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圍械鬥的人全傻了,眨眼間兩個挑頭的老板就全被曾毅打翻在地,躺在地上連一點反應都沒有。


    現場還是有人認識曾毅的,就道:“姓曾的,你是政斧人員,怎麽能打人!”


    “打的就是你們這群王八蛋!”曾毅怒不可遏,指著對麵幾十號人:“都吃飽了撐的是吧,你們是出來打工的,還是來打架的!命很賤是不是,打死人也不用償命是不是!”


    這幾十號人一聽,就有點後怕的意思了,誰說打死不用償命,剛才隻是打紅眼了,顧不上想這些了!


    “我數三下,想繼續在南雲縣打工,想拿到自己工錢的,就把手裏的家夥給我扔了!”曾毅指著地上的兩個挑頭的,道:“誰要是執迷不悟,就跟這兩個王八蛋一塊去蹲大牢吧!”


    工人一聽要坐牢,這才慌了,他們到南雲縣打工,隻想賺點錢養家糊口,真要是坐了牢,家裏的老小誰養活啊!


    “一!”曾毅喊了一聲。


    “二……”


    二還沒喊完,“呼啦啦”一陣響,地上掉了一地的家夥什,鐵鍬、鋼筋棍、扳手、鋼管、鋼絲鉗……大家出來的時候,也隻是被工頭裹挾著,你要是不來,可能就拿不到這一兩個月的工錢,或許以後都不能在這個工程隊幹了,而且老板還說了,今天隻要去了往那一站,就給兩百塊,大家這才來了,想著就是站腳助威的事,可一見了血,情況就不是自己能控製的了。


    “你們這群王八蛋!”曾毅罵了一句,“站在那裏等死嗎?還不趕快給老子救人!”


    眾人這才慌忙去看自己被打倒在地的工友,現場地上躺倒了十七八個,人事不省;至於站著的人,也有一半都掛了彩。


    “傷重的,趕緊抬著送醫院!傷輕的,自己去醫院!”曾毅大聲嗬斥,現場受傷的太多了,曾毅一個人哪能處理過來,隻能先往醫院送了。


    以前魯迅講到國人,說是“哀其不幸、怒其不爭”,而曾毅現在卻是怒其亂爭,為了一件原本可以協商解決的小事,就搞這樣的大規模的械鬥,一下打傷這麽多人,難道這樣就是爭得有意義,就能對得起自己的這條命?


    跟這些打紅了眼的人沒辦法講道理,所以曾毅上來先把兩個挑頭的打倒,擒賊先擒王,要是讓這兩個挑頭再囉囉嗦嗦喊上兩嗓子,這些失去了冷靜的工人,指不定還要生什麽變故呢。


    現場很快就得到了控製,曾毅跑過去,給那幾個傷勢重的做了個初步急救,然後就讓人抬著往醫院送。


    縣武警中隊接到命令,快速出動,在三輛警車的帶領下,兩輛軍卡轟鳴著就朝城東趕了過來。


    看著全副武裝的武警從軍卡上跳下來,將現場包圍,這些工人才覺得害怕了,要不是曾毅及時趕到,自己就算不被抓去坐牢,今天也少不得要挨一頓痛打了。武裝警察處置這種大規模械鬥,一般是不問原由的,上來先打,打倒捆起來全部帶回來再說。


    王局長從警車上下來,擦了把帽簷下的冷汗,心道來晚了,看樣子都打完了,不會是一方全軍覆沒吧?照以往的經驗,如果一方全沒,肯定要出重傷和人命的。


    曾毅一眼就看到了王局長,急忙上前,喊道:“王局長!”


    “啊……”王局長正要下達抓人的命令,看到曾毅就覺得驚訝,“小曾,你怎麽也在這裏!”


    “來不及解釋了!王局長趕緊放行吧,有幾個傷重的工人,必須馬上送醫院搶救,要是出了人命,今天這事就麻煩了!”


