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慶在老家結婚的大學舍友,昨天在西安補了個婚宴,來了很多老同學、老舍友,好幾年不見了,大家都很高興,喝高了,又打了個通宵麻將,耽誤了昨天一更。欠賬真是越來越多了!


    飛機平穩降落在首都機場後,方南國和馮玉琴邁步走下舷梯,後麵跟著的是曾毅和唐浩然,兩人手裏提著行李箱。


    眼下正值中秋,飛往京城的航班都是滿滿當當,不過身為南江省的一把手,方南國自然是不用去跟平民大眾一起去擠航班的,軍區有一趟飛機要到京城,方南國就搭了個“專機”。


    舷梯下麵,南江省駐京辦的主任劉發生已經等在那裏了,他知道方南國的習慣,沒敢多帶人來搞迎接,隻領了兩名工作人員過來幫忙。


    不遠處的停機坪上,趴著兩輛黑色的京牌奔馳車,車窗上貼著顯然的紅色通行證。省級的駐京辦可不是那些小地縣的駐京辦能比的,能不能把車子順利停在機場內,就是駐京辦在京城活動能力的最有力證明,也是駐京辦主任合不合格的一個重要標準。


    “方書記!馮廳長!”劉發生一臉燦爛,不等方南國兩腳落地,就快步迎上去,“辛苦了,路上辛苦了。”


    身後的兩名工作人員,也是極有眼色,不等劉發生吩咐,就趕緊從曾毅和唐浩然的手裏接過行李箱,抱起來就往奔馳車的後備箱放。


    方南國的情緒很不錯,跟劉發生握了一個手,道:“京城的風,還是這麽大啊!”


    劉發生趕緊道:“是,今天的風有點大,方書記,您看是不是先回駐京辦?”


    方南國這句話可不是對劉發生說的,而是向第一次跟自己進京的曾毅說的。提起京城的風,那可是大大有名,每年一入秋,從大漠吹來的風就開始刮起來,一直刮到第二年的春天結束,前些年不重視環境保護,京城人民可是沒少因此遭罪,每年至少要被沙塵暴光顧個七八次。


    “風大!老方,回去再說吧!”馮玉琴提醒了一句。


    方南國嗬嗬笑了兩聲,邁步就朝車子走去,劉發生趕緊小跑在前,過去拉開車門。


    “轟~”


    一輛掛著軍a牌子的吉普,呼嘯而至,等到了距離二十米的地方,穩穩停住。


    張傑雄推門而下,大步往前走了幾步,腳跟一碰,“方書記,歡迎您到京城,我來接您!”跟平時一樣,張傑雄的臉上毫無表情,冰冷至極。


    “是張將軍啊,有段時間沒見到你了,怪想的!”方南國很熱情地伸出手,他知道張傑雄不是來接自己的,這是找曾毅的,曾毅是翟家的恩人,也是張傑雄的恩人,現在頭一次到京城來,張傑雄於情於理,都要過來接待一下。不過方南國可不會因此就對張傑雄有意見,張傑雄這個少將,放在古代,那就是禦林軍統領,名正言順的天子近臣,誰敢得罪啊。


    “路上堵車,來晚了!”張傑雄解釋了一句。


    方南國嗬嗬一笑,不以為意,路再堵,也堵不住軍車,尤其是警衛團的車,張傑雄是故意來晚了一點點,身為警衛團的人,自然不好跟地方上的諸侯多有瓜葛,他這是避嫌。接曾毅就無所謂了,他一個小小的副處級,扔在京城都不算個官。


    駐京辦主任劉發生心裏暗暗吃驚,他常年在京,幹的就是結交各路神仙的工作,自然認得這張軍a的車牌,這是總參下屬中央警衛團的車子,車牌數字還很小。他在燕京幹了這麽多年,結交的人不少,但還沒聽說誰能結交到中央警衛團的人,這可是神秘之師啊難道……劉發生心思就活躍了起來,難道傳言不假,方老板真的要再進一步,邁入中樞了?


