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出現時一樣引人注目。


    當懸掛在暗網任務榜榜首的金葉懸賞安靜無聲地從榜首位置上撤下,轉移到任務已完成的板塊區域時。


    同樣在整個地下黑市裏引起了不小的熱議。


    雖說基本沒人看得懂金葉懸賞裏懸賞內容,但懸賞金額大家還是看得懂的。


    起步價上億莓金的金葉懸賞,即便知道自己吃不到那天降餡餅,也不妨礙他們對這份天價懸賞的垂涎和關注。


    然而他們誰都沒有想到的是,這份天價賞金最後,竟是落到了霓虹公安的手中。


    當把宇都宮家送來的支票,真真切切地拿到手時,風見裕也整個人都是懵的。


    支票上的數字又長又誘人,讓他情不自禁地數起了上麵有多少個零。


    數完,還是恍若夢中。


    好多錢啊…


    腦海中不斷循環著這句話,風見裕也對於自己是怎麽送走宇都宮家的管家,揣著支票回到警察廳辦公室這件事,並沒有一個清晰地記憶。


    模糊地如同在夢遊。


    等坐回到自己的辦公位置上,天選社畜的條件反射讓他下意識地打開電腦的電源開關。


    顯示屏亮起後,風見裕也憑借著深刻的肌肉記憶,打開了工作郵箱。


    下一秒,他的耳邊傳來了一連串的未讀郵件提示音。


    “叮~”


    熟悉的音效讓他終於從近乎夢遊的狀態中清醒過來。


    也讓他記起了之前發生了什麽事。


    顫抖著將懷裏的支票取出來,風見裕也又數了一遍上麵的零,然後,狠狠掐了一把自己的大腿根。


    “嘶~”


    這一刻,再沒有比疼痛更能讓人簡單快速地分辨出真實和虛假的辦法。


    靈魂出走的大腦被疼痛召回,清晰明了地讓風見裕也意識到他剛剛所經曆地一切都並非虛假夢幻。


    不一會兒,和諸伏景光待在安全屋裏休養的安室透就收到了來自風見裕也的郵件。


    看完裏麵的內容時,安室透難得錯愕地又看了一遍。


    暗網上金葉懸賞被標注完成,移到對應板塊的事他知道,但他沒想到,宇都宮家主竟是派人送來了如此厚重的謝禮。


    當然了,宇都宮家的管家送的時候,並沒有直白地說這是金葉懸賞的賞金,而是用了個慈善捐贈的名頭。


    十億莓金。


    足夠所有警察廳公安上上下下,從頭到腳,連武器帶裝備全部煥然一新不說,連警察廳大樓都能扒了重新蓋一個。


    外加一個燙金的標牌。


    “宇都宮家主好大的手筆。”


    被安室透表情驚奇到的諸伏景光湊過來一看,也忍不住麵露驚訝地感歎道。


    是啊,很大的手筆,這麽大一筆錢眨都沒眨一下就拿了出來。


    但另一方麵,何嚐不是宇都宮家在對外和公安撇清關係。


    金葉懸賞的特殊,從來都不是最高可以底價乘十的高額賞金,而是那個不放在明麵上,難以用價值來衡量的要求置換。


    就像組織投入這麽多精力參與進來,為得可不是那份天價賞金。


    十倍的底價支付,金葉懸賞的頂格賞金。


    宇都宮家主這一出,無疑是把他們公安當作是一手交錢一手交貨的任務交易方。


    錢貨兩清後,大家橋歸橋,路歸路,自此當然再也沒有任何關係。


    不過比起這個,安室透更高興得是組織的打算沒有成功,投入這麽多精力人力,最後落得個竹籃打水一場空。


    以及,公安在這次行動中,成功抓獲了組織的一個代號成員和好幾個內圍成員。


    雖然公安這邊也有犧牲,但此刻的安室透已經能理智得看待這裏麵的得失。


    至於公安收到的這份捐贈怎麽處理,安室透當然是讓風見裕也把支票交到管理官那裏,由管理官那邊決定怎麽做。


    回複完郵件,安室透放下手機。


    一旁翻著組織八卦論壇當作消遣的諸伏景光見狀,忽然開口問道:


    “從九月到現在,也有兩個多月了,威士忌那邊還是沒有任何消息嗎?”