    王局長一聽曾毅這話,就知道現場已經控製住了,趕緊命令武警讓開道路,又讓警察上前幫忙,把幾個傷重的人往醫院送去。


    “沒有出人命吧?”王局長小聲問曾毅。


    “目前沒有,但有兩個人的傷勢比較嚴重!”曾毅臉上也有一絲愁雲,“還好王局你及時趕到了,趕緊收拾現場吧,這裏是公路邊,路過的人太多了!”


    王局長也是心中一凜,這裏是出城進城的主要道路,還是立刻善後比較重要,要是消息傳出去,事情鬧大了,自己這個局長可就坐不穩了,當下他喝道:“把這些打架滋事的壞分子,全都給我抓回去!”


    武警收到命令,立刻行動,把現場的人全都逮到軍卡上。


    看到警察要把躺在地上的陳二狗和張黑三撈起來送醫院,曾毅道:“這兩個挑事的王八蛋,就不用送醫院!”


    一聽這就是帶頭鬧事的,警察本來彎腰要扶的,就換成了掏出手銬,雙手反剪一個猛鎖,拎起來就扔到了軍卡上。


    不一會,現場所有參與械鬥的人全都被帶到了軍卡上,看著眼前這些鏟車和推土機,王局長道:“這些咋弄?”


    “我讓人來弄吧!”曾毅就掏出電話,讓楊福星立刻派幾個會開鏟車推土機的人過來。


    王局長看曾毅有辦法,也不多耽擱,留下兩個警察在現場負責善後,就下令收隊,帶著人回縣城去了。


    事件很快就有了結果,參與械鬥的一共九十二人,受傷的有三十七人,其中重傷六人,有兩名傷勢特別嚴重,在縣醫院經過簡單搶救之後,被緊急送往市裏的大醫院。


    兩天之內連發兩起事故,傷了四十多人,還有兩人生死未卜,得知消息後的康德來大發雷霆,連自己的茶杯都給摔了,對前來匯報的公安局局長厲聲喝道:“無法無天,簡直是視人民政斧於無物,對於帶頭滋事的壞分子,一定要嚴懲不貸!”


    “是!”


    王局長也是滿背冷汗,今天幸虧是曾毅早去了一步,否則等自己趕到的話,怕是就已經出人命了,要知道救條人命或許很難,但要出條人命,也就是分分鍾的事情。


    “要給那些無視法律、無視人民專政的人,一個狠狠的教訓!”康德來心中怒火不可遏製,就因為搶一台機器,南雲縣差點付出好幾條人命,這簡直是聳人聽聞!


    “是!”


    王局長又急忙應著,就算康德來不發話,自己也必須嚴懲,否則今後這樣的事還會一而再、再而三發生。


    “(*)甚於天災!對於這種姓質極其惡劣的事件,必須堅決打下去!”


    康德來拍了桌子,南雲縣天天有山崩,可一年的事故加起來,也沒有今天一起事件傷的人多。


    曾毅收拾完現場,又趕到縣醫院,去看那些傷者的傷勢。此時縣醫院所有的醫生護士,全都忙作一團,縣醫院從來就沒有一下接收過這麽多的傷者,連樓道裏都擺滿了病床,能派的人全都派上去,就連剛到醫院實習的護士,都被派去給傷者縫傷口。


    等從醫院出來,天空飄起了細細的雨絲。


    “唉……”


    從來不歎氣的曾毅,站在縣醫院的門診樓下,突然長長歎了口氣,他覺得有一絲疲憊,不是身體上的,而是心裏的疲憊。


    楊福星此時跑了過來,手裏撐著把傘,道:“曾局長,所有的設備,我讓人先弄到城東的貨場裏去了。”


    “好!”曾毅點了點頭。


    “曾局長……”楊福星看曾毅心情不佳,勸慰道:“你也別太上火。”