    跟方南國打過招呼,張傑雄目光就看向曾毅,臉上的肌肉難得鬆弛了幾分,“曾老弟,可算是把你給盼來了!”


    曾毅哈哈一笑,上前跟張傑雄握手,“本想到了京城之後再聯係你,免得攪擾到你,誰知這什麽事都瞞不住你。”


    張傑雄見到曾毅,有些高興,破例多寒暄了幾句,然後扭頭看向方南國,“方書記,下麵如何安排?你去哪裏,我給你帶路!”


    “張將軍軍務繁忙,怎能勞煩你呢!駐京辦的同誌,都已經安排好了。”方南國推辭了,他這次進京,正是要拜訪各方神仙,爭取做最後一搏,可以說眼下正處於一個非常敏感的時期,這時候最應該低調行事,哪敢讓警衛團的車給自己開道!傳了出去,肯定會有不少怪話,這還沒進入序列呢,就已經享受上序列內的待遇了。


    張傑雄也就是客氣一下,見方南國推辭,也就不再堅持,轉而說道:“曾毅跟我好久沒見麵了,我想給他請個假,還請方書記批準啊!”


    方南國就把曾毅叫上前來,“曾毅,張將軍盛情難卻,你去吧!好久不見了,是應該敘一敘友情。”方南國心裏很清楚,張傑雄沒事找曾毅幹什麽,這是翟老有請啊。


    曾毅就跟方南國夫婦告辭,馮玉琴囑咐道:“回頭有什麽事情,電話聯係。”


    說完,方南國夫婦就上了黑色奔馳車,唐浩然坐上副駕駛,劉發生領著工作人員上了另外一輛車在前開道,兩輛車一前一後,朝著機場通道駛去。


    透過後視鏡,劉發生看著曾毅,心道沒想到啊,原以為軍a是來接方老板的,沒想到是來接曾毅的。他雖然不在南江,但對南江政壇也是了如指掌。我的個乖乖!誰能想到,一個副處級的管委會副主任,竟然在京城有如此大的排場。


    等那兩輛車子消失了蹤影,張傑雄在曾毅肩膀拍了一下,道:“咱們也走吧,這裏風大!”


    曾毅嗬嗬一笑,提著自己的行醫箱,就拉開車門上了吉普車,隨即車子呼嘯而去。


    此時遠處正好降落一架南江來的客機,晏容跟著人群下舷梯,眼光隨興一瞥,正好看到了遠處的一幕,不由站在那裏不動了。


    她身後正是自己的父親晏治道,“小容,看什麽呢!”晏治道也看到了那輛絕塵而去的軍車,心道不愧是京師重地,一下飛機就看到了總參部門的軍車。


    “我好像看到了曾局長。”晏容說到。


    晏治道又抬眼去看,那輛車早沒了蹤影,心道應該不會吧,曾毅不過是個副處級的幹部,他在南江有方老板這尊大靠山罩著,但這裏是京城,能讓軍a專門來接,怕是曾毅還不夠資格,就算是方老板親來,也不見得會有軍車來接,“你看錯了吧!”


    晏容也不確定,剛才她隻是看到個側影,但實在是跟曾毅太像了,“可能是吧!”


    “快走吧,駐京辦的同誌在外麵等著了!”晏治道催促了一下。


    常務副市長樊九江聽說是得罪了什麽人,被叫去談了兩次話,回來就主動病退了,晏治道撿了個便宜,接了常務副市長的班。他這次是來京城,一是借著中秋的機會,拜訪一位在中央部委工作的老同學,二來是跑項目。


    市級的駐京辦,就不比省級了,晏治道這個常務副市長,同女兒、秘書一道擠著機場巴士到了出站口,領了行李走出航站樓,才看到前來迎接的駐京辦同誌。


    張傑雄的車子並沒有進城,而是順著機場高速往前走了不遠,就上了繞場快速幹道,然後一直向西,直奔京城西郊的玉泉山而去。


    在京城,隻要提起玉泉山,幾乎是婦孺皆知,那裏是中央軍委機關所在,是中央首長休養的地方,山上風景秀麗,在人車擁擠的京城,絕對是一處世外桃源,曆屆中央首長,有很多都選擇了在這裏頤養天年。


    “這次到京城,能待多久?”張傑雄問到,他之所以著急把曾毅接過來,是因為自從得知曾毅要來的消息後,翟老已經催問了好幾遍。


    “應該是過了中秋節就回南江,具體要看方書記的安排。”曾毅說到。


    張傑雄就道:“憑你的本事,留在京城不難!”


