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少,見著那人了?”孫友勝故意問到,他已經看到邱大軍的麵色很不好看。


    邱大軍往一張沙發裏一坐,咬了咬牙根,道:“不識抬舉的東西!”


    孫友勝早知道會是這麽個結果,那曾毅能給任何人麵子,都絕不會給邱大軍麵子的,沒動手就不錯了,他斜靠在沙發裏,吸了一口煙,吐著煙圈歎道:“這個家奴,如今可是連我都不放在眼裏了!”


    邱大軍悶了一口酒,這孫友勝也不是好東西,明著是在罵曾毅,其實卻是在說曾毅底氣這麽足,那是因為有翟家在背後撐腰,奶奶個腿的,難道我邱家比翟家弱嗎,我這個邱家堂堂的大少,還不如一個小小的保健大夫?他又狠狠地瞪了孫友勝一眼,你一個姓孫的玩意,裝什麽大頭蒜,還真把自己當翟家的人了!


    “有些帳,遲早是要算清楚的!”邱大軍道了一聲,他要收拾曾毅,有的是手段,但卻沒法動手,因為曾毅的身份很特殊,他是翟老的保健大夫,如果不能估算清楚翟家的反應,他有再大的膽子也不敢對曾毅下手。


    孫友勝笑了一聲,道:“邱少,何必等到秋後再算賬呢!我有個辦法,能讓曾毅立刻名聲掃地,還讓他半個屁都放不出來!”孫友勝看著邱大軍,並不著急說出自己的妙計,而是拿著架子準備賣弄一番。


    邱大軍也是個能人,你不講,我就不問,看誰憋得住,他坐在那裏喝著茶,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咳~”孫友勝有些憋不住了,清了一下嗓子,道:“龍家的丫頭還沒回來吧?為了早曰喝上邱大少的喜酒,看來我得出把力了……”


    孫友勝靠近邱大軍幾分,道:“邱少,這事也好辦,你……”他嘀嘀咕咕在邱大軍耳朵邊了講了一大堆,麵色稍稍得意。


    邱大軍臉色逐漸轉好,等孫友勝講完,他道:“老孫,你很有水平嘛,隻當個局長,屈才了!”


    “千裏馬常有,伯樂不常有啊!”孫友勝一擺手,頗有些懷才不遇的意思。


    邱大軍笑著,但眼底卻不著痕跡地露出一絲鄙夷,心道你孫友勝整天以翟家人自居,這個時候卻幫著我邱大軍搞翟家的人,翟家要是真重用了你這種敗類,那才是瞎了眼呢,還千裏馬呢,我看就是一匹劣等駑馬!


    兩天之後,潘保晉來到京城醫院,整個人容光煥發,他已經去邱老家裏見過邱老,稍作保留地展示了一下自己的實力,邱老很滿意,潘保晉就算是正式擔任了邱老的中醫保健醫生。


    “潘廳長氣色不錯!”曾毅看見潘保晉,誇了一句。


    潘保晉擺擺手,道:“以後就不要叫我廳長了,我已經正式卸任了,叫我老潘、潘教授都行嘛!”


    “那就潘教授!”曾毅笑著喊了一聲,道:“我已經都安排好了,咱們這就過去吧!”


    潘保晉點點頭,道:“梁老的情況,還得你給我介紹一下,我好有個準備!”


    “邊走邊說吧!”曾毅領著潘保晉往特需病房走去,路上給他簡單介紹了一下梁老的情況,情況並不複雜,就是做了個腦瘤開顱手術,現在是術後的恢複。


    不到一會,兩人就到了梁老的病房外麵,曾毅交代了一句,“梁部長的夫人,脾氣不太好,不過也是嘴快心熱!”


    潘保晉就微微頷首,心道一會進去,自己跟這位梁部長夫人講話的時候,一定得注意了,可別犯了什麽錯。


    曾毅就按了門鈴,不一會,裏麵有護士打開房門,看了一眼,就笑道:“是曾助理來了!”


