鄂瑩和小白正聊得歡,管家過來,說少爺有點事要處理,想讓鄂瑩接個電話。鄂瑩甩甩手,傲然道:“讓老幺去。”


    費利心說,鄂非又不是傭人,之前不理他,有事就知道使喚他。這也太不尊重人了。


    沒想到鄂非擦了擦手,二話沒說跟著管家走了。


    費利毫無胃口,安靜地用筷子輕輕戳著盤子裏的菜。


    誰知鄂非走了,鄂瑩卻開始對費利感興趣了。問小白:“老幺帶來的這位是誰啊?”


    小白兩隻眼睛一眯,笑嘻嘻地說:“瑩姐姐,這可是咱們非兒手底下最炙手可熱的演員——費利。今天帶過來給你掌掌眼。”


    費利心說,看不出來白總是個馬屁精。也不用這麽舔鄂瑩吧,真是見色忘義,就知道討好情人的媽媽,根本不管朋友死活。


    鄂瑩麵帶譏諷:“老幺那個什麽破經濟公司還沒倒閉啊。小白,虧你還能跟他混這麽久。”


    小白道:“哪能啊瑩姐姐,托你的福,這不還能勉強經營。”


    鄂瑩不屑一顧:“竟胡鬧,吃不了一點虧的人辦不成大事。老幺這個脾氣,我看也沒什麽大出息。”


    小白:“哎喲瑩姐姐,他哪能跟你比呢,你對他要求太高了一點。我們倆現在有點錢夠花就行,還要多大出息?”


    鄂瑩麵帶心疼:“老幺胡鬧是他自找的,可憐我們小白了。”


    小白笑道:“謝謝瑩姐姐心疼。我會跟他說,讓他多給我假期。就說是瑩姐姐要求的。”


    餐後甜點上來,鄂瑩端起手中的紅茶,抿了一口,幽幽說道:“真是癩狗扶不上牆。”


    費利深深吸了一口氣,心說夠了,老子來吃這一頓飯還不夠晦氣的,道:“說誰癩狗呢?”


    這一句話小白和鄂瑩都愣住了。


    鄂瑩不愧是鄂朝輝的女兒,就是見過世麵,驚訝的表情一閃而過,她隨即輕輕一笑,道:“好奇怪哦,這哪裏來的人,對我們家的事情指手畫腳。”


    你別說,這樣子和鄂非陰陽怪氣時還真有點像。


    費利站起來:“我問你說誰癩狗呢?你們鄂家是什麽好東西麽?他欠你們什麽?你們這些人沆瀣一氣狼狽為奸把他趕出家門——”


    “住口!”


    費利正罵得盡興,小白突然喝住了他。


    這回換費利驚訝了。


    他從來沒見過小白跟誰紅過臉,頭一次見他這麽凶。


    趁著費利驚訝,小白道:“給我出去冷靜一下!”


    要按費利的脾氣,這時候該掀桌子了。但他看著白笑馳的臉,卻猶豫了。


    費利心說這頓飯誰愛吃誰吃,又不是我自己要來的。本來想在鄂非姐姐麵前套套近乎,留下個好印象,這還真是熱臉貼上冷屁股。


    多說無益,費利摔門而去。


    費利站在別墅門口抽了根煙,掏出手機正想打車。卻見鄂非迎麵走來。他也剛在外麵抽了根煙。


    費利:“我要走了。”


    鄂非:“為什麽?”


    費利:“我被趕出來了。”


    鄂非:“怎麽會?”


    費利想想就氣不打一處來,道:“你那是什麽姐姐啊?忽視你、指使你、背後罵你,真不懂你還來吃這頓飯幹嘛?!”


    鄂非挑了挑眉:“所以你跟她頂嘴了?”


    費利冷笑:“你們豪門恩怨我不懂,也跟我無關,但這種地方不要讓我來第二次。你能受這個氣,我可受不了。”


    鄂非拍了拍他的肩,沒做評論,隻道:“你不願意回房間就算了。我把車鑰匙給你,你去車裏坐一會。等談完了我送你回去。”


    費利拿過鑰匙,猶豫了一下,還是問出了口:“我……是不是壞了你的事?”


    鄂非不解:“壞了什麽事?”


    費利:“你是不是……還有求於你姐姐啊?所以都這樣了還對她言聽計從。”


    鄂非:“……”


    費利:“她不會針對你吧?”


    鄂非笑了:“她沒那麽小心眼。”


    鄂非走了,費利並沒有直接去車裏,而是在別墅的台階上坐了下來,心說這都什麽人啊,一個一個的也太難理解了吧?是我真的腦子不好使還是他們真的腦子有問題?


    抽了一半,小白出來了。


    費利瞟了他一眼。


    白總也是總,總不能因為他是副總就不給麵子。


    費利臊眉耷眼:“白總好。”


    小白又擺回了平時那副笑嘻嘻的嘴臉,挨著他坐下,用肩膀頂了頂他,問:“生氣了?”


    費利心說你真是翻臉比翻書快,道:“沒有。是我嘴快。”


    小白:“像是你能幹出來的事。不過,以後不可以跟瑩姐姐頂嘴哦。”


    費利吐了個煙圈:“也許對你們來講,她是商圈大佬,有錢有權,不能得罪。但我,就是一普通老百姓。她地位多高我不也在家炒土豆絲麽,跟我有什麽關係。你放心,哪還有什麽以後,我以後見都不會見她。”


    小白笑道:“別把話說太滿,我有預感,你以後總是會見到她。”


    費利翻著白眼“切”了一聲。心說,謝謝,絕無可能。


    小白也點了一根煙:“你不要把瑩姐姐想太壞。她隻是,怎麽說呢,有點裝。”


    費利:“哈?我說白總,你別得便宜賣乖行不行?鄂瑩對你那麽好你當然沒話可說,她對鄂非什麽樣你看不見嗎?”


    小白撣了撣煙灰:“小美人,你可能對鄂家不太了解。鄂家除了鄂朝輝,隻有兩個人權利大,一個是鄂朝輝現在的妻子,鄂儲的母親秦徵,另一個人就是瑩姐姐了。鄂非雖然不受寵,但好歹是鄂家的兒子,鄂朝輝不會下死手。老爺子肯定期望有朝一日鄂非能服軟,到時候鄂家還是能接納他的。可秦徵巴不得鄂非死得難看一點,這樣她那扶不起的劉阿鬥就是鄂家唯一的男丁。你想想,非被掃地出門,什麽都沒有了,這不正是將他趕盡殺絕的好機會麽?”


    費利:“這麽說,鄂非很危險?”


    小白:“整個鄂家,上上下下,都被秦徵收買了。因為他們都認為鄂儲是繼承人。隻有瑩姐姐這一派,堅定地站在鄂非身後。要不是忌憚瑩姐姐,秦徵早動手害咱們非兒了。所以,為了非,你也不可以惹瑩姐姐生氣。”


    費利道:“那她為什麽對鄂非那個態度?”


    小白:“瑩姐姐有瑩姐姐的驕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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