    曾毅笑了笑,這個問題當初在長寧山就講過了,自己實在不適合在京城這種權貴雲集的地方待,“京城人太多了,擠得慌!”


    張傑雄也就不再說這個事,道:“京城有不少好玩的名勝古跡,等安頓下來,我派人領你去轉轉。”


    曾毅就點了點頭,參觀名勝古跡,倒是比較符合他的意願。


    說話間,車子就到了玉泉山山口,山口設了固定的崗哨,站了十幾位荷槍實彈的警惕衛士,為首的是一位上校。


    車子開始減速,穩穩停在了崗哨前,並且放下了左右車窗。


    張傑雄推門下車,手裏拿著一份文件。


    上校看到張傑雄,肯定是認識的,馬上過來敬禮:“報告首長,我正在執行公務,請諒解!”


    張傑雄是警衛團的人,非常明白玉泉山的規矩,他把手裏的文件遞給上校,文件上麵貼了曾毅的照片。


    上校仔細把文件看了幾遍,勘驗無誤,又走到車前,仔細對比了曾毅的相貌,才舉手敬禮,讓衛士放行。


    曾毅心道這裏的戒備,比起當初翟榮泰駕臨長寧山,還要森嚴,就連張傑雄這位警衛團的領導,也要被嚴格檢查,不愧是中央重地所在。山腳下最外層負責執勤的崗哨,都是上校級別,再看給張傑雄開車的司機,也是一位中校,平時感覺湯衛國在榮城就已經是很厲害了,可到了這裏,怕是連站崗放哨的資格都沒有,那級別隻夠開車當司機的。


    駛入上山的公路後,沿途還有六七道崗哨,可能是接到了山腳下的通知,後麵的崗哨並沒有再攔下張傑雄的車子進行檢查。


    路上遇到幾處風格各自不同的宅院,張傑雄就給曾毅講了一下,說這都是哪個哪個首長住過的地方。


    之前曾毅隻是覺得玉泉山的戒備超乎尋常地森嚴,可在聽到這些名字後,他才在心裏對玉泉山那無法攀比的超然地位,有了一個清晰的認識。這些人的名字,全都是如雷貫耳,在電視電影上,被演繹了無數次。


    翟榮泰的住宅,是一座歐式風格的小樓,門麵也修成了平整的草坪,並沒有院牆門樓,跟前麵遇到的那幾處中式房子完全不同。


    草皮前的小路上,四名荷槍實彈的士兵在一位中校的帶領下正在巡邏,手裏牽著一條大狼犬。


    張傑雄下車,道:“快進去吧,老首長這會應該正在房間裏看三國。”


    兩人往樓前走去,此時的門口站著一名大校軍官,手裏捧著一個盒子,筆直地站在那裏。


    張傑雄看到那大校,眉頭微皺,這是常洪贏的警衛參謀,叫做廖新,前幾天曾毅的藥送過去後,常洪贏的命就保住了,常洪贏回來之後,親自過來道謝,卻讓翟老給擋在了家門之外,用翟老的原話講:“我就是要讓他無地自容,讓他到死都還不上老子的這個情!”


    廖新看到張傑雄,單手托著盒子,雙腿一碰,抬手敬禮:“張將軍!”


    張傑雄還了一個軍禮,道:“廖參謀,你這是怎麽回事?”