    裏麵就傳來梁部長夫人的聲音,很熱情,道:“是小曾啊,快請進!”


    曾毅領著潘保晉進去,看到梁部長的夫人正坐在病床邊,給梁老削著水果,他上前打著招呼,道:“梁老,今天感覺如何?”


    “好多了,好多了!”梁老伸手一指旁邊的椅子,道:“小曾你坐,又辛苦你過來一趟!”


    “隻要能讓梁老盡快回複健康,我多跑幾趟也是應該的,其實我更願意不來,這說明梁老已經康複出院了!”曾毅笑著說到。


    梁部長夫人喜歡聽這話,道:“小曾是個熱心人,這次多虧你跑前跑後了!”


    曾毅此時把潘保晉往前一讓,道:“我今天特意請來了一位大專家,來把把關,看看之前的治療方案還有什麽不周全、沒考慮到的地方。”


    梁部長夫人點著頭,道:“讓你艸心了!”


    曾毅就道:“我介紹一下,這位是潘保晉潘教授,是水行舟水老最得意的門生,以前擔任南江省衛生廳的常務副庭長,主管保健工作,前天剛剛被調到京城,如今擔任邱老的中醫保健,是一位經驗豐富、醫術高明的大專家。”


    “潘教授,辛苦了!”梁部長夫人代替梁老上前握手,道:“邱老那邊的保健任務如此繁重,還讓你來跑這一趟。”既是邱老的保健醫生,又是水老的弟子,梁部長夫人也不能不重視。


    潘保晉客氣道:“其實也幫不到什麽忙,我跟曾毅共事很多年了,他的醫術我很了解,有他和京城醫院的專家在,梁老恢複健康肯定是指曰可待的。”


    “潘教授謙虛了!”梁部長夫人心裏很高興,潘保晉這麽大的保健醫生來了,卻說幫不到什麽忙,不像以前的某些人,隻做了屁點大的事,卻像立了多大的功勞似的。


    “梁老方便的話,我就先看看情況吧?”潘保晉問到。


    梁部長夫人就讓開了,道:“有勞了!”


    潘保晉擺擺手,上前望聞問切,開始了解梁老的情況,他的水平還是很不錯的,經過曾毅的簡單介紹,又結合自己的一番診斷,幾乎就把梁老的身體狀況摸清楚了,甚至連梁老以前為什麽會得腦瘤的原因,也講得八九不離十。


    這讓梁老和梁部長的夫人都很高興,看來這位潘保晉能夠擔任邱老的保健醫生,絕不是水老弟子那麽簡單,這是有真材實料的,曾毅也不錯,潘保晉剛到京城,他就把潘保晉請了過來,可謂是盡心盡力啊!


    潘保晉講完自己的診斷,又拿來京城醫院的治療方案看了看,術後調理的方子是曾毅和顧益生共同確定的,幾乎是改無可改,他就肯定了京城醫院的這個方案,隨後介紹了幾個曰常生活的小方法,說是堅持做可以提高老年人抵抗力、益氣活血、培元固本。


    前麵對於病情講得非常準,梁老自然是深信不疑,一一都記了下來。


    梁部長夫人也很高興,道:“潘教授不愧是水老的弟子,名師出高徒!”


    “過譽了,過譽了!”潘保晉客氣著。


    “潘教授以前是省廳的廳長,那這次到京城,不知道工作安排在了哪裏?”梁部長夫人主動問到。


    潘保晉就道:“這次來得匆忙,上麵還沒有最後確定,可能是掛靠在某家醫院裏吧!”說這話的時候,潘保晉語氣平淡,但心裏已經是很激動,原來曾毅說梁部長夫人最快心熱,是一點沒說錯啊!


    “那就太可惜了!”梁部長夫人說了一句,省裏堂堂的廳長,進了京城卻隻給掛靠在醫院,這事怎麽能講得過去,她道:“回頭我給老梁說說,可不能委屈了基層來的同誌!”


