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點難以接受這個事實,我好不容易找到悶油瓶進去的路,原本以為隻要一直走下去就能找到他,你給我來這出!


    我癱坐在地上看著麵前這一堆亂石,不知道該怎麽辦了。


    最終我決定把洞打通,但也不是件容易的事,我不知道山洞到底坍塌了多少。


    不過那天我在悶油瓶的視角裏聽到,說他們進去的路被堵死了,要想出去就必須找其他出路。


    難道他們說的就是這裏?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我就更要把路打通,他們要是找不到出路的話,才能保證他們退路。


    劉喪也說,他賭我會來。


    一想到他比我自己還了解我自己,我就很氣。


    我自己都不確定我會來到這裏,他卻知道。


    說幹就幹我開始搬這些石頭,給悶油瓶打後勤,困死在這兒我也認了。


    洞裏的地麵還是很平整的,這些石頭又都是大大小小不規則的圓形,我可以一次滾兩個,把它們滾到洞外去。


    多數搬出去之後,少數可以堆放在洞的邊上。


    我像螞蟻一樣,一點一點的往外滾石頭,到了洞口,一看,那些大“四腳蛇”還在。


    我對著下麵喊:“讓一讓,砸了你們我可不負責。”


    說完我就把石頭掀了下去,我看到“四腳蛇在石頭砸中它之前,一跳就避開了。


    這東西很靈活呀,按理說它們要想在下麵草叢中逮住我應該不難。


    我搬了半天時間,隻搬了不到二十個石頭。


    這樣下去我真的會困死在這裏,而且我不知道上麵的坍塌到底有多少。


    但我現在的心情沒有那麽複雜了,我唯一想的就是把這裏打通,見到悶油瓶。


    我搬一會兒就睡一會兒,實在累了我就把石頭堆在相對寬一點的地方。


    有力氣了我再搬出洞外去。


    這樣過了三天,我驚喜的發現,從石頭縫隙裏能看到那邊了。


    真是功夫不負有心人,真的能打通。


    晚上我睡的也很踏實,依然睡在洞口悶油瓶的記號處。


    睡著之後我做了個夢,也許是搬石頭搬多了,夢裏還在繼續搬。


    終於我拿開了上麵一塊大石頭,就能完全的看到那邊了。


    可洞裏能堆石頭的地方都被我堆滿了,從現在開始要全部搬出去。


    但我隻需要搬到我能鑽過去就足夠了。


    我努力的邊爬邊滾著石頭,突然感覺身後直冒涼氣,我心裏一緊,慢慢的回頭去看,就看到我身後一張幹枯的如同樹皮一樣的人臉……


    我一驚就醒了過來,一看外麵,天還是黑的。


    我抬手看表,才想起來,我的表已經摔壞了。


    不管幾點,反正隻要覺得有力氣就去幹,沒力氣了就休息。


    我打開手電,看了看悶油瓶的那個記號,也許明天我就能過去,一路尋著他的痕跡,很快就能找到他了。


    也不知道胖子他們怎麽樣了,已經這麽多天了。


    我想著就又睡了過去,這次沒有做夢而是一路好像進入了幻覺一樣。


    因為我的眼前又出現了另一個人的視角,我潛意識還能壓製自己的興奮,我怕我一激動就醒過來。


    我看到的手電光所照射的地方,很狹窄,可以說隻是一道縫。


    在這樣一個地方的視角,不難猜,肯定是悶油瓶,因為他會縮骨。


    一般人是根本進不到這種地方的。


    然後我看到他握刀的手,我確定了他就是悶油瓶。


    在這樣的地方,任何人都不會有太快的速度,他前進的速度也很慢。


    走了大概半個小時,視線所及之處一成不變,好像永遠都是一個樣。


    我竟然不爭氣的開始犯困。


    我也真是服了我自己,在夢裏都會困,跟八輩子沒睡過覺一樣。


    忽然,悶油瓶的手電光照到一個東西,有銅錢那麽大,圓形的,但又不像銅錢。


    悶油瓶爬過去,伸手把那東西撿了起來,我才看清楚,其實是一個穿山甲的殼。


    這樣的地方有穿山甲一點也不奇怪,隻是我不確定,穿山甲的殼是會自己脫落,還是人為扒掉的。


    悶油瓶拿著穿山甲殼翻看,然後就在背麵看到了一個符號。


    這個符號很明顯,不是天生的,而是什麽人畫上去的。


    黑眼鏡嗎?


    我看不懂這個記號,也許隻有悶油瓶能看得懂,可能是他們之間特有的聯係方式。


    黑眼鏡來過這裏,悶油瓶本來就是來找他的,這算是個收獲。


    我剛才那不爭氣的困意,一下子就沒有了。


    悶油瓶把穿山甲殼收了起來,我不知道他放哪兒了,但肯定沒扔。


    他的視線裏,前方出現了兩個岔路。


    雖說是岔路其實就是兩道分開的縫。


    悶油瓶反手握刀,在石壁上敲了兩下,然後仔細的聽。


    我還沒有弄明白是怎麽回事,悶油瓶已經選擇了一條可行的路,繼續走了。


    我是過了一會兒我才反應過來,悶油瓶是敲聲音,聽回聲知道哪條路是通的,哪條路不通。


    這不是劉喪的專屬技能嗎?怎麽連悶油瓶也會。


    還是說是劉喪教他的,或許悶油瓶本來就會。


    我一走神,眼前的情形就開始變的模糊。


    我心裏一涼,壞了,要醒了。


    我急忙死死地盯著前方看,很快視線又變的清晰起來。


    原來悶油瓶是視線比我們清晰的多,我的眼睛看到的東西都模糊,有重影,但他沒有。


    突然,我聽到身後一個細微的聲音,說不清是什麽,好像是牙齒在某種堅硬的東西上咬,發出讓人極其不舒服的響聲。


    我開始汗毛倒豎,悶油瓶身後有東西!


    果然,悶油瓶慢慢的回頭。


    我睜大了眼睛,當我看到他身後石縫裏爬滿了黑色東西,我再一次忘記了呼吸。


    那些東西有一寸來長,長著很多雙腳,跟蜈蚣一樣,但又不是蜈蚣。


    這個石縫裏全是這種東西,塞的滿滿當當,一點縫都沒有。


    這種情境之下,任何一個正常人都會想立刻逃命,但悶油瓶沒有。


    當然,我不是說他不正常,用普通人來和活神仙比,那本來就說不通。


    以悶油瓶的鎮靜程度來看,這些東西跟著他已經不是一時半兒了,對他構不成威脅,但又不想離開。


    所以一直跟著,悶油瓶也就沒有管它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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