    楊福星多少能了解一點點曾毅的心思,他幹了這麽多年的工程,從沒遇到曾毅這樣的領導。以前楊福星接工程的時候,得吃飯請客送禮,不然拿不到工程;工程開工了,還得請客吃飯送禮,應付各方各麵你都得罪不起的人物;等到工程結束了,你還得請客吃飯送禮,工程得驗收吧,工程款得結吧,從來就沒有一次,工程是能一次能驗收過的,楊福星也從來都沒有收到全款,你不割一塊肉喂狼,款子一分錢都別想拿到。


    幹工程能賺的利潤,一大半都耗在這上麵,包工頭怎能不偷工減料,怎能不克扣工人工資,怎能不能省則省?


    在南雲縣做的這幾個工程,是楊福星這輩子做得最舒服的工程了,雖說曾毅的要求嚴格了一點,不能這樣,不許那樣,但你隻要好好地做工程,其它方麵的事情,就都由曾毅在跑了。他這個招商局局長,是天底下最稱職的後勤部長了,能為投資商考慮到的事,幾乎全都做到了,這也是到南雲縣投資的人越來越多的一個原因。


    可今天偏偏出了這種事,實在是有夠讓曾局長傷心的,別人不找你們的麻煩了,你們卻自己鬧起事來了。


    “回頭派個人,去看著那些設備!”曾毅說了一句。


    楊福星急忙點頭,“我都跟貨場的經理說了,晚上我再派兩個人去看著。”


    曾毅點了點頭,就朝自己的車子走了過去。


    楊福星跟在後麵撐著傘,道:“曾局長,傘你拿著吧,這雨看樣子是連陰雨,要下好幾天呢!”


    “不了!”曾毅拉開車門坐上去,“你也回吧!”


    楊福星看著曾毅的車子消失在雨霧之中,也歎了口氣,返身上了自己的車。


    康德來召集安全建設領導小組的所有成員,召開緊急會議,針對縣裏目前曰益嚴重的建設中所存在的問題進行磋商,會議一直開到了晚上。


    “兩天連續兩起事故,這給我們所有人都敲了一個警鍾!”康得來神色嚴峻,“南雲縣目前進入了空前的大發展、大建設的階段,我們對此卻預料不及,對於建設中所存在的問題和困難,估計不足,這才是造成這兩起事故的主要原因!”


    將中嶽沒有說話,這兩起事故,跟前段時間的旅遊事故一樣,都是預料不足,縣裏天天盼著大發展,可大發展真的來了,縣裏卻毫無準備,不過康德來說這是事故的主要原因,將中嶽覺得有些不合適,難道縣領導要集體為這兩起事故承擔責任嗎?


    “在接下來的工作了,除了做好這兩起事故的善後工作,我們更要出動出擊、仔細摸排,把目前建設工作中存在的所有問題,全都找出來,並認真解決!”康德來說到這裏,眼光瞥向了坐在不遠處的建設局局長,“任何人敢於敷衍塞責,拖延了事,縣裏絕不姑息,一定嚴懲不怠!”


    建設局局長有些鬱悶,縣裏建築設備急缺的情況,曾毅向他反映了好幾次,他也交給縣第一、第二建築工程公司去解決,可一時半會,哪能解決那麽多的設備啊。


    南雲縣隻是個小縣城,以前蓋樓有一台攪拌機就夠用了,可現在新增的項目,都要都動用大型的混凝土機械、樁工機械、挖掘機械、起重機械,這些設備動輒幾百萬一台,縣裏以前就沒幾台,還全投到老熊鄉的修路工程中去了,要解決設備問題,隻能是從外地調,或者是本地的包工程的人自己購買。


    外地能調的都想辦法調來了,本地包工程的人就算要買,也不可能一下買那麽多。誰知道一個小縣城最後能發展到什麽程度,萬一接完這個工程就再也接不到下一個工程了,那幾百萬上千萬的設備買回來,就擺在家裏觀賞嗎?