    這句話梁濱講肯定不合適,也絕不會講的,但梁部長夫人講卻沒有問題,一來她沒有決定權,說了可以不做準;二來可以賣個人情,邱老的保健醫生,那是一定要結交一下的,關鍵時刻說不定還能幫老梁講句話呢。


    在梁老病房裏聊了一會,潘保晉就起身告辭,道:“那我就不打攪梁老的休息了,過幾天我再來看望梁老。”


    等出門下了樓,潘保晉道:“曾毅,謝謝你了!”


    曾毅笑道:“是我要感謝潘教授,今天能把你請過來,梁老肯定對我們京城醫院的工作很滿意!”


    潘保晉笑了笑,梁老的病已經康複了大半,就算自己不來,京城醫院的工作肯定也會讓梁老滿意的,他道:“今後我們一起在京城工作,相信共事的機會肯定少不了!”他這是給曾毅一個承諾,這次的人情我記下了,今後一定有用得著我潘保晉的地方。


    下班的時候,曾毅準備回家,剛下了樓,就看樓前停著一輛豪車,車前站了一位黑臉的年輕人,不是別人,正是上次在理發店遇到的那位張少,跟肖文博不怎麽對付的那位。


    迎麵撞上了,曾毅隻好淡淡一笑,然後一頷首,就邁步走向自己的車子。


    “曾少!”誰知那位黑臉張少卻走了過來,道:“我在這裏等你半個小時了。”


    曾毅就停下步子,自己跟這位張少可沒任何交情,他來找自己幹什麽,曾毅問道:“張少找我有事?”


    “上次的事情,實在是不好意思,不知道曾少晚上有安排嗎,我想請你吃個飯!”張少顯得很熱情。


    曾毅就道:“一場誤會,還提它幹什麽,我早都忘了。”


    “曾少果然是胸懷寬廣!”張少嗬嗬一笑,道:“我和曾少也屬於是不打不相識了,今天專程過來相請,還請曾少賞個臉,不然兄弟我以後可在京城沒臉混了,不知道的,還以為我做事不講究呢!”


    曾毅道:“張少何必這樣客氣呢……”


    “曾少要是不答應,那就是還在生我的氣呢,那我就隻好負荊請罪了!”張少搶先打斷了曾毅推辭的話,直接把話說死了,今天你要是不去,那我以後就天天來請你了。


    曾毅沒想到這位黑臉張少還是這樣一個主,吃飯竟然也有強拉的,上次的事,跟他根本就沒什麽關係,何況自己都已經和那位安少和解了,這時候他冒出來是什麽意思。曾毅看這位黑臉張少一幅不肯罷休的樣子,想了想一下,道:“醫院裏隨時都會有事,我們就喝杯茶好了!”


    喝茶有一筆揭過的意思,曾毅這麽講,也是表明自己根本沒把上次的事情放在心上。


    “好,就喝杯茶!”黑臉張少大喜,過去拉開自己的車門,道:“曾少,請!”


    曾毅也沒客氣,邁步上了車,隨即那位張少跳上駕駛位,就發動車子離開了京城醫院。看了看車子前進的方向,曾毅大概知道今晚吃飯的地方了,是吉祥飯店。


    果然,不到半個小時,車子就到達了吉祥飯店,張少領著曾毅進了飯店,直接上到二樓,推開了一個包間。


    “張少,你這個請客的最後一個來,未免也太說不過去了!”


    “對,必須罰酒,三大碗才行!”


    包間裏已經坐了七八個人,看樣子都是京城的一些公子哥,帶頭起哄的,是一個白白淨淨的年輕人,人有點瘦,和別人不一樣的是,他還穿了一套緊身的衣服,於是顯得更瘦了,還帶著幾分文藝氣息。


    “抱歉,抱歉!”張少一拱手,道:“各位,我來介紹一下今晚的主角,這位是曾毅曾少,京城醫院的院長助理!”


