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見疑似黑衣組織的成員突然闖入,這位fbi的情報員當機立斷的掏出槍,然後一顆子彈從窗外劃過,穿透了他的右手。


    手中的槍自由落地回歸了大自然的懷抱,至於fbi的情報員,則被迅速撲上來的幾個彪形大漢給製服在地。


    橘倉武看著正顯示著警視廳內部數據庫資料的電腦界麵,隨即命人拍照留存,然後帶領其餘成員,把情報員所在的公寓仔仔細細的搜查了一遍。


    六百碼外,真田雅彥利落地收起了手裏的狙擊槍。


    遠在警視廳辦公大樓熬夜加班的花野裏奈一臉平靜的操作著手裏的電腦,一邊接收著抓捕現場傳來的消息,一邊等待著同伴們歸來。


    其實在白日裏,她就注意到隊長家人的資料檔案有被人非法調動的痕跡。


    作為一名精通黑客手段,常被刑事部借用的優秀技術人員,花野裏奈本來沒什麽可能會去特意關注檔案科,因為日常需要她參與的技術支援行動足以讓她充實地度過每一天。


    不過,不巧的是,花野裏奈曾在幾年前接受一項特殊委托。


    委托人是剛成為sta隊長不久的真田雅彥,委托內容則是拜托她為自己家人的資料檔案布置一道預警程序。


    一旦有人對相關資料檔案進行調取時,如果是合法調取,預警程序將會自動將調取人員與調取時間進行備份上傳到真田雅彥的手機裏。


    而如果是非法調取,那麽預警程序將會同時對真田雅彥與花野裏奈。


    那時,雖然花野裏奈並不知道隊長真田雅彥為什麽會私下裏委托她去做這件事,不過,看著真田雅彥眼中的真切懇求,花野裏奈還是答應了下來。


    不過,這些年那道預警程序一直都沒有被觸發,要不是今日的突發預警,花野裏奈險些都快忘了這件事。


    真田雅彥對此事看得極重,得知消息後立刻安排人手趕往了目標所在地,隨後在對方第二次作案時,直接逮了個正著。


    把人送進sta的秘密拘留室,橘倉武臉色難看地跟後續趕來的隊長真田雅彥匯報了他們在現場搜查到的線索。


    一張fbi探員證被擺在了桌子上。


    “初步判定是fbi的人,咱們要不要和公安那邊吱個聲兒。”


    涉及到外國的官方組織,這事兒基本是捂不住的,最好還是交給公安那幫人去解決。


    真田雅彥聞言並未作出明確回複,隻說先把人審一審。


    橘倉武有些詫異,不過也沒多說什麽。


    這一晚,sta收獲了一個fbi,而赤井秀一,還不知道此事。


    …


    米花町安全屋,


    由於新換了上司,為了謹慎起見,安室透果斷舍棄了和諸伏景光居住了好幾年的舊安全屋,啟用了藏在米花町的一處安全屋,位於帝丹高中附近。


    經過幾天的休整,安室透身上的傷已經不影響他的行動。


    在看完風見裕也熬了幾個大夜,交上來的匯報資料後,安室透瞥了眼窗外越下越大的雨,歇下了出門的心思。


    忽然,安室透眼神一凜,他聽著逐漸在房門外停下的腳步聲,迅速啟動了電腦上的封鎖偽裝程序,把電腦界麵恢複成初始桌麵。


    不過,在聽到頗有節奏的敲門聲後,安室透眼睛一亮,毫不遲疑的起身開門,在看到門外的兩人時,臉上露出了笑容。


    “你們怎麽來了?”


    遞上幹毛巾,安室透一邊問道,一邊端出了兩杯水。


    鬆田陣平隨意用幹毛巾擦了擦腦袋,一頭本就肆意生長的卷毛變得更加張牙舞爪,他對著身邊的幼馴染抬了抬下巴,示意幼馴染開口回答。


    萩原研二放下手裏的幹毛巾,神色嚴肅的問了個問題:


    “小降穀,你知道威士忌是什麽時候加入黑衣組織的嗎?”


    安室透立馬猜到了萩原會這麽問的原因,於是回複說:


    “據我查到的消息,組織的軍火生意是在十年前突然擴張,而在此一年前,霓虹曾發生過幾起受害者均是在機械上具有天賦的綁架失蹤案。


    所以,我隻能大致推定威士忌是在十一年前進的組織。具體什麽時候,目前還查不到。”


    怎麽,你查到了什麽?”