    雖說他很清楚,威士忌此前對朗姆和香檳算計下手必定會惹得那位先生動怒,公告上寫著的禁閉和嚴懲,也不會隻是一句輕飄飄的空話。


    可現在都11月份了,距離東京港和橫濱港的爆炸都已經過去了兩個多月,威士忌那邊還是沒有半點消息傳出來。


    總不會把人關到明年吧。


    “這個月月底28號,北條家和麻生家兩家將結成姻親關係,婚禮在東京六本木的千鶴公館舉行。


    我看過邀請的賓客名單,烏丸家也在其中。


    不出意外的話,威士忌到時應該會以烏丸財團繼承人的身份出席。”


    “北條家和麻生家,這種頂級權貴的聯姻,公安肯定會參與到安保工作中吧。”


    諸伏景光語氣篤定,他之前從安室透那兒了解到關於金葉懸賞任務的大概情況。


    也知道了北條家的繼承人北條修哉化名芳賀修一郎,偷偷參與到這場的尋寶大賽中。


    並且,作為他們公安委員會委員長北條廉宗先生的孫子,下個月即將迎娶麻生家的大小姐。


    而孫子結婚,作為爺爺的北條廉宗必定會親自出席。


    再加上到時現場會出現的各種身份尊貴的賓客,公安怎麽可能會缺席呢。


    安室透點了點頭,說道:


    “管理官那邊已經收到了上麵指使,這次的安保會由警視廳和公安共同參與,就像那次的鬱金香聚會一樣。


    威士忌對外身份是烏丸財團繼承人,這種場合,如果烏丸蓮耶不出席的話。


    那麽作為在霓虹上流場合中公開露過麵的烏丸蒼信,是必然要到場的。”