    眾人正在商量細節,確定分工,康德來的秘書敲門走了進來,在康德來的耳邊輕聲說了幾句。


    康德來就站起來,道:“同誌們,樊市長已經到了南雲縣,請大家跟我一起去迎接樊市長。”


    眾人心中大駭,樊九江雨夜前來南雲,已經到了地盤才通知縣裏,這絕對是來者不善啊。


    大家急忙出了會議室下樓,等到樓下,秘書又跑來傳達最新的消息,樊九江進入南雲縣城之後,沒有來縣政斧大樓,而是直接就去了縣人民醫院。大家就知道樊九江是因為為什麽來的了,這是要打板子啊。


    將中嶽就瞅了一眼康德來,心道剛才你已經為事故的原因定了姓,不知道一會在樊市長麵前,還會不會這樣說啊。


    眾人隻好趕緊上車,趕往縣人民醫院,等到醫院門口,就碰到了剛從裏麵出來的市府車隊。


    康德來推門下車,幾步來到樊九江的車門口,道:“樊市長,這麽大的雨,還要勞您來跑一趟,我們南雲縣的同誌都很慚愧。”


    樊九江最近也很鬧心,他兒子樊亮亮失蹤一周多了,音信皆無,有傳聞說是得罪了軍方的什麽人,但卻什麽也打聽不到,公安局那邊也是一點消息都問不出來,這讓樊九江很是感覺不安,情況似乎有些太不對勁了,他感覺腦袋上懸著一柄看不到的利劍,隨時會掉下來。


    聽到康德來的話,樊九江隻是點了一下頭,沉聲道:“到縣委再說!”


    康德來隻好又跑回自己的車子,在前麵帶路,一溜車隊在雨夜之中進入了南雲縣政斧大院。


    到了樓上的會議室,樊九江神色不善,道:“兩天之內,連發兩起事故,傷及四十多人,至今還有兩人沒有脫離生命危險,這件事,南雲縣委縣政斧,必須要給市裏一個交代,給人民一個交代!”


    康德來就站起來,“樊市長,這件事發生之後,我們立刻對南雲縣所有的建築工地下達了停工通知書,要求做安全大檢查、大教育。縣安全建設領導小組也已經做了深刻的反省,並對今後的工作重點做出調整和安排,請樊市長放心,請市委市政斧放心,我們南雲縣一定認真吸取教訓,今後絕不會發生類似的事件!”


    “市裏怎麽能放心!”樊九江眉毛一豎,道:“如果你們真的拿出了得力措施,就不會在發生事故的第二天,再次發生事故!”


    康德來被樊九江盛氣淩人的訓斥,訓得有些窩火,道:“樊市長批評得對,我們南雲縣的工作,確實還存在著一定的不足。但我們南雲縣的同誌相信,在市委市政斧的大力幫助下,在全縣各條戰線同誌的齊心協力,我們一定能夠克服困難,做好南雲縣的建設工作!”


    樊九江“哼”了一聲,美方要在南雲縣捐建醫學院的時候,你想不起市委市政斧,這個時候了,你倒是想起市委市政斧了。樊九江從包裏拿出一份材料,道:“今天我來,是要宣布市裏對南雲縣兩起事件的處理決定。”


    說完,樊九江打開處理決定書,道:“南雲縣兩天連發兩起事故,反應出其建築市場的混亂無序,為加強管理,防止事故再次發生,根據龍山市第46號文件規定,現決定:暫停南雲縣一切工程的開工審批,現有在建工程無限期停工整頓,對於不符合規定的工程要依法取消;認真徹查,追究相關責任人;責成南雲縣政斧向市裏作出深刻檢查。”


    樊九江念完決定,清了一聲嗓子,道:“希望南雲縣各單位能從這兩起事故中汲取教訓,落實責任,加強檢查和管理,采取切實有效的措施,消除各類隱患,防止和杜絕各類事故的再次發生!”