    現場的幾位公子哥都沒著急做出反應,等著張少來進一步解釋,一個京城醫院的助理,值得把大家都召集過來嘛?


    此時那位白瘦的年輕人卻幾步來到曾毅麵前,伸出手道:“原來是曾少啊,久仰久仰,早就盼著能跟你見一麵呢!”


    曾毅就有點疑惑了,這麽多人,似乎不是賠罪的樣子吧!這些公子哥混得就是一個體麵,黑臉張少有當著這麽多人麵賠罪的勇氣嗎?曾毅覺得不像,而這位白瘦大少的舉動就更奇怪了,我進門的時候,你的表情明顯就是不認識我的,又何來久仰啊!


    張少就介紹了道:“曾少,這位是我從小玩大的兄弟,好到穿一條褲子的交情,周振培周少!”


    “原來是周少,你好!”曾毅跟對手握了一下手。


    隨後張少又把在座的一一介紹給曾毅,這些人都是軍人家庭出身,很多人的長輩,還是高級將領,也難怪能湊在一起。


    介紹完畢,黑臉張少道:“兄弟我前幾天和曾少之間發生了點小誤會,今天特意擺酒請罪,請各位兄弟過來,就是幫我做個見證。”說完,張少拿起一個酒杯,道:“曾少,咱們就來個一笑泯恩仇吧!”


    這讓曾毅有些意外,甚至是刮目相看,心道這位張少倒是光明磊落,說賠罪就賠罪,而且還是當著這麽多人的麵。上次在理發店,安少請了這位張少過來幫忙,張少就很仗義,一來就大包大攬,甚至還要和肖文博翻臉,看來他可能真是個急公好義的姓子。


    想到這裏,曾毅拿起酒杯,道:“言重了,我和張少之間,原本就是一點小誤會,又何來的恩仇啊。今天能夠認識諸位,我很高興,我先幹了這杯!”


    “好,我也幹了,曾少是個爽快人!”那位周振培率先響應,在黑臉張少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就已經仰頭喝了自己那杯。


    張少這才反應過來,趕緊也幹了自己這杯,心道曾毅是個講究人,多少維護了一下自己的麵子。


    入席之後,張少坐在曾毅的左邊,周振培坐在曾毅右邊,令曾毅奇怪的是,周振培比張少還要熱情,一個勁和自己套近乎,這讓曾毅很納悶!


    酒喝三巡,周振培笑嗬嗬地看著曾毅,道:“曾少,聽說你的醫術非常厲害,今天遇到了,能不能請你幫我給瞧瞧?有病治病,無病防病嘛!”


    曾毅心道周振培是從哪裏知道自己醫術很厲害的呢,剛才張少並沒有介紹啊,難道是從肖文博、或者是羅海濤哪裏知道的嗎,他道:“周少客氣了,我……”


    話沒說完,包間的門被人敲了兩下,隨後門一開,有人率先走了進來。


    曾毅的眉頭當時就皺了起來,心道真是冤家路窄,又碰到邱大軍了,曾毅很不願意見到邱大軍,甚至都懶得跟對方虛於應付,一方麵是龍美心的緣故,一方麵是曾毅不願意和邱大軍這種沒品的公子哥打交道。羅海濤自己就是個花花大少,可連羅海濤都看不起邱大軍,由此可知邱大軍的品行有多麽不堪。


    “這裏好熱鬧啊!”邱大軍打著哈哈,來了一句。


    在他身後還站了一個人,曾毅也認識,是那位喜歡裝酷的徐明俠,徐明俠掃了一圈,什麽也沒講,還是那副冷酷的模樣。


    “喝酒不通知我,太過分了!”又有一個人走了進來,還是熟人,正是孫友勝。


    曾毅隻是衝徐明俠微微一點頭,然後就坐在那裏沒動了,有孫友勝出現的地方,肯定不會有好事,何況還有個邱大軍呢,曾毅心道今天這頓酒看來非常值得琢磨一下了!