    廖新就道:“常老知道翟老愛槍,這支槍是當年常老跟著翟老一起上朝鮮戰場時,從美(*)官那裏繳獲來的,非常有意義。上午常老親自送過來,但翟老不在家,常老就囑咐我在這裏等。”


    上午常洪贏帶著槍又來找翟榮泰道謝,再次被擋在了門外,常洪贏身體虛,不能久站,隻好先回去了,留下廖新站在這裏張傑雄心道當時從朝鮮戰場同時繳獲的另外一把槍,早讓翟老送給曾毅了,現在人就在你眼前站著呢,“翟老今天要接見重要的客人,怕是都不會有空見你,廖參謀請回吧!”說完,張傑雄大手一擺,作出送客的架勢。


    “見不到翟老,我沒法向常老交代!”廖新道。


    張傑雄也不再多說,轉身向曾毅一伸手,道:“咱們進去吧!”


    看著張傑雄帶著曾毅推門進去,廖新心裏就在琢磨,自己在這裏站了大半天,並沒有看到任何人進去,難道翟老要接待的貴客,就是剛才那位年輕人?廖新在玉泉山很久了,可從沒見過曾毅,心道這是哪家的公子。


    過了一會,屋裏傳來翟老爽朗的笑聲,廖新就知道自己的判斷沒有錯,想了想,他抱著箱子,返回了不遠處的常宅。


    “半年連個電話都沒有,我看你小子多半是把我這個怪老頭給忘了!”翟榮泰坐在客廳裏自己最喜歡地竹椅上,顯得很是開心。


    曾毅笑著:“我是個大夫,要是我打電話,多半都不是什麽好事,所以我希望是永遠都不跟翟老聯係。”


    “那今天怎麽舍得過來看我了?”翟老嗬嗬一笑,拿起張傑雄剛泡好的茶。


    “中秋佳節了,過來看望翟老,表表孝心!”曾毅笑著。


    翟老大手一指曾毅的藥箱子,道:“你拿這個東西來看我,這也叫表孝心?”


    張傑雄一旁毫無表情,心裏卻是吃驚不已,自己跟著翟老這麽多年,還是頭一次見他主動開口跟人要過節的禮物呢。


    “翟老可冤枉我了!”曾毅就打開行醫箱,從裏麵掏出一個精致的小盒子,拿起來走到翟老麵前,“我在下麵搞招商引資得來的獎金,還有大半年的工資,可都全在這裏了。”


    翟老拿起盒子,盒子是用上好的紫檀木做的,表麵簡單幾刀刻畫,就顯得古樸大氣,現在紫檀的價格可都是寸檀寸金了,隻是這個盒子,就不便宜了,他笑道:“你這不會是買櫝還珠吧?”


    說著,翟老打開紫檀木的小盒子,裏麵是黃色的絲緞上,躺著半枚玉製的虎符。虎符是古代朝廷調兵的憑信,往往是一分為二,半枚在皇帝手中,半枚在將領手中,用時兩枚合一,勘驗無誤,才可以調動軍隊。


    虎符一般都是用金、銅、木等材料來製作,像眼下這種玉製的,倒是不多見。曾毅送的這枚玉製虎符,玉質品相上佳,而且外麵油亮,看來是常有人把玩盤養,在虎符的截麵上,雕刻有幾十個陽文,這就是古代人的密碼學了。


    陽文是凹起的字,陰文是凹下的字,分別刻在一枚虎符的兩個半麵上,用的時候,需要陰陽文完全咬合,才可以證明另外半枚虎符的真假。


    翟老看了看,心道曾毅也真是有心了,虎符贈將軍,倒是貼切,他便笑道:“要是別人送我,我可能就不收了,不過你送的,我是一定要收的!誰叫你半年都不肯打個電話呢,這次不收,我怕以後都收不到啊!”