    康德來的心就沉了幾分,這個處理決定重了一些啊,南雲縣目前正處於大建設的關鍵階段,所有工程全部無限期停工,並且停止新工程審批,這會極大挫傷投資商的熱情,甚至並讓投資商對南雲縣的前景產生懷疑。


    不過,市裏的處理決定已經下達,康德來跟樊九江辯解已無任何意義,眼下最要緊的,就是趕緊整頓,把工程設備急缺的問題解決掉,還要去市裏解釋,爭取能早曰複工。


    “南雲縣委縣政斧,一定會認真貫徹市裏的處理決定,深刻反省,切實做好整頓工作,創造一個更為優越的建設環境!”康德來表了態,不過神色很是凝重。


    樊九江把處理決定傳達到位,也就不再多說什麽,在南雲縣一眾領導“極力邀請”下,樊九江下榻在了縣委小招。


    安頓下樊九江,出了小招,將中嶽就道:“康書記,市裏的這個決定對南雲縣目前的大好形勢,可能會造成巨大的打擊。”


    康德來臉色深沉,道:“兩起事件,都必須嚴肅處理,務必達到市裏的整頓目標。”


    “好!”將中嶽應了一聲,心裏卻是覺得難辦,市裏隻提整頓,卻沒給一個具體的整頓標準,這事不好辦啊,隻能是從嚴從重來了。


    曾毅沒有進去小招,他把車子停在對麵的黑暗之中,一直在思考,今天這事很不正常,在縣裏還沒對事故得出具體的調查的結果之前,市裏的處理決定就下來了,這似乎也有些太迫不及待了吧。


    想到醫學院的事,曾毅覺得這很可能是市裏在借題發揮,趁機給南雲縣一個懲戒。


    曾毅心道今天不順心的事真是一件接著一件,龍山市領導的胸懷也有問題,想要懲戒南雲縣,有的是辦法,為什麽非要用這一損俱損的招數呢,難道南雲縣大發展的夢想落空,就能遂了市裏的心願,就能體現出你領導的權威嗎?


    關鍵醫學院這件事,還是曾毅給搞壞的,怕是此時縣裏很多人都在恨自己吧,當初老老實實建一座藥廠多好,非要逞能搞什麽醫學院,現在闖出禍來了吧。


    看康德來、將中嶽等人都離開,曾毅也發動車子,緩緩離開小招,想著這件事要怎麽來解決。


    晏治道第二天從晏容嘴裏得知了市裏的處理決定,也是有些不解,他前幾天到南雲縣也轉過工地,說實話,安全措施比市裏做得還要好,工程設備急缺的情況,他回來後也向市裏反映了。


    現在果不其然,因為爭奪工程設備出了事,在這個時候,市裏不想著怎麽來為南雲縣解決工程設備急缺的問題,卻讓南雲縣無限期停工,這似乎是摸對了脈,卻開錯了藥方吧?


    想著這個問題,晏治道去找姚俊明談了一下自己的看法。


    “老晏,具體的情況,可能你不太了解!”姚俊明對晏治道還算是尊重,道:“任何發展,都絕不能以付出人命為代價,這是市裏的原則和底線,絕不能觸碰。借這個機會,給南雲縣的同誌們敲敲警鍾,緊一緊弦,我看未嚐不是一件好事嘛!”


    晏治道就沒辦法再說了,不過他對姚俊明的看法極不認同,自己對南雲縣具體的情況還是了解的,甚至比市裏還了解,因為自己的閨女就在南雲縣工作。相反,他覺得市裏對南雲縣目前的情況太不了解了,單看數據,根本無法準確知道南雲縣的情況,要不是自己下去感受一番,也想不到南雲縣的形勢會如此之好,潛力這種東西,是無法用數字表現出來的。


    “孟子曾經說過,‘兩利相權取其重,兩害權衡取其輕’。”晏治道還是很委婉地說出自己的意見,“有些傷害,可以通過措施來避免;有些傷害,一旦造成就無法挽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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