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凡先是一愣,隨即反應過來,席爾瓦還是不相信自己的能力,特別是自己剛才阻止他來這裏,在他眼裏估計自己隻是一個‘安全第一’、處處小心、畏首畏尾的膽小鬼。


    “我可以給您保證,如果真的有殺手出現,我絕不會比您的保鏢表現差勁。”步凡冷冷地說道:“用我們中國的一句話講,那就是“您在我在,您亡我亡。”我不會忘記我的職責的。”


    席爾瓦大概是沒想到步凡會這麽回答,以前也沒人用這種口氣和自己說過話。席爾瓦的保鏢們也有些生氣了,他們覺得步凡的話有點蔑視他們的意思,如果說那話的人,也和他們一樣強壯彪悍,他們或許還能接受。但是一個比他們瘦弱不知多少的人,卻口口聲聲說自己會比他們表現的好,這樣他們覺得收到了侮辱。


    “說那麽多沒用,你怎麽能證明自己不是在信口雌黃呢?”一個性子爆一點的保鏢頓時忍不住了,跳了出來,“你敢和我比試比試嗎?”


    步凡不置可否,看著他輕笑了一聲,那保鏢氣得頓時哇哇大叫。席爾瓦也想知道中方派給自己的這個弱不禁風的保鏢到底有何神奇之處,並沒有開口阻止大家。


    那保鏢唰一下拔出一把手槍來,“你敢和我比試槍法嗎?”,說完他就要找一個射擊目標,來證明自己的水平。


    “不許開槍!”席爾瓦和步凡同時開口了。兩人奇怪對視了一眼,步凡繼續說道:“周圍都是我們地人。你一開槍,他們就會以為這麽發生了狀況。”


    那保鏢恨恨地把槍把衣服裏一塞,不再吭聲。


    “那我們來玩飛刀吧!”另外一個保鏢不知道從哪裏摸出一把小小的匕首來,自豪地笑著:“方圓十米之內的任何活物,我都能一刀斃命,我就不相信你能玩過我!”


    步凡看了看席爾瓦和其餘保鏢的神色,知道那保鏢的話所言非虛。看來他在飛刀上確實有一定的造詣。


    大家都在看著步凡,看步凡這次還能找出什麽理由來逃避。槍不能開,刀總不能也不讓扔吧。


    步凡歎了一口氣,“好吧!”,說完把糖糖一甩,糖糖順勢就上了樹,“注意看著周圍情況。”,步凡說完就走到那保鏢跟前。“我和你比。”


    那保鏢頓時一喜,眼睛就開始四處找目標,他看中了樹上停著的一隻灰鵲,當即就要抬手,被步凡給攔住了,“等一下!”


    眾人不知道步凡這次攔阻又是什麽意思,都等著他怎麽說。


    “你是說十米之內任何活物你都能射殺是嗎?”步凡問到。那保鏢點了點頭。


    “那這樣吧,咱們就以十米為限。”步凡轉身指著另外一顆樹。“這顆樹和我們地距離大概就是十米,我們就比誰能射殺那樹幹上正在爬行的螞蟻吧。”


    “啊~”眾人不禁驚呼,那保鏢更是眼睛都是直了,十米地距離,別說是射殺螞蟻,根本都看不見螞蟻。那保鏢頓時搖了搖頭,心裏一陣泄氣,隻怪自己剛才話說的太大了,“這個我辦不到。”


    “辦不到是吧!嗬嗬。”步凡笑著看了看他,轉身走到剛才那個掏槍的保鏢跟前,“你的槍法很好嗎?”


    這保鏢不知道步凡是什麽意思,隻得愣愣地答道:“在這裏所有人中間,我的槍法是最好的。”


    “那也以十米危險為限吧,你能射中十米範圍內飛著的蒼蠅嗎?”步凡問道。


    “這...”保鏢支吾了一會,答道:“我無法辦到。”


    步凡就看著那群保鏢一直在笑。笑得保鏢們都覺得不好意思了。


    席爾瓦覺得步凡地話有點太大了。道:“難道你能辦到嗎?”


    “能!”步凡止住了笑聲,很幹脆地答了一聲。


    “啊~”眾人又是一聲齊齊的驚呼。就開始議論了起來。


    “但是我不這麽做。”步凡又補充了一句,大家就開始笑了起來,原來這家夥隻是光說不練啊。


    “我要做的是同時射殺空中的蒼蠅和樹上的螞蟻。”


    笑聲嘎然而止,大家直直看著步凡,眼珠子都快掉了出來,有點懷疑自己的耳朵是不是聽錯了。


    “不過,我有個條件。”步凡看著席爾瓦,“如果我做到了,今後在安全方麵的事,你必須聽我的,就像今天你臨時決定來這片樹林,就是絕對不允許地,你能答應嗎?”


