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我開的很快,胖子喊:“天真,你別瘋啊,我還沒活夠呢。”


    我沒理他,平時也沒見他這麽惜命。


    到了高速口,那個女人果真就在那裏等著,她身邊沒有人,身上也沒帶什麽行李。


    簡簡單單就提了個包。


    胖子是妥妥的社交悍匪,他跟一個陌生人能交流到一個什麽程度,取決於他想不想搭理你。


    所以胖子坐後排,和女人坐一起。


    要是悶油瓶坐在後排的話,估計全程不會說一句話。


    要是女人想問一些問題,而他又不記得廣西的那段經曆,雖然悶油瓶表麵沒有什麽情緒變化,但心裏會不會覺得煩?


    我想是會的。


    所以悶油瓶坐在副駕駛位,胖子和女人在後排。


    說不定胖子還能和女人搭兩句腔。


    胖子換到後座,悶油瓶坐進副駕駛位時,胖子來了句:“誰的副駕還沒有個小可愛。”


    悶油瓶就回頭看他。


    我挑撥說:“小哥,他說你可愛,我支持你揍他。”


    “哎,天真你這是挑撥離間啊,小哥你可不能聽他的,咱倆這麽多年,友誼的小船怎麽能因為他說翻就翻?”


    悶油瓶沒有說話,他就是這樣靜靜的看我們鬧。


    我們每到一個服務區都會停下來,萬一大姐要是想上廁所又不好意思說。


    她漸漸的也能跟胖子聊幾句,胖子也承認了自己是廣西的女婿這個說法,大姐和他漸漸的也親起來。


    到了第二個服務區,我就對胖子說:“你不是要上廁所嗎?還不去。”


    胖子就說:“我腎不虛,一天天的我上什麽廁所。”


    但他馬上反應過來了,大姐找不到廁所,就是讓他故意的去幫她找一下。


    胖子罵罵咧咧的下了車,然後打開駕駛室的門把我也拉了下來說:“我們誰也別閑著,要虛,大家一起虛。”


    我們在大廳等她,順便買點東西,對麵有兩個女的,胖子看了幾眼。


    “看什麽呀?喜歡就追上去要個聯係方式。”


    胖子伸手摟著我的肩,我們就並排站在那裏,看著那兩個女孩,胖子說:“美女這種東西吧,看看就得了,勞民傷財,還附贈帽子,還是綠色的。”


    “又不是所有的美女都這樣。”


    “這跟是不是美女沒有關係,但這兩個就一定是,小天真,你看人的水平在我這兒就跟幼兒園的小朋友一個水平,隻有一個人你沒有看走眼。”


    “誰?”


    “小哥。”


    這個我讚同。


    我們在大廳裏等大姐,等了半個多小時,還不見人回來。


    “嘶。”胖子說:“掉廁所啦?”


    我就隻是笑,對麵的美女都換了一批又一批,不變的是我倆還保持著同樣的姿勢。


    “天真。”


    “什麽?”


    “我要告訴小哥,你看美女。”


    “……”


    我其實什麽都沒看見,滿腦子都是,這麽大個人怎麽掉廁所了?


    我和胖子回到車上,不行就要報警了,但打開車門就看到女人在後座坐著呢。


    胖子就急了,說:“我的大姐呀,你出來怎麽不叫我們倆呀,害我們等了半天。”


    我隻看到悶油瓶閉著眼睛,不知道是不是睡著了。


    女人說:“那我不是看到你們倆個在看美女的嗎?我就沒有叫你們。”


    我坐進駕駛位,連拉安全帶的手都停下了動作,看著悶油瓶。


    他睜開眼睛看向我,胖子補刀:“這可不是我說的啊,我可沒出賣你。”


    我回身就伸手去捶他,胖子叫:“殺人滅口啦,小哥你管不管啊?”


    我們沿途每到一個地方都會下車去搜刮各種稀奇古怪的東西,但悶油瓶似乎對什麽都提不起興趣,他就不去。


    一開始是悶油瓶和大姐在車上等我們,漸漸的,大姐也下車和我們去溜達。


    慢慢的,大概是受了我們的感染,她也開朗起來,不像一開始那麽拘謹了。


    在一個不大的集市上,她還買了一件白底紅花的衣服,可能是想回家的時候穿吧。


    她身上穿的都是深色衣服,黑不溜秋的,她似乎在改變。


    我們下午就沒走高速了,一直各種找路,導航都幹迷糊了,我們還是迷路了。


    晚上我就到了一個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地方休息,實在累的不行。


    路邊就是茂密的樹林,夜風吹著發出沙沙的聲音。


    我也累了,就把車隨便停在了路邊。


    隻要把車後座放平,就能鋪上被褥,兩個人在裏麵睡都很寬敞。被子都是現成帶著的。


    胖子把床鋪好,讓大姐在裏麵睡,我們三個就在外麵隨便躺一下,反正也不冷,悶油瓶在,蚊蟲什麽的也不怕。


    “大姐,你不用怕啊,我們三個不是壞人。”


    “行了,胖子。”


    這個時候,不是故意的也容易被誤解,你越說她越緊張。


    我把車門一關,三個人在樹林裏找了個不錯的地方,樹下有樹葉,很軟。


    我直接就往地上一躺,胖子躺在我和悶油瓶中間,聽著沙沙的風聲,樹葉聲,很快就睡著了。


    我做了個夢,夢見張家古樓,我的視線很模糊,什麽都看不清,但就是很清楚的知道,這就是張家古樓。


    然後我又夢見我躺在沙發上,狗進來在我旁邊坐下,它把頭伸過來放在我胸前。


    慢慢的我就受不了,被它壓的喘不過氣來。


    我伸手把它的狗頭推開,然後我就聽到胖子的聲音:“幹嘛?”


    我才發現,我推的是胖子。他睡著又把手壓我身上了。


    我以為夜深了會很冷,但身上卻是暖暖的,我起身一看,就看到我們身上竟然蓋著被子。


    我推醒了胖子問:“哪兒來的被子?”


    我按亮手機一看,這不是我們從家裏帶來的被子嗎?剛才給那位大姐蓋的,怎麽到了我們身上了。


    大姐送過來的?


    胖子說:“大驚小怪。”


    “你,你知道?”


    小哥我就不說了,他那麽警醒的人,有動靜他當然會醒,但胖子也知道,我竟然一點都沒有感覺到,這就有點不可思議。


    “就你不知道好嗎?睡的這麽沉,你也不怕跳出個女流氓來,把你辦了。”


    “滾!”


    我轉頭去看悶油瓶,他根本沒有在胖子的旁邊,人不見了。


    胖子躺在地上,閉著眼睛抬手捏著我的下巴把我的臉轉向另一邊,我就看到小哥在我不遠處,靠在一棵樹上,站在那兒看著我們。


    我打開胖子的手,他竟然知道我一醒來下意識的就會去找悶油瓶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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