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用手肘在胖子的肚子上頂了一下,他立刻彎下腰,抱著肚子“哎喲”了一聲。


    劉喪看了我們一眼,沒有說話。


    這劉喪的耳朵比狗還靈,我們現在說什麽,他都能聽得清清楚楚。


    但我也回了胖子一句:“我是那種人嗎?我怎麽知道他要來。”


    胖子齜牙咧嘴的說:“你是。”


    然後我們兩個就笑,隨後胖子湊到我耳邊說:“我也是。”


    那天晚上在山頂上的時候,我說起小哥是不是要進山,他也說了讓小哥放心進山的話。


    他竟然大大方方的就承認了。


    這讓我想起我和黑眼鏡打賭,潑悶油瓶冰水的事,是他不遺餘力的出賣我的。


    我看了他一眼,他立刻就看出我臉色不善,往後縮了一下說:“幹嘛?”


    我們不知道這次劉喪來幹什麽,我似乎還有點兒不想知道,我的好奇心不知什麽時候已經比我的人還老了。


    所以一直沒問他,來幹什麽?


    還有,劉喪不同於張家人來,沒有那種壓迫感,所以我不緊張。


    既然來都來了,胖子買了菜,準備招待客人唄,來者是客嘛。


    胖子在吃飯的時候就對劉喪說:“你看你來的不是時候,你的偶像他不在。”


    這根本不用說,劉喪也知道了,似乎是才進來的時候已經發現氣氛不對。


    他可能也不是衝著悶油瓶來的,管他呢,他是衝誰來的,又有什麽關係?


    但他還是忍不住問:“他去哪兒了?”


    我和胖子都抬起頭看著他,他嘴角一笑說:“不會連你們也不知道吧?”


    我和胖子同時點頭,就跟事先約好的一樣。


    劉喪沒有那麽膚淺,但看到我們相處這麽久,依然還是對他的偶像一知半解,他心裏的感覺肯定是不一樣的。


    自從吃了中藥之後,我發現我的睡眠出奇的好。


    十分有規律,晚上十點不到就困的睜不開眼睛。早上八點差一分鍾都不會醒。


    唯一不好的就是,每天晚上都會做各式各樣的夢。


    這次和在醫院裏做的夢不同,因為悶油瓶不在,心裏總是牽掛的,所以幾乎夢到的所有事情都和他有關。


    那讓我無法釋懷的青銅門,張家古樓那四個“張家樓主”的字,都成為我夢中的常客。


    而且有的東西,每次做夢,明明已經醒過來了,但是等到第二天,我仍然還能清晰的記得,會發現這些夢可能會串聯起來,成為一個完整的事件。


    這就有點解釋不通了吧?詭異到讓人頭皮發麻。


    劉喪在屋裏就待了一天一夜,第三天走了,連招呼都沒打,就跟過去一樣。


    胖子還說他走的時候可以送他去機場,我們也可以借機去玩兩天。


    但他根本沒給機會,人就沒了。


    “怎麽說沒就沒了呢,要不要燒點紙錢給他。”胖子就憤憤的說:“丫的有病。”


    隨後我的手機就響了,劉喪發來的信息:有病就去治。


    我扔下手機就笑,又不是老子罵你,你給我發什麽信息。


    我不知道他是還在這周圍,還是已經能夠像半仙一樣,知道胖子會在這個時候罵他。


    反正關我什麽事。


    胖子掰著手指算一會兒,說:“小哥,明天也該回來了吧?”


    “不知道啊,應該快了吧?”


    胖子靠在柱子上玩遊戲,不知道誰告訴他的,說站著也能減肥,他就經常站著。


    我就想著我田裏的雜草,悶油瓶走的時候,我還信誓旦旦的說我一個人也能把草拔完。


    可自從他走了以後,我就拔了一天,後來是一根草都沒有把它拔下來過。


    我在考慮是不是在他回來之前,找幾個做散工的幫我把草拔了。


    讓我更加意外的是,第二天,悶油瓶沒有回來,劉喪竟然又回來了。


    “你這是幹什麽呢?”胖子盯著他說:“去了還興回來?你不用學你偶像來無影去無蹤,你學不來。”


    劉喪也盯著他說:“怎麽去了就不能回來了嗎?”


    我就看著他倆鬧,絕不插一句話。


    那天晚上,我們沒回村屋,就住在別院,胖子就問我:“把他安排在小哥的房間嗎?反正他也不在。”


    “不可能,不是還有空房間嗎?幹嘛非要小哥的房間。”我走過去差點沒把他洗腳盆踢翻了。


    胖子打著哈欠說:“別激動,別激動,你說了算,我也就隨便那麽一說,怎麽都行。”


    然後他臨走又湊過來說:“人家一片……”


    “滾蛋。”


    胖子回房去睡了,劉喪和我在門口的躺椅上躺著,我們倆說了一會兒話。


    基本上也就是他問一句,我答一句,不好太過冷淡的時候,我偶爾也找點話題和他聊。


    過了十一點,他竟然睡著了。


    我也不好意思一個人跑回房間去睡,我早就困的睜不開眼睛,反正也懶得動,也在躺椅上睡著了。


    幾乎是一秒就墜入了夢境,


    我感覺現實和夢境銜接的一點兒縫隙都沒有,讓我恍惚的不知道是在做夢,還是真實的?


    我打開手電筒的時候,看到劉喪的背影就在我前麵走,他身穿衝鋒衣,背上背著一個包,看著很沉。


    這是哪兒?我來這兒幹什麽,我一無所知。


    他走的不快,一直在看手裏的東西,我猜是地圖。


    我跟在他的身後,沒有注意周圍的環境,注意力全在他身上。


    但我就算不看四周,我也能感覺得到,這個空間很小,甚至有些局促。


    我正全神貫注的看著前麵的劉喪,突然一隻手從我身後伸過來,搭在我的肩膀上。


    我心裏其實是有預感,我身後有人的,因為這種熟悉的情境之下,我身後總有人。


    但這一下還是不受控製的被嚇得渾身一顫。


    我回頭去看,見是胖子在我身後,他將手搭在我的肩膀上輕輕的捏了一下。


    我沒明白他的意思,他揚揚下巴示意我走。


    我再次回頭,看向更遠的身後,但我沒有看到我希望看到的那個人。


    悶油瓶真的不在!


    我徹徹底底分不清我到底是現實,還是在做夢了?


    現實中悶油瓶不在,這裏,悶油瓶依然不在。


    我輕聲的問:“胖子,小哥呢?”


    胖子奇怪的看著我,我不知道我問這句話有什麽問題,會把他問住。


    過了一會兒,他才說:“咱們這次來就是為了找小哥的,我怎麽知道他在哪兒?知道不就不用找了嗎?小哥已經一個多月沒回來了。”


    我心裏一怵,渾身不由自主的顫抖,感覺一股寒意正侵入到身體裏。


    我們怎麽會到這兒來找他,他出了什麽事嗎?


    我怎麽一點都不知道。


    胖子跟我說完那句話,就跟在劉喪的身後朝前走了。


    他回頭看了看身後,確實沒有悶油瓶的身影,胖子回頭見站在原地,對我說:“跟上,別走丟了。”


    劉喪也回頭看了看我說:“你快點,這裏的路很複雜,丟了可就難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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