    席爾瓦不知道該不該答應下來,答應下來,自己以後的出行計劃就必須聽眼前這個小個子的,如果不答應,就顯得自己有些怯了,今天本來是自己先發難的,想看對方的難堪,沒想到現在反而讓對方給將了一軍,“這個...”,席爾瓦不禁有些沉吟起來。


    其餘幾個保鏢哪裏肯信步凡的話,個個都在罵步凡是騙子,慫恿著席爾瓦答應下來。


    “好,我答應你。”席爾瓦終於下了決心,他絕不相信世上有如此神奇地技巧。


    步凡朝著他嗬嗬笑著,好象勝券在握一樣,這讓席爾瓦心裏一陣發毛,感覺自己下的判斷也不是那麽底氣十足。


    那個性子爆的保鏢衝了過來,“你用什麽武器?匕首還是槍?”


    步凡搖了搖頭,“都不是。”,說完徑自朝旁邊的一顆鬆樹走了過去,伸手摘下幾根鬆針,從中挑出一根又直又長的,把它捏在手裏舉起,“我用這個就可以了。”


    幾個保鏢顯然是被步凡的話給嚇倒了,心髒立刻承受不了,隻覺得腦袋一陣旋暈,就要朝地上栽去,急忙找了個能扶的地方,才勉強把身子穩住。


    席爾瓦此時又感覺自己完全能贏,這明顯就是個除了上帝才能解決的難題,或許上帝都辦不到,他笑了笑,幸虧自己答應了,不然就真的被這個騙子給唬住了。這就是個騙子,他在心裏給步凡下了個定義,決定一會回到城裏就要求中方給自己重新換個保鏢。


    眾人開始議論,拿著看傻瓜的目光看著步凡,都準備等他出笑話。


    步凡不理他們地嘲諷,開始凝神靜息,他地氣感逐漸加強,感知範圍也在加大,漸漸的,步凡已經完全聽到不到席爾瓦等人地在說話了,卻能感覺到五十米開外的草皮裏有隻螞蚱在草葉上一顫一顫的,他開始等了,等一個出手的機會。


    眾人等得有些不耐煩了,不知道步凡在幹什麽,已經在一個地方站了十幾分鍾了,後來居然連眼睛也閉上了,就象睡著了一樣。


    一個保鏢終於耐不住了,朝步凡走了過去,就在他剛準備抬手拍步凡的刹那,步凡出手了,把那保鏢嚇了一跳。


    “好了。”步凡睜開了眼睛,發現這保鏢就站在自己麵前,也是嚇了一跳。


    眾人隻見步凡手一甩,就聽步凡喊著好了,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都站在原地沒動。


    “以後的安全問題就由我說了算,我們現在回去吧。”步凡推開麵前的保鏢,笑嗬嗬地說到,已經一副吩咐的口氣,他不用看,也知道自己贏了。


    眾人這才反應過來,“轟”一下全朝那棵樹湧了過去。


    “天哪~,萬能的主,請您告訴我眼前的都是真的嗎?”一個保鏢在胸前畫著十字,他的腦子已經無法給他提供理智的判斷了,隻能求助於上帝了。


    眾人在樹上找到了一根插著的鬆針,鬆針的下麵釘著一隻褐黃色的大螞蟻,而鬆針上則穿著一隻蒼蠅。眾人都感到無法理解,如果這是有人早就插在這裏的,可是螞蟻蒼蠅明顯還在抖動著,顯然還未死絕,是被剛剛插在這裏的,如果真的是步凡給射死的,他們又不敢相信,這根本就不是人能辦到的事情。


    “別看了,我們回去吧,天色不早了,我們必須在天黑之前回到飯店。”步凡衝那群圍著樹前的人喊道,這才把眾人喊醒了。


    眾人回頭再看,糖糖已經又回到了步凡的肩膀上,正在清理著皮毛,而步凡卻一臉笑意地看著他們。


    眾人一下圍了上來,隻有席爾瓦還在奇怪地看著那棵鬆針,他似乎還沒琢磨明白。


    “步,你是不是會變魔術,我看你和大衛一樣厲害。”一個保鏢作出了自己的判斷。


    “不對,這肯定不是魔術,他站在原地都沒動,也沒道具,我敢肯定,這一定是精神催眠術,我們剛才都被步給催眠了,我們看到幻覺了。”


    還有人要繼續猜下去,讓步凡給攔住了,“先回飯店,回去我再給你們說。”,步凡說完後推開眾人,走到席爾瓦跟前,“席爾瓦先生,我們該回去了。”


    席爾瓦又看了一眼鬆針,確認自己看到的不是幻覺,歎道:“好,以後就聽你的了。我一輩子還沒有象今天輸得這麽慘。”


    席爾瓦說完就率先朝車那邊走去,保鏢們都跟在了後麵,暫時把好奇心都壓了下去。


    步凡尾隨其後,看著席爾瓦的背影不禁暗暗稱讚:贏得起,輸得起,這才是真正軍人所具備的品質,打仗不是賭博,你得始終保證讓自己冷靜,關鍵時刻你就得有認賭伏輸的勇氣。如果你抱著那種賭徒的僥幸心理,肯定會遭到更大的失敗,戰場就是戰場,隻講血與火,正是因為如此,席爾瓦才能每每躲過殺手的追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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