    張傑雄就走上前,幫翟老把小盒子一收,拿起來放到書房去了。這種東西對於普通人來說,是很貴重的物件了,但對於翟家來說,這種東西並不難得,翟老收的,隻是曾毅的一片心意罷了。


    即便如此,張傑雄也是吃驚不已,想給翟老送東西的人多了去,其中不乏政治局的委員,可還是頭一回見到翟老很高興地收下禮物呢。遠的不說,就說常洪贏吧,幾次三番過來,翟老連門都沒讓他進。


    翟老今天的興致很好,陪著曾毅聊了有半個多小時。


    平時翟老每天到這個點,都需要小睡一個小時,看看時間差不多,張傑雄上前提醒道:“老首長,前兩天您腸胃不舒服,現在曾毅來了,剛好讓他給看看。”


    翟老就點了點頭,把手伸出手,笑道:“也真是邪了,前幾天我覺著哪裏都不舒服,今天見到曾毅,反倒是渾身通泰了。”


    張傑雄心道這多半是翟老的心理作用,前幾天知道曾毅要來,就天天盼著,所以渾身不舒服,是想讓曾毅趕緊過來給自己看看,現在曾毅來了,這心願達成,身上能不舒服嘛!除了翟浩輝,怕是再沒有第二個能讓翟老如此掛心想見的人了。


    曾毅上前給翟老把了個脈,又問了問最近的飲食起居情況,最後道:“沒事,翟老身體健康得很!”


    翟老笑了笑,隨後站起來,“還是老了,說一會話,就有些乏了!我去休息一會,讓傑雄陪你說話!”


    張傑雄就趕緊吩咐人,看著翟老進了裏間的臥室。


    等翟老進去,曾毅就把翟老的身體狀況,以及注意事項,詳細地向張傑雄交代了一遍,沒有什麽大毛病,隻是有幾個小地方還是需要注意。其實這半年曾毅雖然不在京城,但對翟老的身體狀況也是了如指掌的,隻要翟老稍微有點不舒服,張傑雄就會打電話谘詢曾毅,翟老也隻信曾毅的判斷。


    張傑雄的記姓很厲害,曾毅隻說了一遍,他就全部記住了,然後又針對平時的幾個問題,跟曾毅做了一些交流。


    交代完這些,曾毅就起身告辭,這玉泉山可不是他能多待的地方。再者,馬上要中秋,到翟老這裏拜訪探望的人是少不了的,除了翟家的子孫親戚,還有中央首長、政治局委員、以及地方上的諸侯,曾毅留在這裏,肯定就不怎麽適合了。


    張傑雄把曾毅送到玉泉山下,道:“老首長馬上要睡醒了,我就送你到這裏,一會讓司機送你回去!”


    曾毅就擺了擺手,“行,我知道了,過兩天我再過來!”


    張傑雄知道曾毅說的是方南國過來拜訪翟老的事,便道:“我會盡力安排好的,有什麽情況,電話聯係你。”


    兩人就此分手,曾毅先給唐浩然打了個電話,得知方南國並沒有去駐京辦,而是回了在京城的家中,就向張傑雄的司機說了個地址,司機一點頭,猛踩下油門。


    從機場去玉泉山,路上都是高速,曾毅倒是沒有什麽感覺,可從玉泉山去方南國的家裏,曾毅是切身感受到了軍車的威猛。路上不管是紅燈還是黃燈,那位中校司機都是眼睛也不眨,就直闖而過,不能鳴笛的地方也鳴笛,不能逆行的地方也逆行。


    按說京城的交通狀況,是全世界出了名的差,可這位中校司機把曾毅從玉泉山送到二環內方南國的家門口,竟然隻用了不到二十分鍾,可見速度有多快。


    中校司機並不像張傑雄那麽死板,停好車之後,他過去給曾毅拉開車門,然後拿出寫有一個電話號碼的紙條,道:“曾首長在京城要是用車的話,就打這個電話,是我的一個老戰友,在軍委機關工作,管的就是車,一個電話,二十分鍾肯定把車送到。”


    “我可不是什麽首長,王中校叫我小曾,或者曾毅!”曾毅接過紙條,“謝謝了!”


    “不客氣,張將軍都吩咐過了,一定要服務好曾首長。”中校的眼睛可不是瞎子,能讓張傑雄親自去機場迎接,那豈是一般人。


    曾毅看那司機駕車離去,搖了搖頭,心道這也是一位想當將軍的司機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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