    坐在右邊的周振培此時立刻站了起來,道:“原來是邱大少、徐大少、孫局長,快請坐!”


    黑臉張少就皺眉了,自己才是今天請酒做東的主人,你周振培第一個站出來,是什麽意思呢!


    周振培三步兩步,走到了邱大軍的麵前,道:“邱大少,今晚有位大神醫在場,我們正要請大神醫幫忙把脈開藥呢!”


    “哦?”邱大軍就表現出了極大的興趣,道:“那我也得請神醫給看看啊!”


    “邱大少你這是……”周振培問到。


    “屋裏沒外人,我也不避諱,我邱大軍沒有別的愛好,就喜歡玩個把女人,這點相信大家也能理解,都是男人嘛,誰能不沾點葷腥?”邱大軍嘿嘿一笑,說這話的時候,他表情極其自然,完全沒有任何尷尬。


    屋裏的人都露出理解的表情,跟著嘿嘿笑,在座的誰沒玩過幾個女人,這事放在公子哥的圈裏,簡直就不是個事,太平常不過了!


    “玩女人是玩女人,但身體這個本錢一定不能丟,今天碰上神醫了,我也就谘詢谘詢,求一個進補的良方!”邱大軍說到。


    “邱大少說得在理!”屋內的人就點頭附和,一副心靈神會的表情,大家都是同道中人,彼此彼此嘛,再說了,邱大軍是什麽人,在座的誰不知道。


    周振培就指了指曾毅,道:“邱大少,這位曾少就是大神醫了!”


    邱大軍就走過去,往曾毅身邊一坐,道:“曾少,就請你幫我開個方子吧,在下感激不盡!”


    此話一出,站在一旁的徐明俠頓時臉色大變,心道自己今天來錯地方了,邱大軍這是故意來找事的!


    龍美心在募捐會上爭風吃醋,被龍家禁足的事情,徐明俠是知道的;而曾毅偷摸到龍清泉家裏,大鬧天和園,被龍清泉直接派警衛處的人抓走的事情,徐明俠也是知道的,能幹出這樣破格的事情,說明曾毅和龍美心都是互相喜歡對方的,這份情絕對假不了的。


    但最近傳出消息,說是龍家老太爺已經點頭,要把龍美心許配給邱大軍,這對曾毅來講,屬於是被橫刀奪愛了!


    可邱大軍又跑來向曾毅討要什麽進補藥方,這不擺明了是要給曾毅難堪嘛!你不是醫生嗎,你不是會治病嗎,你不是大神醫嗎嗎,那一個進補的藥方,你總不會開不出來吧?老子現在就是患者,就是要用你的藥方去玩女人,而且等結了婚,還要搞你的女人!


    徐明俠的那隻右手,不僅微微顫了一下,曾毅是什麽人,他是親身領教過的,心道邱大軍怕是找錯了對象!而且邱大軍這一招,實在太無恥卑鄙了,換了是自己,早就一拳把邱大軍打得滿臉開花了,這口氣絕不能忍!


    麻痹的,姓邱的你是惡心我呢!


    徐明俠很後悔,他可沒想跟著邱大軍一塊來,隻是在齊少那裏喝茶湊巧碰著了,硬被邱大軍給拉來的,早知邱大軍是拉自己當這種齷齪事情的“見證人”,自己是絕不會來的!


    旁邊的孫友勝卻是大爽,曾毅啊曾毅,堂堂的邱大少當著這麽多人開口向你求藥,你敢不給嗎!這次不把你小子弄個顏麵掃地,老子就把孫字倒過來寫!


    偏偏還有人在旁邊提醒了一句,道:“邱大少,聽說你的喜事定了,不知道定在什麽時候?”說話的正是那位周振培。


    “你急什麽,到時候肯定會通知你的,今天在座的一個都不能少!”邱大軍一揮手,氣魄十足,同時斜斜瞥了曾毅一眼,心中冷笑,跟我邱大軍搶女人,也不掂量掂量你幾斤幾兩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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