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皓閉關前說過,除月底王將軍的電話,其他電話……除非天塌了,記下來就行。


    給王將軍回一個電話,在確認是那件事之後,陳皓讓石大力開車。


    很快。


    小兩口坐到車後排。


    陳皓拿著那個小本子,看哪些電話有必要回。


    突然!


    他看到這十來天,老媽打了幾通電話,但標記內容……又說沒什麽重要的事。


    “媽。”


    他撥通老媽的電話。


    “小皓?媽聽說你在忙,沒辦法接電話,所以……”


    “媽,是不是有什麽事?”


    “也沒什麽……”


    “有事你說,我是你兒子,還客氣?”


    “我……”


    電話那頭。


    李蘭聲音變得低落:“春節從上海回金陵,跟你那些姨娘、舅舅,還是聚過一次的,然後……就說起你芸姨。”


    陳皓沉默了。


    他大概能猜到老媽的意思。


    當初那個北美間諜,偽裝成芸姨的女兒,老媽在不知情之下,之所以對間諜那麽好,就是因為……老媽跟芸姨感情深厚,甚至不輸親姐妹!


    “小皓,能不能……幫忙找一下?”


    李蘭呐呐道:“我知道你忙,不用耽誤你的正事,就是……找警察說一下,行不行?讓警方找找看。”


    “媽,你來上海吧。”


    “啊?!”


    “我知道芸姨在哪。”


    “真的?!”


    李蘭激動壞了,趕緊點頭:“我這就讓你爸,送我去上海!”


    通話結束。


    夏輕墨一眼看出,男友情緒很低落。


    “能跟我說說嗎?”她嚐試聽他的傾訴,分擔他的負麵情緒。


    “我沒事。”


    陳皓把事情大致說一遍:“那次間諜事件後,我刻意沒提芸姨的事,就是不想讓媽知道。”


    瞬間!


    夏輕墨瞪大眼睛。


    不提這件事,不想讓婆婆知道,是不是意味著……


    “芸姨她……出事了?!”她驚道。


    “嗯。”


    陳皓點頭:“見到我媽先別說,我……找機會說。”


    李芸少女時期被拐賣。


    陳皓從沒見過她,倒也談不上多少感情,然而在他過往記憶中,老媽一次又一次提起。


    足以說明在老媽心裏,雲姨讓她一直難忘。


    是心結!


    也是牽絆!


    ……


    陳皓去機場的路上,專機就已經加滿油。


    老媽要來,從金陵到上海需要時間,起飛時間不得不延後。


    一路上。


    老媽一次次問起李芸。


    陳皓卻聲稱,有重要公務先辦完,才能帶她見芸姨。


    國事為重!


    李蘭這才沒有多問。


    華夏不止一個衛星發射中心。


    本來,以現在2月底的氣溫,陳皓傾向於去文昌。


    一是暖和。


    二是之前去過,對那裏比較熟。


    可這次……


    芸姨當初被拐賣到甘肅。


    剛好!


    甘肅有衛星發射中心,還是全國規模最大的,更是最早建立的——酒泉衛星發射基地。


    兩個多小時後。


    專機降落在嘉峪關機場。


    天快黑時,載著一家四口的越野車,終於抵達酒泉發射基地。


    剛到基地入口處,就看到幾個老熟人。


    “大帥!”


    王將軍在最前麵,看到夏輕墨和陳福海夫婦,似乎並不覺得驚訝:“幾位,辛苦了!”


    “不……不辛苦……”陳福海嚇一跳。


    他似乎忘了兒子是大帥。


    上將主動打招呼,讓他受寵若驚。


    除了王將軍,還有潘威為首的量子專家,以及通訊、衛星等領域科學家,很多都一起搞過攻關。


    “大帥,錢老來了。”王將軍壓低聲音。


    “在哪?”


    陳皓一愣。


    趕忙看向父母、女友:“爸媽,輕墨,後續有不少工作,暫時不陪你們了。”


    “不用……你快忙吧!”


    得知來衛星發射中心,看著遠處在架設火箭,李蘭很激動:“我們自己轉轉!”


    ……


    陳皓跟家人分開。


    從同行科學家口中,了解當下各種細節。


    大家邊走邊說,還沒到錢老所在處,王將軍接到一通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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