    萩原研二理了理思緒,隨後緩緩說出了他的意外發現。


    前兩天,他們在警校時的教官鬼塚教官由於吃了點不幹淨的東西,導致食物中毒進了醫院。


    鬆田陣平和萩原研二得知此事後,便趁下班的功夫,一起去了趟醫院探望。


    閑聊時,鬼塚教官提起了他們當年的意氣風發,以及搞出來得那些雞飛狗跳的麻煩事兒。


    而後,許是在心中記了很久,鬼塚教官忽然念叨起了他曾經的一件遺憾事:


    “我有一位相交多年的同期好友,他曾是一個相當優秀的警察,後來因傷退役轉行從商,如今已是小有名氣。


    他膝下有兩個孩子,是一對罕見的雙生子,其中大兒子天資聰穎,就是性情頑劣桀驁,與我那好友極為不合。”


    想起昔日裏,好友時常在電話中同他聊起長子時的驕傲與失落,鬼塚八藏的語氣不免得有些低沉。


    鬆田陣平與萩原研二對視一眼,心知鬼塚教官遺憾的事恐怕就與他好友的長子有關。


    “在得知那孩子考出了職業組第一名的成績時,平太郎高興地連夜跟我打電話。


    隻可惜,那孩子在來了東京後,並未到警校報到,而是就此失蹤,這麽多年來沒有一點音訊。”


    職業組第一名?沒到警校報到?失蹤多年?


    他們怎麽沒聽過這件事兒?


    萩原研二頗為好奇問了出來。


    鬼塚八藏聞言輕歎了口氣,當年警校領導為了避免這件事兒傳出去影響不好,就把這件事兒壓了下來,自然不會告訴其他學生。


    鬆田陣平冷笑了一聲,這的確是那群人能幹的出來的事兒。


    萩原研二一向心思敏銳,他猜到肯定最近發生了什麽事情,所以鬼塚教官才會提起這件事。


    “半個月前,我意外在警校附近,瞧見了一個極其眼熟的青年。”


    “後來,我在審查這一屆鬼塚班的學生資料時,想起了我為什麽會覺得熟悉。


    那個青年的相貌和我好友的長子幾乎是一模一樣。”


    “隻可惜,在那次之後,我就再沒見過他,也無法確認那孩子究竟是不是我好友的長子。”


    提及此處,鬼塚八藏滿心的遺憾。


    他後來又在周邊轉了好幾次,可一次都沒再遇見過,哪怕他調取了周邊監控,也沒有找到相關的圖像資料。


    那青年的反偵察能力很強,一路都沒有被監控設備拍下正麵照片。


    “也許就單純得長得像呢,或者教官你年紀大了,老眼昏花看錯了呢。”


    鬆田陣平一邊削著手裏的蘋果,一邊回道。


    鬼塚八藏頓時被這不孝學生的話氣得頭疼,萩原研二趕忙開口勸道:


    “教官別生氣,氣壞了身體不值得。”


    “月牙丸長相肖似他的母親,而且發色與瞳色皆是罕見地殷紅色,就算這世上真有人臉長得像,總不至於連發色瞳色都一模一樣吧。”


    氣急了的鬼塚八藏直接說出了好友長子的乳名,鬆田陣平見鬼佬氣得不輕,心中有些過意不去,不過還是不服氣地低聲嘀咕了一句:


    “哪有這麽罕見,我就”見過一個。


    鬆田陣平說到半截便住了口,他回望幼馴染,隻見萩原研二同樣瞳孔一縮,似乎是想到了什麽,萩原研二看著鬼塚八藏,一字一句的問道:


    “教官,您的那位好友,是不是姓真田?來自神奈川?


    他的妻子,是不是如今的神奈川警察本部刑事部的部長,真田優紀警視正?”


