋糕。”


    “沒錯,我們得製定足夠詳盡的計劃,這樣的機會錯過可就不會再有。”


    “目前知道這件事的,除了我們之外就隻有samad了,穩住他,千萬不能讓他不聽安排,破壞我們的計劃。”


    “samad既然想從中分蛋糕,那他肯定不會亂來。


    隻是我們給他多少比較合適?”


    “他手上不是有2億美元的本金麽,給他2億,翻個倍,他應該會滿足了吧?


    在大馬這鬼地方,2億美元已經是天價了。”


    “施南德去和他談吧,看看他想要什麽。”


    “我們的底線是什麽?”


    “5億美元吧,底線就是這個,他不過是提供了信息差,具體的操盤手,從資金的準備再到媒體的配合,這些都是我們來做。


    他無本金套利,能有5億美元已經夠多了。”


    “5億美元已經是全球最貴的信息安全漏洞了。我也認為這個價碼比較合適。”


    在座高盛的高管們,絲毫不會想到,他們可以牟利數百億美元的最根本原因,來自samad的技術突破。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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