    尤其是當烏丸蓮耶明確表示烏丸蒼信是他定下的繼承人後,所有人把烏丸蒼信視作是烏丸家的下一代掌權人。


    這種頂級場合,烏丸家要是隻派一個管家或是負責人代為出席,無疑是極為失禮的。


    以往是烏丸蓮耶對外宣稱體弱,常年在國外休養,再加上烏丸蓮耶對外並沒有親生子女。


    以及沒人知道還有養子烏丸蒼信的存在,隻以為烏丸家還沒確立繼承人。


    所以烏丸家派個對外負責人出席各種場合,沒人會計較。


    可現如今,拖著虛弱病體的烏丸蓮耶把烏丸蒼信帶到了春櫻晚宴,誰不認為這是在給繼承人鋪路。


    還有後麵的鬱金香聚會,以及烏丸財團隱隱傳出來的各種消息。


    整個上流社會都知道烏丸財團的繼承人已經在逐步接手財團,各種重要會議和每月例行的董事會都會遠程參與。


    部分重要文件上甚至已經開始出現烏丸財團繼承人的簽章。


    任誰都看得出來,不出幾年,烏丸財團這位繼承人,就會繼任烏丸財團掌權人的位置。


    而這種時候,要是烏丸家依舊隻派一個管家或是代理人出席,那無疑是在瞧不起北條家和麻生家。


    這種打臉行為,所帶來的後果,無疑不會往好得方向發展。


    所以,安室透幾乎可以確定,烏丸蒼信必定會出現在這次的婚宴上。


    除非烏丸蒼信傷重得隻剩一口氣,爬都爬不起來。


    這段時間,安室透其實也一直在關注烏丸蒼信的消息,從響時不時的抱怨來看,顯然這種長時間的禁閉懲罰以前就曾有過。


    他目前也得不到的太多消息,貝爾摩德自從金葉懸賞的任務失敗後就處於神隱狀態。


    況且,貝爾摩德也不是做慈善的,從貝爾摩德那裏問情報,是要還的。


    所以之前即便和貝爾摩德有過私下約晚餐,安室透也沒有向她詢問烏丸蒼信的狀況。


    而烏丸家那邊,對外透露出來的信息是自家繼承人目前在國外。


    至於原因,大部分人理解為烏丸家的繼承人本來就常年居住在國外,自然是不喜歡國內這種拘束日子的。


    所以趁烏丸蓮耶不在國內盯著,又一個人去國外逍遙。


    除此之外,安室透再也沒有其他情報來源。


    裝備組在這兩個多月裏,一切如常運轉,並沒有因為部門老大的斷線消失而發生任何狀況。


    對外的軍火走私生意也是沒有受到任何影響。


    部門內部的氛圍和以往一樣平和,所有人都各司其職,沒有半點恐慌和擔憂。


    也就是這時,安室透才意識到烏丸蒼信對裝備組而言,是什麽樣的存在。


    兩個多月不現身,卻依舊能讓裝備組平穩的運行。


    強大而優越的管理體係背後,是裝備組從上到下對威士忌的衷心臣服。


    而這種臣服,是假使有一天威士忌叛離組織,都能跟著一起叛離,不問任何緣由的程度。


    也就是那一刻,安室透陡然明悟。


    如今的裝備組,效忠的根本就不是組織,也並非是那位先生,而隻是威士忌一個人。


    因為有威士忌,所以他們才是組織的裝備組。


    這時候,曾經那些念頭再度在安室透腦海中浮現。


    他忍不住去想,如果威士忌沒有進入組織,順利從警校畢業,進入警視廳或是公安廳。


    那今天的威士忌,必定將會是警界裏最耀眼奪目的那顆太陽。


    以他的才華,能力,還有那份連他都被吸引到的人格魅力。


    要是在他們在他就職警察廳前相遇,那威士忌無疑會成為降穀零崇拜的前輩。


    要是在就職警察廳後相遇,他們一定也能成為惺惺相惜的好友,成為並肩作戰的好夥伴。


    可是…


    安室透不由得又想起威士忌警校資料被悄無聲息抹去,真田老宅發生大火。


    威士忌18歲前所有資料盡數被毀,找不到任何照片和紙質電子資料的事。


    能把事情做得這麽周全且悄無聲息,肯定動用了不少人手,耗費不少精力,以及組織安插在警界高層的人手,或者說同盟絕對參與了進來。


    所以才在當年,將一個出身警察世家的職業組第一名的失蹤,遮掩得這麽好。


    讓他如今才窺見些許。


    而這背後,還有很多令安室透感到疑惑但細細思索就令他忍不住生出很多恐怖猜測的地方。


    比如,為什麽組織會選擇在威士忌考上職業組後,就讀警校前把人帶進組織。


    再比如,為什麽他剛查到上麵那些東西,還沒往深處去查,黑田管理官那邊就特意告誡他,讓他不要再繼續查下去。


    一旦再繼續查下去,即便他上麵的高層,也不一定能保下他。


    危險到即便他現在已經毀掉了降穀零的檔案,也沒有用。


    ‘嚴格來說,你現在隻有兩個身份。


    櫻是公安零組的組長,但上麵透露出來的意思是,你要是再查下去,連櫻這個身份都有可能會保不住。


    上麵那位很看好你,打算今年讓你晉升為警視正,所以,不要因為這些,而毀掉你的前途。’


    黑田兵衛的話語再次在安室透的腦海中響起。


    無數複雜情緒在眼底堆積,最後成為一抹揮之不去的暗色。


    …


    米花町,工藤宅。


    無獨有偶,柯南等人也再在這時候討論起了烏丸蒼信是否會出席北條修哉的婚宴。


    此前的尋寶大賽迎來了一個虎頭蛇尾的結局,麵對大家的紛紛退賽,知道緣由的柯南他們感到很抱歉。


    但了解大致情況的大岡紅葉並沒有責怪他們。


    隻是她也沒了繼續留下來的興趣,因此第二天天剛亮就返回了京都。


    而柯南等人,除了毛利小五郎,剩下得也沒有繼續留下來參加這個已經爛尾到演變成廣告劇拍攝的尋寶大賽。


    在服部平次的帶領,柯南幾人用剩下兩天時間,好好逛了逛大阪。


    期間,還和阿勉遇上了。


    金葉懸賞的密語隨著藏寶圖的解開而不再是秘密。


    真正的藏寶圖在被熱源靠近後,顯現出來的不僅僅是一片脈絡清晰地紅色楓葉。


    還有標準在脈絡上的數字,字母,與另一份密碼本存放的位置。


    翻譯過來後,那份價值上億莓金的金葉懸賞,其實就隻是一封書信。


    裏麵寫著宇都宮正一對父母,對妻兒,對弟弟以及對朋友的寄語。


    而在另一份密碼本存放的位置,則放著一份親子鑒定報告。


    報告裏,清晰的寫明了兩份血液樣本是親子關係。


    而那份報告的時間,是三年前。


    沒人知道當宇都宮博誌看到那份報告和寄語時的心情,隻是在那之後,宇都宮家再也沒有二少爺。


    而宇都宮家附近的神社裏,多了一個擅長解簽的年輕和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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