    看到鬼塚八藏臉上的表情,萩原研二的心情頓時變得無比複雜。


    他想起來了,他為什麽會覺得烏丸蒼信非常眼熟,好像在哪裏見到過的原因。


    他沒見過烏丸蒼信,可是,他曾見過真田警視正,神奈川警察本部唯一一個女部長的照片。


    因為萩原千速極其崇拜這位隔壁部門的女部長,把她當做自己的人生偶像。


    因此在他姐姐萩原千速的手機上,從入職至今,還秘密的存放著一張關於真田警視正的照片。


    烏丸蒼信的長相,和萩原千速崇拜的真田警視正至少有八分相似。


    “你見過他。”


    鬼塚八藏的語氣十分地篤定。


    萩原研二的麵部表情有些僵硬,他不知道該怎麽告訴教官,他的確見過一個極有可能就是被教官親切的稱呼為“月牙丸”的青年。


    可是,那個青年如今是烏丸財團的繼承人,是無數公安想要鏟除的黑衣組織中的核心幹部,是一個徹徹底底地惡人。


    “教官,你手裏有他的照片嗎?”


    鬆田陣平開口解圍。


    可鬼塚八藏似乎從他們的表情中確認了什麽,眼神頓時灰暗了幾分,他搖了搖頭,低聲說了一句:


    “沒有,那孩子的資料已經被人徹底抹掉了。”


    徹底抹掉!


    萩原研二兩人立即瞪大眼睛,定定的看向鬼塚八藏。


    “這次新一屆學子報到時,我意外發現警校的往屆招錄名單上,已經沒有那孩子的名字了。


    就連那年的職業組考試公布出來的成績清單上,也沒有他的名字。”


    當初在查到這個消息時,鬼塚八藏心中就升起了不好的預感。


    而後,鬼塚八藏發現,那孩子所有的資料,所有留存的痕跡,都被人悄無聲息的抹掉了。


    萩原研二看著鬼塚教官灰敗黯淡的臉色,素來能言善辯的社交小能手,此刻卻連一句話都說不出口。


    “平太郎幼子早年因為意外夭折,如今就隻剩下月牙丸這一個孩子。


    我時常在想,倘若當初我多關注幾分,在那孩子到東京後與他溝通溝通,是不是就不會發生後麵的事情。”


    鬼塚教官在他們離開前說的那段話,一直在鬆田陣平的腦海中揮之不去。


    他聽著幼馴染的講述,仿佛再一次見證了一個天之驕子的隕落。


    安室透接過萩原研二遞過來的手機,看著上麵的照片,沉默了許久。


    照片是萩原研二昨夜打電話從姐姐萩原千速那裏特意求過來的,圖片拍攝於十幾年前。


    或許是那時家庭和睦的緣故,照片裏上麵的真田優紀一身警視警服,表情雖然端莊嚴肅,可眉眼間卻透著一股淡淡的溫和。


    光看這與威士忌相似度高達八成以上的容貌,誰見了不會認為這兩人是母子關係呢。


    等聽到萩原提到資料抹除,安室透不由得皺緊了眉。


    能夠抹除得如此幹淨且不驚動他人,組織必然動用了暗藏在警察內部的暗線。


    可如今已經過去了那麽多年,根本就無從查到相關線索。


    真田平太郎?


    安室透重新拿起被隨意放在沙發上的筆記本,在萩原研二和鬆田陣平的注視下,用風見裕也的賬號登進了公安的內部係統,調出了真田平太郎的相關資料。


    長子,已故。


    次子,幺亡。


    看到這幾個字,安室透頓了頓,然後點開了真田平太郎長子信息的那一頁,不出所料,隻有一片空白。


    連個名字都沒有,被注銷地幹幹淨淨。


    鬆田輕“嘖”了一聲,隨即,他在真田平太郎的親屬一欄,看到了個眼熟的名字。


    “真田雅彥?這不是警備部一課課長的名字嗎?”


    “誒,真田健次郎?這難不成是組織犯罪對策部的新部長?”


    作為警視廳裏有名的交際小達人,萩原研二對於警視廳裏大部分人基本都了如指掌。


    不過,他還真不知道真田健次郎和真田雅彥是父子關係。


    看著資料上的熟悉的人物照片,萩原研二不由得感歎:


    “三代都是警察啊。”


    而威士忌卻是一個罪犯。


    18歲的職業組第一名,一個毫無疑問的少年天才。


    如果沒有意外,他應該也是一名的警察,會成為他們教官口中稱讚不已的優秀學長和前輩。


    而不是如今連名字都被抹去,隻留下一個冰冷的代號。


    安室透三人看著真田一家,那優秀至極地履曆,隻覺得異常刺眼。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柯學世界:黑與紅的交鋒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uu小說網隻為原作者夢中十二樓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夢中十二樓並收藏柯學世界:黑與紅的交鋒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